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夜迷離。
燈影璀璨。
姜清漪穿著大紅嫁衣雙手放在膝上,安靜的看著眼前的小學弟。
新婚第一夜,雖然很簡陋,可是姜清漪心里卻很開心。
哪怕以后沒有名分,至少在外婆,在村里村民的見證下成為了他的妻子。
“想什么呢?”
走上前幫學姐褪下腳上的繡鞋,簫逸笑道。
俏臉上泛起了淺淺的梨渦,姜清漪手捧住簫逸的臉頰,眼波中帶著迷戀。
“簫逸,我真的不是在做夢么?”
是啊。
此時的場景與她來說真的就是一場夢一般。
當得知簫逸會和自己來到外婆家過年,姜清漪已經很開心了。
沒想到最終還能在這里與他結成真正的夫妻。
這是姜清漪做夢都不曾幻想過的事情。
本來于她而言,她就是后來者,她覺得能夠陪在簫逸身邊已經很知足了。
也從不敢奢求什么。
就算是名正言順,那也應該是允卿才對。
她偷偷的貪戀著這種來之不易的幸福。
哪怕知道回到錫城,回到蘇州之后一切又將回到了原點。
可是在小山村里的這幾天,將會成為她心里永遠的記憶。
夜色漸深。
屋子里的燈火卻越發溫暖。
翌日。
天色剛亮,簫逸這一對新人便起床去給外婆敬茶。
這也是新人第一天應該做到的禮儀。
接下來的日子就溫馨了許多。
在簫逸不遺余力的忙碌下,院前院后拾掇的干干凈凈,破舊的屋子也重新修繕了一遍。
可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
回程的日子終究到來。
年初六。
外婆提著大包小包的特產跟在簫逸三人的身后。
來到村頭的來槐樹下,外婆拉著姜清漪千叮呤萬囑咐,讓她一定要注意身體,話里話外都是不舍與疼惜。
學姐流著淚,依依不舍的與外婆道別。
直到走了幾百米,簫逸幾人回頭看去,依舊還能在晨曦的微風中看到村頭站立期盼的那道佝僂的身影。
一路兜兜轉轉回到錫城的公寓已經是傍晚時分。
回到家的第一時間,姜清漪就鉆到了自己的房間。
小小和簫逸也開始收拾屋子。
大約晚上六點左右,一個俏麗的身影出現在了房門口。
“小小,這是給你的新年禮物。”
“清漪,這是你的。”
“當當當當,簫逸,猜猜這里面是什么?”
明亮的客廳里。
蘇允卿舉著手中的一個包裹伸到簫逸眼前,眼神中滿是欣喜。
“看這個包裝,里面應該是衣服吧?”
簫逸笑道。
“嘻嘻,恭喜你猜對咯,這是我給你買的衣服。”
“那,這里還有一件。”
說著,蘇允卿打開包裹,里面是兩件情侶衫。
適合在春天穿的情侶衫。
看了一眼,姜清漪笑著站起身來。
“我先去做飯。”
“我幫你。”
小小也一股腦的爬起來,還不忘回頭說一句。
“謝謝允卿姐姐。”
蘇允卿不明就以,甜甜回道:“也不是多么貴重的。”
目視著姜清漪兩人走進廚房,簫逸握住蘇允卿的小手,親昵道。
“準備呆多久?”
聞言,蘇允卿方才還欣喜的小臉頓時挎了下來。
“九號就得去燕京了,所以估計后天晚上就得離開了。”
“哼,都怪你,本來可以好好陪你幾天呢。”
“好好好,怪我怪我,到時候我們一起回蘇州。”
將學姐那嬌嫩的身子摟在懷里,簫逸嘴上柔聲的安慰著。
寒假相對于暑假來說要短許多。
初九蘇允卿前往燕京,那一天差不多簫逸幾人也可以返校了。
剩余的這兩日對于每個人來說都特別珍惜。
有了蘇允卿的加入,這個小家再次變得熱鬧了許多。
一切又仿佛回到了盛夏時候的光景。
如今飛燕早已經過境,大雪也逐漸融化,春的腳步越來越近。
白天她們在爛漫的花海中暢游。
夜晚在明亮的客廳里閑聊游戲。
溫馨而又閑適。
只不過小山村的那幾夜卻沒有人在蘇允卿面前提起。
仿佛成了簫逸三人心里永久的秘密。
“小伙子,又要走了啊?”
拄著鐵鍬李大爺站在開滿鮮花的埂地上,目光中有一絲不舍。
天天聽著女孩子們的歡聲笑語,李大爺也感覺自己年輕了許多。
如今簫逸幾人突然又要離開,李大爺心里還真有些舍不得。
“是啊大爺,過兩天就開學了,要離開了,這片花海就麻煩你繼續照料了啊。”
露出后槽牙,簫逸恬不知恥的笑著。
“去去去,趕緊走。”
“看到你就頭疼。”
哈哈一笑,簫逸走上前強行把一個紅包塞到李大爺手里。
大爺剛要推辭,簫逸忙正色道。
“大爺,這可不是給你的,這是給大娘的,多買點新衣服給大娘。”
“以后保證你的小生活有滋有味的。”
白了簫逸一眼,李大爺掂量了一下紅包的重量,發現也沒有到不可接受的程度,便笑罵道。
“難得你小子有這份心,行了,快滾蛋吧,別礙著大爺的眼。”
一旁的蘇允卿三人聽著一老一少在這口不擇心的拌嘴,皆是捂著小嘴偷笑。
李大爺終究還是你大爺啊。
回到蘇州。
簫逸沒有第一時間回學校,而是帶上禮物先去了一趟學姐的家。
新年伊始,說什么也得去看看未來的丈母娘啊。
本來也是答應了學姐的事。
本以為會在家里見到蘇云卿那個女人,沒想到卻是沒看到她。
通過學姐口中得知,蘇云卿年初四就已經離開家返回公司去了。
簫逸也沒在意,陪著韓韻在別墅里呆了一下午。
回到學校已經是傍晚。
陸陸續續的學生已經開始返校。
簫逸正在宿舍里大掃除,鄧海洋提著行李箱哭喪著臉沖了進來。
一把撲倒簫逸跟前,老臉簡直都快拉到地上去了。
“老三啊!”
“這學期我可就指望你了啊。”
一見老鄧這模樣,簫逸頓時樂了。
“咋的了,真的褲衩子都輸沒了?”
撓頭一笑,鄧海洋臉紅道:“褲衩子倒還在,不過也差不多了。”
簫逸知道這家伙在跟自己貧嘴也沒當回事。
以如今老鄧兩人的直播熱度,每個月的收入不說數十萬,每個月過萬是肯定沒問題的。
有這個收入生活水平自然是檔次提高了,還需要自己救濟個鬼。
想了想,簫逸還是多嘴了一句,他看向鄧海洋幽幽道。
“老鄧啊,你別怪做兄弟的多嘴,賭博這種事……”
話還沒說話便已經被鄧海洋打斷。
“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我又不好賭,還不是過年圖個熱鬧和親戚朋友玩了幾把么?還準備給女朋友換個新手機,結果誰知道手氣這么差,都快把自己的手機當出去了。”
點點頭簫逸也沒有多說什么。
鄧海洋心里清楚就行。
因為賭博鬧得家破人亡的事情可不少見,清漪的父親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簫逸對于嗜賭這種事自然是一萬個反感。
不過看老鄧頭那樣子,想來心里也有數,簫逸也就沒有再多說什么。
不多時,王明和陸尚文也聯袂到來。
冷清的男生宿舍再次恢復了往昔的熱鬧。
二月九號。
蘇允卿前往燕京的日子。
今天天氣很好,難得的大太陽。
簫逸等在宿舍樓下,不一會兒便看見蘇允卿提著行李箱從校外走來。
見狀簫逸忙迎了過去。
走近了一看,學姐的懷里正捧著幾本嶄新的書籍。
“這是什么?”
簫逸問道。
“這是我的小說啊,第一卷已經完本了,我便把它打印了出來。”
揉了揉小手,蘇允卿自然的把行李箱塞到簫逸手里。
“第一卷?難不成還有第二卷?”
簫逸很是好奇。
“真笨!”
伸出手指,蘇允卿戳了戳簫逸的腦門。
“第一卷是熱戀期,第二卷就是婚后的生活了啊,不過第二卷得等我們結婚之后才行了,我現在還沒有經驗呢。”
吐了吐靈巧的小舌頭,蘇允卿羞答答的看了一眼簫逸。
結果這家伙卻是眼睛發直,神游天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狠狠地跺了跺小腳,蘇允卿嘟著嘴不滿道。
“簫逸,你想什么呢?不想跟我結婚啊?”
“沒有沒有,說啥呢,我剛才在幻想我們婚后生幾個孩子好呢?”
“呸呸呸,誰要給你生孩子了!”
說著,蘇允卿紅著臉,捧著書就準備往女生宿舍樓跑去。
簫逸一把拉住她:“干嘛去啊?”
“我把這幾本書送給清漪,雅欣她們啊。”
“這馬上要離開蘇州了,回來也不知道要什么時候,既然小說第一部已經完結了,她們可都在里面有很足的戲份呢。”
“我把書送給她們,她們以后看書也能想到我啊。”
“嘖嘖嘖,大作家啊。”
“以前是誰來著,小小看一眼手稿都要羞的滿地找縫鉆進去,現在出名了就是不一樣啊。”
“簫逸!!!”
“你故意氣我的是不是!!!”
叉著腰,蘇允卿瞪著眼睛,恨不得從他身上咬塊肉下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哈哈哈哈,我錯了。”
簫逸忙抱頭求饒。
“哼,在這里等著本小姐,本小姐去去就來。”
哼唧一聲,蘇允卿邁著小碎步蹭蹭蹭的跑進了樓里。
女生402宿舍。
趙雅欣敷著面膜,懶洋洋的坐在陽臺上曬太陽。
蘇允卿走進來看了一眼嘀咕道。
“雅欣,秦璐和清漪呢?”
“秦璐去舞房了,清漪去工作室了。”
“對了,你今天不是要去燕京么,等會我送你去機場。”
撕下面膜,趙雅欣走到蘇允卿身邊,細細打量了她一眼,接著將目光停留在她胸前笑道。
“小卿卿,許久不見,我怎么發現你變得雄偉了不少啊?”
“難不成這都是簫逸的功勞?”
雖說蘇允卿和閨蜜關系好,可也架不住趙雅欣這樣調侃啊。
臉紅過耳,蘇允卿爪牙舞爪的沖了過去:“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打鬧之后,蘇允卿將自己的小說遞給趙雅欣。
“喏,這是我寫的小說,里面有你很多戲份呢。”
“你寫的小說?”
趙雅欣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她圍著蘇允卿來回轉了兩圈,口里嘖嘖稱奇,接著又將小手伸到她眼前揮了揮。
“你是蘇允卿嗎?”
“乖乖,該不會被人給奪舍了吧?竟然還會寫小說?”
“不看拉倒,還給我。”
說著,蘇允卿去奪趙雅欣手里的小說,趙雅欣卻是一個小跳步跳開,悠哉的坐回了椅子上,翻開了書籍。
“嘖嘖嘖,我來拜讀一下蘇大作家的大作。”
翻了個白眼,蘇允卿也不理她,打開秦璐的衣柜將小說塞進了拐角處,又拿她的貼身衣物蓋上。
“雅欣,別告訴秦璐和清漪啊,她們要是問起來就說我就送給你一本。”
點點頭,趙雅欣回了一句知道了。
閨蜜之間偶爾的小把戲罷了。
還不是想看著她們氣急敗壞的去找你,質問為什么沒有她們的份么?
是不是閨蜜感情淡了?
蘇允卿啊蘇允卿。
跟著簫逸,你也學壞了啊。
接著,蘇允卿又打開姜清漪的衣柜,將小說塞進角落里。
只不過余光一瞥卻是發現在衣柜的深處放著一張折疊的大紅喜紙。
這是什么?
蘇允卿眉頭一皺,小手慢慢的向著深淵摸去。
天氣晴朗,易肖安靜的站在舞房外。
而這時,清韻已經練完舞蹈一臉不耐煩的走了出去。
“小卿卿,你這小說寫的挺寫實的啊?這不是簫逸學弟當初追你的情景么?”
“該不會你們某些不可描述的情節也寫了進去了吧?在哪頁,快告訴我,我想看。”
臉上帶著戲謔的笑容,趙雅欣口里念叨著。
只不過許久也沒有傳來回應。
“小卿卿?”
趙雅欣疑惑的轉過頭去。
接著便看見,蘇允卿臉色煞白,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
手扶著椅子搖搖欲墜。
嘴里不停的念叨著。
“不可能~”
“不可能。”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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