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日后青史留名的蔡文姬？”
秦羽看著最后走進來的那個面色通紅的小女孩，他好奇的打量著她。
蔡琰的個頭明顯要比妹妹蔡琬高出不少。
而且整個人看起來也要比蔡琬文靜的多。
如果說蔡琬在秦羽的眼中就是典型的熊孩子的話。
那么此時的蔡琰在秦羽的眼中實在是能算的上是一個萌萌的小公主了。
實在是太可愛。
不管是她臉上那因為害羞而騰起的紅霞，還是她眉心點著的那漂亮的花鈿。
秦羽只覺得以自己那有限的詞匯量，根本就沒有辦法形容出來自己此時看到蔡琰的心情。
奈何本人沒文化，只有臥槽行天下。
秦羽現如今只能在心中大大的臥槽一聲。
他還是在現實中第一次覺得人類幼崽竟然也能有看起來如此順眼，如此好看的存在。
秦羽也知道自己若是一直將目光放在此時還只是個小女孩的蔡琰身上有多不禮貌。
他只是多看了一眼之后，便趕忙收回了目光。
至于身邊的張昭。
他之前因為看到蔡琬而已經凝固起來的笑容也在看到蔡琰之后重新消解開來。
誰還能不喜歡蔡琰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呢？
蔡邕此時看到秦羽收回了目光，但嘴角卻隱有笑意之后，這才終于算是放下心來。
“你們兩人還不快快拜見縣令？”
蔡邕吩咐了一聲。
總算是平穩的度過了前期的尷尬之后，蔡琰和蔡琬才都漸漸的進入了狀態。
她們兩人朝著秦羽一禮，秦羽受了這一禮之后。
目光先是落在蔡琬的身上。
“原來蔡琰的妹妹名叫蔡琬啊，她在歷史上可沒有留下來具體的名。”
“不過這蔡琬她……”
秦羽看著蔡琬頭頂上的詞條。
防御驚人，根骨不凡，天資聰穎的蔡琬
竟然能有三個詞條。
而且其中還有一個天資聰穎，這讓秦羽著實感到有些意外。
這天資聰穎可是他最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選擇的詞條啊！
經驗提升百分之五十呢。
盡管現如今對他來說，這百分之五十的經驗提升實在是算不上什么。
可能在別人身上看到這個詞條，也是一件很難得的事情。
關鍵是這個防御驚人和根骨不凡就有點……嗯……
秦羽的腦海中忍不住就出現了某個名叫“生瓜蛋子”的小黑臉。
只可惜。
那張小黑臉已經徹底的離他而去了。
這都已經過去了一年時間了。
生瓜蛋子天天在小方村里喝著幽泉水，玩著滑滑梯。
那滋味來的不要太爽。
才不過一年時間，他的體型就已經幾乎快要趕上老黑了。
而且這家伙好像看起來還在生長期一樣。
也就是說。
未來他的體型還有可能變的更大，更加壯碩。
實力是變強了沒錯。
但是脫離了幼崽期以后，生瓜蛋子也變的沒那么好看了。
不過在秦羽面前的時候，他還會是那個什么都不懂的憨批樣子。
這倒是讓秦羽感到有些寬慰。
此時看著蔡琬的時候，秦羽莫名就想到了生瓜蛋子。
像，實在是太像了。
只是讓秦羽有些理解不了的是。
為什么蔡邕的小女兒竟然會出現這樣的詞條啊？
歷史上也沒有記載過蔡貞姬很能打吧？
秦羽對蔡貞姬的印象并不算多。
總體而言，蔡貞姬給他的感覺無疑就是賢妻良母的類型。
現如今看著她竟然擁有這樣的詞條，也難怪秦羽會覺得驚訝。
他沒有多想蔡琬的事情，隨后將目光就放在了蔡琰的身上。
博學多才，過目不忘，深明樂理的蔡琰
雖然只是三個詞條，但這三個詞條卻讓秦羽來的實在是有些驚訝。
其中那博學多才和過目不忘竟然都是紫色的詞條，唯有那個深明樂理是個藍色詞條。
這要比蔡琬的兩綠一白來的厲害太多太多了。
要知道蔡琰現如今才十一二歲啊！
她日后成長的時間可還多著呢。
現在就已經有了這樣的詞條。
難不成她以后真的會也進化成他爹蔡邕那樣的頂尖文士？
沒錯。
蔡邕的詞條乃是六個。
其中就有秦羽一直在尋找的那個博古通今。
秦羽是真沒想到蔡邕竟然會在自家的文士府中一直住著。
他也沒有想到。
這個博古通今的詞條竟然會距離他如此之近。
要是早先的時候就知道的話。
那他這個時候肯定就已經抄錄上了，并且已經成功的將自己的詞條構造出第一個連攜條件了。
只可惜。
秦羽剛剛就已經嘗試過抄錄了。
六選一的幾率終究不大。
不過現如今機會可就多了去了。
只要蔡邕還在，那他就慢慢抄著吧。
總歸有一天是能抄到這個詞條的。
秦羽收起心中對于蔡琰詞條的感慨。
他目光溫和的看向面前剛剛給他行過禮的蔡琰和蔡琬。
遂即微笑著說道：“你叫蔡琬是吧？你的天賦很不錯呢。”
蔡琬好奇的看著面前的秦羽。
她在秦羽面前的時候倒是沒有半點露怯。
眼中只是帶著一股好奇的神色。
那模樣簡直跟第一次跑到他院子里來的生瓜蛋子一模一樣。
聽到秦羽的說法之后，蔡琬的眼睛微微一亮：“真的嗎先生？我的天賦真的很不錯嗎？”
秦羽點頭笑道：“真的很不錯。”
不過你爹可能會不太喜歡你的這個天賦吧。
秦羽的后半句話并沒有說出來。
蔡琬的天賦的確很不錯，只可惜，這天賦長的有點歪了。
如果她不是出身在蔡邕這種書香門第的話。
以后未必不能成為一個女豪俠。
不過武人粗鄙啊。
尤其是再加上她本身就是女兒身，習武就更是不太好說了。
興許就是這樣的原因，所以她本身的天賦才被埋沒了吧？
最終在那青史之上只留下了寥寥幾筆而已。
秦羽隨后又將目光落在了蔡琰的身上。
蔡琰此時對秦羽也是分外好奇。
她自然不會感應錯的。
之前在秦羽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都有一種自己已經被秦羽徹底看穿了一般的感覺。
那種感覺十分奇特。
她更是堅信秦羽乃是一個真正有本事的強者了。
現在聽過秦羽對妹妹的評價之后，她也很想知道，秦羽會對自己有個什么樣的評價。
“你就是蔡琰，對吧？”秦羽笑著問道。
蔡琰拘謹的朝著秦羽一禮，道：“是的，先生。”
秦羽微笑道：“不必多禮。”
“你的天賦也很不錯，想來蔡公應該對你是寄予厚望的。”
“以你之才，日后青史留名，不是難事。”
秦羽此言一出，一旁眾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張昭震驚的看著秦羽，他根本沒想到秦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蔡邕比起張昭還來的更加震驚的多。
那可是青史留名啊！
他蔡邕一生耕耘，在朝廷之中經歷多少危難，現如今且還不知道青史之上會給自己留下什么樣的批注。
可現如今秦羽竟然直接就說了他女兒日后青史留名不是難事。
這讓蔡邕如何能不震驚？
至于蔡琬。
她此時看向身邊的姐姐，那張小嘴直接就張成了“o”型的。
她剛剛還在為自己的天賦不錯而覺得欣喜。
結果一扭頭，秦羽就給了她姐姐一個能夠青史留名的評價。
這種對比實在是來的太過強烈了吧！
蔡琰就更不用說。
她現在整個人都是懵懵的。
青史留名？
自己？
她在這之前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樣的事情。
女子想要青史留名實在是太困難了。
那得獲得什么樣的成就才能讓她青史留名啊？
“難不成先生這是在拿我尋開心？”
蔡琰的心中驀然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不過當她看著秦羽臉上那和煦的笑容時，心中的那一點懷疑就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縣君怎么可能會騙我呢？
蔡琰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當她站在秦羽面前的時候，對于秦羽就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信任。
這種話就算是父親親口告訴她的，她都不會相信。
可當開口說這話的人變成秦羽之后。
她就信了。
眾人都愣了愣，最終還是蔡邕首先反應過來。
他朝著秦羽拱手一禮，道：“多謝縣君吉言，只是這青史留名之事實在是有些太大，小女可當不得這種名聲啊。”
秦羽笑了笑，沒有繼續在這事情上說下去。
青史留名的事情可能在當事人看起來實在是有些難以想象，而且還是一種莫大的榮耀。
但是秦羽作為一個后來者，他可是太清楚不過了。
亂世出英雄啊。
尤其是這即將到來的三國時代，在后世人的心目中，熱度從來就沒有低過。
蔡琰和蔡琬都向秦羽見禮過后，便又隨著蔡邕回到了秦羽的對面。
她們兩人就站在蔡邕的身后。
蔡琬一臉好奇的看著秦羽，眼珠子亂轉，一看就知道是個心思安分不下來的主兒。
蔡琰則是收斂了目光，她低垂著眉眼，恬淡文雅，加上那精致的面容，確實能稱得上是秀色可餐。
之后張昭，蔡邕便與秦羽又聊了一會。
張昭倒顯得很是關心那青史留名的事情，反倒是蔡邕的熱情明顯沒有來的那么高漲。
幾人閑聊了一陣之后，秦羽看著自己那抄錄詞條的冷卻時間，便要起身告辭。
蔡邕自然相送，一路送到門口的時候，蔡邕突然說道：“縣君，我還有一不情之請。”
秦羽笑著說道：“蔡公何須如此客氣，若是有什么需求，盡管說來便是，只要我能做到，定不會有半點推辭。”
蔡邕聞言只覺得通體舒泰，對于秦羽的態度，他自然來的更是感激。
蔡邕盡可能的放松下來，笑著說道：“其實也無甚大事，只是我孤身一人留在文士府中編纂教材，研習琴藝，平日里難免就會對琰兒，琬兒她們兩人疏于教導，以至于會有今天這樣的無禮之事，實在是讓我痛心的同時亦覺得有些自責。”
“既然我自己力有不逮，便懇請縣君能夠代我管教她們兩人一二，若是此后還這般無法無天下去，恐怕此生誤矣！”
被自己父親在秦羽面前一通數落，原本都已經以為沒事了的蔡琰和蔡琬兩人又立刻就難為情起來了。
小女孩的臉皮畢竟很薄，這樣一說，她們兩人又臊的俏臉通紅一片。
兩人都囁囁的不敢出聲。
秦羽眼見這般，便直接開口說道：“蔡公言重了，我倒是覺得琰兒和琬兒兩人沒有什么無禮的，小孩子嘛，貪玩一點也是正常的。”
“我倒是覺得琬兒看起來很是率真，很是可愛。”
蔡琬聽到這話，一雙眼睛里頓時就放起光來。
這可是第一次有人從這個角度肯定她啊！
剎那間，蔡琬對于秦羽的好感便直接拉滿。
“而且琰兒也是知書達理，蔡公你若是還嫌棄這樣兩個女兒的話，那這世上不知道有多少父親要紅了雙眼啊。”
秦羽笑呵呵的說道。
蔡邕苦笑道：“她們二人怎能經得起縣君你這般夸獎。”
秦羽笑道：“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蔡公若是讓我去管教她們二人，那才恐怕要讓蔡公你失望了。”
蔡邕忙道：“琬兒我自然是不擔心的，她本就聰敏，留在我身邊也能跟著我再研讀一些經典。”
“但琰兒就不一樣了，她現如今留在我身邊的意義已然不大，我能教她的東西也沒有什么，若是縣君能再親自教導她一段時間，想來日后她也應該能有所成就。”
聽到蔡邕這話，秦羽便立刻看到蔡琬的小臉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垮了下去。
我不想學經典啊！我想跟著先生！
蔡琬在心中大聲的抗議著。
只是很可惜，她不敢直接說出來。
而蔡琰則是完全沒有想到父親會說出這樣的話。
看這樣子，父親竟然是從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想要將自己送到秦羽的身邊去？
這到底是什么意思？
難道……
蔡琰沒有繼續思考下去，她不敢去想了。
至于秦羽，他倒是頗能理解蔡邕的想法。
看著蔡邕現如今的舉動，秦羽自然是能猜到自己之前的表情管理出了問題，必然是被蔡邕看出了什么端倪。
不過這種事情他真的很難說啊。
蔡琰現在還這么小，根本就不用擔心什么事情。
她真正要擔心的是未來的婚嫁問題。
這還早的很呢。
若是蔡邕真的讓蔡琰跟在自己身邊，以秦羽的自我認知，恐怕這位日后能夠在青史留名的大才女就要一點點消失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蔡琰跟著蔡邕，可能會成為大才女。
但跟在自己身邊，時間長了，要么成個粗鄙的武夫，要么就成個咸魚，非常的贊。
真要是讓秦羽選的話。
與蔡琰相比，秦羽倒是更想選蔡琬。
首先就是蔡琬的詞條實在是太合適了。
就算未來真的成了一個粗鄙的武夫，那也算是不忘初心了對吧。
再一個就是沒有那么大的心理壓力。
帶著蔡琰在身邊的話，秦羽腦子里肯定會有那個揮之不去的蔡文姬的形象。
要讓他用平常心來對待蔡琰，屬實有點難度。
但蔡琬就完全不同了。
這小丫頭他完全可以毫無壓力的將其當成是蔡邕家的熊孩子。
反正咱以后本來也就沒有在史書上留下多少事跡，那自然也就用不著擔心人設崩塌之類的事情了。
玩起來就完事了。
秦羽可不想在這種時候誤人子弟。
于是他便幾次三番的拒絕蔡邕。
但蔡邕別的都好說，唯獨在蔡琰這件事情上，他像是認死理一樣，反正就是咬定了不松口。
張昭后來也算是回過味來。
蔡琰也真不愧是他們文士府中的團寵。
張昭也不想看到蔡琰有個悲慘的未來。
于是乎，他便也幫著蔡邕勸說起來。
秦羽一看這架勢，他也沒辦法了，于是便只能松口說道：“既然蔡公都這樣說了，我再拒絕也屬實不合適，這樣吧，若是琰兒日后有空想要來我這邊玩的話，隨時來就是，這樣可好？”
蔡邕也是見好就收。
反正只要有了一個開端就行。
蔡琰此時也朝著秦羽非常正式的躬身一禮，道：“多謝先生。”
秦羽笑著說道：“不必客氣。”
正此時，他剛準備告辭的時候，一旁的蔡琬像是鼓起了極大的勇氣，以直面回家挨打的決心開口問道：“先生，那我呢？”
秦羽目光落在那個滿臉期待的小女孩身上，一旁蔡邕的臉色頓時有些尷尬起來。
秦羽卻是哈哈一笑，道：“你想來的話，就跟你姐姐一起來吧。”
“不過你額頭上為什么沒有姐姐那樣的花鈿啊？”
秦羽不明就里。
此時這話一說，一旁的蔡琰便又覺得耳根發燙起來。
蔡琬像是做了什么壞事一樣，她低著頭，囁囁的說道：“因為姐姐的花鈿是我給她畫上去的。”
一旁的蔡邕額頭之上陰云密布。
秦羽卻是蹲了下來，他笑著看著蔡琬，道；“你畫的很漂亮，那個花鈿很適合你姐姐，不過下次可別再做這種會惹的父親不喜的事情了。”
蔡琬眼見秦羽非但沒有多少怪罪自己，也沒有什么不喜，反倒是夸贊姐姐漂亮，她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隨后嘻嘻笑著點頭應了一聲。
一旁的蔡琰雙耳通紅，像是要滴出血來了似的。
秦羽朝著蔡琰微微一笑，隨后便站起身，與蔡邕再次告辭之后，才在張昭的伴隨之下回到了縣令府中。
“這下好了，又能有詞條抄了。”
“也不知道這一次要用多少天時間才能將蔡邕的博古通今給抄過來。”
“這可是初級經驗套裝，屬實有點期待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