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與姜方豪下樓后,便一路驅車去了外交部。
到了地方,他先去孟大老那里報個到,通個氣,緊接著就去秘書辦公室找到錢丁錢秘書,讓他去把還在部里沒出去的組里成員召集起來,要開個會。
十分鐘后。
小組成員陸陸續續的來到小會議室。
相比于上一次,上回的參會人員要少了許多。
路彥松早就帶著他的小組成員去了臺煙,估計這會正在山溝子里看風景,人數一下就少了五個。
再加上騰力一大早就去了紅旗木材廠,找他們要人,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人數又少了一個。
是以,此時的會議室內,僅有可憐巴巴的九個人在座,看起來人丁很是單薄。
不過這也只是暫時的,等酒莊前期準備工作結束后,慢慢的人員就會多起來了。
此刻。
楚恒坐在首位上,時不時地看上一眼手表,顯得有些不耐煩。
正好有空的孟大老也過來了,就坐在他下首位置,準備旁聽一會就走,等會他要去見新聞司開個會。
而頭一次來這里的姜方豪則一臉澹定的坐在角落里,一點都不打憷。
“吱呀!”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跟騰力一起負責聯系農業專家的于鶴滿臉急色的匆匆走進來,看了一眼很陌生的姜方豪后,對著孟大老解釋道:“對不住了,領導,剛才我正好去廁所了,不知道要開會,讓您久等了。”
孟大老沒說話,抬抬手示意他趕緊入座。
于鶴趕忙走到一個空位前坐下。
楚恒瞥了他一眼,便轉頭望向錢丁,問道:“人到齊了嗎?”
錢丁笑著點點頭:“到齊了,只要是在單位的,都已經過來了。”
“那好,大家靜一靜。”
楚恒望向眾人,笑著道:“開會之前,我先給大家介紹一個人。”
說著,他抬手指了指已經自覺地站起來的姜方豪:“這位是姜方豪同志,是四九城酒廠果酒車間的主任,在國內葡萄酒生產這一領域,可以說是位大拿,是我特意把人要過來輔助大家的,掌聲歡迎一下。”
“啪啪啪……”
稀稀拉拉的掌聲中,姜方豪一臉謙虛的說了幾句多關照之類的客氣話,又重新坐下。
隨即,楚恒翻開面前本子,拿出鋼筆,正色道:“好了,現在正式開會!今天的會議內容,主要是了解一下大家的工作進度,再視情況做出調整。”
說完,他轉頭再次看向錢丁,問道:“錢秘書,路彥松那里有沒有向你匯報情況?”
“有的。”
錢丁準備很充分,聞言忙拿出一個文件夾,從里面翻出一張電報,說道:“他們現在已經到了蓬來了,于一天前組織了專家去平山山谷進行考察,具體情況如何,還要等一段才能知道。”
“好的。”錢丁應了聲,拿出筆做下記錄。
楚恒又望向負責聯系各大酒廠,讓借調人才的任以平,問道:“你那邊情況如何?”
“進展不錯。”
任以平笑吟吟的說道:“前幾天開完會,我就第一時間讓人聯系了各大酒廠,地方上反應很積極,第三天就給出了一份名單,我最近正在跟袁青他們研究要誰呢。”
“名單帶來了嗎?”楚恒問。
“帶來了。”任以平施施然從桌上的拿出幾張稿紙,遞給身邊于鶴,旋即于鶴又把東西交給其他人,手遞手的傳遞到了楚恒手上。
而楚恒卻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把稿紙遞向姜方豪:“姜方豪同志,你來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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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姜方豪忙起身上前,接過名單,就站在他一條一條的仔細的看了起來。
楚恒也不急,轉頭望向負責聯系農業專家的那個小組的組員于鶴,問道:“于鶴同志,請匯報一下你們那邊的情況。”
于鶴聞言面色一苦,站起身說道:“我們這邊不是很理想,楚恒同志。”
“這段時間我們捋了一遍四九城范圍內的農業專家,相中的有二十三人,可到目前為止,只要來了兩人,其他的那些,單位上都不放人。”
“其中以紅旗木材廠為最,他們那足足有十一位專家,我們組長今天又去了那里,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看樣子又白費了。”
“這幫家伙連外交部的面子夠不給?”
楚恒眉頭一皺,轉頭看向孟大老,問道:“要不,您出面試試?”
孟大老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情況,我出面能有什么用?那幫人的身份……”
“嘖!”
楚恒咂咂嘴,面帶狠色:“這樣的話,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只能解決出問題的人了!”
“你要干嘛?”
孟大老心頭一突,忙問道。
其他人也一臉好奇的望過來,猜測著他肚子里又憋著什么壞水呢。
“哎呀,您甭管了。”楚恒沒去解釋,轉頭就對于鶴問道:“你現在就去統計一下,那些專家都在哪個單位,過后把名單交給我。”
“好的!”于鶴興奮的站起身,匆匆離開,想要看看他到底是怎么解決出問題的人的。
孟大老看看時間,見已經不早了,于是也站了起來,準備去新聞司開會,臨走前還有些不放心的對楚恒叮囑道:“你小子可給我悠著點知道嗎?太大的禍我可兜不住!”
“放心,這回不待闖禍的了。”楚恒自信滿滿的保證道。
“呵。”
孟大老冷笑一聲,直接轉頭離開。
他也知道自己多說無用,而且他既然選擇了用楚恒,自然早就做好了擦屁股的豬準備。
“楚恒同志!”
這時,姜方豪看完了那份名單,遲疑了一瞬后,說道:“這名單上的人,有些問題啊。”
任以平聞言面色一變,搶在楚恒前頭問道:“怎么講?”
“雖然這上頭的人,有一部分我不認識,可那些我認識的人里,除了有兩三位確實有幾把刷子,其他也沒聽說哪個在單位是技術骨干的。”
姜方豪急于表現自己,索性就把心一橫,也不在乎會不會得罪人了,咬咬牙把名單沖向大家,指著上面的一個人,說道:“尤其是這個鄒友,他就是我們單位的,我太了解了,別看級別高,其實屁都不懂,整天就知道打牌,就這種人都能稱得上專家的話,那我們廠應該都是了。”
“所以我覺得,這份名單的可信度不高!”
任以平聽完,臉色瞬間鐵青,知道自己被耍了!
我特么說那幫孫子怎么這么痛快呢!
敢情是撈好處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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