十四阿哥禵提出的可是個難題啊!
礽、雖然失敗身死了,但他們領導的軍政集團卻沒有瓦解。所以兩人的身后事都不大好辦......一個不好,大蒙古可就要在內戰當中散架了。
而包括禔、禛在內的十個阿哥都知道,如果大蒙古的花架子撐不住了,那他們哥幾個就都沒好果子吃了。
現在的大蒙古可是憑著遼闊的疆域、眾多的人口、富裕的財政和成吉思汗帝國、帖木兒帝國傳下來的赫赫威名,支撐起一個可以和大明、法蘭克這東西方兩大強權分庭抗禮的世界帝國!
那是妥妥的世界一極啊!
他們這些阿哥現在起碼是個大國親王,在國中是一方豪強,出了國門就是受人尊敬的大蒙古土豪王爺。哪怕到了凡爾賽這個歐洲土豪圈里,他們也都是頂尖的存在。
南印度那些只能在窩里橫,出了門見誰都矮半截的土邦王公和他們相比,那真是一個天一個地。
那些土邦王公現在可盡挨欺負了,南印度海邊一圈的地都讓英格蘭人、荷蘭人、葡萄牙人、法蘭克人占光了,都成了他們的殖民地,而現在西洋人還開始明目張膽的往內陸發展了!所以這幫南印度的土邦王公的富貴,怎么看都不長久,早晚得當亡國之君。
而早就瞪著眼睛看世界的禔、禛都知道,他們的世界帝國是根本不能和大明、法蘭克相比的。
因為大明、法蘭克兩個世界帝國的國族數量龐大,足夠支撐一個獨霸一方的世界帝國。而大蒙古真正的國族只有蒙八旗、清八旗、儒八旗這二十四個旗,每個旗大約就是一萬戶,二十個旗就是二十四萬戶,人口只有一百幾十萬。即便算上蒙古科爾沁部、回八旗、印八旗這三部頂多只能算“次國族”的人口,大蒙古的核心國族總人口也就是三百萬上下。
這個數目擱在歐洲,那就是瑞典、荷蘭的規模,比英格蘭都差了不少。如果擺在天朝圈子里,也不如日本和緬甸。所以大蒙古的這個世界帝國,可以說就是個紙糊的大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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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紙老虎之所以被捧上“三強之一”的地位,一來是康麻子的手段夠靈活,采取了聯合東西方兩大文明一起欺負印度阿三......而且還積極的和波旁王朝、羅曼諾夫王朝聯姻,同時又放任孝子礽去認大明皇帝當野爹。從而讓東西兩方面的強權都認為大蒙古的存在對己方是有利的。
而第二個原因,則是大蒙古的軍事實力看著也還行,內部也算團結。而且距離大明、法蘭克這兩大強權的距離也挺遠......這兩大帝國派出大軍開過去征服代價高昂,運力也難以支撐。派兵少了很有可能打不過,還墜了世界一號二號帝國主義的威名。
所以大家伙兒也就捧捧大蒙古,把它也當成世界一極了。但大蒙古的內戰一旦打狠了,打得四分五裂了,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到時候誰都能來欺負一下,他們這些當阿哥當王爺的,還能有現在的好日子嗎?
那個已經駕崩了的不孝之爹康熙汗之所以要裝絕癥來賺礽,不就是想要速戰速決,一舉拿下這個大清末帝嗎?結果玩脫了,把自己和礽、都玩死了。
所以禔、禛他們現在必須得吸取教訓......得盡可能的避免內戰!
可是這個內戰又該如何避免呢?
就在一群阿哥們都感到事情有點扎手的時候,忽然在大殿的角落當中響起一個有點沙啞的聲音:“大爺、四爺,各位阿哥,臣鄔思道不才,倒是有法子可以讓二爺、六爺的人以大局為重,以天下蒼生為念。”
“什么?你有辦法讓老二、老六的手下以......天下蒼生為念?”大阿哥禔也啞著嗓子道,“你知道誰是天下蒼生?”
“這個......不重要。”那個提建議的官兒越眾而出,原來是四阿哥禛的心腹鄔思道。
“玉露,”禛對自己這位智囊還是很相信的,“你有什么錦囊妙計就說吧。”
“是,四爺。”鄔思道說,“臣先說索太后那邊,在北京開天府城中就有個人能勸退索太后。只要她出面,索太后就只好離開大蒙古國回羅剎去養老,多半還能把幾位小阿哥一并帶走。”
“這人是誰?”大阿哥禔問。
“就是大爺您的福晉瑪麗.安妮了!”鄔思道說,“瑪麗.安妮福晉可是法蘭克大帝路易的親閨女,大爺您就是路易大帝的乘龍快婿......索太后能仰仗的無非就是羅剎國派出的武士,而羅剎又如何敢和法蘭克為敵?大爺您有法蘭克支持,還怕索太后嗎?大不了多給索太后些好處,要多少銀子都可以給,反正印度有的是銀子!”
大爺禔一拍大腿,“對啊!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路易大帝那是我的岳父老泰山啊!等我回府后就去和瑪麗分說。”
大阿哥忽然發現自己又有“新爹”了......有這個“法爹”支撐,他的腰桿子可就硬起來了,整個人的精氣神看著都不一樣了。
“玉露,”禛看了眼“喜得新爹”的禔,又問鄔思道,“那二爺留下的人怎么安撫?”
“回四爺的話,”鄔思道說,“二爺能在碎葉、上京支撐那么些年,歸根結底還是大明在背后支持......而大明又為什么要支持二爺呢?還不是為了從咱們大蒙古內部搞分化?如果大爺背后站著的是法蘭克皇帝路易,那四爺您是不是可以很容易的得到大明大公天子的支持?”
禛點了點頭,這個果然是妙計!
禔認“法爹”,他禛去認“明爹”......這樣大蒙古的南帝北汗各有一爹,以后就能保持平衡,也能穩住局面了。
“好!”想到妙處,禛一拍巴掌,“玉露你果然是我的諸葛亮!那么我應該怎么聯絡上大明呢?”
鄔思道一拱手道:“四爺,您和大爺可以一塊兒給二爺黨的人下一道令旨,先免了他們的罪過,讓被俘的儒八旗兵將可以各回旗地。臣再帶著您和大爺一起下的令旨,再陪著一位阿哥護送二阿哥的棺槨去上京、碎葉,到時候大明方面的人物自然會找上臣和這位阿哥的。”
禛想了想,覺得這辦法挺好,又問:“那我和大爺應該以什么名義下達令旨呢?”
禔的興趣也來了,看著大殿之中的大臣和阿哥們就問:“都說說,我們應該以什么名義下令?”
這問題可不是問鄔思道的,他的官職不高,不過是避暑山莊留守司的官員,不夠資格回答,這問題是問在場的那些大人物的。
而以什么名義下達,現在可以是個關鍵問題!
“大哥,您和四哥不是說好了嗎?您當北汗,四哥當南帝,我們這些阿哥都當旗主王爺!”頭一個回話的是十三阿哥祥,他可是四阿哥禛的心腹,現在第一個發話就是要告訴大家以后大蒙古就是南帝北汗,一國二主了!
“這個法子好,北邊一個汗,南邊一個帝,兩頭都能顧,南北不必爭!”八阿哥禩緊接著表態,他是大阿哥禔的“準同母弟”,現在當然是作為大爺黨的發言人說話了。
這兩個“小阿哥”帶頭表了態,在場其余的六個“小阿哥”也一一表態,當然是一致擁護南帝北汗的——上面是南帝北汗,下面還有他們一人一個的旗主王爺,那可是擁萬戶,掌封地,手握大片田莊產業的封建主,他們傻了才不擁護!M.biQUpai
不過這事兒光這些“小阿哥”擁有還不行,還需要得到跟隨康熙出征的那一群重臣的支持。
所以大阿哥禔、四阿哥禛的目光,就雙雙投向了佟國綱。
大學士佟國綱是元老重臣,這個時候出班上奏道:“大爺、四爺,老臣當然是贊成南帝北汗共天下的......愛新覺羅家的血不能再流了,八旗子弟也不能再自相殘殺了。再殺下去,印度就是別人的錢袋子了!”
“對,不能再殺了!一天之內死那么多人,太慘了!”
“佟中堂言之有理!我們人少,必須團結,要不然就全毀了。”
“對,一國二主也比自相殘殺強啊!”
“對,有道理!”
佟國綱一帶頭,一群大臣們也都附和了起來......這群跟著康熙失過一次國,又開了一次國的老臣,實在是太知道珍惜眼下的富貴了。
來之不易啊!要是再沒了,那就真的要一無所有了。
佟國綱思索著又道:“不過大阿哥、四阿哥最好還是依照蒙古慣例,在召開庫里臺大會前,先以監國的名義執掌大權。”
“還要開庫里臺大會?”大阿哥禔眉頭皺了起來。
四阿哥禛也搖搖頭道:“還怎么開?準噶爾汗國、和碩特汗國、察哈爾汗國都不存在了,西清汗國和金帳汗國又......”
“大爺,四爺,”佟國綱道,“庫里臺大會并不一定非要蒙古各汗國的汗王來開,由各部貴族來開也是可以的。擱在我朝,那就是由五八旗的旗主、都統,最多再加上科爾沁蒙古的親王和各旗郡王、都統,再加上那爛陀寺的佛爺,一起開一個大會,以決定大蒙古南帝北汗的新制。而且這個八旗貴胄會議,將來還可以一直搞下去。可以搞成類似羅剎國杜馬會議、大明咨議會、法蘭克帝國議會之類的會議。再有什么大事兒,咱們就盡可能開會討論,不要再內訌了。咱們現在是以寡民臨大國,自己可不能亂了套。”
這下禔、禛不能反對了,因為今兒在場的十個阿哥都是大小旗主,他們手下都有一批都統——現在每個旗不一定有大小旗主,但都有仨都統。開八旗貴胄會議是符合他們的利益的。
而且在短短的一天之內,大蒙古國就因為權力斗爭引發的內戰失去了三位重要領袖(康熙之死在大家看來也和喪子之痛有關),這教訓不可謂不深刻啊!對于經歷過失國之苦,又歷經開國之艱的這一代大蒙古國的貴族而言,這樣的危機絕對不能再來第二次了。
所以佟國綱的這番話,其實是說到大家好心坎里去了。有不少和康熙一路歷盡艱辛才有今日的老臣,這個時候想起康熙汗和礽、之死,難過的眼淚都下來了。
看到禔、禛等人不反對,大家伙也都支持,佟國綱接著就掰著手指頭給大家伙算賬了——會要開,賬當然也要算!
這五八旗中的印、回兩八旗是沒有旗主的,只有四十八個都統。加上直屬的蒙古鑲白旗的三個都統,總共有五十一個都統,一人一票,就是五十一票......如果索非亞太后拒絕瑪麗.安妮開出的優厚條件,這些票是有可能到她手里的。
而今兒在場的十個阿哥直接可以控制的旗有十個,十個旗主加下面的三十個都統可就是四十票了。另外,康熙還有四個直屬的旗以及一個無主的旗,現在也都在這十個阿哥的把持下。這可又是十五個都統,可以貢獻十五票。十五票加四十票,總共五十五票。光是這些,就已經能壓過索非亞太后有可能掌握的五十一票了。
至于礽二爺黨的儒八旗加上科爾沁蒙古的票,總數最多不過四十幾還到不了五十票,還沒索太后可能掌握的票數多呢!
如果二爺黨和索太后聯手,倒是可以贏過十阿哥......但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索非亞怎么可能和殺死他兒子的人聯手?而二爺黨的人恨索非亞和奪了礽的父愛,他們又怎么可能和索非亞聯手?他們要那么干,對得起礽嗎?
所以六爺黨和二爺黨多半只能支持十阿哥們提出的方案!
至于大和尚噶爾丹,那已經是世外高人了,這樣的高人多半都是隨大流的,時至不行就多布施一點銀子吧。
聽了佟國綱的一番盤算,在場的阿哥和大臣們都覺得靠譜,所以這大蒙古國的“八旗議會”就算是起來了!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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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