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書跟露倩也是抬頭望天,他們還在回昆侖的路上。
但是被天上的大門吸引住了注意力。
“這門是怎么回事?是要發生什么事了嗎?”周書皺著眉頭。
露倩仙子也非常的震驚,門的出現,完成超出的認知,所以無法知曉是好是壞。
“會不會跟這些年的天災有關?”她有些不太自信。
這完全不是一類事。
“不知道,但是怎么看也知道,突然出現的門不太正常,莫不是有新的種族現世?
盡快回昆侖,問問門里的師兄或者前輩,或許能夠知道一二。”周書說道。
“嗯,不過真的不用去客棧道謝嗎?”露倩仙子好奇的問道。
這次他們回去,本是要陪陪兩位老人。
他們大限將至。
其實已經活了很久了,大家都很滿足。
只是意外發生了,原先大限將至的父母突然又精神了過來。
一問才知道,是客棧的少年為兩位老人續命。
具體原因他們并不知道,但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事。
“父親不讓,還是算了,他們之間應該有什么秘密。
客棧少年怎么也不算壞。
再則,他壞我們也沒什么辦法。”說道這里周書突然道:
“一時間我又想起我們要出高價買別人好酒的事了,那時候真的是不知天高地后。”
“我還記得你說要給江師兄打賞。”露倩仙子說道。
“回顧往昔,你比我過分,我說你你還不樂意。”周書說道。
露倩還想說什么,只是天空中突然傳來微光。
是從巨大的門庭傳出的。
他們看著門庭好像到門下有人,只是非常模糊,無法確定。
與此同時,江瀾揮動了手中方天戟。
借助了古御門庭的威勢,他已然全面壓制對方。
日月變化在周邊呈現。
而屬于他手中的方天戟也在突破一切。
撕拉!
方天戟仿佛擴大了無數倍,直接劃過天人左臂。
天人左臂開始掉落。
失去一臂的天人并未有絲毫神色變化,他依然揮動自己的術法,試圖擊潰江瀾凝聚而出的身形。
然而江瀾的方天戟開始快速揮動。
力量透過大道之爭,直接斬在了天人左腿,很快力量又一次穿透大道之爭。
屬于天人的右腿隨之消失。
此時雷霆之光從高空呈現。
天人唯一一只手臂,被江瀾一力斬下。
至此,天空的力量開始平息。
“我敗了。”
天人低眉看著自己的樣子,傳出平靜的聲音。
江瀾手持方天戟看著對方,如果讓他用拳,無需這般麻煩。
可惜,需要親至。
他也無法向羲禾帝君那般,借用八太子或者少年的身體。
那是什么?
神降嗎?
確實很像,但如何方才做到,他不知,他倒是能夠為八太子等人提供力量。
極限就是身影顯現,施展道法。
可他真正強大的并非道法。
所幸對方也不是真身親至,不然
他絕不是對手。
天人。
江瀾望著周邊天地,感覺到了一種類似太上忘情的氣息。
大道至公。
強大無比,他能贏是因為這里是昆侖,是他所在之地。
諸多思緒一念而過。
當他想揮動方天戟,送對方最后一程時,卻發現有小半縷的機緣開始凝聚,在往天人方向而去。
“看來,此行有所得。”
天人望著那小小的機緣,在將機緣融入自身。
原來是為了這個,江瀾心里有些震驚。
他一開始以為對方是為了少年三人,如今看來,天人族似乎想利用那些人,凝聚出新的機緣。
以他們之間的戰斗,激發。
具體他不知,但是對方很難猜透。
以后需要注意一些。
未曾有絲毫猶豫,方天戟揮動。
這一刻峽谷周邊有無數雷霆與方天戟呼應。
轟隆!
雷霆崛地而起,與天呼應。
嘩啦!
雷霆如劍,劃破長空。
直接將天人斬首。
而原先即將被吸收的機緣也被一分為二。
一擊必殺。
此時天人身體開始瓦解消失。
“我有一種感覺,或許不久的將來,我們會在中原相遇。”天人對被一分為二的機緣并不在意。
仿佛早已知曉了結果。
最后他收走了一半,留下了一半。
至于被斬首,他也未曾露出絲毫的憤怒。
只是望著江瀾,說著心中的感覺。
天人的平靜,并未讓江瀾意外,他也只是輕輕動了動嘴唇,傳出平穩的聲音:
“那時,便是你的死期。”
方天戟被收到身后,隨后轉身往古御門庭內走去。
在他轉身后,天人直接化作光點消失在原地。
此戰結束。
而就在江瀾走進古御門庭時,原先觀看門庭的一個個都有些錯愕。
在昆侖周邊,他們看著門前出現一個人,看到那個人變大,看到他手持方天戟進入大門。
如同凱旋歸來的戰神。
“這是什么人?”路間看著天空有些震驚。
原先他們是看不到人影的。
而此時,他們卻看到了,一道身影走進了巨大無比的大門。
“就在前面,過去問問。”冷無開口說道。
“開始消失了。”北方望著天道。
路間等人望過去,發現那個人消失了。
另一邊的周書他們也是震驚不已,那個身影沖擊著他們的感官。
手持方天戟,雷光璀璨,入虛空大門,人前顯圣。
而所有人中,紅依看的最是清楚,她看到那個人殺了天人,獨自一人走進了大門,消失在大門中。
那個人消失了,不止去了何處,而在那個人進入之后,大門也在跟著消失。
好似門因他來而呈現,因他回而消失。
昆侖大殿之上。
神殿邊緣,有道袍迎風而動,袍子的邊緣有火紅圖案。
是一位中年男人。
他看著消失的古御門庭,面帶微笑:
“了得了得,他果然是特殊的。
古御門庭。
他去得了,其他人去不了。
古御天庭的大門,第一次見。”
此時中年道人肩膀上的小妖龍撓了撓頭,仿佛在說著什么。
“哈哈。”中年道人笑了兩聲道:
“胸襟有多大,路就能有多遠。
一介后生。
昆侖真的容得下,容得下。
更何況”
他望著古御門庭消失的方向繼續道:
“他極可能是我昆侖的親傳弟子,那是我們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