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倒,自家媳婦不愧是一杯倒。
從8樓出來,還沒到4樓,雙伶就在他懷里快暈乎了過去。
“是不是想睡覺?”張宣關心問。
“嗯,酒的后勁上來了。”杜雙伶呢喃一聲。
“頭疼不疼?”張宣低頭又問。
杜雙伶閉上長長的眼睫毛,沒做聲。
得嘞,這回是真睡著了。
下到一樓,把雙伶放到奔馳后座,安靜聽了會勻稱的呼吸聲后,張宣手機響了。
進來一條短信,陶歌的。
點開:來一下。
盯著短信內容沉思幾秒,他隨后囑咐身邊的趙蕾和陳燕:“你們在車里照顧好雙伶,我回去看看,馬上就來。”
陳燕和趙蕾都是跟隨他的老人了,自然知道杜小姐在老板心里的份量,不敢有任何懈怠。當即一個鉆進后座照顧雙伶,另一個則干脆站在外面靠雙伶車門的一側,警惕四周,守護安全。
見狀,張宣又乘電梯上到了8樓。
李文棟已經等在那了,看到他出現就說:“跟我來。”
張宣驚疑不定:“怎么回事?不會真打起來了吧?”
李文棟苦笑著搖頭:“不清楚,我被打發出來接你了。”
張宣無語,“在京城叱咤風云的俱樂部老板,就這么被使喚出來了,哎”
李文棟也跟著哎一聲,笑容更甚。
休息室內。
張宣推門進去的時候,發現溫玉和欣欣也過來了。
見到張宣,陶歌對他伸手勾了勾。
張宣坐過去,探頭瞧了瞧,“你這是喝了多少?臉白的都跟刷了膩子粉一樣。”
瞅著眼前這男人,陶歌忽然用手勾住他脖子,然后吻了他一下。
嗯???
嗯!!!
老男人眼睛大瞪,愣住了!這姐們平時在公共場合最注意形象了的,今天是真喝高了?
張宣愣住了,李文棟、溫玉和欣欣也愣住了!或者說更愣!
他們三人對陶歌可謂是知根知底,這個動作真的是難以想象,要知道人家張宣可是有正牌女朋友的!
不約而同地,李文棟、溫玉和欣欣驚訝過后就齊齊轉頭看向了黃鸝。
黃鸝因為喝多了,此刻面頰上好似生了一片紅霞,咬著嘴望著陶歌,好久才說一句:“陶姐,加油!到時候我借姐夫一用。”
這話一出,室內空氣驟然凝固,氣氛頓時緊張了。
陶歌半瞇著眼睛看向黃鸝:“用,隨便用,他占便宜也就是我占便宜,還不用付錢。”
一句不用付錢,直接把屋子里的氣氛推向窒息。
張宣懵了,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陶歌?那個人前優雅的陶歌?說話也太犀利了吧!
原本看戲的欣欣也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趕忙走到黃鸝身邊坐好,全身緊繃,準備隨時勸架。
被這么一說,原本虎視眈眈的黃鸝身子往后一靠,靠在了沙發上,然后從旁邊拿起一根雪茄點燃,吸一口,視線穿過煙霧繚繞落在了張宣面容上,沒再做聲。
陶歌似笑非笑地瞥了眼,隨即松開他的脖子,拿著包包起身道:“走吧,送姐回去。”
張宣跟著起身,對幾人點點頭:“那我們先走了,回頭見。”
李文棟和溫玉送到門外,問:“伱們什么時候離京?”
張宣說:“后天早上。”
溫玉按開電梯門:“明天帶雙伶來家里吃飯。”
“好。”張宣應一聲,跟著陶歌進了電梯。
電梯門關,下去了。
兩口子對視一眼,李文棟問:“這是怎么回事?”
溫玉走向休息室:“還能怎么回事,都有脾氣了唄。”
電梯內。
陶歌問:“雙伶是不是喝醉了?”
聽到這話,張宣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平日里陶歌跟溫玉好得跟一個腦袋似的,要說溫玉沒有偏向,鬼才信?
看來溫玉今天是存了心思要灌醉雙伶,只是后面不知道怎么就放棄了?
不過溫玉完全是多此一舉,自己媳婦由于體質原因,一杯酒就醉。前生他不在的場合,從不喝酒。不過一輩子都在教書,交際圈有限,也沒什么喝酒的機會。
想通前因后果,張宣倒也沒去責怪陶歌和溫玉,他明白,如果今天是米見,溫玉一開始就不會存這個念頭。
張宣點頭:“你又不是不知道雙伶的酒量。”
聞言,陶歌忽然伸手攬住他脖子,猛地親昵了過來。
張宣后退一步,“別鬧,這是電梯。”
陶歌壓根不停,如影隨形,“這是李文棟自己的專用電梯,中間不會有人進來。”
說罷,她不管不顧。
張宣下意識瞄了眼電梯角落,不過最后還是沒推開她。
算是發現了,這姐們今天被黃鸝刺激的不輕,加上到年紀了,像熟透了的柿子,一捏都能出水兒。
電梯從八樓到一樓,數字一直在跳動:8,7,6
“叮”地一聲。
仿佛像掐著時間一樣,電梯剛到一樓,陶歌就猛地從他嘴里抽離開來,簡單整理下外套,像個沒事人樣的轉身走了出去。
眼瞅著她的背影,張宣靜氣了好一會才跟上。
拉開后座車門,陶歌先是觀察了雙伶小許,隨后坐了進去。
張宣坐進副駕駛,有些意外:“你爸媽都在京城,你今晚不回老家?”
陶歌把包放一邊,“今天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盯著陶歌的嘴,想起她剛才的瘋狂勁,張宣嘆口氣,沒再深問,示意駕駛座的趙蕾開車。
車內的陶歌是個矛盾體,細細打量杜雙伶的同時,又心疼地把身子借給雙伶靠著睡覺。
回到家,張宣先是把雙伶抱回臥室,把鞋子和外套脫掉,平躺好,接著又用熱毛巾把她的臉和雙手擦拭了一遍。
最后見他給雙伶擦拭腳的時候,站在一邊的旁觀的陶歌心情復雜,走了出去。
張宣抬頭瞄門口一眼,沒理會。
前生自己喝多了時,雙伶都是這樣照顧他的,所以他干起這事來沒一點心里負擔,也沒有所謂的尊嚴不尊嚴。畢竟兩個人過日子,尊嚴都是互相給的。
等了半天功夫,等到張宣端一盆熱水出來時,沙發上的陶歌說:
“今天光和黃鸝喝酒了,沒吃什么東西,現在有些餓,你幫我下碗面條吧。”
張宣把門帶上,“你連面條也不會下了?”
陶歌起身跟在他后面,來帶廚房門口、抄個雙手靠著門棱:
“下倒是會下,就是把握不好火候,容易糊。”
張宣批評:“你這還是廚房進的太少了,連雙伶都不如,雙伶至少下面還是能吃的。”
陶歌往后擼下頭發:“你就直接說你喜歡文慧好了。”
說完她接著又補充一句:“不過話說回來,姐也喜歡文慧的手藝。要不你把文慧追到手?我以后也好去蹭飯吃。”
張宣白一眼:“像剛才那樣,順便蹭到我身上?”
陶歌笑了笑,伸手指指冰箱:“里面有瘦肉,幫我做點哨子。”
張宣打開冰箱:“大半夜的,你嘴還這么叼。”
陶歌不以為意:“一年也逮不了你幾回,還不趁機收點利息么。”
肉化開,切碎,還弄點黑木耳,再把蔥花切碗里備用。
起鍋熱油,開始炒。
陶歌全程看著,臨了夸贊道:“你一氣呵成的樣子倒是賞心悅目。”
張宣頭也不回,問:“吃多少面?”
陶歌沒做聲,起身去了雙伶臥室一趟,不一會兒回來說:“下小平碗吧。”
說完,她把廚房門關好,走到張宣身后,從后頭抱住了他。
張宣瞬間麻了:“你今天這是怎么了?”
陶歌把頭貼在他背上:“陶芩結婚了。”
張宣頓了頓,想掰開她的念頭熄了下去,開始安心煮面。
一分鐘后,陶歌有了動作,繞到張宣前面,稍微踮腳有下沒下親他。
第十下…
張宣伸手把火一關,把她拉到懷里,兩人很快纏綿到了一起。
8分鐘左右,陶歌渾身酸軟地離開廚房,去了淋浴間。
臨走前還不忘來一句:“你哄女人的技術是越來越好了。”
張宣也沒急著開火,而是抬頭眺望了會外面的夜空。
通過剛才的交流,他清楚地明白:今天陶歌之所以如此反常,之所以同黃鸝斗酒,在休息室言語傷黃鸝,在休息室親自己,后來化身電梯戰神,以及剛才纏著自己,都是因為受了陶芩結婚的刺激。
年紀小一圈的妹妹邁入了婚姻殿堂,而她做為姐姐卻還
可想而知心情是個什么樣?這也是張宣破天荒地、主動親吻她一次的緣由所在。
思緒散開許久,估摸著她洗澡快好了時,張宣才回過神繼續煮面。
一般面條水開四分鐘剛剛好,這樣吃起來不爛,有嚼勁。
把面條和哨子端桌上,陶歌也是掐著點出來了。
陶歌先是用干發毛巾裹著頭發,隨后拿起筷子開始吃面。
可能是真的餓了,她低頭一直吃了4口面才有空搭理他。
只是一開腔就把老男人雷的不輕。
陶歌抬頭定定地盯著他:“煮面之前,你洗手了沒有?”
張宣一臉意味地回答:“洗了,洗潔劑都浪費了一大把,不信你去廚房聞聞,還有一股洗潔精的味道。”
陶歌低頭再次嗦一口面,沒頭沒腦問:“你是怎么做到進步這么快的?”
張宣背起了文言文:“沒什么,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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