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瀧玥清來說,別說這只九尾天狐身受重傷了。
就算這一只九尾天狐處于全盛的狀態,那又如何?
對于瀧玥清來說,依舊是可以殺她如殺雞殺狗!
所謂的飛升境,在瀧玥清的面前,根本就不夠看。
另一邊,墨瀾很想要去救自己的師父。
可是墨瀾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動彈一下!
好像自己的身體被什么東西給禁錮住了。
“師父……”
在墨瀾的慘叫聲中,瀧玥清又是一腳,朝著墨北冥狠狠的踩下。
墨北冥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是疼得完全失去了直覺。
就算是下一刻死去,也不是不無可能。
“呼……”
半柱香的時間之后,瀧玥清像是打累了,終于是收回了自己的腳。
在這半柱香的時間,墨北冥都是被單方面的吊打。
躺在地上的墨北冥已經是變成了像是蘇離一樣的血人。
只不過墨北冥依舊是用著一團黑影籠罩著自己。
所以墨瀾根本就看不出來自己師父的傷勢究竟是如何了。
但是墨瀾想不都不用想,自家師父已經是深受重傷,怕已經是奄奄一息了。
“都到這個樣子了,宗主大人都不打算把籠罩的黑影給撤離,不想讓她知道你的身份。
看來宗主大人是想要瞞一輩子呢。”
看著已經是不成人樣的墨北冥,瀧玥清嘲諷道,不過聲音只有墨北冥一人可以聽見。
在瀧玥清腳下的墨北冥艱難開口:“天下第一美人知道的還真是多呢,是那個惡心的人類跟你說的?”
“這倒不是。”
瀧玥清嘴角勾起。
“我那個周師兄平時就是藏不住事,就算是他不說,從他種種對待黑魔宗的表現以及你們黑魔宗對待黔靈圣地的表現來看,我也已經是可以猜到了。”
“瀧玥清,我要殺死蘇離,這是我的問題,但墨瀾已經是愛上了那個人類,她不可能殺他。
所以,一切的責任由我來負責,與墨瀾無關。”
在墨北冥看來,自己已經是沒有活路了。
對此,墨北冥沒有任何的后悔,自己殺她弟子,而自己被蘇離的師父斬殺,這天經地義。
她也不會向瀧玥清跪地求饒。
只不過一人做事一人當。
墨瀾是無辜的。
雖然說自己三番五次命令墨瀾去殺蘇離。
但是她知道,墨瀾是不可能真正下手的。
對于自己的女兒,墨北冥是再了解不過了。
自己的女兒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無論她要怎么的殺蘇離,當到了最后一刻時,她都是不可能會去下手的。
“墨北冥,你真的該好好的去感謝有這么的兩個好徒弟。”
瀧玥清冷冷地看著她。
若是這一幕被接觸過瀧玥清的人看到,一定會心驚不已。
原本的瀧玥清臉上最常見的,便是那甜美的笑容。
好像對于瀧玥清來說,無論什么時候,無論是什么事情,都無法改變瀧玥清那溫柔活潑的笑容。
可是現在,瀧玥清的表情極為的寒冷,宛若那千年冰霜的美人。
僅僅是一個眼神,便是像一把凌厲的冰刀,要割斷你的喉嚨。
“我很喜歡墨月,那只小狐貍天性爛漫,乖巧懂事,我與她相處一些時日,很是舒服,甚至我都想把她拐給我的小離當老婆了。
對于墨瀾,我也很喜歡,因為她喜歡小離,所以我也喜歡她。
而且這個女孩子確實挺不錯的。
如果我殺了你,我那師兄肯定會怪我。
不過有一說一。
我一點都不在乎我那個師兄到底怎么怪我。
但是不想讓你的兩個徒弟們恨我。
我是蘇離的師父,若是我殺了你,那肯定就不會跟小離在一起了。
所以,墨北冥,好好感謝你的兩個弟子吧。
是她們救了你的命。”
瀧玥清把自己的小腳從墨北冥的身上給移開。
“我的小離靈根斷了,靈竅損毀,長生橋也是斷了,現在,我的小離要重新塑造根骨。”
瀧玥清原本冰冷的表情彷佛瞬間便是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那溫柔的微笑。
此時的瀧玥清與之前相比,彷佛就像是徹底的變了一個人。
墨北冥知道瀧玥清的意思。
墨北冥的儲物袋中飛出了五樣東西。
滄溟水。
炎陽種。
混沌金。
建木枝。
萬物土。
這些都是重新建造人體長生橋的最佳的材料,都是最高的品級,沒有之一。
此外,墨北冥從自己殘破的體內,再次逼出小瓶的精血。
飛升境九尾天狐的精血不是殷紅色,而是濃稠的金黃色。
“如此夠嗎?”
墨北冥澹澹道。
“夠了。”
瀧玥清大手一揮,將其收入儲物袋之中。
“滾吧”瀧玥清眼眸彎彎,“小輩之間的事情,應該讓小輩之間自己解決,要是有人敢對我的小離以大欺小。”<.
語落,天空的白云瘋狂的卷起。
無盡的殺意彷佛要將這一片天幕所扯碎。
“可沒有下一次了哦。”
瀧玥清歪了歪頭,對著墨北冥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你是真的會死的”
“墨瀾,我們走。”
墨北冥的身體逐漸消散。
墨瀾深深地看了蘇離一眼,悄悄地丟下一個儲物袋,然后撿起師父斷掉的那一只手臂,轉身離開。
“狐族還真的都是一些傻子。”
撿起墨瀾偷偷留下的儲物袋,里面都是一些補血養氣的靈花靈草以及仙丹。
這一些自然都是墨瀾故意留給蘇離的。
將那五樣東西外加上墨北冥的精血放入儲物袋,瀧玥清來到了蘇離的身邊,將儲物袋放在蘇離的胸口。
“凝止,你可要好好的照顧小離哦”
瀧玥清摸著蘇離的腦袋,眼眸溫柔地看著蘇離,不過確實對著江凝止說話。
江凝止:“前輩.....不一起回去嗎?”
“不了。”
瀧玥清搖了搖頭。
“我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要去做呢,若是小離醒過來,不要告訴他,是我救了他,不要跟他說我曾來過。
否則的話......”
看著昏迷不醒,全身滿是血漬的他。
女子伸出玉蔥般白嫩的小手,勾了勾他挺翹的鼻梁。
“否則的話,他會像小時候那樣,哭著喊著要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