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時代之1993  第205章,你先別走,等我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作者:三月麻竹  書名:重生大時代之1993  更新時間:2022-01-06
 
杜雙伶抬頭望一眼窗外,陽光普灑,是個大晴天,要系什么圍巾?

但她畢竟是聰明人,只是愣神一下,就表面淡定、內心崩潰地去了房間。

對著鏡子,杜雙伶看著左側脖子上的泛紅印記,足足原地屏住呼吸兩分鐘之久,最后牙癢癢地拍了拍自己額頭,身子一撲,趴床上去了。

枕頭一拿,把頭罩住。

外面客廳。

看到杜雙伶去了臥室,張宣也是不敢久呆,直接下了樓。

瞬間,二樓客廳又只剩兩人了。

見狀,莉莉絲和米見默契地面面相覷,忍不住笑了,良久后,又專心看起了電視。

下午。

張宣和伍國瑞都被杜克棟拉著在外面跟一些比較重要的客人聊天。

比如杜克棟的兩個親妹夫啊,姨丈叔伯啊,一些鎮上的干部啊,縣里市里來的一些朋友啊…

之類的,很多。

有伍國瑞這個正牌女婿在,散煙、倒茶、擺糖果、茬話題種種,張宣壓根不用操心。

他這個半吊子女婿只想跟在伍國瑞后面做條咸魚。

可這人嘛,就是怪!

聽說他是作家以后,聽他就是那個被京城來的大記者采訪、用稿費建了別墅的大作家以后,張宣成了稀罕物件,成了西洋景,眾人都對他感興趣了。

有個算個,都要過來跟他打聲招呼,散根煙…

喂!喂!有沒有搞錯啊,今天我又不是主角,你們這樣對他熱情干嗎?

張宣陪著嘮話,陪著笑,偶爾還吸根煙。

他娘的,好像自己在過20大壽一樣的。

后面還是艾青識情識趣,及時解放了他。

把張宣拉到一邊,艾青就問:“聽雙伶說,“風聲”的實體書是4月1號出版?”

“對,4月1號上市。”張宣如實回答。

艾青崴著手指頭算算日子,今天是2月4號,3月4號,4月4號…

抬頭說:“那已經快了,不到兩個月足的了。”

張宣“嗯”了一聲。

艾青說:“還記得吧,第一套簽名的書記得送給我。”

張宣無語,都這么大人了,還爭這個,爽快道:

“姨,您就放心吧。這么重要的事不能忘,到時候會注明這是送出的第一套簽名書。”

艾青可能也是察覺到自己過分了,露出一絲笑容。

又問:“新書呢,有眉目了沒?”

張宣看著她眼睛,回答道:“有眉目了,剛寫了個開頭。”

艾青好氣問:“幾萬字了?”

張宣郁悶了,在心里用針扎一下她,想到雙伶知道實情,也就沒隱瞞:

“差不多12萬字。”

12萬字了,不少了……艾青問:“新書計劃寫多少字?”

張宣說:“預計差不多35萬字左右。”

艾青想了想問:“聽說你這本比上本寫得還認真,方便提前看嗎?”

就知道會是這樣子,張宣有點哭笑不得,但還是說:

“姨,這本書我打算沖沖文學獎,中間可能會大改,等快完結的時候吧,等差不多故事定型了,到時候我讓姨當我的第一個讀者。”

確實是第一個讀者,雙伶因為知道他有經常修改的習慣,也一直忍著沒看。

聽到沖文學獎,艾青眼睛一亮,但強忍著沖動不再細問,而是說:“成,姨等你好消息。”

接著她又說:“告訴你媽,28我去你家坐坐。”

“誒。”

張宣高興應一聲。

俗話說: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晚餐,張宣結結實實體會到了這句話的深刻意義。

“來!大作家,我敬你一杯!”

“來!大作家,要過年了,跟你喝一個,讓我這個老頭子沾點喜氣。”

“張宣,我這倔驢活了幾十年從不服人,但我服你,年紀輕輕就取得這般成就,前鎮第一人,了不起,來,咱也走一個…”

張宣被拉著坐主桌,硬是被一幫老油子架住了。

人家仙風道骨,面帶笑,說話又捧,還有輩分。

而自己呢,雖然年輕,但有身份啊,又是在杜家,而且老鎮長還跟自己同桌。

是真他娘的被架住了!

不喝都不行。

既然沒了退路,張宣也是豪爽,可以輸人,但不能輸陣不是。

只是每喝一杯酒就在想,找個時間得去醫院檢查一遍身體才行。

再世為人,好不容易才把日子過滋潤了,不能窩窩囊囊就這么隨便栽了。

好在老鎮長識大體,喝著喝著,感覺差不多的時候,他老人家親自頂上了,幫了張宣大忙。

看著快醉了的伍國瑞還在肝酒,張宣也是趕緊吃一碗飯。

必須墊墊肚子啊,還不墊墊肚子自己肯定也得醉。

什么叫也得醉…

一頓飯吃下來,張宣就算沒醉過頭,但真有些上勁了。

頭昏昏地沉。

在杜雙伶的攙扶下,張宣慢慢悠悠去了二樓,進了她臥室。

杜雙伶扶著他坐好,輕聲問:“要不要先洗個澡,我去給你放熱水。”

張宣把眼皮子撐開一點,詫異道:“你們家有浴缸?”

杜雙伶伸手整理下他的領口,說:“嗯,有,我這臥室的淋浴間就有。”

嘖,還是杜克棟會享受啊,浴缸這么高級的東西都有了。

張宣聞著自己一身子的酒味,還真的洗個澡才行。

于是說:“去幫我放吧,我想洗完澡瞇會兒。”

“好。”

清脆地應一聲,杜雙伶去了淋浴間,接著又給他找換洗衣服。

眼瞅著一整套嶄新的衣服。有外套,有打底衫,有內衣,甚至還有內褲。

沒錯,竟然還有內褲!

四角的。

張宣人都看傻了,隨即抻摸抻摸內褲,擠眉弄眼問:

“這是怎么回事?”

杜雙伶望著內褲在他手里千變萬化的形狀,臉一下就熱了。

沒好氣片他一眼,還是解釋說:“想到你可能會在這里過夜,我媽要我給提前準備的。”

張宣眨巴眼,故意問:“我今晚在哪睡?在這跟你睡嗎?”

“休想,晚上米見和我睡。”

哎喲,是你們倆嘛,我也想…

洗完澡,洗完頭,把衣服一換,張宣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許多…

頭一歪,倒床就睡。

杜雙伶幫著蓋了蓋被角,細心叮囑:“你先在這好好瞇一會,我下去陪陪米見和姑姑她們聊會天,你要是醒了,就下來找我們。”

“嗯,你去啊。”張宣感覺頭越來越沉了,眼睛一閉,不想再說話。

瞧他這個樣子,杜雙伶提一個熱水壺和一個水杯放床頭,拉熄燈,也是出了房門。

不知睡了多久,反正睡了有那么久…

當他還在黑夜里做美夢時,某一刻,突然發現世界一下亮了。

張宣慢慢睜開眼睛,原來是臥室的燈亮了。

當他還在望著天花板恍惚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我把你吵醒了嗎?”

是米見。

這熟悉的聲音,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誰。

張宣抬頭看過去,發現米見正在整理衣服。

或者說,在找衣服。

張宣下意識問,“幾點了?”

米見側頭看他一眼,微笑說:“10點多。”

張宣眼神掃過她手里的衣服,問:“你是要洗澡?”

米見安靜不接話,算是默認。

張宣雙手抻床,掙扎著坐起來問:“要我回避下嗎?”

米見莞爾一笑,說好。

說著,米見把衣服放凳子上,去了客廳,等他穿衣服。

一分鐘多后,張宣穿好衣服鞋子出來了。

兩人默默對視幾秒,米見就對準備下樓的張宣說:

“你先別走,到客廳等我。”

張宣愣了愣,回身凝視著她。

再次四目相視,米見抿了抿嘴,沉吟一陣道:“你在外面,我有安全感一些。”

張宣猛然蹙眉:“有人冒犯你?”

米見搖頭,開口說:“那倒沒有,只是這兩天被一個人盯著看,有點不適應。”

張宣緊著問:“誰?”

看到他比自己還緊張,米見反過來安慰:“不用擔心,我從小到大警惕心一直比較強。”

張宣不依,盯著她眼睛問:“告訴我他是誰?”

米見靜了靜,見他不依不饒,也是妥協了。

來到窗前,尋找一番,米見指著院子里其中一個年紀比較大的人說:“那個。”

原來是他啊!

張宣認得這人,姓肖,說起來還是肖少婉的本家親戚,沒出五服的那種。

這人腦子有點問題,平時看到好看的女人就經常走不動路。

有一次盯著一個給孩子喂母乳的少婦看了半天,還被人打了。

他的兒女因為這事,臉都丟盡了,腦筋都傷透了。

是這人的話,張宣懸著的心落了一半,于是跟米見說了說情況。

但最后還是非常嚴肅地囑咐道:“在這鄉下地方,千萬不要落單,如果要去哪里,記得叫上我們。”

米見知道自己的實際情況,因此,這么多年來從不敢去人少地方。

女人洗澡都比較麻煩。

尤其是大冬天的,時間要的更久。

最難熬的就是等待,張宣也是打開電視看了會。

足足過了有二十分鐘,米見才出來。

米見這次不再是白色棉質衣服,而是換成了大紅外套,頭發隨意攬著,一出來就把某人的眼睛看直了。

張宣打趣說:“你是真對我放心啊。”

米見回答,“你是張宣,我當然放心。”

張宣無語,“張宣又不是和尚,張宣也有七情六欲。”

米見會心一笑,看著他眼睛說:“我認識的那個張宣不會。”

張宣,“……”

兩人下樓,發現杜雙伶、莉莉絲在組隊跟人打升級撲克。

張宣在旁邊看了會,就被睡一覺起來的伍國瑞拉走了。

“打字牌我不會。”張宣說。

伍國瑞開口道:“沒關系,很容易學的,我教你,這邊缺一個人。”

看到同桌一個是雙伶小姑父,一個是雙伶叔伯,張宣也不再矯情,坐下了。

湖南字牌,打紅字。

十分鐘后,張宣贏了第一把。

二十分鐘后,張宣贏了67。

一個小時后,張宣贏了將近200。

兩個小時后,張宣已經連莊13把,身前已經累積了一沓厚厚的票子。

桌上氣氛安靜,但圍觀的二十來人不淡定了,紛紛站在他身后。

之前還有人喜歡指指點點,教張宣出牌。

但現在老的少的也好,男的女的也罷,沒人敢再教。

站在后頭要么議論,要么學,都覺著張宣不愧是大作家,智商壓制。

都覺著張宣會算牌。

張宣確實會算牌。

本來嘛,這也不是什么稀奇,字牌高手都會算,只是沒他們說的那么離譜。

但今晚除了開局不順外,手氣實在是太好了。

好到爆炸!

牌風一起,怎么摸怎么有,別個怎么打怎么吃。

第十四連莊。

伍國瑞出牌,“小九。”

小姑父摸摸牌,想吃。

張宣眼疾手快,“碰!”

隨即打出大玖。

看這出牌,伍國瑞和小姑父一下緊張了。

小姑父忍不住問:“牌這么好的嗎?又落聽了?”

張宣背后有個老人興奮大喊:“還真落聽了,你們出牌要小心了。”

瞧瞧大玖,小姑父猶豫一陣后,還是選擇吃進,“我打大肆,國瑞你要得起不?”

伍國瑞搖頭,伸手摸底牌,偷偷一看大貳,紅字。

直覺很危險!

張宣笑問:“什么牌,別攔著啊,讓我看看。”

這時杜克棟走過去看了看,咳一聲,“別想著吃了,放牌吧。”

伍國瑞亮出牌,看向張宣,“胡了?”

張宣爽利地把牌放桌上,手指把牌面棱開說:

“胡了,胡貳柒拾。大胡子38胡,四舍五入,每人8塊,13張紅字,翻三倍,每人24塊。”

詭異,房間里落針可聞。

都在算賬,一把贏4個工錢。

伍國瑞和小姑父對視一眼,小姑父懊惱說:“我不該吃大肆的,不然大貳我摸到了,就撲了,我手里有2張大貳。”

有人聽笑了:“馬后炮有啥子用,趕緊出錢吧。”

第15連莊。

張宣把牌摸完,后面一piapia人就鬧騰起來了。

天胡!

胡子不大,只有18胡,每人4塊。也沒紅字加成。

嗨!這手氣!

不能再打,再打要吃人了!

張宣這么想著,適時對杜克棟說:“叔,你來幫我打一把,我去上個廁所。”

杜克棟笑呵呵地走過來,拍拍他肩膀,“厲害,你這樣我壓力好大,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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