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古者,立王國所以衛神京,封諸子所以尊宗廟。朕膺昊天之眷命,馴致治平,是故得居宸極之尊,統御萬方。
今盛儀交舉,鴻瑞洽臻,方徇群心,以茅土分頒,作藩屏于帝室。
咨爾賈璟、鎮西大將軍、太子少傅、昭武侯,歲祿兩千石。孝行成于天性,子道無虧。清操矢于生平,躬行不怠。
是以上穹降祉,列圣儲精;凝正氣以淵深,稟五精而英秀;具辨惠之性,言必有章;有趨進之容,動皆合禮。
是故授以冊寶,封爾為云南郡王,世襲三代。
於戲!
戴恩綸于奕世,尚克歆家;固磐石于千秋,尤期永譽。
保清修而罔斁,敦素履以無渝;著勉嘉猷,對揚休命。
欽哉!”
甘州城,大將軍府。
裘世安收起手上的圣旨,笑道:“咱家先在這里恭喜侯爺,不對,是恭喜王爺了,似是王爺這般,異姓封王且又有封地的,實乃開大周前所未有之先河,不知羨煞壞了多少人!”
“全賴陛下恩榮!”
賈璟先是朝神京方向拱了拱手,然后才伸手接過圣旨。
裘世安緊緊的盯著賈璟,想要看出賈璟的神情變化,只是賈璟全程都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絲毫波動也無,叫裘世安心中極為失望。
趁著周遭下人收起香案的功夫,裘世安靠到賈璟近前,狀似無意的說道:“王爺此番受封云南,卻是有著好大的一塊封地,比之許多的親王都要強出許多了……”
“內相說笑了不是?”
賈璟似是沒聽懂裘世安的話一般,只是擺擺手,笑道:“璟從一介侯爵,乍然受封郡王,心中委實惶恐難安,日后必將篤力報效大周,方不負皇恩浩蕩……”
場面話唄?
誰還不會說了。
那邊裘世安見賈璟這般打哈哈,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怒氣,但旋即就消散無蹤。
原因為他。
如今賈璟已經是郡王了,還是有封地的那種,如今已然是大周除了皇帝之外的第二梯隊,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那種。
惹不起惹不起!
反正面對這般的存在,退兩步也不丟人不是?
再說了,裘世安當年也是從皇宮里的底層爬上來的,更丟人的事情也不是沒經歷過,眼下這個又能算的了什么?
灑灑水罷了。
另一邊,看到賈璟在接到圣旨后毫無變化的面色,裘世安心中也是不由暗暗可惜。
弘德帝這是將賈璟徹底的惹毛了,再無轉圜余地的那種。
每每看到賈璟,裘世安不禁就會想到:“若是當年的時候,陛下不曾行差踏錯,繼而做下那等叫人心冷齒寒的事情,如今昭武侯想必,不對,是云南王定然是陛下的強有力支柱,只是可惜了……”
不提裘世安在心里暗暗的替弘德帝在那后悔可惜。
方才賈璟在從裘世安手上接過圣旨時,一張大額的銀票就這么“唰”的一下,穩穩當當的落進了裘世安的袖子里。
對此,裘世安臉上的笑意愈盛。
“咱們許久不見,不想王爺卻是比以前更加客氣了,那就是實在實在是折煞下官了!”
“這個有什么折煞不折煞的!”
賈璟連忙的擺擺手,笑著說道:“嗐,就是這么個情況,大家鄰里之間有什么客氣不客氣的,不過都是討個好彩頭罷了!”
裘世安一拱手,“得了,就按照你們們之前
將裘世安請進客廳,又命丫鬟們上了茶水,二人這才正式坐下,開始閑聊幾句。
正說著話,那邊琥珀已經帶人捧著四個大茶盤過來。
黑漆漆就的大茶盤上,十兩一只的大元寶橫八豎五的,排列的齊齊整整。
隨行的小太監們不由的眼前一亮。
賈璟朝隨行而來的小太監們一示意,道:“諸位一路上也都跟著車馬勞頓的,委實不易,小小心意,大家一人也都分上幾個,權作茶水錢就是了!”
一眾小太監忙擺手道:“王爺不必如此,能出京散散心,都是我等都是分內之事,這如何舍得?”
“既然是王爺賞的,你們收下就是,也不妨礙的!”
聽見裘世安如此說話,一眾小太監這才紛紛喜笑顏開的上前,幾名神靈都可以迅速將四盤元寶按個的分了去。
幾人在客廳里又坐了一陣。
期間裘世安若有所指,道:“此番王爺不光晉爵郡王,更是得封云南之地,回京謝恩時,不知要牽動多少人心,還要多加謹慎才是!”
聞言,賈璟的眉頭卻是不禁一挑?
“哦?還有這般的情況?!合著神京里不少人,都對于我的封王和云南那塊郡王領,”
裘世安方才的話,乃是在提點賈璟,告訴他神京里有人對他跳了幾級晉升郡王,又得封云南作為封地的事情眼紅了……
正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雖然此番裘世安提點賈璟,完全是看在塞進袖子里那張大額銀票的份上,但提點就是提點,賈璟心里還是會承裘世安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的。
而看到賈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裘世安也不禁的跟著笑了起來。
同時心里也是不由感嘆一句,
“陛下,不是咱家不想為難賈璟,實在是他太懂事了呀……這么一堆的銀子砸下來,哪個太監能禁得住?要是不說點什么,這心里實在是過意不去呀!”
一時間。
整個客廳里賓主盡歡。
眾人又坐了一陣。
眼見晌午將至,賈璟便命下人們速速做好了飯菜,又招呼著裘世安就座,笑道:“內相整日在陛下身邊操勞,想必是極少來九邊這里吧?”
聞言,裘世安笑道:“算不上什么常來不常來的,但是心中好奇是肯定的!”
裘世安略一回想從前,也這也是不禁笑了起來。
這都什么年代,還不愿意?莫不是想要要再漲上去?
整座大院中,看著一陣的不由創意既然這!
都已經開口,自家朝著眾人擦本的嫁給咱們家,嚇他們作甚?
后笑道:“若非此番需要出城宣讀陛下的圣旨,否則咱家連皇宮都難能出去,更別提其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