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
皎潔的月華如緩緩流動的清水,悄無聲息的涌入了房間中。
“滴答,滴答……”
夜里微寒,真皮沙發受滴著水,床上的小夫妻正相擁而眠。
“呃!”
忽然間,楚恒從睡夢中驚醒,他無奈的把媳婦那兩根插在他鼻孔里芊芊玉指小心翼翼的拿下來,又將那根剛剛砸在他肚子上的光滑白凈的美腿扒拉到一旁。
小倪姑娘的睡相一直都很差,喜歡抱著東西,也喜歡攥著東西,有時夢見好吃的了,還會咂巴嘴,流口水之類的,他對此早就習慣了。
楚恒側頭看了眼睡得很踏實的媳婦,接著就見他心念一動,身體瞬間從床上消失,進入了那座神秘的倉庫之中。
相比于他剛穿越的時候,此時倉庫里的糧油,已經少了許多,取而代之的是大量舊家具、古董、金條還有種類繁多的吃食跟日用品。
此時楚恒正叉著腰站在從婁家撿來的那輛大卡車上,志得意滿的掃視著倉庫里的東西,心情甚是舒暢。
“唉,穿越者的日子,就是這么樸實無華,且枯燥,只能抱著古董躺在金條上睡覺這個樣子了。。”
他逼逼叨叨著從車上跳下來,一會摸摸家具,一會瞧瞧古董,甚至還拿來一根金條狠狠咬兩口,也不管這金條之前是不是藏在糞坑里……
不多時,楚恒就巡視完了自己的領地,旋即他就跑到了糧食堆前,吭哧吭哧的折騰起糧食。
今天,又是跟顏沐澤交易的日子了,每到這個時候,他都是痛并快樂著。
搬糧食辛苦,這是肉體的痛,白菜價收古董跟金條,這是精神的愉悅。
這一次顏老頭要的東西不多,約莫過了十多分鐘,楚恒便將一袋袋重新用布袋裝好的米面裝到了板車上。
“搞定!”
他用力拍了拍車上的糧食袋子,旋即身形一閃重新出現在了床上,并保持著離開時的姿勢。
睡夢中的倪映紅好似有所感覺似的,迷迷糊糊的就爬了上來,將他死死抱在懷里,深深的溝壑差點悶死某個狗東西。
“呃!”
楚恒掙扎著從媳婦懷里出來,莞爾的拍拍媳婦的屁股蛋,又輕輕吻了姑娘吹彈可破的臉蛋一下,旋即大手一揮,把倪映紅收進了倉庫,接著他就趕緊起身穿衣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小梨花。
以前他出去交易,都會灌幾口虎鞭酒,給媳婦來個屋里助眠。
不過自打有一回他錯估了自己實力,倪映紅提前醒來發現他半夜不在家,埋怨了他好一陣后,他就改為每次交易都把媳婦打包帶走的辦法了。
雖然這樣有可能造成老夫少妻的后果。
但也勝在安全省事。
而且這樣也有益處的,倉庫里的時間是靜止的,如果長此以往下去,小倪姑娘的保鮮時間應該會長上不少……
楚恒一路飛馳,很快就來到了顏沐澤家附近。
當來到一條熟悉的小巷,就見他停下車,飛快的收起屁股底下自行車,取出裝糧食板車,接著便樂顛顛的繼續往前走,準備去收獲今日份的歡樂。
沒一會,他就來到顏家所在的巷子的巷口,顏家父子也迅速閃身出來。
“楚爺,您辛苦!”穿著一身補丁衣服的顏老頭一臉笑容的拱拱手,接著從兜里拿出半包皺皺巴巴大生產,抽出一根遞了過去:“您別嫌棄,這還是我偷偷摸摸弄來的呢。”
“不是嫌棄,我是真抽不慣。”
楚恒很不給面子的擺了擺手,然后從自己兜里摸出大前門點上一根,就將剩下的大半盒丟給老頭:“拿著抽去,歲數大了別抽那個,太傷身。”
“哎呦,謝楚爺賞。”顏沐澤連忙把大前門揣進兜,準備回頭跟老兄弟裝逼用。
想想都可憐,早前他們這幫人,別說是大前門了,就是熊貓,中華都抽得上的,沒成想現在連抽個大生產難。
真的是世事無常啊!
“幾根煙算什么賞,這個才是呢。”楚恒又伸手進兜,豪橫的將一張三兩的肉票拍在了老頭手上,笑著道:“明個兒買點肉,給家里孩子解解饞。”
怎么說顏老頭也是給他辦事的,時不時的也該給些好處的。
“肉?”
“甭瞎客氣了,趕緊進屋,完事了我好回去。”楚恒好笑的看了老頭一眼,便背著手當先走進巷子。
“您慢著點,路上有水坑。”顏沐澤趕緊打著手電跟上,在這三兩肉票的作用下,他的態度更加恭敬了。
不多時,這一老一少就一塊進了院。
倆人一路來到正房,當看到炕上那三十多件古董與十多根金條時,楚恒頓時失望透頂。
交易量,又變少了!
“怎么就這么點?而且這成色也差太多了吧?”他皺眉拿起一個清代的民窯瓷瓶看了看,一臉嫌棄的給丟到一旁,這玩意兒后事也就三兩萬的貨色,他收著都特么嫌占地方。
而炕上的那三十多樣古董里,有大部分都是這種破爛,僅有一尊明代的鎦金佛像算是精品。
“他們現在手里不缺糧也不缺錢,就都不怎么想出東西了,我也沒辦法。”顏沐澤無奈嘆了口氣,旋即又一臉希翼的說道:“楚爺,大家伙現在可都挺饞肉的,您要是能弄些肉過來的話,肯定能把這些老家伙的家底給榨出來!”
“那你等著吧,過幾天我看看有沒有朋友割包皮,割痔瘡五得,到時候我給你送來。”楚恒翻了翻眼皮,他大聲恒本事是不小,可涉及到這種緊俏物資的時候,他也只能望洋興嘆。
“嘿,您真會說笑。”顏沐澤一臉失望的笑了笑。
“是你先開玩笑的。”楚恒撇撇嘴,抹身便去歸攏那些古董與金條。
雖然這回的東西質量差了點,數量也少了些,可螞蚱也是肉不是?
來都來了,總不能空手回去吧?
這回東西少,很快他就請算好了那些東西價值,然后楚恒就趕緊點錢,收拾收拾便騎著板車離開了顏家。
回去的路上,他一直在冥思苦想,到底要怎么樣才能榨干那幫遺老遺少!
可知道回家,他都沒想出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