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這個少年如此恐怖,絕不能留,不然桃林村的元氣會被他吞噬的所剩無幾。”
感知到對面灰衣老者的殺意更重,謝吳峰輕嘆一聲,讓他心中一陣好笑,雖然吸納天地元氣數倍多于常人,但謝吳峰并不是貪得無厭之人。
如果不是面對生死攸關之事,他自然也不會妄動“殺念”,將這里化成一方“凈土”。
一時間,更加強大的威壓再次籠罩數十丈方寸空間。
“你這功法確實了得,可惜了。”謝吳峰起初的驚奇已然消失,只是在灰衣老者掌控的這方空間內隨意打量。
灰衣老者一臉呆滯,面前這個少年人竟然沒有受到“靜止方寸”功法的影響,在他控制的這方天地間居然可以來去自由。
而對謝吳峰而言,雖然表面上看似云淡風輕,但體內早已開始消耗大量氣息。
進入山河林以后,吸納的小兩成氣息都用來抵抗這方小天地的威壓和“控制”。
“你,你,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灰衣老者越看越吃驚,就連聲音都帶著顫音。
不敢相信外面的人竟然有如此妖孽。
“哈哈哈,韓爺爺被欺負了!”
遠處一群小稚童注意看到這里的情形,都看到了灰衣老者臉上那一抹震驚之色,其中一些孩童就笑嘻嘻的嚷了起來。
“都閉嘴!走遠點!”
灰衣老者臉色一沉,回頭瞪了村里這群小童。
孩童們被這眼神嚇住了,紛紛向村子里跑去。
灰衣老者姓韓,被幾個茅屋里的另外兩個老頭稱為“韓老頭。”
而村里的其他人則稱呼其為韓爺爺,也是桃林村韓家的祖老。
因為當年的事情選擇去茅屋“受罰”。就是為了降低桃林村被毀滅的可能。
村里這些經常愛鬧的小孩童走遠之后,灰衣老者終于長松了一口氣,心中也是十分緊張。
“不用這么緊張,我不是壞人,怎么會對小孩子出手!”
看出灰衣老者心中的擔憂,謝吳峰一臉好笑,直接點破了對方心中所想。
“你不是壞人?你重傷我孫兒!難道不是惡徒?”灰衣老者吹胡子瞪眼,臉上的怒色更盛。
自己堂堂一個一品境的強者竟然奈何不了一個四品境的小子。說出去,定然會被村里那幾個老家伙嘲笑。
謝吳峰則暗自搖頭,無奈的解釋道,“若不是他先偷窺在先,我豈會直接出手?”
“偷窺你?你一個男的,有什么好偷窺的?”
灰衣老者自知口誤,急忙閉嘴。目光依舊兇狠,既然暫時無法止住這個小子,只能等黎老頭那幾個家伙來笑話自己了。
片刻之后,果不其然。黎老頭親自來到村口,后面還跟著沈永新和定國侯府人麻衣老者等一行人。
待黎老頭出現在身后,灰衣老者直接將“靜止方寸”撤去,啐了一口道,“你怎么來了?真晦氣!”
口中雖然不是歡迎,但腳下卻十分真誠,直接讓出了半個身位。
黎老頭仔細打量了一番面前這個少年,側著頭問道,“老韓頭,你沒拿住他?”
黎老頭感知了一番,對方只有四品境的實力,在韓老頭這個一品境的強者面前,怎么會有還手之力。
“這不是廢話嗎?”
灰衣老者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黎老頭。
“你們世代居住這里?”
還不等黎老頭問話,謝吳峰先開口問道。
同一時間出現了兩個一品境的老頭,就連他們身后那些六七歲的稚童,身體中的威壓也是驚人的龐大。
面前這個村子果真是不一般,一個可以在山河林這種元氣濃郁的地方,而且有神秘陣法封禁,謝吳峰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黎老頭愣了片刻,忽然笑道,“你這小子,倒是不見外。你可以先回答老朽一個問題嗎?”
“說吧”
謝吳峰又坐回到田埂上,重新拿出一株珍草。七根七莖七葉,葉根莖上都是流光氤氳。
只是已經失去生機,不過其中還蘊藏著不少天地元氣。
黎老頭和韓老頭同一時刻都盯上那那株珍草,“七葉草!”生長在古老黑森林深處的一種極其罕見的珍草,擁有七根,吸收地底的元氣之母,因此七葉草中蘊含大量的元氣。
就在兩人吃驚之際,那株七葉草被謝吳峰以一股勁風包裹,七葉草蘊含的元氣迅速流失,不斷被面前這個少年吸納。
“這種功法,聞所未聞。果真神奇!”
黎老頭雙目中的炙熱一閃而逝,心中恢復清明,“如此驚奇的功法,可以快速吞噬元氣,并化為己用,說明這小子的身份不簡單,絕不是外面的尋常王朝或者世家族宗子弟。”
“既然來到桃林村,遠來是客。這位公子請隨老夫來吧。”
說罷,黎老頭轉身向村子里走去。
看的其余眾人都愣在當場,不知道黎老頭到底要盤算些什么。韓老頭也是一臉茫然只能一甩衣袍跟在身后。
沈永新則最為詫異,他是知道黎老前輩的脾氣,怎么忽然對面前這個公子如此客氣。
而定國侯的麻衣老者則一直盯著謝吳峰,心中莫名有一種熟悉感,似乎在哪里見過這張臉,但一時間想不起來。
當初,在渤海城,麻衣老者曾前往趙瑾瑤所待過的那處竹林小筑,只是遠遠掃過一眼床榻上昏迷的謝吳峰。
因為那里是小姐居住的竹樓,身為府中老奴,自然是不能隨意直視。
當時也只是好奇,自家小姐怎么帶回一個少年,而且還藏在竹林小筑
回到桃林村中,村子不大,只有十多戶村民,百余多人。
看到這群外來人,村民臉上都露出喜悅的神情,他們村子自從被封印之后,許久沒有見到過這么多外人。
以前,他們還可以通過進入山河林的武者了解外面的世界,但現在有了古老黑森林的陣法,村子里也除了韓宜生一個人,其他人都出不去了。
不過,當謝吳峰用神識掃過這個村子時,忽然覺得心神一顫。
他的神識居然根本感知不到這片村子,但面前所看到的村子、村民和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是真實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