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哪個學長?”
小小一臉狐疑。
小雨看了她一眼,見她臉上表情不似作假,驚奇道:“就是前些天一直追你的學生會的學長啊。”
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小小這才恍然大悟。
“哦,你說他啊。”
“不記得了。”
小雨也沒多嘴,不僅是小小,這段時間連她都有很多追求者,這種事也見怪不怪了。
要知道她們宿舍的整體顏值可是很高的。
假以時日,估計可以和蘇允卿的宿舍相媲美,從小到大她們身邊自然不乏各種舔狗。
“小小,既然不是那個學長,那你這個圍巾是織給誰的啊?”
是啊。
這個圍巾是織給誰的呢~
望著桌上的半成品小小陷入了沉思。
本來是想著治好圍巾送給哥哥,可是現在,貌似哥哥已經不需要圍巾了。
機靈的小腦瓜轉了一轉,小小忽然眼睛一亮,隨即她打開衣柜,從里面重新拿出一團毛線來,而那個半成品則被她遺棄在了角落。
小雨看的一頭霧水,也就沒有在追問,跑到自己的位置繼續刷劇去了。
明月高懸。
男生宿舍吵吵嚷嚷。
簫逸坐在床上和張靜曼通著電話。
距離小秘書前往魔都已經有好幾日了,這段時間嗶啦嗶啦的整體人員調動也已經部署完畢,各門各類,各司其職。
而一億的宣傳資金也已經注入了公司的賬戶,接下來就是全面開花,用于鋪天蓋地的宣傳。
一個新的平臺想要打響名號,前期需要大量的資金鋪墊這無口厚非。
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方法。
只要錢到位,嗶啦嗶啦這個名字將會無孔不入的出現在人們的眼前。
“老板,第一屆創作者大賽已經開始宣傳了,激勵政策也已經上線,不過這個價格要不要稍微調低一些?”
張靜曼的語氣有些遲疑,雖然她知道老板不缺錢,可是這獎池的豐厚程度依舊讓她有些咋舌。
也就是她不擅長這些,不然她自己都恨不得參與其中了。
第一屆創作者大賽題材共分為三類。
國風,動漫,以及游戲。
參與者可以制作音樂,可以制作視頻,可以制作各種作品,只要能夠在網上發布的都可以參加。
獎池共分為五等。
一等獎一名,獎金五百萬。
二等獎三名,獎金一百萬。
三等獎五名,獎金五十萬。
優秀作品一百名,獎金一萬。
以及參與獎,只要參與的用戶都可以獲得嗶啦嗶啦提供的專屬頭銜。
在張靜曼看來,這個獎金力度有些過于高了,哪怕是娛樂圈一些大型的綜藝比賽都未必有如此高的獎勵,可是簫逸卻不以為然。
他對嗶啦嗶啦的未來前景很看好,只是目前受眾還小,知名度不顯,而這個第一屆創作者大賽就是簫逸給所有的人們準備的第一劑猛藥。
要知道財帛動人心。
所有的虛名在金錢面前都是假的。
畢竟所有的參賽作品都是由觀看用戶自行篩選。
作品越優秀,投票數和點贊數越高,排名也就越高。
每個注冊的實名用戶都擁有一張投票。
而這票可以投給他們喜歡的作品。
如此豐厚的獎勵足以吸引很多大手子前來,甚至于一些娛樂圈稍微有知名度的三四線明星都有可能參與。
要知道這些人可都是自帶粉絲,他們為了獲獎自然會不遺余力的向粉絲推薦,讓他們注冊賬號給自己投票。
飯圈效應永不過時。
而一些素人選手哪怕不奢求那前幾名,可優秀獎也有一百名,一萬的獎金足以供他們揮霍了,誰也不知道幸運女神會不會降臨在自己身上,自然也會不遺余力的將嗶啦嗶啦安利給身邊人。
一個兩個可能看似不起眼,可是將所有人匯集在一起那就是一筆龐大的數目。
簫逸目前做的就是賠錢賺吆喝。
再加上鋪天蓋地的宣傳沖擊,花錢找一下大V,到時候臨近比賽截止再買幾天微博熱搜。
他不相信這種情況下,嗶啦嗶啦還起不來。
只要他們來了,后續簫逸也不擔心他們會流失。
要知道激勵計劃是一直存在的,就算是第一屆創作者大賽結束,他們依舊可以制作自己的作品從而獲得豐厚的報酬。
隨著優秀的作品增多,用戶的粘性自然也會隨之增強。
“這段時間除了宣傳之外,平臺的福利也要弄好,頁面的優化,諸如此類的……”
“老板,這些我都已經找專門的人去做了。”
“那行,你辦事我放心,到時候年底會給你包個大紅包的。”
“嘻嘻,那老板你啥時候來公司一趟啊,很多員工都好奇他們的大老板長啥樣子呢。”
張靜曼打趣道。
“再等等吧,我這邊還有點事,等啥時候空閑了,我會去魔都一趟的。”
掛斷電話,張靜曼揉了揉眉心,一旁的唐詩急忙遞過來一杯水。
“曼姐,老板怎么說?他啥時候來公司啊?”
“不知道。”
撇撇嘴,張靜曼很是無奈。
他在商海沉浮這么多年,還從沒有見過這樣當甩手掌柜的。
他就這么信任自己啊?
要知道那可是一億啊,后續還不知道要燒多少錢進去,就不擔心自己搞垮了?
這么多錢把自己和唐詩姐妹加一起賣了都賠不起吧。
有什么事能比錢還重要?
張靜曼從事金融行業這么多年,自身專業條件自不用說,可以以往經她手的資金也頂多幾十萬罷了。
如今突然直接管理一個幾百個員工的大公司,以及手里握著上億的資金,說不膽怯那自然是假的。
張靜曼不止一次在想。
老板為何會這么信任自己?
就這樣把錢把公司交給自己,也不安排一個審查組,他就不怕自己把錢全部卷走跑到國外去么?
想著想著,張靜曼的思緒就有些歪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波瀾壯闊,又摸了摸滑嫩的小臉蛋,俏臉刷的一下飛紅。
應該不會吧?
以老板的條件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怎么可能喜歡比他大這么多歲的。
“曼姐,你想啥呢,怎么臉突然這么紅?”
見張靜曼這副模樣,唐詩皺著小眉頭好奇道。
“去去去,通知各部門中層以上管理,十分鐘后到大會議室開會。”
“感謝糖果超甜大佬送的一架火箭。”
正在直播的鄧海洋暼了一眼屏幕笑道,隨即又揶揄的看了一眼正在埋頭刷野的王明。
許是感受到一旁那火辣辣的目光,王明扯扯嘴角無語道:“你看我干嘛?兵線都進塔了,趕緊控線等我來越。”
鄧海洋這才收回視線認真的開始游戲。
榜一和主播在一起這件事直播間的觀眾并不知道,王明也曾問過姚素,不過姚素的意見是別公開,對此,王明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
如今的他事業愛情雙豐收,自然女朋友說啥是啥。
身后的簫逸看的好笑。
對于姚素他是抱著一個遲疑的態度的。
他總覺得沈蟬衣和姚素的相處模式有些奇怪。
沈蟬衣白天和黑夜分化為兩個不同極端的人格,姚素和她經常接觸,簫逸不相信她不知情。
若是她知道的話,那么沈蟬衣做的那些事姚素又在其中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拿過來一看,是小女友的視頻邀請。
戴上耳機,簫逸開始了和蘇允卿的日常電話粥。
元旦前一天。
空氣格外的寒冷。
北風呼嘯而至,路上的行人裹著衣服匆匆而過。
蘇大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里,簫逸看著眼前妝容精致,神態高貴的女人有些費解。
“我認識你么?你怎么有我的電話?”
慵懶一笑,花子玉打量著對面的男生,眼中掠過一絲驚艷。
允卿妹妹的眼光倒是不錯,這渣男確實有一幅好的皮囊。
頓了頓神,花子玉懶懶笑道:“我叫花子玉,是蘇允卿的姐姐。”
允卿的姐姐?
簫逸一愣。
她姐不是蘇云卿么?這個女人從哪冒出來的?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簫逸也沒多問,繼續開口道。
“我前幾天剛從國外回來,聽云卿說,允卿妹妹談了男朋友,就尋思著過來看看。”
霍,這是來給妹妹把關的么?
來者不善啊。
那她的電話號碼肯定也就是從蘇云卿那里得來的了。
也不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怎樣了。
當即,簫逸不由換上了一幅殷勤無比的臉色,語氣討好道。
“原來是子玉姐姐啊,前幾天允卿還和我提起你呢,說你一直在國外,都好久沒有見過你了。”
看著笑的花枝爛顫的簫逸,花子玉一臉黑人問號。
你這能再假一點嘛?
明明剛才那表情根本就不認識我。
“子玉姐姐在國外生活的怎么樣,飲食還習慣不?聽說這段時間國際局勢很混亂,許多國家都流行示威游行,子玉姐姐你得注意一下自身安全啊,畢竟國外可不像華夏這么安全。”
簫逸一口一個甜甜的子玉姐姐,把花子玉的心都叫亂了。
她下意識回道:“還行,我在法國,法國這段時間挺安全的。”
“原來是浪漫之都啊,法國可是個好地方。”
簫逸回道。
“啊,你也去過法國?”
“那當然。”
聞言,簫逸的臉上露出一絲神往懷念之色。
“巴黎鐵塔看云,普羅旺斯花海,香榭麗舍漫步,塞納河的風情,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法國人的浪漫,子玉姐姐,你長的這么好看,怕是那些法國男人都前赴后繼的追求你吧?”
聽了這赤裸裸毫不掩飾的馬屁話,花子玉臉上露出一絲羞澀。
“還好啦,我的眼光可高了,一般人我可看不上。”
“那是自然,以子玉姐姐的相貌,全天下的男人還不是任你挑選?”
人都是視覺動物,見簫逸態度這么友好,再加上那帥得掉渣的臉,花子玉忽然覺得簫逸好像也沒有閨蜜說的那么可惡啊。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真的去過法國欸,言辭灼灼,煞有其事。
兩人從葡萄酒談到薰衣草,從音樂談到繪畫,簫逸侃侃而談,好像就沒有他不懂的東西,每樣東西都能給出自己獨到的見解。
花子玉一度懷疑,眼前的這個男生是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兩人洽談甚歡之時,咖啡廳外的一輛車里,兩個女人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
“子玉姐姐再見,有空常跟我聯系啊。”
“好。”
談話結束,花子玉一臉愉悅的離開了咖啡廳。
望著那紅色跑車的尾氣,簫逸搖搖頭有些好笑。
這女人啥情況?
怎么跟個傻白甜似的?
回到云夢公司。
蘇云卿看著閨蜜臉上那喜不自勝的表情狐疑道。
“見過了?”
“是啊。”
“聊的怎么樣?”
“聊的挺好的,親愛的,這個簫逸還挺有趣的。”
花子玉感嘆道。
“他懂得好多啊,音樂,繪畫,紅酒,奢侈品,連那些手工制作工藝都能娓娓道來呢…”
花子玉越說越興奮。
可蘇云卿的臉色卻瞬間沉了下去。
“閉嘴!”
花子玉一見她這表情這才恍然回過神來,話語頓時噎在了嗓子眼。
我靠!
我不是興師問罪去的么?
怎么反而越聊越投機,甚至還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那啥,親愛的……我……”
瞥見花子玉那可憐巴巴的模樣,蘇云卿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
“果然智商都長胸上去了。”
“胸大無腦說的就是你這種人。”
日暮西沉。
夜色降臨。
處理完公司的事務,蘇云卿和花子玉離開東方之門走向停車場。
坐進副駕駛,花子玉還有些心有余悸。
“親愛的,這次我錯了嘛,下次我保證,好好的教訓他一頓”
就你?
你別給我添亂我已經謝天謝地了。
蘇云卿懶得回話,直接點火準備離開。
可就在她雙手落在方向盤上的時候,脖子上突然傳來了一絲冰涼的觸感。
蘇云卿下意識的低頭看去,整個人瞬間嚇了一跳。
此時她那雪白的脖頸上正架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車內幽暗的光暈映襯下散發著陰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