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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卡倫的葬禮,這是尼奧的葬禮。
當時在地洞中,卡倫和尼奧成功襲擊了紅脖子男孩,創造了一個可供眾人逃離的機會,其他人能走的都趁機走了。
只有卡倫和尼奧兩個人被紅脖子男孩用頭發拖拽著來到了路德先生面前。
然后,卡倫留下,尼奧走了。
尼奧在出隧道前,摘下了自己的面具,嗯,就是屬于他自己的那張臉;然后他又撕扯去了全身皮膚,故意沾染點污染弄成全面潰膿。
這么做的目的,不是為了去給上面賺印象分,而是為了混淆身份。
因為,他不是以自己,而是以「卡倫」的身份出去的。
目的,就是為了幫卡倫保住這個秩序官方身份。
卡倫沉默了。
尼奧是篤定了自己能回來,而且提前預判到了自己回來后會遇到的現實問題,并且愿意犧牲自己的身份,去幫自己保全。
最重要的是,這一決定,沒有經過深思熟慮,應該就是在路德先生選定自己后,他轉身離開時,就定下來了。
尼奧開口問道:「喂,你哭了沒有」
卡倫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
尼奧再次抬起頭,用腥紅的臉對著卡倫,似乎是在查找卡倫眼角是否有濕潤的痕跡:「怎么能不哭呢」
「為什么要哭呢」
「如果你哭的話……」
「會怎樣」
尼奧舉起繃帶手,輕輕甩了甩,說道:「我會嘲笑你,哭什么哭,多大點事兒。」
「那現在呢」
尼奧手向前一指,說道:「該死的,哭,你給我使勁地哭!」
「呵呵呵。」
「走,回宿舍樓吧,該聽你講故事了,最重要的是,老子終于可以拆繃帶了。
你是不知道每天裹著這些繃帶得有多難受,我身體自愈能力強,每天新皮都會長出來嵌入繃帶里,每晚我都得把一身皮給重新撕下來一遍。」
「那可太浪費繃帶了。」
「畜生。」
「追悼會不去參加么」
「不去。」
「可惜了。」
「可惜什么,葬禮難道你去的少了
「去的不少,但這世上也沒多少人可以參加自己的葬禮,多難得的體驗機會啊,不是么」
「沒事,我吩人把收奠金的箱子設計成透明的了。」
「你這吃相,可真難看,也不怕別人背地里說你。」
「嘿,我是以你的名義吩咐的。」
「呵。」
卡倫推著尼奧往宿舍樓方向走去。
「所以,你以后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
「不要裝傻。」
「喂喂喂,你不哭就算了,但請你注意一下你的說話態度,現在在你面前的可是你的官方身份守護者,朋友,你也不想重新開個身份重新走一遍吧
而且,就算重新走一遍,你確定還能再碰上以前的這么多風口和機會能這么快爬到這么高么」
「我問的是你。」
「我能怎么辦,我的追悼會不是正開著么。
「以后呢」
「去當一個吟游詩人。」
「不要胡扯。」
「有時候,沒身份了,反而可以更從容了,可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我給你開個身份吧,你戴個面具,升職很快的。」
「別,這條賽道,我不玩兒了,讓我去管理光明余孽組織我
倒是樂意的。」
「我怕你去了,不是去管理的,而是去發展的。」
「我的心,永遠屬于秩序。」
「這句話,你說過很多遍了,但你發現沒有,你越說越沒有底氣了。」
「你這是污蔑!」
「你自己心里清楚。」
「其實那個身份沒了就沒了吧,你是不知道的,我在下地洞前做了什么。」
「又去炒股了」
「嗯。」
「加了多少杠桿」
「一輩子還不起的那種。」
「慢慢還,還是能還得起的。」
「不是指的是一輩子津貼還不起,而是算上一輩子自己的油水大概也還不起,除非讓我去洗劫一座小型教會的金庫,說不定才能還上本金,利息還不算。」
「這么夸張么」
「喂,我當時覺得自己可能上不來的。」
「你是沒想著要上來,你是奔著死在里面做的打算。」
「還好,我之前賺錢時把借萊昂的券連本帶利都還給他了,否則要是把他全家人的棺材本都輸光了,那得多不好意思。畢竟,那可真是他全家的棺材本。」
「還有呢」
「還有….….我的車提前過戶給勒馬爾了,他知道我的意思,那輛貴賓車,你讓你男仆開回來吧。」
「所以,你原本也是不打算要這個身份了」
「正常人欠了一輩子都還不起的債,也都想換一個身份吧奠金是以你的名義收的,放心,追債的不敢從你手上搶券的。」
「他們也不太敢從你手上搶的。」
「欠債還券,這不是理所應當么」
「那你現在做的,又叫什么事」
「我身份都沒了,他們自然就拿不到券了,再說了,你當那幫黑市私人銀行借我券加杠桿炒股是為了做慈善么做生意嘛,當然是有虧有賺,更何況是這種生意,誰叫他們自己不做好風控的。」
「總之,我不準你離開我的視線。」
「呵,放心,我也不敢離開你的視線,我現在只是個光明余孽了,沒有咱們部長大人的庇護,我不怕死,但不想死得憋屈。」
「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吧。」
「好。」
卡倫沒有說補償和感謝的話,尼奧也不需要這些。
地洞中,卡倫主動激發餓癮去救他,他也愿意犧牲自己身份來保全卡倫的。
二人之間,早就不需要這些特定流程來表達什么了。
需要的時候,豁出命去陪就行了。
「我說,你就這么慢慢推,不覺得累么」
「不累。」
「但我覺得累啊,坐你推的輪椅還沒我自己轉輪子來得快。」
「又不趕著去哪里。」
「喂,你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等進屋再說。」
「那你倒是快點啊,來個懸浮術可以么」
「我體內沒靈性力量了。」
「受傷了」「是沒了。」
尼奧聽到這話,馬上伸手抓住了卡倫的手臂,雖然隔著繃帶,但他的探查依舊可以進行。
「我的天,空蕩蕩的,你這是從勒馬爾那里要了一具新傀儡么」
「不是,但身體確實是新的。」
「以前的,都沒了」
「嗯。」
「噗哧……」尼奧笑出了聲,「媽的,我真沒想到有一天雜貨鋪居然也能倒閉。」
「是啊,都沒了。」
「對你來說又不算什么,重新撿回來就是了。」尼奧忽然瞪大了眼睛,他馬上回想起了卡倫先前一路走來的方式,馬上低吼道:「干!我他媽好嫉妒啊!」
「嗯」
「卡倫,你為什么不死在里面呢」
「抱歉,讓你失望了。」
尼奧嘆了口氣,說道:「媽的,那你重走一遍得多他媽恐怖,這不公平,這不公平,天才屬性本就是對普通人的歧視,現在好了,天才還能一樣的原題考第二遍。
「重走回頭路,有什么好羨慕的。」
「是啊,有什么好羨慕的,我說,你能不能真誠一點,我想,你現在心里已經在盤算著怎么重新凈化成為神仆了吧」
「還好,要多準備準備,我打算回艾倫莊園去凈化成神仆,畢竟上次也是在那里。」
「那市面上的圣水又要緊俏了不過我可以教你一個辦法,可以省去麻煩。」
「你說。」
「以你現在的身份,找封禁空間借一件神器出來,名義就是療傷,你現在可是真正的政治新星,做到這一點不難。找一件可以制造圣水或者圣光的神器,利用它,來作為你的凈化輔助,反正你有那個神器小姑娘可以幫你騙器靈。」
「這風險太大了,我問問洛雅吧。」
卡倫忽然想到了米爾斯女神的豎琴,雖然米爾斯女神是之神,但她本身其實是極為純潔的,那把豎琴這次還能在志愿者任務里提供神圣守護,所以提供圣水,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
到時候,自家的狗,也能跟著高興高興。
推著輪椅來到門前,還沒等卡倫伸手去抓門把手,門就從里面被打開了。
一張熟悉且諂媚的狗臉出現,打開門后,主動來到卡倫腿邊,蹭了蹭。
卡倫伸手,摸了摸它的禿頭。
坐在輪椅上的尼奧說道:「我怎么覺得,我們的拉涅達爾大人,對你的態度更好了」
凱文瞪了一眼尼奧。
「汪!」(一向如此!)
卡倫將尼奧推進屋,關上門,反鎖。
在這里,沒人敢撬門,除非他想攻打秩序之鞭總部。
尼奧準備撕扯身上的繃帶,卡倫說道:「你坐下,我來幫你吧。」
「別,不用了,我們不用那么矯情。」
說完,尼奧「嘩啦嘩啦」地開始撕扯,鮮血橫飛。
凱文馬上遠離,生怕自己的金色毛發被弄臟。
卡倫則站在原地,任憑血水濺灑在自己衣服上。
因為尼奧的自愈能力太過驚人,所以太溫柔的話,撕扯不下來,慢騰騰的,反而更痛苦。
里屋,小康娜聽到動靜走了出來,懷里抱著普洱。
卡倫沒玩什么猜謎游戲,主動揭開了面具。
小康娜笑了。
懷里的普洱還在沉睡,應該是喝了酒,它的腦袋上,戴著一朵小白花。
凱文看見了,當即「汪汪汪。」
小康娜低頭,將小白花取下來,說道:「我看外面很多白花,就摘了一些回來。」
這時,普洱終于悠悠然轉醒,它有些疑惑地看向卡倫,眨了眨眼,然后眉頭一皺,隨即不滿道:「又做夢了喵。」
卡倫走過去,從小康娜懷里接過普洱。
熟悉的姿勢,熟悉的位置,熟悉的胸膛,普洱開始伸展自己的肉爪,同時貓臉對著卡倫胸膛蹭了蹭,尾巴更是輕輕一甩,快速找到了
卡倫的手指纏繞了上去。
然后,它猛地抬起頭,抬頭,看向卡倫。
「你回來了喵!」
「嗯,我回來了。
普洱嘟著嘴,從卡倫身上跳下來:「小康娜,過來,陪我洗個澡,我身上都是酒味,這不是待客的禮儀。」
小康娜皺眉,問道:「他回來了應該是高興的事,你為什么要折磨我」
雖然很不滿,但小康娜還是跟著普洱進了盥洗室,門關上后,她轉過身,看見普洱坐在浴缸邊緣,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地掉落。
「你哭了。」
「不,是水汽。」
「可是,我還沒放水。」
「先別放水了,先閉嘴。」
小康娜蹲了下來,看著普洱:「為什么你的情緒波動這么大呢」
「因為我的小卡倫真的回來了喵!」普洱用貓爪子擦了擦眼淚,露出笑容。
「我就從沒有覺得他會死。」小康娜搖了搖頭,拿起了噴灑,「還有,我覺得現在不是洗澡的時候。」
「一個女人,在面對自己看重的人時,總是會下意識地讓自己保持端莊和得體。」
「交配時也一樣么」
「你從哪里看的這些」
「二樓住著幾對夫妻神官。」
「下次不要偷看這個了。」
「我沒偷看,他們聲音太大了。」
「好了,先幫我洗澡,我急著要出去陪我的小卡倫喵。」
小康娜拿起噴頭,先給自己淋濕了,然后給普洱淋濕,緊接著一起打泡沫。
「你泡沫打太多了,這要沖好久的喵!」
「我知道,我故意的。」
尼奧原本想去盥洗室沖一下身上的血污,可是被貓先占了。
他也不挑,干脆走到廚房里,找了個大碗,從水龍頭里接水后直接澆灌沖洗。
一個被扒了皮的人在廚房里不停扭動身體,還拿洗碗用的洗滌劑給自己揉搓,場面,可以說是相當驚悚。
卡倫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他。
尼奧說道:「看什么看,要不要切塊肉下來待會兒給你做刺身」
卡倫搖了搖頭。
尼奧洗完了,只見他雙手撐起,閉上眼,發出了類似早上起床時的長呵欠。
新的皮膚,就已經長好了。
卡倫將手里剛拿出來的一套衣服丟了過去,尼奧接住了,一邊穿一邊說道:「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最痛苦的是什么嗎」
「模仿我」
「單純地摹仿你其實不難,難的是還得模仿你的得體,說真的,你能長這么大真不容易,是怎么做到的」
「習慣了吧。」
「那你知道我這段時間最期待的是什么嗎」
「我活著回來」
「再往后一步。」
尼奧走出廚房,從客廳沙發后面拿出一大卷繃帶:「來,該你打繃帶了。」
「需要么」
「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來看你么你知道這陣子有多少大人物特意從其他大區過來慰問你么我都「死「了,都沒來看你的人多。」
「畢竟你已經死了,而我還活著。」
「確實,現在的人啊,都活得十分現實,對了,你通知你手下那幫人了么」
「通知了,凱文幫我打了電話。」
尼奧轉過頭,恰好看見剛把話筒放回去的大金毛。
卡倫回到臥室里,脫去衣服,開始給自己打繃帶,尼奧在門口敲了敲門,問道:「要不要我幫忙啊」
「不用了。」
過了一會兒,打好繃帶的卡倫走了出來。
奧上下打量了一下,感慨道:「原來我這陣子這么難看。」
卡倫提醒道:「你需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了。」
尼奧摸了摸勒馬爾先生系列同款戒指,變成另一個中年男人模樣,在沙發上坐下時,尼奧問道:「新身體可以改變模樣么」
「嗯」
「我意思是,在編織新身體時,可以改變模樣么,比如可以做一點點局部微調什么的。
「我沒有這個需求。」
「呵呵。」尼奧對卡倫豎起了中指,「不過,看來我得去找個新皮了,好好設計一下自己的新形象,你有什么建議么」
「別選女性面具就行。」
這時,外面傳來腳步聲,原本趴在墊子上的凱文馬上起身跑過去,狗爪子靈巧一撥,門鎖就被打開了。
最先走進來的是維克,維克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陌生男子,聳了聳肩。
緊接著是文圖拉、穆里、萊昂和菲洛米娜,他們有的去倒水,有的找地方坐下來互相聊著天。
顯然,他們都知道先前一直是繃帶人的「卡倫」是誰假扮的,在這件事上,尼奧并沒有隱瞞他們,因為他們屬于卡倫的嫡系信徒。
大家的信念是一致的,那就是卡倫肯定能回來,得益于阿爾弗雷德每天一次的思想教育工作,所以大家并沒有太多悲傷的情緒。
阿爾弗雷德是最后進來的,他手里拿著香煙。
進來后,阿爾弗雷德直接向坐在沙發上的繃帶人單膝跪了下來。
這一動作,讓其他人都愣住了。
阿爾弗雷德深吸一口氣,抬起頭,說道:「少爺,我就知道您肯定能平安歸來,任何艱險,都注定只能成為您通往偉大道路上的墊腳石。」
維克馬上將目光落在那個陌生中年人尼奧身上,然后又落到了繃帶人身上。
這一刻,他屁股,抵在自己胸口:「恭迎您的回歸!」
維克是最慌的一個,因為在地洞里,是他下達全體撤退命令的。
雖然他清楚自己做的是對的,是那個條件下最合適的選擇,但有些時候,對的事情也不一定能收到好的結果。
其他人終于明白了過來,臉上紛紛露出驚喜的神色,全都面向卡倫單膝跪下:「恭迎您的回歸!」「恭迎您的回歸!」
坐在沙發上的尼奧裝模作樣地站起身,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調侃道:「要不,我也合一下群,給你跪一個」
卡倫回應道:「那我也一起吧」
阿爾弗雷德聽到這話,馬上帶頭起身,其他人也紛紛跟著站起來。
卡倫以前就曾多次囑咐過,自己這個團隊里面,不要跪來跪去的。
只不過情緒激動時,再加上這一特殊契機,不跪一下無法顯得尊重,情緒氛圍到了,總要通過一些方式來進行一下表達。
「大家都坐吧。」
「是。」
「是。」
有人去倒水,有人去拿冰塊,有人去切水果,有人去準備茶點,有人去開香煙。
只有菲洛米娜是真的坐了下來。
小康娜這時候頭頂著普洱走出盥洗室,普洱跳到了卡倫肩膀上坐著,貓尾巴不停搖晃,輕輕拍打著卡倫的脖子。
「要不,我抱著你吧」
普洱搖頭道:「不好喵,接下來是要說正事的,你看蠢狗。」
坐在毯子上的凱文已經架起了自己的金絲框眼鏡,一副狗學者的派頭。
一切都準備好了,卡倫一只手端起面前的冰水,另一只手扒拉開自己嘴
巴前的繃帶,喝了一口后,開口道:「我把地洞里發生的事情和大家說一說吧。」
阿爾弗雷德開始翻口袋,維克、萊昂、穆里、文圖拉也都開始翻口袋,菲洛米娜學著他們也做起了一樣的動作。
然后阿爾弗雷德拿出了筆記準備記錄,其他人也都拿出了筆記,菲洛米娜什么也沒翻出來。
凱文用狗尾巴掃了一下,將一張紙和一支鋼筆掃到了她面前,對她露出暖狗的微笑
接下來,就是卡倫的講述時間。
對這幫人,他不用做什么保留,可以做到盡可能地坦誠。
另外,在講述過程中卡倫盡可能做到平鋪直敘,不加什么修飾,更不會用什么夸張的修辭手法。
可問題是,有些事情,它就算不用修辭手法,也比用了更為震撼也更讓人激動。
卡倫的講述,對于在場所有人來說,簡直就是神跡的再現!
阿爾弗雷德已經激動到無法呼吸,其他人也是臉色潮紅。
尤其是當卡倫講述到「我終于掌握了讓蘇醒持續的方法...….」
當卡倫攤開手,一根金色的鎖鏈浮現而出時,在場所有人全都馬上起立,除了貓狗和龍。
小康娜是不明所以,她對神跡,不,她對神是有著骨子里的天然反感;凱文和普洱則是激動得立起了尾巴!
凱文知道這條鎖鏈意味著什么,意味著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走上了和當初那位一樣的道路,他擁有了和那位一樣的神秘能力!
普洱則瞪大了貓眼,這一刻,大小姐的思維跨越了一個個緯度,最先到達意識彼岸也就是心里的想法是:「天吶喵,秩序之神真成了我艾倫家的女婿」
其他人,則是一臉震撼和肅穆。
之前大家都經歷了艾倫莊園演藝廳的洗禮,成為卡倫的信徒,還有阿爾弗雷德負責教義宣講工作,但更多的,其實還是一種未來式的期盼路線;大家就像是很多神話敘述里的神身邊的最初信徒,是第一批嫡系,以后可以上壁畫等等….…都屬于未來的維恩醬餅。
而現在,當卡倫展示出這條金色的秩序鎖鏈時,所有人都清楚,未來……已經不在遠方,此時此刻,他們正在經歷的,就真的是可以觸摸的壁畫紋路!
他們的上司,他們的追隨對象,現在…..…就是秩序之神!
是的,雖然卡倫一直和阿爾弗雷德強調否定「神」的概念,阿爾弗雷德作為傳教者也是會宣傳這一概念,可事實上,這一概念怎么可能真的完全成型
要知道,在座的這些人,可都是秩序神官,甚至基本都是家傳秩序信徒。
秩序之神的概念,早已深入他們心底,阿爾弗雷德很清楚這一情況,所以有些時候故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把大家對秩序之神的原始信仰崇拜給轉移到自家少爺身上去,最多加一個概念:新的秩序。
所以,眾人現在內心都已經沸騰了,神,已經覺醒,而他們,就是神的最核心追隨者,他們的名字,將注定銘刻在教會歷史上。
阿爾弗雷德雙手交叉,沉聲道:「贊美秩序。」
所有人也都起身,齊聲道:「贊美秩序。」
卡倫則故意沖淡這一濃重的宗教氛圍,開玩笑道:「所以下次,大家遇到危險時,盡可能多的把尸體保存下來吧,那樣,還能再活一次。」
可惜,這個玩笑并沒有起到效果,反而引起了更狂熱的氛圍。
菲洛米娜開口問道:「如果現在死了,是不是就能成為12秩序騎士」
尼奧馬上拍手道:「對,名額有限,我勸你們現在趕緊服毒自殺。」
阿爾弗雷德調整好心態,已經坐了下來,開
始構思現在的場面,同時鋼筆在筆記本上素描,大家圍著少爺,少爺手中出現了一條金色的秩序鎖鏈。
這一刻,理想真的照進了現實。
等待著大家平復激動情緒時,卡倫將普洱從肩膀上抱到自己懷里,輕聲道:「我們的共生契約關系解除了。」
普洱點了點頭:「是的喵。」
然后,目光挪移,兩只肉爪在身前碰啊碰的,一副「那該怎么辦才好呢你說了算吧」的姿態。
卡倫微笑道:「我們重新簽訂共生契約吧。」
「好的喵。」
小康娜這時湊了過來,伸手抓了抓卡倫的肩膀,問道:「為什么不是和我簽共生契約」
普洱看著小康娜,溫和地說道:「簽了后每天必須洗三次澡。」
小康娜當即皺眉,說道:「那不簽呢」
「兩次喵。」普洱補充道,「主仆契約,一天洗一次。」
小康娜點了點頭:「那就簽主仆契約吧。」
這倒不是在普洱在忽悠小骨龍,而是小康娜需要定期去研究所檢查發育情況,如果檢查出體內沒有了主仆契約,那她后續階段的口糧就無法得到滿足。
秩序神教,只會看在她是卡倫的「奴仆」份兒上,才會「飼養」她。
而很現實的情況是,失去了秩序神教的支撐,卡倫現在根本就養不起一條龍,除非想接受她發育不良的結果。
看著其他人都安靜下來了,卡倫目光掃視全場,開口道:「下一階段的主要任務是…….」
所有人馬上拿著筆,認真準備做記錄。
如果說以前的記筆記,多少帶著點的話,那么現在,筆尖流轉出的文字一下子就充滿了一種神圣感。
這記錄的哪里是筆記,分明是神旨!
大家都在屏息凝神,等待著神的第一道旨意。
然后,神的旨意降臨了,大家的筆記本都出現了這無比莊嚴的一句:神說:讓我先成為神仆。最新網址: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