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覓安走過來,惡作劇地幫蘇野把發套帶上:“哼!本菜先把你變成蘑菇怪,鵝鵝鵝……”
樂壇三杰默契變換造型:“曲項向天歌!”
冷覓安沖上去就是一個飛踢,樂壇三杰化整為零分頭突圍,行動遲緩的彎仔挨了十多腳。
三個家伙逃開后,也不跑,站在不遠處欣賞蘇野的新發型。
“野哥穩!”
“帥得摳胩~”
“不愧是我們老大!”
蘇野戴著紅色蘑菇發套,對著鏡頭橫手比了個耶:“你可以罵我,但不可以撕碎我對純真的期望!今天,我們是葬愛家族!skr~”
樂壇三杰同時比耶:“skr~”
冷覓安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笑,一蹦一蹦的。
副導演鄭勛也破防了,真的好鬼畜啊!小野多聰明一孩子,怎么突然接受了這么奇怪的發套?
不科學!
難道只是為了博美人一笑?
一定沒那么簡單。
還有……skr又是什么鬼?
節目播放到這里,彈幕爭議很大:
“哈哈哈哈,神特么曲項向天歌……”
“帥得摳胩不嗶一下嗎?”
“好惡心的發型!”
“臥槽!穩哥這是怎么了?瘋了嗎?”
“葬愛鎵鏃skr……”
“skr~”
“別說,就算戴著這么奇怪的發套,小野還是帥的。”
“帥的人千篇一律,丑的人千奇百怪。”
“我懷疑你在侮辱樂壇三杰!”
“不,你不用懷疑。”
“鎵鏃睪洸蒔頦,塨迎穩少!”
“怪不得前幾期全是葬愛家族的打賞……”
“殘血鎵鏃吥菔,柸!!”
“節目組不該逼穩哥戴這種發套,教壞小孩子。”
修禮,打賞蘇野1個火箭:不必在意世俗的眼光,穩哥帥呆了!
玖月飛鷹,打賞蘇野3個火箭:淡定,準備聽歌。
葬愛·倣卟芐琓芣起,打賞蘇野10個火箭:钚菔萊戦!鎶囿旳寔銭!
“skr!skr!!!”
蘇野收回羞恥的姿勢,說道:“女菩薩,三杰,中午我請大家食堂吃大餐!”
冷覓安止住笑:“你這么摳門的家伙,終于舍得請客啦?不行,我得看看今天太陽是從哪邊出來的。”
因為蘇野從不讓她感到尷尬,所以哪怕現在關系古怪,她也不扭捏。
逼哥道:“那不行,必須得我們請客!為老大踐行!”
阿彪:“對啊,你又沒有飯卡,拿什么請?”
彎仔:“拿頭請啊?”
蘇野笑道:“只要有調料,我把頭掰下來給你們烤了也不是不行!”
三杰哈哈大笑。
冷覓安卻笑不出來:“小野,你一直沒有飯卡嗎?所以,你才想方設法讓我請你吃飯?”
蘇野微笑:“對呀!”
冷覓安怒發沖冠,指著攝像機:“你們,你們怎么能這樣?讓人家來錄節目,飯卡都不準備?這不是欺負人嗎?那誰的父母也沒準備嗎?難怪他們兒子需要去改造!”
她眼圈都紅了。
因為,冷覓安想到,節目播出后,觀眾們看到蘇野纏著她請吃飯,一定會覺得蘇野沒臉沒皮,她就覺得很冤枉,我家小野不是那樣的人……
他,他總是替別人考慮,總是逗人開心,傷心難過的事情反而一個人藏在心底。
鄭勛沒說話,暗暗為冷覓安加油鼓勁。
干得漂亮,不愧是小白菜,把節目組不能說的話全都說了!
帥!
蘇野道:“安安,不要亂說。叔叔阿姨非常善良,他們只是忘了而已,再說了我有女菩薩眷顧,又何須飯卡這等身外之物?張承也是一個好孩子,或許調皮了一點,但心底肯定是善良的。”
鄭勛一挑眉。
格局,這就是格局啊!不愧是穩少!
彈幕:
“哇,蘇野也太善良了吧?”
“我覺得冷面說的對。”
“那對父母……”
“穩少鈈哭,眞侽亻蓯吥蓅涙!”
“前兩期我也覺得蘇野不要臉,現在才知道我錯了。”
“呵呵,送孩子去錄節目,沒有飯卡?”
“熏虅穩少!”
“不怪節目組,他們從側面表現了張承叛逆的本源。呵呵……”
蘇野說:“我跟節目組借了一百塊!咱們五個人完全夠了,用阿彪的卡刷,刷完我給你錢。可以嗎?阿彪?”
阿彪:“老大說什么就是什么!敬禮!”
蘇野:“不要敬禮了,來,準備!葬愛家族……出征!”
樂壇三杰大喊:“葬愛出征!寸草不生!”
四個人,頂著鬼畜的發套,雄赳赳氣昂昂殺向了學校大門。
冷覓安跟在后面,咬著唇想到:
小野豬好可憐,卻還是那么善良,我一定要保護好他!
節目播放到這里的時候,插播了一段對蘇野的采訪。
采訪是一天后進行的,采訪他的還是林雪兒。
“蘇野同學,請問,你為什么會接受那個殺馬特發套?還有什么葬愛家族?”
“啊……三杰鬧著玩而已,陪他們玩玩咯,大家都是朋友嘛。”
“你不知道葬愛家族在網上名聲有……有多爛嗎?”
“知道一點。”
“那你還……你說實話哦,姐姐我上過大學的,四千多畝的大學,你蒙不了我。”
“呵!好的。實話就是阿彪他們三個,并不是真正的葬愛家族,只是心向往之,而校規和家教不允許。那天,只是他們的一次放縱。”
“所以,你們其實不是殺馬特,還是好孩子,對嗎?”
“錯!殺馬特也是好孩子!葬愛家族也是有夢想的一群人!我們不可以用自己的喜好,去否定別人的苦難和理想。”
“啊?可是……”
“你知道殺馬特是一群怎么樣的人嗎?他們大多來自貧苦農村,跟我一樣!他們基本都是初中畢業或者肄業,在工廠打工,肩負著家庭的重擔。他們每天可能工作十二個小時,誰能看見他們的辛苦?看不見!你們只能看見他們在網上發布的奇怪發型圖片,并且加以嘲笑。你們!我指的是所有鄙視他們的人,你們有什么資格嘲笑他們?至少他們還有夢想!你們的夢想還在嗎?如果不在了,你們還記得嗎?”
“但他們的發型和穿著……”
“確實,我欣賞不來!我也不是殺馬特!可是!那些當年有錢有閑,穿喇叭褲的人呢?跳霹靂舞的人呢?讀所謂傷痕文學的人呢?還活著吧!也是被調侃的對象,有什么資格嘲笑十五六歲背井離鄉打拼的殺馬特們?青春……總是愚蠢的,愚蠢但值得!人們不應該拿自己的老朽世俗去鄙夷別人的年少輕狂。”
采訪的時候,鄭勛也在一旁看著,嘖嘖驚嘆,格局啊……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