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咻嘭啪……咚!
“誒?啊!嗷嗷兒——嘰~”
咚和嘰是同時發出來的聲音,一個是用頭,一個是用嘴。
好多人都沒看明白張明軒是怎么飛下來的,只看到他撅著屁股跪在蘇野面前,磕了個巨響無比的頭,磕完還不不起來,一抽一抽的,像個大蝦。
人一般受到巨力撞擊后,不會馬上哭喊出來,會有兩三秒鐘的……前搖。
前搖時,通常伴隨著顫抖和嘰嘰聲。
一、二、三。
“嗷嗷嗷……啊喲,嗚嗚嗚……嘔~咳咳咔咔嗚嗚嗚……嘔……”
張明軒雙手捂住頭嚎啕大哭,多少有點腦震蕩,一邊哭還一邊干嘔。
蘇野也愣了一下:“使不得!使不得!離過年還早呢。”
阿彪:“老大,你看人家跪也跪了,頭也磕了,一毛不拔不太合適。”
逼哥掏出一毛錢:“那就拔一毛!”
小胖子彎仔將一毛錢整整齊齊擺在嚎哭的張明軒腦袋前面:“別哭了,你看這是什么?當當當當……驚喜!”
后臺其他人看著這四個,哇擦禽獸啊!
當然,張明軒踩蘇野發套的行為更加惡心,沒人同情他。
臺階上,冷覓安強忍著鵝笑,走下來。
她是唯一一個看清事件經過的。
片刻前,她憤怒地盯著張明軒踩著發套的腳,想著如果他敢羞辱小野,自己就揍他。
然后,她就看到張明軒踩漏了一層臺階……
本來張明軒右腳可以幫忙穩住的,卻被發套絆了一下,就此失去平衡沿著臺階滾下去,剛好滾到蘇野面前,腦袋先著地,還在水泥地板上搓了一段距離。
終于有學生會的走過來,把張明軒扶起來,額頭已經蹭出血了。
蘇野:“你看你,都說了讓你小心一點,怎么就不聽話呢?走路看腳下,不要在下臺階的時候講話,真不讓人省心……以后走路注意點,摔到不疼嗎?就算你不疼,砸倒花花草草也不好啊!做人要有公德心!”
張明軒已經被抬了起來:“嗚嗚嗚……你,咳咳咔……嘔~”
兩個好心的同學抬著他去醫務室。
蘇野說:“兩位同學小心,出門別又撞到頭。”
一個同學轉身:“啥?”
咚!
他這一轉身,張明軒又一腦袋撞在門框上,哭聲暫停,再次進入前搖時刻。
冷覓安再也忍不住了:“鵝鵝鵝鵝鵝……”
好難過,好桑心,我人模狗樣的好搭檔……
一路走好!
三杰朝蘇野豎起大拇指,不愧是我們老大,言出法隨!
蘇野把蘑菇發套丟進垃圾桶,帶著三杰正要離開,冷覓安叫住了他。
“等等,你T恤都汗濕了,換一件吧。”
冷覓安拿出自己的背包,翻出她的校服T恤遞給蘇野。
“還是女菩薩心疼我。好香啊!”
蘇野麻溜脫掉衣服穿上她的T恤,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這是校服,男女款沒區別的。
這是小白菜早上穿著來學校的那一件,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清香。
冷覓安紅著臉瞄了一眼,瘦得跟排骨一樣。
樂壇三杰眼巴巴望著女菩薩:
我們呢?
冷覓安眼珠子一瞪。
三杰頓時縮頭,撤了撤了,去外面風干好了。
外面風有點兒大,越吹越冷,三杰只好跟著蘇野走回觀眾席。
在變形日記里,這場演出被拍得更燃更爆炸,加上后期老師們的精修和剪輯,比現場還要巴適,整整三分半鐘的演唱,完整錄入。
彈幕:
“穩哥帥爆了!”
“別人是匯演,他是開演唱會。”
“這要不是有團隊包裝的話,就是絕世天才啊。”
“歌是真的好。”
“最后一句把老子唱得頭皮發麻……”
“殘血鎵鏃菔釕!姠穩少郅儆!skr~”
“王子世家服了,向穩少致敬!skr~”
“top家族服了,穩少霸氣!”
“命運家族服了,致敬穩少,巨星不滅!”
“愛秀家族服了,前進!九零后!前進!中國!”
“亡尸家族服了,穩少不一樣!”
“穩哥這是收編全體殺馬特的節奏啊?殺馬特也愛國?”
“幾大家族一網打盡……”
“錯!穩哥這是征服了所有九零后。”
“怎么不打火星文了?”
“我們不一樣!不需要吙煋炆來證明。”
“我們不一樣!”
“求求你出道吧!穩哥。”
“有了這歌,出道就穩了!”
路小姐家的黑男人,打賞蘇野4個火箭:求求你出道吧!
入世沁心,打賞蘇野3個火箭:發專輯我買一百張。
葬愛·倣卟芐琓芣起,打賞蘇野10個火箭:不裝了,我就是三杰合體時掉下來那一個!skr~
“難怪……”
“三垮你好呀!”
葬愛·倣卟芐琓芣起,打賞蘇野10個火箭:是三杰!樂壇三杰!
“好的,三垮。”
葬愛·倣卟芐琓芣起,打賞蘇野10個火箭:三杰啊啊啊!老子是彪少!
“好的三垮。”
葬愛·炫靚メ〓征戦,打賞蘇野1個火箭:求求你別出道啊!替我們好好讀書吧……
……
蘇野帶著三垮走到自己班級所在的觀眾席,就看到班主任陳老師黑著臉朝他們走來。
隔著老遠,陳老師就暴怒吼叫起來:
“你們幾個還想不想讀書?不想讀了馬上給我滾!奇裝異服,人不人鬼不鬼。你們眼里還有沒有校規?還有沒有我這個班主任……哎……”
陳老師走太快了,不知被誰的椅子腿絆了一下,整個人撲騰著摔倒下來,屁股著地。
傷上加傷,buff疊滿。
“嗷……”
老師的前搖時間明顯比張明軒短,立刻就哀嚎了起來。
蘇野大驚:“快來人啊!陳老師骨裂啦——”
三杰驚喜地看向蘇野,有了老大這句話,班主任老師今年怕是……回不來了。
我家老大,鐵口斷金言出法隨!
很快,幾名老師聯手抬著陳老師走了,沒人愿意背她,太重。
三杰傷感地望著老師離去: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腚上,把每個黑暗的地方全部都照亮!”
蘇野抱著保溫杯回到座位,悠哉喝水,繼續欣賞文藝匯演。
張明軒離場后,冷覓安一個人肩負串場任務,反而更加絲滑順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