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炎點頭:“老老年間那夏天……各位,我這么說吧。家里要是放羊的,放那個雞、鴨、鵝的,大晴天不能出去。只要一出去,太陽一照,‘褲~衩~”一下子……熟了!”
“嚯,‘褲~衩~”一下,這就加工出來了?”
不知道是聽到“褲衩”的擬聲詞兒,還是被這雷人之語逗樂的,觀眾們又笑得不行。
胡炎一本正經的點頭:“對,烤鴨、燒雞、燒羊肉,都是老老年間留下來的。”
“頭一回聽說。”
“那當然了!人們出門辦事大晴天也不能去,非得陰天去。”
“這是為什么?”孫悅又盯著搭檔好奇的問道。
胡炎一拍孫悅手臂:“您想吶,人這一出門,太陽一照,‘褲~衩~”一下子……”
“熟了?”孫悅接茬問道。
胡炎搖頭道:“熟不了,頭發都曬沒了,全禿啦!”
“人一出去,頭發就沒了?”孫悅被雷得外焦里嫩。
“噗~~哈哈哈~~”觀眾笑聲沒法停。
胡炎繼續道:“就太陽曬的么!非得陰天出門……”
孫悅攔了一手:“哎,胡老師我請教一下,這全禿了是曬的,那有的人這前面沒頭發了,后面還有頭發,這又是怎么回事?”
胡炎確認道:“您說是前面沒頭發,后面有頭發?”
“對,也叫前謝頂。”孫悅點頭。
胡炎想也沒想,直接答道:“他這是太陽曬得。”
孫悅眼前一亮,憋著壞問道:“太好了,您給解釋一下。”
“您琢磨呀。這人要出門去辦事兒,可大晴天不敢去呀,只能等陰天。等了好些日子,終于等來了一個陰天,那還不趕緊的。在家收拾東西,打點行囊包裹,低落好了,這就要出門了。可陰天那不是沒太陽,是太陽躲在了云彩后頭。他這一推門,往外一邁步,剛好一腳門外,一腳門里。這個時候太陽突然出來了,‘褲衩’一下子,嚯~嚯~~嚯~”他說著雙手擋額,趕緊往后躥,接著雙手一攤,“您瞧,前面曬禿了,后面有頭發,前謝頂,曬的!”
“哈哈哈~~~”觀眾被胡炎的動作和包袱又逗樂了。
孫悅也笑了:“你這一捂我覺得說的很科學,這樣能保證眉毛留下來!”
胡炎下巴一揚,傲嬌道:“那是,沒有眉毛多寒磣吶。”
“我還得問問您,有的人這后面禿,前面有頭發,這又是怎么回事?”孫悅繼續發難。
胡炎嘀咕道:“后面禿,前面有頭發……”
“啊,對。”
胡炎一拍巴掌,理所當然道:“太陽曬得!肯定是太陽曬得!”
“太陽不曬前面了么?”孫悅納悶道。
“你別著急啊,陰天出門辦事去了,辦完事往家走的時候,壞了,太陽要出來!趕緊奔家跑,跑到門口一推門,剛好一腳門里,一腳門外的時候,完了,太陽出來了。‘褲衩’一下子,嚯~嚯~嚯~”這回胡炎雙手擋額,趕緊往前躥,接著雙手一攤,“您瞧,前面有頭發,后面曬禿了,后謝頂,曬的!”
“您這個解釋非常的新鮮!”孫悅點頭,旋即話頭一轉,“還有的人這腦袋是花著禿的。這有,這沒有,這有這沒有……這怎么回事?”
胡炎自己嘀咕道:“花著禿的?這有著沒有這有這沒有……”
“對啊,怎么回事兒?”孫悅大點其頭。
胡炎下巴一揚:“太陽曬的么!”
“我都沒聽說過。”孫悅笑罵道。
胡炎扯著他的袖子,解釋道:“您琢磨啊,陰天出門辦事去了,辦事地方比較遠,辦完事想回家。一看天,壞了,要出太陽!這時候往回走,回家來不及了,正在中途路中,一看路邊有棵大樹,到樹底下躲躲太陽,樹葉兒擋著的地方沒曬著,沒擋著的就曬禿了。這有這沒有這有這沒有……要不怎么叫‘花陰涼’呢?”
“哦,您這么一說我明白了。”孫悅點頭道。
胡炎得意道:“明白了吧?”
“那要是像郭老師那種禿,是怎么回事呢?”
“郭老師?他禿了嗎?”
“禿呀,不這樣么?大家都瞧見了。”孫悅說著還在頂上比劃著桃形。
胡炎道:“那也是曬的,他在半路上,一看太陽要出來,可是旁邊連一棵樹都沒有,怎么辦?剛好手里拿著一個桃兒,沒辦法,趕緊把桃兒頂在頭上,結果就禿成了桃形的。”
“噗~哈哈哈~~噫噫~~~”
這一段下來,觀眾的笑聲都沒停,到了此處,頓時全場爆笑。
“這還真夠熱的!可照您這么說,那完全不對了。”孫悅一琢磨,又發現了問道。
胡炎疑惑道:“怎么不對呢?”
“你說老百姓生活很幸福,可冬天這么冷,夏天這么熱,地里連個莊稼都長不了,還怎么過日子?”孫悅皺著眉頭問道。
胡炎點頭道:“您說得對,莊稼確實長不了,也不用長。”
“怎么不用長?”孫悅更奇怪了。
胡炎伸手指天:“那些個莊稼呀,都從天上下,不用種地。”
“不是……你等會兒,打天上下?”孫悅驚得眼睛圓睜。
胡炎點頭:“對嘍,天上下糧食。”
“不是,那我問你啊,你可得給我答上來!”孫悅拉著胡炎問道。
“那當然。”
“那比如說,這下雨了。”
胡炎直接道:“下雨不是下雨,下香油。有老話證明,‘春雨貴如油,黎民百姓不發愁’,說的就是老老年間這下香油的事兒!”
“打天上下香油?”孫悅語氣遲疑的確認道。
胡炎得意道:“對啊,接著就能炒菜了。”
“那要沒接住,掉地溝里呢?”
胡炎脫口而出接道:“地溝油啊!這你問不住我!老老年間地溝里的地溝油。”
“噗~~哈哈哈~~~”觀眾又樂得不行。
“刮風,呼呼的大風?”
“刮風?”胡炎一愣,旋即道,“刮的是胡椒面,跟塵土揚沙似的,滿天都是。”
“胡椒面?哦,那雹子呢?”孫悅認真追問。
胡炎隨口便答:“疙瘩湯,擱點胡椒面正合適。”
“下雪?”
胡炎憧憬道:“那不是下雪,下的是白面。現在老太太說‘寶貝兒看外面下雪了,仿佛下白面似的’,干嘛仿佛啊?老老年間外面下雪就是下白面!”
“真從天上下白面?”孫悅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胡炎語氣感慨道:“真的,那年月人民生活不發愁么。”
“哦,那打雷呢?”
胡炎搖頭道:“打雷您吃不了了。”
“怎么呢?”
胡炎沒好氣的白了孫悅一眼:“有白面吃,你干嘛非要吃雷,傻呀?”
“誰吃雷啊?我問你打雷是怎么回事?”孫悅瞪著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