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凡人,世間終日忙,半刻難清閑。
這15字是幾千年來中國百姓的真實生活寫照,放在“人世間”的書中背景也自然合適。
洪總編很看好這本書,很喜愛這本書,所以討論的時候非常積極,提了許多富有建設性的建議。
陶歌從書中世界醒來之時,眼神定定地落在張宣身上,有那么一刻,她很動心,很想把這男人據為己有。
從認識張宣到愛上張宣,陶歌完完全全是被他的才華所吸引。
本質上,陶歌骨子里是一個傳統文學的擁躉者,更愛傳統文學,這也是她當初不看好“發條女孩”和“哈利波特”的原因所在。
只是后來“發條女孩”、“哈利波特”和“冰與火之歌”實在是太瘋狂了,在世界文壇掀起了一股颶風,這才讓陶歌改變看法。
但陶歌還是那個陶歌,讀完“人世間”后,她覺得這才是最好的書。
這些年一路風風雨雨走來,洪總編早已經是個通透的人,換句話說就是成精了。當看到陶歌望向張宣的眼神時,很多東西不言而喻。
很識趣,洪總編說坐太久了,有點酸疼,自己要去外邊活動下筋骨,還去趟衛生間。
見到門關,知道洪總編是看出自己狀態的陶歌毫不在意,轉身就把書房門鎖了。
洪總編看出她的不對,張宣自然也能看出來,當見到她關門時,老男人連忙起身阻止。
壓抑著聲音說:“別鬧,你要干什么?”
陶歌似笑非笑地看了他眼:“雙伶去上課了,洪總編散步去了,你說姐想干什么?”
話音剛落,陶歌就已經伸出雙手勾住了他脖子,主動親吻上了他:“你的書寫得太好了,姐現在有點情難自禁,吻我和睡我,你選一個?”
張宣:“”
他娘的,我寫得好也有罪嗎我?
硬是被軟磨硬泡接吻了2兩分鐘,臨了才把她推開。
得逞的陶歌甩甩頭發:“我衣扣子都替你解開了,你怎么不伸手進去?”
凝視著她里面的衣服,張宣服了,“注意下影響,洪總編在外面。”
陶歌把衣服扣子系好,“他在故意成全姐,你沒看出來?”
張宣郁悶:“他這是屈服于你們家的權勢,為老不尊。”
陶歌咯咯直笑,“行了,姐禁欲這么多年了,經常洪水泛濫,也總得撈點油水,不然我為你做事圖的什么?”
得咧,這姐們現在還處在春情中,說話浪的很。
張宣不敢搭話,也不能繼續呆在書房,打開門走了出去。
心里在想:什么時候米見能這么主動對自己這樣?
但似乎好像看不到那一天?
洪總編在一樓梧桐樹下看風景,老鄧在旁邊跟他扯淡。
見張宣出現在走廊上,洪總編很是意外,暗道陶歌沒用,給機會把握不住。
但轉頭又一想,這陶歌明顯追求的是郎情妾意境界,不然不會眼睜睜看著他身邊出現一個又一個女生。
這么大年歲了,好不容易做回成人之美的事情,結果卻沒成,洪總編自我嘲弄一番,笑著回到了二樓。
假裝沒事兒樣的跟張宣打聲招呼,三人繼續在書房中圍繞“人世間”這本書的優缺點進行剖析、討論。
其實這本書就三個核心點:
一是崢嶸歲月須拼搏,年華瀟灑莫蹉跎。
二是60后的芳華,70、80后的承接。
三是真善美,活在人世間。
編不愧是資深人士,摳出了很多時代背景的細節問題,這讓沒有經歷過那個年代的張宣大感受益。
得益于人家的淵博知識和豐富閱歷,陶歌怕他記不住,還特意拿出筆紙給三人的談話和討論做了筆錄。
張宣感激地看她一眼,這事他本來想自己做,但礙于身份不好做,陶歌為他做是最好的。
三人從上午11點開始討論,一直到深夜3點才結束。
中間就吃了兩頓飯,去了幾次衛生間。
最后洪總編對他說:“書的整體質量已經很好了,我已經不敢奢求再多。
不過你既然還想更進一步,我回去給你搜集一些書本和外面見不到的資料給你,希望能幫到你。”
關乎大事,張宣沒打馬虎眼,鄭重地說:“成。”
陶歌看看手表:“不早了,我們先去休息,明天繼續。”
有點累的張宣和洪總編互相點點頭,出了書房。
外面的杜雙伶還沒睡,在沙發上看碟片。難得是文慧和鄒青竹還在陪她。
見三人出來,杜雙伶轉頭文慧和鄒青竹道:“出來了,不用陪我了,慧慧、青竹你們也去睡吧。”
文慧和鄒青竹起身,往門口走去。
陶歌這時喊住文慧:“文慧,姐今晚跟你睡。”
文慧有些意外,卻又不意外,巧笑著看一眼杜雙伶后就說:“好。”
杜雙伶臉色紅紅的,嫣笑著送三人到門外。
至于洪總編,那肯定不會到這里過夜的,直接去了中文學院的姜柏家。
人走完了,杜雙伶站在他近前充滿期待地問:“親愛的,怎么樣了?”
張宣一把攬住她腰身:“評價不錯,收獲很大。”
聞言,杜雙伶頓時心花怒放地親了他一口,沒有什么比這消息是更好的了。自己男人就是靠寫作安身立命的,能到認可,她比張宣更開心。
感受到她的情緒變化,老男人沒做聲,只是橫抱著她去了沙發上,拉開羽絨服拉鏈,手伸進去
“德性!”
杜雙伶片他一眼,也沒阻止,而是眼睛亮亮地問,“是不是打算精修?”
張宣點頭:“有這個想法。”
杜雙伶關心問:“這個過程大概要多久?”
張宣琢磨著開口:“沒準,估計要很長一段時間。”
杜雙伶輕輕點頭,忽然說:“慧慧想回滬市,我和青竹很不舍得,但怎么也勸不住,你幫忙勸勸吧。”
張宣沉吟:“你們倆都勸不住,我去勸效果可能也不太好。”
杜雙伶笑吟吟說:“你不勸怎么知道勸不住?”
張宣心里一跳!
四目相視,心里跳得更厲害了,他不得已加快手速和力度,杜雙伶咬著嘴唇、臉更紅了幾分。
但她仍然盯著他眼睛。
張宣嘆口氣:“行,我聽你的,我去勸勸。”
杜雙伶在他懷里扭扭身子,輕聲說:“其實我更好奇,前陣子慧慧還在考慮,明顯更傾向于留校。
可不知道為什么?那一天她的態度突兀地發生了180度轉變,你說她會不會是受到了刺激?”
張宣感覺自己的心臟要從嗓子里跳到口里來了,好在他臉皮夠厚、心理素質夠硬,臉上看不出一絲異樣:
“刺激?受到什么樣的刺激?”
杜雙伶跟他臉貼臉,用詭異的語氣說:“親愛的,你說慧慧是不是愛上了一個男人?
或者說滬市有一個讓他心動的男人出現了
?不然我理解中的文慧可不會這樣的。”
哎,這笑面虎指桑罵槐。
張宣適時一臉詫異:“文慧愛上一個男人?文慧這么容易愛上一個男人?我看她對男生一般都是不假顏色的。”
杜雙伶勾著眼神說:“那是她沒遇到我男人這么優秀的。”
不敢正面接話,張宣側頭反過來問:“我沒理解錯吧?我老婆這大氣的女人竟然在吃醋?”
杜雙伶微微揚了一下下巴,風輕云淡地說:“哪有,我只是舍不得慧慧。”
張宣附耳嘀咕:“我看你也別舍不得了,先照顧好自己吧,我感覺又重了半斤,都是瘦肉。”
聽到這話,杜雙伶嘴唇抿得緊緊地,臉上像火燒的一樣。
幾分鐘后,杜雙伶已經沒心思放文慧身上了,而是用手拍了拍他前胸,滿臉春意:“抱我去床上。”
“不去,這挺好。”
“別到這,求你。”
“真求?”
“嗯。”
“以后還陰陽怪氣不?”
“嗯哼~不、不敢了。”
“走!去床上!”張宣喲喝一聲,把她抱回臥室,放床上后,整個人覆蓋了上去。
三樓。
陶歌側身傾聽了會樓下的動靜,自顧自地咦了一聲:“咦,竟然沒聲音。”
旁邊躺著的文慧:“”
陶歌笑著側身:“文慧,你應該知道姐喜歡他的事情吧?”
文慧有些意外。雖然這是兩人之間心知肚明的事兒,但沒想到陶歌會主動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見她不做聲,陶歌說:“可惜他的心思不在我這,不然樓下今晚陪他的人是姐。”
文慧是徹底不會了,一時間沒弄明白這位到底要表達什么?
陶歌問:“你跟張宣相處了這么久,你對他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文慧對陶歌不是很熟悉,一時間沒摸清她的心思,想了想道:“有才華。”
陶歌坦誠地說:“姐就是因為他的才華,才不知不自覺愛上了他。”
聽到這話,文慧差不多懂她意思了,沉默不做聲。
陶歌問:“你去滬市讀研,是家里要求的,還是自己想回那邊?”
文慧說:“都有。”
試探結束,陶歌轉移話題,跟文慧聊起了其它,這個夜,兩人一直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張宣、陶歌和洪總編又窩在書房呆了一整天,直到方方面面談論到了,才意猶未盡地結束三人的小型交流會。
吃飯的時候,洪總編分享了一件喜事:“下個月10號,我正式接任人民文學。”
陶歌一直在國外忙,這段時間沒關心國內的事情,一時間驚喜地問:“社長?”
洪總編面色紅暈地點頭,一臉的意得志滿。
張宣連忙說:“恭喜恭喜!”
幾人也挨個道喜。
洪總編笑著一一接納,然后感慨:“我等這個位置等了很多年,終于如愿以償。”
隨后洪總編向眾人提出了辭別,說來羊城一個禮拜了,得盡快趕回去。
如果是以往,大家還會強行挽留。可明天就是1號,離就任人民文學社長的日子已經不足10天,時間很緊迫,大家也不堅持。
這時陶歌問文慧:“今晚你們中大元旦晚會,你要上臺表演嗎?”
文慧巧笑著說:“有。”
陶歌說:“那姐今晚不走了,看你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