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意思笑!”
二嬸用力拍了下桌子,面色不善的瞪著他:“當初可是你支持楚齊去插隊的,還信誓旦旦的說要不了多久就能回來,我信了你的話才答應的,現在這都過去多久了?人呢?我告訴你,恒子,楚齊這事兒你得給我負責到底!”
說著說著,二嬸眼圈就紅了,抽泣起來。
“你們說我怎么就生了這么個缺心眼的玩意兒?就為了一個小姑娘,放著好好的前程不要,跑那窮鄉僻壤的地兒挨餓受累去……嗚嗚嗚。”、
楚華一瞧老娘哭了,小嘴癟,也嗷嗷的跟著哭了起來。
“不哭不哭,沒事的。”楚雪趕緊哄弟弟。
“哎呦喂,您別哭啊,二嬸。”倪映紅也連忙安慰:“楚齊這不是小,不懂事兒嘛,正大一大就好了。”
楚恒也連忙道:“二嬸您別急,楚齊這事兒您交給我就交給我吧,實在不行我親自走一趟,就算拿鞭子抽,我也高低給他弄回來,成不?”
“這可你說的!”二嬸眼淚瞬間止住,抬頭看向他,追問道:“你什么時候給我把楚齊弄回來?”
意識到自己被二嬸演了的楚恒頓時哭笑不得,隨即沉吟了下,道:“具體我也不敢保證,我這邊的事兒還沒完呢,您等我騰出空,第一時間就去弄他的事。”
“那你可快點啊。”二嬸道。
“嗯嗯,您放心。”楚恒保證道。
“行了,別說那個混球了,喝酒。”楚建設搖搖頭端起杯,暫時揭過了楚齊的事,繼續跟楚恒推杯換盞起來。
叔侄倆邊喝邊聊,很快一瓶酒就下了肚子,接著又一人喝了兩瓶啤酒才結束這場家宴。
吃飽喝足后,許久沒見到二叔一家的楚恒也沒急著走,在屋里看了會兒電視,說了會兒話,直到八點多鐘時,楚知樂實在熬不住了,開始打瞌睡,他們才從這邊離開返家。
一路回到家。
楚恒跟倪映紅一人抱著一個孩子來到后院,就撞見了剛從衛生間出來的秦京茹。
小妞好像剛洗過澡,頭發濕漉漉的,身上還只穿了一件單衣。
“回來啦。”
見到從前院進來的楚恒他們,秦京茹停下腳,沖他們展顏一笑。
“你洗澡來著啊?”倪映紅見她穿的少,蹙眉數落道:“這天兒多冷啊,怎么不多穿點?感冒了怎么辦?快回屋吧。”
在夜色的掩飾下,秦京茹大著膽子盯著楚恒看了幾眼,臉蛋紅撲撲的:“沒事,嫂子,我今兒不知道怎么了,渾身燒得慌,正好吹吹風涼快兩塊。”
“燒?”
倪映紅一聽頓時緊張起來,上前用手背摸摸她額頭:“還行啊,不燒。”
“我看看。”楚恒似笑非笑的走上前,也摸摸她腦門,眨巴眨巴眼:“確實有點燒。”
“我咋摸著沒事?”倪映紅詫異。
“可能是您手涼吧,嫂子。”剛與情郎有了一點肌膚之親的秦京茹渾身發軟:“我感覺我現在燒的不行,從里到外的燒。”
“那咋辦?吃點藥?實在不行讓你哥領你打一針去。”
“我先吃點藥看看,要是后半夜挺不住了,我再找我哥打針。”
楚恒笑的越發古怪:“那也行,你趕緊回去吧,不在這站著了,怪冷的。”
“嗯,我回了。”此時已經口干舌燥的秦京茹踩著發飄的腳步匆匆回了房間。
“怎么還發燒了呢,晚上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倪映紅擔憂的望著她的背影。
“那是你沒注意,她早上那陣就有點燒了……你孩子送去吧。”楚恒說著話把迷迷瞪瞪的楚哲成放到地上。
倪映紅順勢牽住兒子的手,對丈夫道:“你直接把我的牙刷五得也拿衛生間去。”
“知道了。”楚恒扭頭去了臥室拿洗漱工具。
倪映紅則把倆孩子都給送去了楊桂芝那屋,隨即去衛生間跟楚恒匯合,倆口子洗洗涮涮一番,就猴急的跑回房間里搖床。
嘎吱嘎吱響了半宿,倪映紅才疲憊的睡去。
“嘶!”
滿臉神圣之色的楚恒也沒急著去找秦京茹,靠在床頭上抽根煙緩了幾分鐘,等倪映紅睡熟了,才鬼鬼祟祟的起身,把媳婦收進倉庫里,又拿出藥酒喝了二錢,然后穿上衣裳下床,一溜煙跑去書房,從密道進入地下室。
“啪嗒!“
摸著墻壁上的燈繩拉開等,黑黝黝的地下室瞬間亮如白晝,不知道什么時候下來的秦京茹跟只鬼似的突然出現在楚恒面前。
“臥槽!”
楚恒被嚇了一跳,沒好氣的道:“你怎么不出個聲呢,嚇我一跳。”
秦京茹著一件白大褂,尺碼有點小,被她豐滿的身子撐的緊緊的,兩條渾圓的大腿上各套了一條紅絲襪,讓她看起來分外妖艷。
最要命的是她還扎了兩條馬尾辮,又為她平添了一抹清純。
“嘶!”
楚恒倒吸了口涼氣,眼珠子漸漸開始冒火。
“這位病人嚇到了啊?”秦京茹噠噠噠踩著紅色小高跟上前,目光灼灼的盯著他,伸出手臂勾住他的脖子,整個人都貼了上去,吐氣如蘭的道:“那我來給你檢查檢查身體好不好?”
“麻煩大夫了。”
翌日。
上午九點多,昨晚上在破料場鴿子市忙了大半宿,回家后幾乎沒睡什么覺的張一眼就跑來找楚恒。
“嚯,您這眼珠子怎么紅的跟兔子似的呢?昨晚上沒睡啊?”楚恒一瞧他好似剛通完宵的網銀老登的造型,不由一樂。
“廢話,我昨兒一天就惦記那手里的那些玩意兒了,哪睡得著?沒什么意外吧?”張一眼搓著手道。
“沒有,東西已經被我弄地下室去了。”楚恒笑著遞上根煙:“先抽著,提提神。”
“那就好,那就好。”張一眼放下心來,接過煙點上抽了口,又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個厚厚的賬本遞給他:“這是你不在這段的賬,收了多少,花了多少,東西存在什么地方都寫的清清楚楚,回頭你自己慢慢看,咱先去地下室。”
“走著。”楚恒隨手把賬本塞進五斗櫥,領著張一眼來到書房,下到地下室。
“咳咳!”
剛一下來,張一眼就被里頭濃厚的石楠花味道嗆的猛咳了幾下,皺眉問道:“你在這屋配驢來著?味兒這么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