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寥。
酒店外依舊是璀璨通明,窗簾浮動間,兩道人影錯落起伏。
不僅是簫逸,即便是蘇允卿也很是想念那種味道。
紅月初綻,自是食髓知味。
空氣中的溫度逐漸升高,等到月影將熄之時,屋內才安靜了下來。
伏在心上人的胸口,蘇允卿用小手一遍遍的撫摸著他的胸膛,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她紅著小臉甜甜道,語氣似是夸贊。
“小逸逸,我怎么感覺你越來越厲害了?”
聽了這話,簫逸莞爾一笑,心頭不由有些感慨。
這種調情的話語,之前他做夢都不曾想過會從蘇允卿的嘴里說出來。
可如今,她那模樣簡直是太自然不過。
有時候想想,愛情真的是具有無窮的魔力,她可以把一個人改的面目全非,同樣也可能把一個人變得不像自己。
不管是完美抑或是遺憾,每個人都甘之若飴,哪怕撞的頭破血流。
而簫逸也知道,只有在自己面前,原本的那個冰山學姐才會這般乖巧,這般驕縱,這般迷人。
好多次簫逸都在想,會不會學姐本來的性格就是這樣的。
外人所看到的那個冷冰冰的蘇大高嶺之花只是蘇云卿一造的杰作罷了。
越想簫逸越是覺得很有可能。
沒有誰生下來就是高冷的,也沒有誰生下來就是拜金女。
人之初,性本善,每個人降臨在這個世界上都純潔的像一張白紙,這張白紙上最終會留下如何的字跡抑或是圖畫皆是由握筆人所控。
家庭的原因,環境的造就,童年的陰影,諸如此類都是改變一個人性格的關鍵因素。
就好比姜清漪。
簫逸知道,她原先絕對不會是重度潔癖的人設,只是家庭遭遇變故,母親跳樓,父親入獄之后才逐漸形成的這種性格。
那么蘇允卿會不會也是同樣如此呢?
如果是的話,那么作為姐姐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變成那系統標注為不可能的三個紫色人設?
她又有著什么樣的故事呢?
心中想著,簫逸突然一頓。
恍惚中,他好像抓到了什么。
細細理了一下,他在心里沉吟道:“會不會系統的攻略人設,最開始的初衷就是把性格鮮明的女生讓她變成最初的模樣?”
這個想法一出現,簫逸只感覺整個人都豁然開朗了起來,念頭通達。
“呆子,發什么愣呢?”
見小學弟在那發呆,蘇允卿湊過身子在他臉上吻了一下甜甜道。
“想你的好呢……”
哈哈一笑,簫逸反手為攻,將她攬在懷里,上下其手。
“唔”
“你壓我頭發呢”
親密的貼貼之后,兩個人擁在一起說著貼己話。
此時已經是第二天凌晨。
臥室內靜悄悄的,黑暗中,溫香軟玉觸感十足。
驀的,蘇允卿在簫逸耳邊吐氣如蘭道:“你還要嗎?”
說話間,一縷縷溫熱的氣息直往簫逸的耳朵里鉆去。
聞言,簫逸那方才平息下去的欲望瞬間又高漲了起來。
不過他倒是沒有再有多余的動作,只是伸過胳膊,讓學姐枕在上面,親昵道。
”天色不早了,明天你還有演出呢,可別到時候沒力氣了。“
”哼,誰沒力氣了,我可不怕你“
哼唧了一聲,蘇允卿撅著小嘴,心里憤憤不平,不過一想起剛才自己求饒的畫面,小臉又是一紅。
”好好好,你最厲害了,你天下第一。“
刮了下她白膩的鼻梁,簫逸柔聲道:“睡吧。”
“唔,好吧。”
“不過你晚上可不能放開我,要一直抱著。”
“好好好,天塌下來我都不松手。”
嘿嘿一笑,蘇允卿這才滿意,隨即又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輕聲道:“晚安,呆子。”
“晚安,親愛的。”
翌日。
簫逸在小女友的捉弄下悠悠轉醒。
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嬌嫩臉龐,簫逸忍不住抬起頭在其上吻了一口。
蘇允卿卻是嫌棄的擦擦嘴巴,嬌憨道:“太陽都曬屁股啦。”
會心一笑,簫逸懶洋洋的坐起身子。
兩人又沒羞沒臊的相擁洗漱之后,這才并肩對著楚菁的房間走去。
這時候楚菁已經醒來,正在房間內做早間瑜伽。
美妙的身姿在耀眼的日光籠罩中給人一種朦朧魅惑的美感。
楚菁和蘇允卿不同,蘇允卿雖然和她同樣是舞蹈生,不過蘇允卿更多的還是屬于那種江南水鄉的溫潤性子,身子骨也是軟軟的,捏上一把手感滑嫩。
可是楚菁相對來說,身材更加充滿爆炸力,小腿肌肉明顯,卻不失韻味,沒有破壞那種平衡的美感。
按理說女生有肌肉給人感官上的觸感是不夠協調,可是從楚菁身上,簫逸倒是覺得沒有什么不妥,反而那恰到好處的肌肉給她增添了一抹別樣的風情。
讓簫逸兩人進屋,楚菁收拾了一下墊子也沒有再繼續做瑜伽。
畢竟簫逸終歸是一個男人,況且又是小學妹的男朋友,當著他的面舒展身姿總是有些不合適。
“菁姐,我們什么時候過去啊?”
小跑過去,蘇允卿抱住楚菁的胳膊笑道。
”等一會吧,距離演出開始還有兩個小時,一個小時后再出發,到時候去了后臺再熟悉兩遍。“
今天是珠海歌劇院演出的日子。
不僅蘇允卿需要出場,楚菁同樣也有節目。
她選擇全國跑劇團并非是為了金錢,更多的是為了增加自己的資歷,為年后的燕京歌劇院的首席考核做準備。
“好嘛好嘛,那我們先去吃點東西吧。”
“好,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換身衣服。”
對著一旁的簫逸微笑的點點頭,楚菁走進衛生間。
五分鐘后,三人下了樓。
今天是大晴天。
又因為地處南方,溫度很是適宜,作為度假地,珠海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因為一會有演出,幾人也沒有飽食,吃了五分飽之后,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對著珠海歌劇院而去。
到了歌劇院,觀眾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進場。
三人走入后臺,開始了演出前的排練。
演出順利進行。
期間也沒有什么不長眼的過來影響幾人情緒。
等到為時兩個多小時的演出圓滿結束之后,蘇允卿在后臺已經控制不住喜悅的心情撲進了簫逸的懷里。
“簫逸,我好開心啊。”
“是啊,恭喜你,沒看到剛才多少觀眾被你迷花了眼么?”
簫逸穩住她的身子說道。
甜甜一笑,蘇允卿吧唧一口獻上了香吻:“簫逸,謝謝你,不是你的話……”
話還沒說完便已經被簫逸打斷:“跟我說什么謝謝?”
“也是哦”
吐了吐小舌頭,蘇允卿模樣嬌憨十足。
楚菁在一旁看著,臉上帶笑。
她是知道這段時間小學妹因為這場演出付出了多少,如今苦盡甘來,自然心里也為她感到高興。
有了這第一次經驗之后,后面的旅程也會更加得心應手起來。
“菁姐,也謝謝你。”
在心上人懷里膩歪一陣,蘇允卿又跑到楚菁身邊,拉住她的小手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楚菁整個人不由一愣,簫逸也在旁邊看傻了眼。
我的傻姑娘啊。
你是真的沒心沒肺啊?
剛剛和男朋友親完嘴又跑去楚菁臉上親了一口。
這豈不是意味著……
簫逸目光心虛的看向楚菁。
顯而易見,楚菁也想到了這里,她不著痕跡的看向簫逸,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在半空中對個正著,隨后皆是尷尬的偏過頭去。
只有蘇允卿依舊在那傻樂著,嘴上喋喋不休的說著欣喜的話。
演出結束,珠海歌劇院的事情便告一段落了。
時直晌午,再加上早上也沒怎么吃飽,三人直奔附近的酒店。
酒足飯飽之后,蘇允卿拉著簫逸和楚菁前去逛街。
楚菁本來有心拒絕,畢竟這是人家小情侶的事,帶上自己這個大燈泡算怎么回事嘛?
不過看著學妹那一臉雀躍的神情,于心不忍,最后也只能無奈同意。
珠海歌劇院附近商場有很多。
蘇允卿仿佛不知疲倦一樣,從中午一直逛到了傍晚,簫逸便成了那個幸苦的背包人,不過他也樂的如此。
還有比跟在小女友身后擰包更稱職的男友嘛?
難得見一面,自然是一切滿足她的要求。
此間分離之后等下一次見面又不知道是何時。
晚霞映滿了天空。
路上的行人匆忙路過。
站在街道的盡頭,蘇允卿看著兩側疾馳飛過的汽車,大眼睛中蘊著蒙蒙的水霧。
抽了抽小鼻子,她拉住簫逸的袖子,哽咽道。
“小逸逸,你不要再呆一天嘛?”
看著學姐這委屈巴巴的模樣,簫逸心頭一軟。
他也很想再呆幾天,可是總是要經歷分別。
這一次倉促前來珠海已經是擱下了很多事。
長吁一聲,他揉了揉蘇允卿的秀發,柔聲道:“舍不得我嗎?”
點了點小腦袋,蘇允卿撅著粉紅的嘴巴,那模樣,端的是楚楚可憐。
“我一想到明天睡醒又看不到你,我心里就特別難受。”
“小逸逸,我是不是太無理取鬧了?你學習這么忙,還要抽空飛過來給我慶祝生日,我還不知好歹想要不放你走。”
說著說著,學姐竟是忍不住蹲下身子,將螓首埋在膝蓋間,肩膀一起一落。
簫逸就這樣杵在原地,久久無聲。
好一會他才蹲下身子,將那簌簌而落的香肩摟在懷里。
“你們下一站去哪里?”
“去魔都啊。”
蘇允卿下意識回道。
魔都?
簫逸頓時笑了。
他板直小女友梨花帶雨的俏臉對向自己,認真道。
“我在哪里讀書?”
這沒頭沒腦的問題讓蘇允卿一愣。
她也顧不上哭泣了,迷糊道:“蘇州啊。”
“那蘇州距離魔都有多遠?”
“啊!”
學姐一呆,美眸陡然瞪大,方才哭泣的小臉瞬間一紅,隨即又破涕為笑。
蘇允卿啊蘇允卿,你可真笨!
蘇州和魔都距離這么近,開個車沒多久就到了。
自己以后豈不是隔三岔五都能看到他了?
看著小學弟那揶揄的表情,蘇允卿氣惱之下,小拳頭虎虎生風的就對著他的肩旁招呼而去。
“讓你笑話我,讓你笑話我!”
“喂,你這就不講理了啊。”
簫逸連連討擾。
“哼,我就不講理,讓你憋壞,打吸你。”
打鬧了一陣,離別的情緒也沖淡了許多。
兩人牽著手沿著青石板路慢慢的對著機場方向走去。
“小逸逸,我前去魔都估計還得半個多月呢。”
“哼,這半個月你可得乖乖的,不準勾搭別的小女生,聽到了沒?”
要不說女人的思維捉摸不透呢。
前一秒還哭的死去活來,下一秒又能吃起了莫名其妙的飛醋。
這跳躍弧度簡直是絕了。
“干嘛不說話,是不是外面有狗了?”
見簫逸不說話,蘇允卿手叉著小蠻腰,齜著潔白的貝齒,像極了一只即將發怒的小老虎。
“我的大小姐,我哪敢啊!”
“哼~”
最終。
一輛飛往蘇州的客機帶走了蘇允卿的滿腔思戀。
坐在窗口前,看著下方的云海翻騰,如螻蟻的人群,簫逸重重的吐了口氣。
這段時間,其實他的精神也一直緊繃著。
珠海一行不僅是給蘇允卿一個驚喜,同時也讓簫逸那緊繃的情緒放松了許多。
同時此行也讓簫逸發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那就是,今天早上醒來,自己竟然沒有做噩夢了,這倒是一件稀罕事。
要知道每天噩夢不斷,從未停歇,可是和學姐纏綿一宿之后,自己竟然一覺安穩睡到天亮。
這讓簫逸感到很是費解。
前幾日和清漪在一起的時候也是沒有做噩夢。
莫非解決心病的關鍵點在這個地方?
思來想去簫逸也沒有一個確定的眉目也就沒有再去細究。
閉上眼睛開始梳理應對蘇云卿的事情。
距離記憶替換卡結束已經沒有幾天了。
也該到了收尾的時候了。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那個女人是如何度過的?
思襯中,沉沉倦意襲來。
簫逸就靠在椅背上閉目假寐。
剛剛睡著沒多久,突然一道驚喜的嗓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咦,小弟弟,好巧啊”
(知道你們不喜歡跳舞劇情,為防止你們說我水,就快速帶過啦,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