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秦寡婦身邊時,楚恒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這娘們可不是啥相處的。
在電視劇里,她為了幾口吃的,這個能摟那個能抱的,人家傻柱好心好意的幫襯她一大家子,一點便宜沒占到不說,找個對象她還在一邊使壞攔著。
不讓人找對象吧,她自己還不上,就在那抻著人家,碰不讓碰,工資照拿,房子照睡,等特么快絕經了才跟人家結婚扯證。
要不是有婁曉娥那檔子事,傻柱就成了絕戶了!
這不就是欺負老實人么?
在楚恒心里,已經給秦寡婦打上了一個心機婊的標簽,不能深交,最好離她遠遠的。
“趕緊的你!”傻柱突然拽了他一下,把他拉進屋里,用力關上門,然后就翻箱倒柜的去找下酒菜。
楚恒拎著酒走到桌前坐下,掏出煙點上,悠悠然的抽著。
“壞了菜了!”
傻柱找了半晌后,猛地拍了下大腿,氣惱的道:“我那花生米,準讓棒梗那小子偷走了。”
“偷東西可不是啥好習慣,得好好管管了。”
楚恒不咸不淡的點了他一句,晃了晃手上的酒,無奈的道:“那咱哥倆干拉?”
“跟我這廚子喝酒,能讓你干拉么,這不打我臉嗎?”傻柱神秘一笑,拍著胸脯保證道:“你等著,哥哥這就給你弄下酒菜去,不滿意你抽我。”
說著他就跑出門,不一會便抱著顆大白菜回來。
楚恒眨眨眼,指著白菜道:“我說,柱子哥,你這是打算拿白菜幫子糊弄我?不行我回家拿點吧,家里還有點臘肉。”
“你等著瞧好吧。”傻柱擺擺手,抱著白菜走到菜板旁,掄起菜刀就開始拾掇。
一整顆白菜被他去葉留幫,后又把白菜幫切成筷子粗細,整齊的碼在一只瓷盤里,旋即倒上醬油、醋、辣椒油、跟一小撮不知名的墨黑色粉末,這菜就算成了。
“嘗嘗哥哥這專門給你做的白玉京。”傻柱自信滿滿的將盤子放到桌上,同時將筷子酒杯遞給楚恒。
“不好吃我可不干。”楚恒沒急著動筷子,他先把酒起開,給自己跟傻柱分別倒上一杯,然后才不緊不慢的從盤子里夾起一根白菜條放進嘴里,嚼了幾口后,就見他眼睛一亮。
這白菜條的口感很脆,酸酸辣辣的很是開胃,細細咀嚼的話,還能品味出一種讓人回味無窮的奇香,非常適合做下酒菜。
“怎么樣,沒糟踐你這大曲酒吧?”傻柱得意的夾了口菜,抬起酒杯道:“走一個。”
楚恒跟他碰了一杯,淺淺的喝了一小口,豎起大拇指:“柱子哥這廚藝真沒的說,普普通通的白菜幫子,愣是讓你做成美食,我今兒算是長見識了。”
“這才哪到哪啊,哥哥我本事多著呢。”傻柱嘚瑟起來了。
“再走一個。”楚恒笑著端起杯。
倆光棍推杯換盞,吹牛打屁,一瓶酒很快就見底。
傻柱屁事沒有,在楚建設家喝了一些酒的楚恒卻有些微醺。
在傻柱的揶揄下,他晃晃悠悠的拎著空酒瓶離開,到家后倒頭就睡。
夜里,他做了一個怪夢。
他一會回到現代,天天飛機、游艇、嫩模,一會又跑到六十年代,每日吃糠咽菜,屁股后面綴著秦寡婦一大家子。
楚恒頓時被嚇醒了。
他揉了揉隱隱發脹的腦袋,摸黑打開電燈,看了下時間,已經是早上五點。
“喝酒誤事啊。”他深深嘆了口氣,起床穿上衣服,昨夜他睡得急,忘了給爐子封火,此刻屋內跟冰窖似的,溫水自然也不會有了。
楚恒從水缸里舀了些帶著冰碴的冷水,胡亂的洗了把臉,早飯都沒做,便騎上自行車匆匆出門。
按照原本的打算,他是想著四點鐘起來去德勝門的,那里有一個鴿子市,經常會有周邊的農村人跑來賣一些家里舍不得用的東西,一般都是五點鐘開市,七點鐘左右就離開,這之后也會有人賣東西,不過沒有七點鐘之前那么豐富。
楚恒一路緊趕慢趕,蹬了差不多半小時才到地方。
此時,天色剛剛放亮,隱約中能見到市場里有人影在晃動,有人提著馬燈,有人拿著手電,影影綽綽的在星羅棋布的市場了穿行著。
宛若百鬼夜行。
楚恒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將自行車收進空間倉庫,拿出一條圍巾圍住臉,僅僅露出一雙明亮黝黑的眼睛,便打著手電走入市場。
還沒等他走到第一個攤位,就有一個同樣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男子迎了上來,小聲詢問道:“同志,要票么?”
楚恒打量了他一眼,也壓低聲音問道:“您這都什么票?多少錢?”
“什么票都有,您想要什么?”男人自信道。
“糧票,肉票。”楚恒隨意說了兩種。
“粗糧票兩毛,細糧票三毛,肉票八毛,您要多少?”男人問。
“太貴。”楚恒搖搖頭,越過男人走向不遠處的一個攤位。
男人也沒留,他手上的票不愁賣,嫌貴你就找便宜的去吧。
楚恒幾步來到那個攤位前,攤主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婦人,皮膚黝黑,頭發斑白,身上穿著件花襖子,密密麻麻的打滿了補丁,有些地方還有窟窿,細看的話能見到里面的草葉子。
她賣的東西很單一,只有一筐雞蛋跟兩只瘦巴巴的大公雞。
“怎么賣?”楚恒蹲下身子,摸了摸發蔫的大公雞。
“雞蛋一毛一,公雞一塊二。”老婦人哆哆嗦嗦的將手攏在袖子里,嘴唇凍得發白。
楚恒點點頭,沒有急著買,起身繼續往里走。
不一會他便將整個市場轉了一圈。
這市場里賣的東西很雜,雞魚肉蛋,米面糧油都有,甚至有人賣舊衣服、舊鞋,他還見到有幾個人賣松子、栗子之類的山貨。
了解了行情后,楚恒也終于出手了。
他找到之前見到的老婦人,買下了她手里的三十個雞蛋跟兩只公雞,花了他五塊七,又在別的攤位買了一斤豬肉,因為肥肉都被挑走,剩的都是瘦的,攤主賣的很便宜,只要了一塊錢。
帶著買來的東西,楚恒匆匆離開了市場,找了個沒人的角落,一頭扎進了倉庫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