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油廠北方約3公里。
一處三角谷地。
原本荒無人煙雜草橫生的谷地里,此刻多了一大幫子滿臉絡腮胡的白毛子,還有四輛經過改裝的武裝車。
最右邊靠近山體峭壁的位置,停著兩輛大幅度改裝的武裝皮卡車。
后車廂上各架著一門迫擊炮。
由于各種改裝過于重口味,已經看不出原本是什么型號,唯一能夠獲得的信息就是炮口口徑應該是80毫米。
之前龍戰的猜測是正確的,瓦格納承包商玩的確實是移動迫擊炮車。
停在中間的是一輛改裝貨車,車身整體被漆成了亞光黑,后車斗被定制化改造成了一個地空導彈發射架。
兩枚被裝上發射架的導彈,1415度角朝著天空。
讓這輛車看起來氣勢十足。
貨車箱后半部分的位置,則是改造成了一個半封閉柜式導彈儲存箱,可以看到里面還有好幾枚導彈。
幸好DG指揮部一直沒有同意,杰森的數次空中支援請求。
否則以這輛導彈車的導彈存貨量,足以把基廷號上艦載的所有黑鷹直升機,挨個全部輪上一遍。
剩下最左邊靠路口的車子最普通,只是一輛加裝了RPD機槍的皮卡車。
機槍旁邊焊接了一個彈藥箱,里面足夠裝上兩百發子彈,如此彪悍的續航,讓它哪怕只是發射的7.62毫米普通步,也足以提供壓制性的火力。
皮卡車旁邊站了三個人,其中一個造型格外醒目。
身高在1米85左右,塊頭雖然遠遠比不上龍戰,但是比桑尼還要大一號,留著經典式的老毛子絡腮胡,五官也是標準的老毛子粗獷型。
臉上有一道從鼻子到眼下的長刀疤,讓他看起來有一股子兇狠。
不過就這么一個標準的老毛子,皮膚卻是偏向于黃種人的黃白,看起來給人中俄混血即視感。
然而就是如此兇猛彪悍的猛男,右額上卻紋了個中文的惡字。
不知道是追求中文紋身潮流,壓根不知道這個中文是什么意思,還是粗獷外表下有一個中二的魂。
這家伙自身造型本就足夠奇特,惡狠狠中帶著一股中二的氣息,褲腰帶上面還系著一根狗繩。
一頭成年的大型羅威納犬,趴著耳朵躺在他的腳邊。
軍犬在部隊中有其特殊的作用,承包商喜歡養狗這一點并不稀奇,在戰場中犬類確實能起到很大作用。
可羅威納犬雖然是大型的護衛犬,在家庭護衛方面確實有獨到之處,但是智商不夠是它的缺陷。
說白了就是不適合用來做軍犬。
不管是做排爆犬,還是緝毒犬,羅威納犬都不是最合適的。
然后這個混血毛子就是這么奇特,適合用來打仗的軍犬他不養,偏偏就養看家護衛犬用來打仗。
蘇可利夫那個混蛋,我真想給他那張惡心的臉一拳,他自己帶著人去前面爽,把老子留在這個鬼地方吃灰。
帶犬的混血老毛子脾氣暴躁,鬼吼的聲音隔著幾十米都聽得清。
當然。
前提是要能聽得懂俄羅斯語。
與他對話的是一名有明顯酒糟鼻,打開車門坐在駕駛座上,手里拿著一瓶伏特加喝著的中年老毛子。
羨慕的說道:安德烈,你我看你就是得了好處還賣乖,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們這里車技最好的,老大會把導彈車交給你?你去吃屎吧。
你如果有意見,我們換一下,你來開這廢鐵般的皮卡,導彈車交給我來開,你想去哪就去哪。
去你M的,基克洛夫,你
在做夢嗎?老子喜歡開車,更喜歡開槍沙人。
安德烈剛才只是發牢騷,聽著遠處的槍聲手癢而已,開導彈車是何等榮譽,他才不會和任何人換。
那不就得了。
基克洛夫咧著嘴笑了起來,變魔術一樣從車座下一掏,又拿出一瓶伏特加,遞過去說道:他們那邊很快就會完事,反正沒我們的事了,坐在這里也是干等,讓我們為了有好酒喝干一杯。
說完基克洛夫把酒往天上一舉,滿臉都是酒迷三分的興奮。
干杯。
安德烈也是個嗜酒之人,應該說沒有老毛子士兵是不喝酒的,當即接過伏特加打開咕嚕了起來。
可他在咕嘟咕嘟喝了兩口,躺在腳邊的狗突然站了起來。
兩只狗眼死死盯著西南方向,看了大概三五秒鐘,突然汪汪吠了起來,唾液順著大嘴到處飛。
巴爾沃斯,你怎么了?
安德烈被狗叫聲驚動了,順著方向看過去又沒發現什么。
(巴爾沃斯,音譯,意思是粗魯兇狠,俄羅斯人喜歡把調皮搗蛋,或者兇猛的狗取名。)
訓斥道:巴爾沃斯,別叫了,閉嘴,趴下。
安德烈明顯不是心事細膩之人,自認為這里不會有敵人過來,也就沒有任何的戒備之心。
以為巴爾沃斯是被小動物吸引了,所以才會對著那個方向亂叫,訓斥了一頓之后就沒再管了。
羅威納犬被主人訓斥了一頓,接受過訓練的它,立馬就停止了狂吠。
最后朝著西南方看了一眼,重新趴著的安德烈的腳邊。
西南邊40多米外。
循著之前拍擊炮彈飛行軌跡,一路反推搜索過來的龍戰,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找到了隱藏在后方的跑車隊。
從山上的反斜坡一路小心摸下來,剛靠近到近處就聽到狗叫聲。
當時。
龍戰是真嚇了一跳。
呼,沒想到竟然還有人帶了狗,差點出大事。
以為自己要暴露了,都打開武器保險準備開干的龍戰,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把槍又重新收了回來。
距離還不夠,還不能動手。
下面一共有4輛敵人的武裝車,目標人數加起來有9個。
其中一輛還是機槍皮卡車。
如果不能夠盡量貼到足夠近,用手榴彈配合步槍打第一波爆發,盡可能一次干掉多的敵人。
后續龍戰要想一把槍,1對9,而且還有一輛武裝皮卡車。
勝算非常低!
沒有勝算的仗,龍戰可不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