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芷萱積極的發揮她職業電燈泡的精神,從陽臺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放到了蘇綺的左邊。
柳青坐在蘇綺的右邊,現在左邊再加上一個馮芷萱,雖然不是左右為男,卻還是讓蘇綺莫名其妙的有了一種自己是個渣女的感覺。
別說,精神壓力還挺大的。
本來和柳青談笑風生,漸漸的都感覺不是那個滋味了。
她看了一眼馮芷萱,示意她可以回房間休息去。
馮芷萱和她對視著,眼神里帶著一些迷戀。
蘇綺無奈,把目光又放到了電視里面的新聞節目上。
跟柳青聊了幾句,然后又看了一眼馮芷萱,示意她現在可以去休息了。
馮芷萱跟她對視,眼神里依然帶著迷戀。
心中暗嘆,臉向著柳青那邊跟他聊天,干脆不去理會這個妹子了。
但潛意識里總感覺到馮芷萱就看著自己,看著柳青,讓她很不自在。
新聞播放完后,柳青也沒有繼續留在這里了,告了一聲辭,就回到蘇綺給他安排的臥室,并且關上了門,甚至將房門都給反鎖了。
馮芷萱看著他的目光讓他有一些心驚膽戰的感覺,就怕這個妹子精神狀態出問題,半夜里拿著一把刀摸進來。
這個門不反鎖著,他根本就住不安心。
為什么被關上之后,蘇綺也關掉了電視,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她的是主臥,比柳青那一間臥室更大,里面放著很大一張床。
她進去的時候,馮芷萱也跟了進去,還順手關上了房門,并且反鎖上。
好吧,她也不放心柳青,就怕那賊胚半夜摸進來把她的女神給玷污了。
兩個弱女子,可拼不過一個身體強健的男人。
不把房門反鎖,她也睡不安心。
房門關上之后,蘇綺對她說道:“我跟柳先生談事情的時候,你沒必要跟在旁邊。有一些話題不適合讓外人聽到,你在旁邊,大家就沒法交流了。”
語氣之中,有著一些不高興。
就不明白了平時這妹子也挺懂事的,分成感挺強的,不該出現的場合就不會出現,更不會對著自己的客人擺臉色。怎么一到了柳青這里就變得不一樣了呢?難道當初在電梯里面結的怨,一直留到現在了嗎?
馮芷萱委屈的說道:“蘇總,你以前什么都不瞞我的……”
蘇綺無奈的說道:“我可以什么都不瞞你,可是,人家柳先生不一定什么都想讓你聽到。有你在旁邊,他說話就有顧慮了,你明白嗎?”
馮芷萱心里特委屈,但蘇總都這么說了,只能點頭低聲說道:“我知道了,蘇總。”
蘇綺又說道:“以后對柳先生的態度要好一些,他是我邀請過來的客人,不管你跟他有什么仇怨,沖著這一點,你都不能給他甩臉色。你是我的私人助理,你給他甩臉色,那就等于是我在給他甩臉色,顯得我都很沒素質的樣子。另外他這段時間要住在這里,你把關系弄得那么僵,大家都尷尬,那又何必呢?”
馮芷萱眼圈一紅,低著頭都快要哭出來了,可又不敢反駁,只能低聲說道:
“蘇總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給他甩臉色了。”
蘇綺看了她半晌,有一些話到了嘴邊,終究還是沒有說出來,化作一聲嘆息,拍了拍她的肩膀:
“知道改正就好,我今天話說得有點重,但也是為了你好,你就不要胡思亂想了。”
說完這話,她就將身上的大衣脫下,走向了浴室。
馮芷萱在那里站了一會兒,也跟著走了過去,在門口輕聲問了一句:“蘇總,要我幫你嗎?”
里面蘇綺嗯了一聲。
馮芷萱這才放心一些至少,蘇綺沒有特別的生氣。
目光看向了一邊的墻,突然又莫名的有了一些優越感:“我能陪著蘇總一起洗澡,你能嗎?”
墻那邊,就是給柳青安排的臥室。
柳青做夢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跟他攀比這個。
他進了臥室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洗了個澡,然后很尷尬的發現,這里沒有他的換洗衣服。
他本來就沒有想過要住在這里,自然就沒有帶衣服過來。
蘇綺這別墅就沒有住過男人,自然也不會有可以供他更換的衣服。
想到以后要靠這一套衣服在這里住上半個月時間,頓時有了一種抓狂的感覺。
洗完澡后,他只能很郁悶的將一條網頁不方便顯示的褲子給洗掉,然后晾在空調暖氣下面,希望明天早晨能干,這樣他明天可以繼續穿。
要不就只能掛空擋了。
總不可能一條穿半個月吧?
做完這事,這才到了床上,拿出手機看微信。
幾個小時沒有看微信,這一打開就嚇了一跳,收到了上百條微信消息。
大多數都是介紹人向他買口罩的。
小雯和葉婉容也都給他發了幾條微信,問他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的就隔離起來了。
柳青先向她們詳細的解釋了一下這邊的情況,聊了幾句,還吐槽了一下現在的連衣服都沒得換的窘迫處境,然后去處理那些求購口罩的消息。
首先是向他們表示歉意,因為比較忙,沒有時間看手機,沒來得及處理這些消息。
一段話復制粘貼了幾十次,向幾十個人道了歉,然后,又和那些人談起了口罩業務。
一個又一個的微信好友添加,一單又一單的業務談成。
時間也就這樣一點一滴的過去。
等將那些業務都談好,時間都已經到了十一點多。
放下手機,柳青感覺自己兩條胳膊都酸了。
心里感慨:“這樣還是不行啊,什么都要我來處理,遲早要被累死。得物色一個得力的助理才行。”
但是又想著,就算是物色到了一個得力的助理,可有些事情還是必須得自己來處理。
有的權力就不能放給別人。
就像他現在處理的那些事情,給別人當然也可以,比如說讓那些人直接聯系馬國明,讓馬國明處理那些業務,肯定能夠處理的好。
但他就失去了一個建立自己人脈圈的大好機會。
想要成就一番事業,想要活得更有尊嚴,該累的還是要累。
除非那個能幫自己處理這些業務的人,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生出這個念頭,腦海里突然又響起丁蕓說的一段話:
“從咱們家在這個集團的利益來講,就沒有比跟她結婚能讓這個利益最大化的選項了。”
然后又一聲嘆息:
“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