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顧問,這是本次任務相關的一些資料,你可以先過目一下,看看有沒有什么想法沒有……”
約莫過了一刻鐘左右,會客室的門再次被打開,張群敲了敲門后抱著一小堆文件袋走了進來。
“駱叔的意思是讓我帶著你們清繳這種能變出獠牙鼠臉的獸化人?”
夏旭頜首略微翻看了一會兒張群拿過來的各種文件記錄,隨后才抬頭看向筆直靜立在一旁的張群。
“是的。”
張群點了點頭,遲疑了剎那,出聲問道:“夏顧問,你好像一點都不感到驚訝?”
這些文件里可是詳細的記錄了這次鼠臉人的事件始末,還有其所犯下的數樁兇案。
這種都已經可以稱之為超自然了的怪物事件,對于普通人而言絕對是個能讓世界觀都碎掉的震撼發現,那些兇案的詳細記述乃至現場殘忍血腥的照片也是常人難以忍受的存在。
然而這個夏顧問卻沒有任何表現,正常得可怕。
這種時候,這個正常大概是要打引號的,畢竟這種‘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這表現得也太淡定了,仿佛是得知了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一般。
這讓張群都不由得懷疑其了自己之前的判斷。
莫非駱組長請夏顧問過來并不完全是假公濟私亂請來湊數?
“獸化人嘛,有什么好驚訝的,我這時候要是大驚小怪你們不又要在背后犯嘀咕了?”
夏旭輕笑一聲,有些玩味的看了他一眼。
“呃,咳咳。”
張群此時哪還不知道自己等人剛才的話被已經被夏旭給聽到了,尷尬的咳嗽了一聲,趕忙道歉與解釋道:
“不好意思夏顧問,主要是你長得實在是太顯年輕了,所以我那些隊友有點擔心。
他們也只是為了任務與民眾安全著想,絕對沒有故意冒犯您的意思,畢竟我們部門處理的案件都有點特殊……”
“我明白,都是人之常情,咱們夏國不就一直有句俗話叫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嘛。”
夏旭哂笑一聲,搖了搖頭打斷了他,說道:“質疑不質疑的并不重要,不過我希望在我產生足夠的無能表現之前你們先遵循駱叔的命令,別做出陽奉陰違之類的事情,當然,我也會盡量用表現來證明我自己。”
與其雙方互相猜忌,有些事情還不如事先說開了比較好,能談得攏的話自然沒什么問題,實在沒辦法那也就不能怪他。
反正這次過來也只是看在駱叔的面子上幫個忙而已,真要說賺錢他是沒指望的,就算官方部門在闊綽撐死也就給個幾十萬,這點錢對于手握七千萬的他而言說實話已經不那么看得上了。
“放心吧夏先生,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既然駱組長已經下令那我們肯定會全力配合。
若是有人耽誤正事,不用您出聲,我親自將他送上軍事法庭,這點我們特戰隊也會用行動去證明。”
張群很嚴肅的承諾著。
這也是他的心里話,哪怕對于夏旭乃至自家在組長再怎么質疑,該執行的命令他們也是不可能違背的。
“那咱們都拭目以待吧。”
夏旭露出微笑,起身伸出了一只手:“祝咱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張群也伸手與夏旭握了一下,隨后才問道:“夏顧問,任務案情你也應該大致了解了吧?有什么建議嗎?”
夏旭搖了搖頭,道:“我想先去看看你們抓回來的那個鼠臉人,可以嗎?”
張群拿來的這些文件實在是沒什么有營養的東西,主要就是記述了一些兇殺案,最后發現這些慘案都是由一個能如同狼人一樣變身的鼠臉人所犯下的,昨天駱叔帶著特戰組將這個獸化人給抓了回來。
其次就是一些那個獸化人的背景資料了,身份上清清白白的夏國人,以前的工作是某家工廠的夜班保安,最近突然離職并且開始瘋狂在夜間襲擊人。
稍微比較有意思的一點是他襲擊的那些人并不是如同狼人一樣啃食血肉,而只是單純地飲血,準確來說是利用中空的獠牙吸血。
“吸血鬼……不,蝙蝠人?”
夏旭心中有些玩味的猜測著。
這種鼠臉人如同真的是與狼人有所淵源,那繼狼人之后又弄出蝙蝠人倒也有可能,畢竟狼人都有了,怎么能沒有奇幻故事里與狼人相愛相殺的吸血鬼呢?
可別小看了這些故事的影響力,這些各地長久流傳的故事本質上就代表與影響著各國的文化觀念,尤其是神話傳說之類的,很大程度上往往就意味著國度文明的模因。
所以如果真有人掌握著這種調制獸化人的技術,那么制作出印象里最為熟悉與普遍的狼人、吸血鬼大概率會是首選項,就如夏國人可能試圖弄出猴類蛇類乃至是多種特征混合的類龍獸化人一樣。
這種技術,你夸的天花亂墜也不如一句我能制造出狼人吸血鬼這種超自然傳說生物來得震撼、來得更容易獲得野心家們的投資。
而且若是真能制造出蝙蝠獸化人,那其價值肯定是要遠超過狼人的,畢竟蝙蝠可謂是真正具備‘超能力’的生物之一。
在夏國內見過蝙蝠的人或許很少,但蝙蝠擁有超聲波回聲定位,這點相信都是耳熟能詳的常識了。
若是獸化人技術真能達到繼承蝙蝠這種能力的程度,那蝙蝠人就是一個人形的聲吶雷達,能具備回聲定位乃至發射超聲波等種種能力。
這可比狼人那純靠異化的身體素質肉搏可高大上與實用太多了,也更契合‘超自然’能力。
“當然沒問題,不過夏顧問你待會前往別靠得太近,這種怪物的身體素質非常恐怖,而且我們對其了解非常少,并不能保證毫無意外。”
已經與夏旭達成臨時協定的張群自然不會拒絕夏旭的這種要求,點頭叮囑了一聲后就帶著夏旭乘上一輛電梯,往分部地下的隱藏建筑而去。
“冤枉啊,長官,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變身吸血鬼。”
“這個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吸血鬼,太荒謬了,你們怎么能拿這種荒謬的借口來虐待我,我要告你們。”
“我們組長親自將你制服帶回來的,通訊里也有你的錄音,這你怎么解釋?”
“我,我不知道,我沒有意識,會不會是我失去意識后的本能干的?對了,長官,你們這么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一個多月前我被什么東西咬過,不過并不是很痛,只是感覺被什么叮了一下,所以被怎么在意。”
“長官,我是不是那個時候就是被蝙蝠給咬了,所以產生了什么變異?這真的不是我想干的啊,我無意識的行為,應該算不知者不罪吧?精神病不還都能免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