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柳青醒過來的時候,床上就只有他一個人。
心里想著:“女人都是大豬蹄子,說好了一起睡的,結果還是偷偷地溜走了。”
字面意義上的睡覺,好像是一起睡的,就是朦朦朧朧中聽到葉婉容叫了幾次“你壓到我頭發了”,然后,好像就起床離開了。
躺著還不怎么覺得,等到一起床,又是一個腰酸背痛的上午。
身體太健康的女人,又處在生理需求的旺盛期,簡直可怕。
不過,可怕歸可怕,享受的時候還是挺享受的。
唯一讓他感覺有點遺憾的,是這個女人多少還有那么一點放不開,一定要關燈。
關了燈后,她可就厲害了,變了個人似的,特別的放得開,說也會說,做也會做,還特會配合。
練過武術套路的,現在天天也都有練,一些常人不能做出的動作,都能夠做得出來,而且還愿意做出來。
就是不能欣賞到她在那種情況下的表情,有那么點遺憾。
揉了揉腰,艱難的起床。
下去吃早餐的時候,葉婉容已經吃完了早餐,不過還坐在餐桌邊等著他。
這女人倒是容光煥發,看上去氣色挺好的樣子。
餐廳沒有別人,葉婉容看到柳青揉著自己的腰走過來,不由得笑了一笑,但是很快就收斂起了笑容,對柳青低聲說道:“真沒用!”
柳青坐到了她旁邊,低聲說道:“你是不是學了什么采補之術?我感覺我被你采陽補陰了!”
葉婉容呸了一聲,道:“我狐貍精轉世,就是來吸你陽氣的!”
她說到那個“吸”字的時候,柳青看著她那一張一合的嘴,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打了一個冷顫,道:
“你也太謙虛了,什么狐貍精啊?你分明就是一榨汁機成精!”
葉婉容臉色微紅,向他伸出了兩手指,有些挑釁的在他面前搖了搖。
柳青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是,是我說錯了,你那是兩榨汁機成精。”
葉婉容低聲道:“榨不死你!”
語言雖然兇惡,但細聽又有一些嫵媚之意,撩人得很。
柳青沉吟了片刻,說道:“其實你可以往后再找一找,說不定不是兩榨汁機成精,而是三榨汁機成精呢。”
葉婉容瞪了他一眼,桌子底下,一腳就踢了過去。
柳青雖然被踢了一腳,但調戲了一下這頭母老虎,心情還是挺愉悅的。
這種愉悅的心情,維持了很長的時間。
下午兩點,蘇綺開著車來到了別墅外面,柳青帶著葉婉容下去迎接。
這一次,馮芷萱又跟過來了。
車子停下,車門打開,最先出來的就是提著幾個購物袋的馮芷萱。
蘇綺在她后面下車,手里沒有提東西。
可能,讓馮芷萱過來,就是缺一個幫著拎東西的人。
柳青心下感慨:“還是人家懂禮數,每一次上門都帶那么多禮物。”
蘇綺看到跟在柳青身后的葉婉容,眼睛莫名的就亮了一下,然后微笑著說道:
“葉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葉婉容看著她的眼神,莫名的覺得膈應,強笑道:“是啊,又見面了。”
兩個人握了一下手,她趕緊就將手抽開。
蘇綺和柳青倒是沒有握手,而是直接給了一個擁抱,把她身后的馮芷萱都給看傻了。
在三樓,某一扇窗戶下面看著這一切的丁蕓和耿霞都吃了一驚。
丁蕓有些好笑的對耿霞說道:“她這是在向我示威嗎?表示我搶走了她爸,她就搶走我兒子?”
耿霞笑著回道:“應該不是,她哪有那個底氣向董事長示威?這應該是在服軟吧?”
丁蕓道:“這女人也挺有心機的。”
“但她再怎么有心機,也翻不出董事長你的五指山。”耿霞笑著附和。
丁蕓看了她一眼:“得了,你不是李連英,你也別把我給弄得跟慈禧太后一樣。”
葉婉容以前就見過一次蘇綺和柳青的擁抱,這一次見到,倒沒有感覺到多震驚,只是單純的不爽而已。
不過她也沒有說什么。
柳青自己,也沒有上一次那么震驚了,還回之以擁抱,拍了拍蘇綺的后背,表示可以了,這條可以過了。
兩個人分開,蘇綺微笑著對他說道:“這么長時間沒見你,挺想念的。”
柳青笑道:“有機會我們可以多聚一聚。”
丁蕓在三樓,蘇綺并沒有上三樓,只是在一樓廳里呆了一個多小時就離開了。
給丁蕓的禮物倒是送到了,是一些營養品,幾千塊錢的樣子,對蘇綺來說,價格也不高。
蘇綺來這里聊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來這里這件事情。
一個多小時后,蘇綺就帶著馮芷萱離開。
柳青又將她送到了院門外。
快要上車的時候,蘇綺對柳青說道:“我聽說米國那邊,流感越來越嚴重,已經死了不少人了,你當初的判斷好像是對的,他們的流感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被這樣一個商界女強人夸贊,柳青頗有一些得意,說道:“我對我的判斷有很強的信心。”
“可是,”蘇綺嫣然一笑,“在這樣的情況下,你生產的口罩還是沒有賣出去,積壓在倉庫,越來越多。”
柳青道:“冬天還沒有真正的來臨,到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了,什么叫做流感,什么叫做大號流感。”
蘇綺沒有跟他繼續辯論這個問題,笑了笑,進了車里,對他說道:
“這幾年來,我們天元集團投資的一批中小企業已經進入了健康發展狀態,我們也需要塑造一個正能量的形象,打出集團品牌。會在明年或者后年設立一個慈善基金會,會長的位置,我會給你留著。”
說著,把車窗玻璃搖上,車開走了。
“這個位置還是你自己留著吧……”
柳青向著車開走的方向,說出了這句話。
不過,這句話蘇綺是聽不到的。
“她是在向我示威嗎?”柳青轉頭問身后的葉婉容。
葉婉容思忖良久,才說道:“也許,這是在向你示好吧。就是你口罩廠失敗之后,還能夠在集團公司有一個比較體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