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仕杰也希望有一個有好的交流環境,駐足片刻,轉身說道:“一起去半島酒店。”
蔡錦平送長官離開,港督府專車來的浩浩蕩蕩,走的匆匆忙忙,張國賓叼著雪茄,坐在椅子上,滿臉愜意:“繼續!”
“繼續爽!”
半小時后,張國賓揮手讓技師離開,換上一身西裝,系好領帶,精神抖擻的走出會客室。
“張生,港督已經在半島酒店備好晚宴,等待您的蒞臨。”蔡錦平迎上前道。
張國賓微微頷首:“坐你的車走。”
“好。”
張國賓在一行保安部成員的護送下進入電梯,與一樓前同警務處長并肩上車,轎車剛剛駛出總署大門,消息就傳出江湖。
“耀哥,鷹組兄弟們拍到照片,港督去了一趟總署,賓哥就坐一哥的車離開了。”馬王拿著一疊照片進入財務總監辦公室。
耀哥身穿長衫,接過照片,瞇起眼睛:“賓哥一定是去半島酒店跟總督見面,通知各區扎職人到半島酒店會合。”
“知道了,耀哥!”馬王張口答應。
“調兩隊兄弟坐義海物流的貨車前往半島,賓哥要是跟署長談不攏就進去搶人。”耀哥再度下令。
“好!”馬王重重點頭。
耀哥放下照片,起身離開辦公室,同馬仔說道:“備車,半島酒店!”
“好。”馬仔跑步前去取車,風暴開始移動,三輛平治轎車則緩緩駛出和記大廈的地庫,四輛豐田轎車陸續跟上。
特別保護組,高級督察“李登云”捏著耳麥,出聲講道:“老板出門談天,各小組注意路人。”
“1號車,上去一些。”
“收到。”
一名警員應答。
一輛豐田車提高馬力,占住平治車隊的右側,保證三個車道都有自己人。
平治車內的司機扭頭一望,見到是昨天熟悉的面孔,冷笑一聲不作搭理。
銅鑼灣。
一個路口前。
平治車在信號燈下停止,兩輛商務車卻在右側路口伴隨車流駛出,慢慢停在車隊面前,移動門同時拉開。
“嘩啦!”四個身穿黑色行動服,戴著面罩,手持沖鋒槍的鬼佬坐在車內,直接扣動扳機:
商務車成為移動堡壘。
藍色的火焰吞吐。
平治車頭馬上就被打成篩子,前方的司機身中數槍到底,后座一名保鏢抱住大佬,推開車門吼道:“耀哥,快走!”
四輛豐田車上沖出十六名便衣警員,其中四名便衣警員攤開折疊防彈板,單手持槍頂在前面。
其余警員分成四隊,腰間抱著沖鋒槍,緊緊躲在防彈板后,探出槍口馬上向對手開槍:
“叮叮叮。”
十字路口戰況慘烈,市民們尖叫逃走,眾多車輛慘遭毒手,車門被打成篩子。
李登云在戰場中大喊:“救出老板!”
“是!”
兩組警員大聲應名,馬上分流包向平治車,右邊一隊正好望見車門打開,一個小弟用力把老板推出車門,馬上就舉著防彈板上前給老板罩住,出聲吼聲:“林生,我們是特別保護組的,接下來由我們保護你。”
林光耀臉色慘白,驚魂未定,咬著牙道:“假惺惺,我敢跟你們叫板就不怕死!”
一名組員怒吼道:“林生!”
“你身系十幾萬義海人的生命和五百萬市民之安危,你也不想真的打仗吧?”
“現在張生跟港督在講和,這些恐怖分子就是要來攪局的!”
耀哥臉龐陰晴不定,但還在是兩名警員的保護下后撤,坐上了一輛警隊的車。
“我相信你們警察!”
商務車內,兩名槍手猛烈的火力之下中槍死亡,剩下六名槍手見到行動失利,竟然毫不放棄名,全部持槍下車,展開正面突襲。
八條命能換一個人值了!
李登云則帶著兩個小組與和義海的人展開反擊,三面圍攻把對方打到一個角落。
義海兄弟西裝革履,警隊差人掛著防彈背心,恐怖分子戴黑色頭套……
一輛轎車旁,一名恐怖分子摘掉頭套,露出金發碧眼的鬼佬面孔,反手丟出一個證件,大聲吼道:“阿sir!”
“我們是軍情處的人,奉總督之命執行任務,請馬上離開。”
李登云帶人緩緩上前,繼續包圍。
鬼佬還道:“或者向你的上級匯報,派一個能決定的人來。”
李登云撿起特工證件。
鬼佬說道:“目標人物務必要交給我。”
李登云咧嘴一笑:“恐怖分子竟然偽造軍情處證件,call飛虎隊,格殺勿論!”
一名警員喊道:“飛虎隊已經出發。”
李登云眼神帶著譏諷之色,說道:“巧了,我們也是奉了港督命令!”
張國賓邁步走下一號專車,望向前方的半島酒店,挺胸抬頭在一班警員的護送下進門。
大堂內,十幾位身穿西裝,戴著耳麥,眼神犀利的鬼佬已經散步在各個角落,電梯前有專程的人替他開門,但是西裝衣角卻鼓鼓囊囊,眼神也帶著一份厲色。
來到酒店三樓的餐廳區,整條長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兩邊站著三十多位西裝槍手,每一個人都用嚴格的眼神審視著他。
張國賓心里頓時有些發緊,情不自禁又收了一下領帶,但轉眼間就明白過來,嗤笑道:“此宴如在有骨氣,港督上一回事記得很牢啊!”
蔡錦平聽懂他是在笑港督無膽鼠輩,被嚇怕了,當即就道:“張生,不用在意,就當是排場了。”
“我很鐘意,夠氣派!”張國賓笑道。
現在主動權是在他,他當然有恃無恐,港督擺再多的場面,全都是花架子。
一個包廂門被保鏢推開,港督身穿西裝,站在門口,伸手迎接:“張生,唔好意思,怠慢你兩天了。”
“還不到兩天。”張國賓先看了一眼手表,再跟港督握手,笑道:“每個市民都有職責配合警署調查。”
“我只是盡一點點職責罷了。”
“好。”
鐘仕杰笑的很開請,抬手請道:“張生,請坐。”
張國賓坐下,有侍者送來茶水,他喝了口茶。
蔡錦平則拉開椅子,陪坐兩人中間。
鐘仕杰大笑著把菜單交給服務員,雙手合十,出聲說道:“張先生,今天我邀你來主要是想向您咨詢一下,上一次丁權證劵化的具體意見。”
張國賓哈哈笑道:“咨詢不敢擔,不過個人對樓權證劵化很敢興趣,我有三個忠告可以告訴你。”
“喔?”
鐘仕杰眼神流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張國賓說道:“一,尊重新界鄉民之權力,二,尊重自由市場之發展,三,尊重我!”
他用最合理的語氣,說著最不講理的話。
同時。
半島酒店。
樓底。
一輛輛平治、寶馬豪車相繼抵達,一名名西裝革履,表情兇悍的義海大底走下車,身邊只帶著兩名小弟。
三輛義海物流的貨車卻遠遠停在濱海路,車內坐滿槍手,一聲令下就可以殺過來。
短短十幾分鐘,酒店大堂就站滿一大群身穿西裝的社團大佬。
號碼幫坐館、大圈幫龍頭、新記的人。
和義二十三間坐館。
大佬們也自發地來到半島酒店,一百余人齊聚在酒店門口,更多的兄弟盤踞在停車場。
整間酒店被江湖人給包圍,很快就有人忍不住掏出香煙,吞云吐霧,一個接一個,酒店大堂變得煙霧繚繞。
馬王喊道:“耀哥怎么還沒來?”
海伯走上前:“剛剛給阿耀打了一個電話,路上遇到了槍手,耽擱了時間,正在趕到酒店的路上。”
元寶皺著眉頭:“大佬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嗎?”
海伯搖搖頭:“在警署里待了一天半,估計早就沒電了。”
場子里,義海大底們圍成一圈,和義坐館,三大社團們圍成一圈。
大圈彪忽然喊道:“豪哥在不在?”
“彪哥。”
海伯欠身行禮,上前道:“豪哥還沒到。”
大圈彪叼著雪茄,喊道:“那你給豪哥打個電話,問問豪哥怎么講,干等著,不是辦法。”
“事情要提前準備。”
海伯點頭道:“沒問題。”
“嘟……”
“喂!”
“邊個啊?”李成豪接起電話,大聲喊道,海伯說道:“阿豪,是我,現在兄弟們都聚在半島酒店。”
“賓哥同港督在上面談事情,要不要提前做些準備?”
李成豪冷笑道:“做什么準備,等我到,五分鐘!”
海伯面露喜色:“阿豪,你回來了?”
李成豪出聲講道:“為大佬拼命的事怎能沒我大波豪?”
“啪嗒。”大波豪掛斷電話。
海波喜形于色,大聲喊道:“安靜,兄弟們安靜!”
“豪哥再過五分鐘就會到!”
在場議論紛紛,七嘴八舌的大佬們立即就肅靜起來,開始對酒店門外翹首以盼,不過兩分鐘后,最先是掌數大爺林光耀抵達。
林光耀望見眾大佬望穿秋水的眼神,還以為是專門在等他,不禁拱手抱拳,滿臉感動:“多謝各位牽掛。”
大佬們卻笑呵呵的寒暄一陣,給了耀哥一點面子,繼續翹首以盼。
五分鐘后。
幾輛的士停在酒店門口,大波豪身穿粉色西裝,腳踩尖頭粉色皮鞋,一馬當先的就走進酒店大門殺。
“豪哥!”
“豪哥!”
場內一百余人齊齊彎腰,鞠躬行禮。大波豪望著眾人恭敬的樣子,心底里生出一股怒火,踏步天堂仔身前,一把奪過他小弟端著的劍,振臂舉劍,大聲喝道:“賓哥就在樓上!”
“你們傻愣愣的站在這里干什么,看我沖上去劈了那個鳥督!”
“干!”大波豪吐了唾沫,拖著長劍,囂張至極的推開一個人,踏著粉色皮鞋穿過人群沖入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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