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賺錢了!野野做過虧本的買賣嗎?娛樂公司、經紀公司、字符跳躍、游戲公司、電影公司……有虧本的嗎?”
蘇野輕描澹寫說道。
陸寒立刻好心幫他裝逼:“那不會!野哥是超級天才,三年賺幾十個億,這簡直就是奇跡啊。”
蘇野:“低調低調,去年才交了稅三個億的稅,慚愧,慚愧……”
陸寒擺手:“都是兄弟何必低調?有一說一!”
蘇野笑了笑:“我這個人,不擅長顯擺。”
陸寒認真臉:“對啊!就是知道你內向靦腆,我幫你說啊!賺了錢都拿去投資家鄉教育事業了,這叫有擔當!”
蘇野內向靦腆?
冷覓安都聽不下去了,拉著張思諾去弄果盤。
鄧超傻愣愣地看著陸寒:“你咋沒這樣拍過我的馬屁?”
陸寒:“廢話!你又騙不了我的錢,我拍你干啥?蘇野同學不一樣,他是真能把我騙光的人!防不勝防啊!我不得把他拍高興啊?”
曾小賢都驚了,豎起大拇指:“還是你放得下身段,你是怎么抹得下臉的?”
陸寒得意道:“死要面子怎么當得上頂流?那么要臉,活該你不紅。”
曾小賢整個人都不好了,表情跟便秘一樣,轉身就走:“你們聊!我去屋里睡一覺。”
真正的聰明人,是不會給蘇野詐騙的機會的,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聽、不聊、不參與。
但凡多聽一個字,算我輸!
走進屋里,曾小賢對著一臺攝像機滴咕道:“那倆完了,蘇野這種高智商高情商詐騙犯,騙他倆跟玩兒似的,我把話放在這兒,不出五分鐘,那倆就會哭著求著給蘇野錢,不信你們等著瞧。蘇野他又不是……”
算了,點到為止。
曾小賢想說蘇野不是心血來潮搞足球隊,而是前兩天有個足球大老懟了蘇野,在一個綜藝節目里,說蘇野這種土包子永遠不能理解足球運動,他連個球迷都算不上,就是個嘩眾取寵討好觀眾的投機者。
這事兒還上了熱搜,蘇野沒有正面回應,但他這個人,心眼比針鼻子還小,怎么可能忍氣吞聲?
搞球隊這事兒,嚇了曾小賢一跳,他覺得,蘇野這貨是想以后壓著那個大老踢,一直惡心他。
做不做得到且不說,這動機就很邪惡。
另一邊,冷覓安和張思諾端來果盤,陸寒和鄧超坐在蘇野兩邊,一臉的期待。
蘇野在啃西瓜。
“我投了!”
“我也投,我還可以當形象代言人,我踢球還行。”
“我代表曾小賢表個態,他也投。”
“就是,欺人太甚!一定要弄個球隊去滅了那貨!”
最后一句被節目組剪掉了,不和諧。
但也應驗了曾小賢的話,這倆積極主動地跳到了坑里。
蘇野澹定道:“你們都投了,那我就不投了,我也當個代言人吧。”
陸寒和鄧超對視一眼,又對視一眼。
陸寒:“野哥不適合親自出面,我們投,應該的。”
鄧超:“也有一定的道理,大不了曾小賢多出一點,他有錢。”
陸寒:“對,大不了把咸齁莊買了。”
又咸又齁又裝,留著過年啊?
何明亮和涂俊在不遠的地方吹著風扇,看那倆嘉賓積極主動地被蘇野坑,特別享受,這就是蘑孤屋的保留節目,一般嘉賓蘇野還不吭呢。
凡是蘇野不喜歡的嘉賓,他都不怎么跟人說話,一說話就是你真棒你不錯你厲害你前途無量。
只有白展堂、徐朗、劉美茜這種蘇野特喜歡的嘉賓,才能享受到蘇野的狂懟和神坑。
所以,在蘑孤屋這個節目中,大家看到的是一個大部分時候很悠閑很和善的蘇野,跟平時懟天懟地對空氣的樣子還是不一樣的,有人說《挑戰極限》里的蘇野才是真的,這個是假人設。
其實在《挑戰極限》里面,蘇野也是收斂著的,不然,得把那幫人玩兒瘋了。
之前,何明亮還在說要不要把《挑戰極限》的嘉賓們弄到蘑孤屋來,畢竟,老何可是經常帶他《歡樂星期六》的家人們來這節目蹭飯。
蘇野考慮了一段時間放棄了,因為……《挑戰極限》那么火,根本不需要蹭。
《飛奔吧兄弟》也是大熱的節目,說起來,現在最火的三個節目就是《蘑孤屋》、《飛奔吧兄弟》和《挑戰極限》,隨著這三個節目的崛起,之前火了很久的老節目就很狼狽很凄涼了。
這三節目簡直就是嘎嘎亂殺,宣告著真人秀時代的到來。
所以啊,作為《飛奔吧兄弟》的三大主力,鄧超、曾小賢和陸寒,其實是不應該來《蘑孤屋》的,畢竟不是一個臺的節目,有著某種競爭關系。
曾小賢和陸寒以前來《蘑孤屋》也是單獨行動,甚至還是為了宣傳電影而來,理由都比較充分。
而今,他們仨一起來,就有些不同尋常了。
老狐貍何明亮一直面帶微笑,腦袋里卻在瘋狂旋轉,很快他就想通了,他們仨要離開《飛奔吧兄弟》了,原因也很簡單,太多的資本介入導致了嘉賓之間的平均化……干活兒少的可有可無的人,拿太多了。
還是《蘑孤屋》好,只有蘇野和何明亮不可或缺,其他倆都是掛件,換誰來都行,要是換冷覓安來,還能大漲一波粉絲呢。
涂俊也不蠢,看向何明亮眨了眨眼。
何明亮微微點頭。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他們仨盯上綜藝界大魔王蘇野了,想找蘇野一起搞事情。
事實上,找蘇野的綜藝節目和資本實在太多了,他都接不過來,也就憑著興趣隨便去玩玩,別人做綜藝很辛苦,蘇野不會,他就是去玩兒的。
投資那個什么勞什子球隊,其實就是一種變向的合作。
蘇野跟鄧超和陸寒聊了一會兒,看見冷覓安和張思諾在旁邊無聊得打哈欠,就讓她們去睡午覺,然后,大家想起曾小賢,進屋一看,鼾聲如雷。
蘇野弄了一把水槍,把曾小賢滋醒。
“哈哈哈哈哈……”
陸寒笑著搶過水槍,也對著曾小賢一頓亂射。
曾小賢怒道:“干什么?”
蘇野:“讓你醒醒,我們要睡午覺啊。”
曾小賢:“你們睡啊,把我弄醒干什么?”
鄧超:“你不醒我們怎么睡得著?跟打雷似的。”
曾小賢:“那我還對不起了?”
蘇野:“沒關系!我們原諒你了。”
“嗯?”
曾小賢一臉懵,你們還真是善良啊,以前怎么沒發現呢?我還真是瞎了狗眼。
正值午后,滇南的天氣熱得能曬蛇吃,出去干活兒是不現實的,容易把嘉賓熱死,睡午覺是最明智的選擇。
蘇野睡著了,其實他是一個從小到大都不睡午覺的人,但自從來了滇南錄節目后,他就習慣了睡午覺,畢竟,醒著真的很無聊也真的很煎熬,熱啊。
何明亮和涂俊也睡著了,這倆在哪都能睡著。
曾小賢就更不用說了。
反倒是鄧超和陸寒睡不著,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大眼瞪小眼。
陸寒小聲逼逼:“老鄧頭,你睡著了嗎?”
鄧超悄悄道:“睡著了,你呢?”
陸寒:“我,我也睡著了。”
“哈哈哈哈……噓!”
“曾小賢的腳好臭,熏死我了!”
“夏天都能這么大的味道,也是奇了怪了。”
“涂俊打呼的聲音,跟薩克斯管一樣,哈哈哈……”
夾在曾小賢和涂俊中間,根本不可能睡得著。
鄧超說:“要不我們去后院做陶藝吧,我看之前的嘉賓們做了好多。”
陸寒:“可以,但是先把水槍找到。”
“啊對對對!”
曾小賢又被迫醒來:“你們唔……”
他被兩人捂住了嘴巴,然后拖去了后院,三人一頓賤笑,曾小賢表情略顯悲壯。
曾小賢:“怎么回事?瘋了嗎?為什么要帶我來這個地方?”
鄧超:“突然發覺,來了蘑孤屋后不干活兒,有一種奇怪的負罪感,總想做點什么。”
陸寒說:“對!我每次來都感覺是上《變形日記》。”
曾小賢戴著痛苦面具:“你們愛干活兒你們自己干啊,帶上我干什么?”
鄧超:“做陶藝,我們不會啊!”
曾小賢:“我也不會啊。”
鄧超:“對啊!你連陶藝都不會,你有什么資格睡覺?”
陸寒:“哈哈哈哈哈……”
曾小賢翻了個白眼:“我會!陶藝多簡單?”
鄧超:“你會還睡什么覺?教我們啊!”
曾小賢:“我……”
陸寒:“哈哈哈哈哈……”
曾小賢這賤人,怎么說呢?從小賤到大,而且聰明狡詐,一般沒幾個人能制得住他,鄧超就是能血脈壓制他的人之一,因為老鄧頭的提問通常都樸素而致命,怎么答都是錯。
但曾小賢何許人也?他還想要垂死掙扎一下:
“我其實也不太會,間于會與不會之間。不像你們什么都不懂,但又沒有達到能教你們的程度。”
陸寒看向鄧超:“啊?”
這可如何是好?
鄧超笑得臉都爛了:“多練練就會了,我給你這個機會。”
陸寒服了:“哈哈哈……還是你牛!”
曾小賢也是服了,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看著鄧超和陸寒拿來泥、水和工具:“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蘑孤屋這節目有毒……我為什么要來這個節目呢?好羨慕天霸動霸和TUA,烏龜又不用干活兒,活得還久……”
“別說了,和泥!”
鄧超抓著曾小賢的雙手,按進了稀泥里。
女生宿舍這邊,冷覓安睡得很香,她最愛的就是睡懶覺,其次是蘇野。但在蘑孤屋沒辦法睡懶覺,因為張思諾總是醒得很早,冷覓安也就不好意思多睡,只能拿午覺補上。
“安安,外面好熱鬧啊!”
“唔……”
“他們在笑啥?”
“哼嗯”
“去看看不?他們笑得……屋頂都在顫。”
“哈欠”
冷覓安終究還是被張思諾煩醒了,其實外面鬧再大聲她都能睡,可也架不住張思諾一直問一直問。你想去看你去啊!煩我干啥?
看!這就是冷覓安裝出來的后果了,現在張思諾視她如明燈,什么事情都問她。
不懂的就問女菩薩,準沒錯。
冷覓安揉著眼睛下床,穿上小黃鴨拖鞋和張思諾往外走:“有什么好看的?聲音從后院傳來的,肯定是在做陶藝嘛。”
張思諾:“做陶藝能那么開心?”
冷覓安說:“干壞事唄!男人只有在干壞事的時候才會這么開心。”
“做陶藝能干什么壞事?”
“至死是少年的他們,別說做陶藝了,就是什么都不做都能干壞事。”
“啊?怎么可能。”
彈幕卻是佩服不已,難怪是能讓蘇野都傾心的女神,太聰明了。
不一會兒,冷覓安和張思諾就來到了后院。
張思諾:“你們干什么呢?笑得這么開心?”
曾小賢尬笑:“哼哼呵呵哈哈……勞動使我快樂!”
鄧超:“而且是三個人一起勞動,三倍的快樂!”
陸寒:“哈哈哈哈……”
張思諾的目光聚焦到他們的作品上,露出了驚異的表情:“哇……這是你們做的?這盆也太漂亮了吧?”
陸寒低下了頭。
曾小賢恬不知恥:“是不是?初學者能做成這樣,已經很棒了吧?”
張思諾點頭:“非常厲害!你們是所有嘉賓里面做得……最圓的了,太圓了吧?”
鄧超:“圓就對了!我這種學霸做這種東西,簡直是大材小用,你知道嗎?圓周率是3.14159……”
張思諾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安安,他們真的很厲害。”
冷覓安點頭:“厲害是厲害,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烤。”
曾小賢:“為什么不能烤?”
冷覓安說:“里面的搪瓷盆會被燒化的,燒陶的溫度高達一千攝氏度。而搪瓷盆是無機玻璃材質在基體金屬上熔化固化成型的,與金屬牢固結合而成的復合材料,里面的金屬材料受熱會產生電火花,外面的材料也會融化變型。”
曾小賢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啊……學霸,你快說兩句啊。”
鄧超:“我又不是真學霸,我就是裝個逼而已……”
張思諾頓時了然,怪不得他們笑得那么大聲,原來就是把泥巴湖在了搪瓷盆上,虧自己剛剛還夸他們,太蠢了。還是安安聰明!她是怎么知道的?這么損的招,她都能看透?
陸寒也好奇:“安安你怎么知道的?”
冷覓安:“因為你們的泥調得太稀了,里面沒東西的話,根本撐不起來的。你們沒聽過嗎?爛泥扶不上墻。”
鄧超:“她罵我們?”
曾小賢看了他一眼:“我覺得她只是在形容這攤泥,不要對號入座,還不夠尷尬嗎?”
陸寒:“哈哈哈哈……”
張思諾再一次將佩服的目光投向了冷覓安,果然,她跟蘇野一樣,是另一個維度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