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皇城,云塔。
在趙國可以不知道禁宮在何地,但是卻一定要知道云塔在何地。
整個趙國疆域之內,黑冰臺影響力可比皇室要大得多,可以說皇室不過是被黑冰臺這只大手推動著前進,而皇室更多的是有名無實的傀儡。
而云塔正是黑冰臺核心之地,也是平日黑冰臺之主齊無雙召開會議之地。
相較于云塔內往日的熱鬧,此刻就像突然從炎熱的酷暑時節到達了凌冽的寒冬一般。
死一般的安靜!
大堂內諸多高手皆是面色冰寒,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而上首的這個老者,是黑冰臺之主,趙國真正的掌控之人齊宣道。
此刻老者背對著眾人,沉默不語,但是身后之人卻仿佛看到了一座山岳壓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那種沉重壓力,似乎要將他給徹底壓垮了一般。
齊術死了,這個消息幾乎很快便通過特殊的集鳥傳到了趙國。
整個趙國都是為之震動。。
過了許久,老者才開口道,“丘檢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是。”
周圍眾人聽聞起身對著上首老者拜了拜,隨后紛紛起身離去。
整個會議堂中只剩下了一個男子。
男子一身白衣飄飄,黑色的頭發當中夾雜著幾縷銀絲,身軀站的筆直,腰間佩戴著一把黑色長刀。
傲霜刀閭丘檢,齊宣道的二弟子,也是齊術的師兄。
天下三大刀客之一,自從唐太元在八丈臺掌殺之后,天下最頂尖的刀客少了一人。
閭丘檢看著只有五十多歲,但卻是比樓象震出道還要早四年。
齊宣道雙手負后,看著頭上印著‘天下無雙四個大字的匾額。
在三個弟子當中,齊術性格是最不像他的,但卻是是他最喜愛的,如今這最愛的弟子卻是死了。
“師父。”
閭丘檢低聲道。
齊宣道緩緩道:“小三子行事喜歡冒險,生性便喜歡游走于危險當中,命中早晚會有一劫。”
閭丘檢沒有說話,在齊術準備前往燕國的時候,他便出言阻止了,但是齊術最終沒有聽進去他的話。
不僅是這一次,齊術從小到大都沒有聽過閭丘檢的話。
齊宣道問道:“殺小三子的人是誰?”
根據情報敘述,殺了齊術的人是鬼劍客,但是他對這個鬼劍客卻沒有任何印象。
閭丘檢沉聲道:“此人是師父閉關這半年來冒出來的劍客,實力不錯,據說是大羅派的傳人,不僅斬殺了真一教幾個真人,還擊敗了天劍崔道顯,掌劍公公鐘斌儒,而且他坐下還有著一頭黑蛟……”
說到這,閭丘檢頓了頓才繼續道:“最重要的是,他的佩劍就是數千年來從未認主的鎮邪劍。”
“大周云龍!?”
齊宣道聽到這,緩緩轉過身來,眼中帶著一絲驚疑不定。
如果此時有人在的話,定可以看到齊宣道面容,并非想象那么蒼老,那面容紅潤無比,肌膚彈指可破,就像是方出生的嬰孩一般。
只是一雙眼睛,渾濁且滄桑,仿佛里面藏著諸多歲月往事一般。
閭丘檢點頭,“在這劍客的背后還曾經出現過一個神秘至極的宗師高手,一拳就重創了后金木金法王,疑似四氣或者五氣宗師,我想師弟應該是為此才出手對付那劍客。”
齊宣道渾濁的雙眼浮現一道光芒,長嘆道:“天隱終于出現了嗎?”
閭丘檢道:“應該是的,數百年前我黑冰臺并沒有趕盡殺絕,給了他們喘息的機會,這才讓他們如今死灰復燃了起來。”
齊宣道沉默了半響,才道:“天隱之人務必趕盡殺絕,不能再給他們留下任何機會。”
閭丘檢想了想道:“師父,這劍客曾經殺了真一教數個高手,我們是否要聯合真一教…”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鬼劍客在大燕聲名雖然不錯,但是卻得罪了大燕的國教真一教。
真一教放在天下江湖當中,那也是一頭龐然大物。
“我們要活的。”
齊宣道目光微微一瞇,“想要擒住這劍客,除非你或者你大師兄出手才有機會,但是機會也不大,唯有我親自出手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這劍客乃是一氣宗師的境界,黑冰臺想要擒住并不難,但背后的天隱卻不是那么簡單輕松對付得了。
閭丘檢眉頭一皺,道:“師父若是前往大燕,恐怕會引起震蕩。”
齊宣道是定海神針,那燕國和趙國乃是世仇,齊宣道前往燕國必定會被諸多高手合圍,一旦他出現了閃失,那么趙國必定亂了起來。
趙國皇室還有其他兩個勢力早就虎視眈眈,等待著黑冰臺出錯。
這天下各方局勢都處于一個極為微妙的平衡,一旦平衡被打破就容易出現亂子。
比如說原本燕國在天下當中,他要面對后金,南蠻,趙國,魔教,佛門等諸多勢力的包圍。
燕國的實力是最強的,而后金等一干實力也十分羸弱,所以才使得天下平衡。
而如今后金強盛,雖然佛門已然向著大燕靠攏,但這平衡可不是一個佛門就能維持的了,平衡一旦出現破壞,那么必定會生出亂子。
所以如今出現了后金和燕國之戰。
齊宣道緩緩坐了下來,輕聲說道:“給燕國施壓,讓他們交出鬼劍客,再讓趙國大軍前推三十里,給平鼎候一些壓力。”
閭丘檢道:“施壓?”
如今燕國和后金開戰,壓力十分之大,若是再加上趙國的話,那無疑是雪上加霜,但趙國和燕國乃是世仇,讓他們這般交出一個宗師,這多少有些不大可能。
除非大燕廟堂之上都是鼠目寸光之輩。
齊宣道道:“給他們施壓,為師才能有機會親自前往燕國。”
閭丘檢心中一動,道:“我明白了,我現在就去做。”
說著,閭丘檢急匆匆向著堂外走去了。
齊宣道看著閭丘檢消失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良久才嘆了口氣。
江南道,渝州城,大通茶館。
夏日炎炎,空氣當中都是多了幾分煩躁。
作為江南道傳播消息最為迅捷的地方,大通茶館像往日一般熱鬧非凡,高朋滿座。
此時,前方一個說書人正繪聲繪色的講著。
“誰言金古事難窮,大抵榮枯總是空。”
“話說上回,上回說到哪里來者?”
說書人頓了頓,向著周圍聽客問道。
“剛喝了一盞茶就忘了,說到那鬼劍客追殺齊術。”有人在下方喊道。
“那就繼續講。”
說書人聽到這恍然大悟,捏了捏嗓子輕咳道:“話到上回,那鬼劍客追殺齊術至金鷹旗北大營門外,而齊術仗著金鷹旗數千萬大軍在后,頓時心中有了底,隨即對著營外的鬼劍客喊道:那劍客莫要囂張,這數萬大軍在我身后,看你今日如何猖狂?”
“頓時間營內擂鼓喧鳴,喊殺聲震動天際,所謂百人氣勢雄壯,千人便像是黑壓壓烏云一般,那數萬人連接一起,仿佛天地相連,中間都是烏泱泱的人,更不用說這數萬都是驍勇善戰的后金士卒,尋常江湖高手看到這一幕都是膽寒心驚,那個敢不要命的沖進這大營送死?”
“但是這鬼劍客是何許人也,他可是連敗兩大劍仙的絕世劍客,只聽到天空之上雷電轟鳴,烏云覆蓋而來,那鬼劍客神色淡漠平常,對著齊術高喝一道:齊紫衣,請劍下死。”
整個大通茶館一片安靜,所有人都是沉浸在其中,只有眾人均勻的呼吸聲。
“話語落下,雷聲滾滾而來,那鬼劍客身軀一動化成一道流光殺進了那金鷹旗大營中,
身軀所過之處,皆是一片血光,無數后金士卒慘死在他劍下,此刻后金之人才發現眼前劍客了得,一個個嚇得魂飛魄散,膽寒心驚,齊術更是像是見到了鬼一般,大名鼎鼎的宗師高手腿柱都是一抖,不要命的向著后方退去,而鬼劍客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說殺他便殺他,只見那天地一道流光飄過,快到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那一劍飛來直接洞穿了齊術的胸膛。”
“這趙國宗師高手便死在了后金大營內,徹底斷了氣息,那金鷹旗的旗主更是嚇得臉色慘白,在場數萬大軍無一人敢上前,最終那鬼劍客內則飄飄然的離去,直至離去數十息,
大營都是死一般的寂靜。”
“好!”
“說的好!”
隨著說書人話音落下,原本寂靜的大通茶館掌聲如雷,在場百姓更是面紅耳赤,激動不已。
戒色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道:“當初他一劍劈開地牢時候,砸傷了不少犯人,這事就是我親自負責的,還有在法喜寺與青陽無極劉青山對招的時候,我也在旁邊觀戰,可以說他就是我看著起來的…”
說到這,戒色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
與此同時周圍不少人都是在低聲議論著。
“聽說了嗎?鬼劍客蕩平魔教總壇,據說有不少高手都前去了。”
“殺,一定要鏟除魔教妖人!”
“我也聽說了,鬼劍客先是殺了那惡賊齊術,如今又要鏟除魔教,不愧是正道的希望。”
“我相信他定能還這天下一片朗朗乾坤。”
不知怎么,除了鬼劍客萬軍之中殺齊術這個消息傳播開了后,大燕江湖還流傳了另一個驚人的消息。
便是鬼劍客要前往東羅關,蕩平魔教總舵。
整個大燕江湖頓時暗流涌動,有人相信,有人質疑,畢竟魔教可是當今天下最頂尖的勢力,而且扎根于世間數千年之久。
想要朝夕之間覆滅,多少有些不大可能。
直到昨天,五毒門老祖風靈月號召武林同道要參加這場滅魔大戰。
這個消息散播開來,整個大燕江湖徹底沸騰了起來,這無疑給了不少人吃下了一枚定心丸。
風靈月那可是實打實的二氣宗師,江湖老一輩的高手,尋常人眼中的武林神話之一。
要知道魔教在大燕江湖為非作歹了數十間,其中與之有恩怨的高手不知凡幾,但是苦于魔教勢力龐大,沒能辦法伸張正義。
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勢。
一時間無數高手自發前往云林城,有人觀望,有人想要參加這場滅魔大戰。
當今天下最為轟動的兩件事除了后金和大燕交戰,第二件便是此事了,甚至在江湖當中此事風頭甚至蓋過了后金和大燕交戰。
戒擄向著四周看了一眼,隨后道:“師兄,鬼劍客要匡扶正義,準備前往東羅關鏟除魔教妖人。”
戒色眨了眨眼睛,“這自然是好事,不過我覺得魔教可不是那么好覆滅的吧?那鬼劍客才晉升宗師沒多久的…”
他心里十分清楚,別看現在聲威浩大,其中多少高手都是前往都是抱著看熱鬧去的,
真正對魔教敢出手的沒有幾個。
因為他韓文新就是這樣的人。
“你個和尚亂說什么?”
就在這時,一道嬌喝之聲響起。
順著那聲音看去,是一個白衣女子。
女子長相較美,一襲白色衣衫,手中拿著一把寶劍,瞪著戒色道:“此次滅魔大戰定能蕩滅魔教,你休要在胡說八道。”
戒色看著那女子氣勢洶洶,一時間忘記了話。
戒擄看到女子腰間寶劍,連忙道:“施主說的沒錯,此次定能蕩滅魔教,我家師兄說話有些口誤,戒擄在這里給施主賠罪了。”
看這賣相,定是行走江湖的女俠,而且還是那鬼劍客的擁躉之人
“這才像話,鬼劍客定能夠蕩平魔教,這是絕對的。”
女子聽到戒擄的話,嘴角微微上揚,隨后向著門外走去了。
戒擄戀戀不舍的看著女子背影道:“師兄,那女子一看便知道乃是江湖當中女俠。”
“哼。”
戒色輕哼一聲,“換做我現在脾氣好了,否則.哼哼。”
“否則怎樣?”戒擄忍不住問道。
戒色摸了摸自己光滑的腦袋,道:“定讓她懷孕。”
“師兄,你又在胡說八道了。”
戒擄有些不滿的道:“那位女俠看著人多好,笑的多甜啊,你怎么能說出如此粗鄙話語?”
戒色冷笑了一聲,“你懂什么,笑起來甜,一般嘗著都是咸的。”
嶺南道,白鳳鎮。
一家鐵匠鋪中傳來激烈敲打的聲音。
一男一女緩步走了進去。
男子長相平平,但是旁邊少女卻是生的十分嬌艷動人,讓人不禁頻頻側目。
這兩人正是四象門的楊沖和賈梅仙。
此次楊沖的劍刃卷了,而且那劍用了許久,所以便來到了這四象門不遠處小鎮重新購置一把寶劍。
不知為何,賈梅仙非要硬跟著來。
楊沖沒好氣的道:“我只是來買一把劍而已,你跟著我作甚?”
賈梅仙小聲道:“師兄,你難道沒聽說,鬼劍客要蕩平魔教的事情?”
楊沖眉頭微皺,道:“聽說了,這件事現在傳的沸沸揚揚,我怎么沒有聽說?”
他對鬼劍客倒是不甚在意,在他心目當中更加欣賞當今天下第一劍客林逸揚。
賈梅仙咬了咬嘴唇,道:“師兄,我們去東羅關看看如何?”
“你說什么!?”
楊沖瞪大了眼睛。
賈梅仙低著頭像做錯了事的孩子,小聲道:“我說我想去東羅關看看。”
“不可能!”
楊沖眉頭皺成一個川字,“這件事絕對不可能,沒有絲毫可能。”
且不說東羅關乃是魔教賊窩,而且此刻風云匯聚,據說有無數高算前往東羅關,
不知道有多危險,莫說是三品高手了,就是一品高手都有不少,他帶著賈梅仙去萬一遇到了危險怎么辦?
這種愚蠢送死的行為,他楊沖是斷然不會做的。
“師兄,就去看看嘛…”
“不行,你敢去,我就立馬像師父匯報。”
看到楊沖如此堅決,賈梅仙只能無奈的嘆了口氣,她知道楊沖斷然不會帶著她去了,
隨后只能拿出了懷中的木劍。
每次看到這木劍,她都會想起韓文新還有那日救下她的鬼劍客。
同一天發生了兩間難以忘懷的事情。
一個救了他,一個被他所救。
楊沖不再理會賈梅仙,對著還在一旁打鐵的鐵匠道:“掌柜的,給我來把好劍,價錢不是問題。”
“好嘞。”
鐵匠將手中活計交給了徒弟,上前笑道:“我們這的劍有不少…”
突然,鐵匠的雙眼看到了那木劍眼中浮現一道精芒,“小姑娘,這木劍是從哪里來的?”
賈梅仙聽聞,眨了眨眼睛道:“這是我朋友送我的,有什么不對嗎?”
鐵匠笑道:“挺不錯的,看著做工很是精致。”
楊沖也是嘆了口氣,道:“我那朋友是個苦命人。”
每每想到那俊朗不凡的容顏,他的心中都是充滿了嘆息,不知道這一輩子還有沒有機會再見。
鐵匠不再說話,徑直后堂拿出了兩三把做工精良的寶劍,最后楊沖選了一把上佳的寶劍付了銀子便離去了。
“師父,人都走了,你還看什么呢?”
鐵匠鋪的伙計發現那一對男女走了很久,自己的師父還在看著二人的背影。
“魔教”
鐵匠呢喃自語了一聲,“師父要出去一趟。”
“師父你要多久才能回來?”
“數月吧。”
京海道,漁村。
破舊的草屋當中,屋中有著淡淡的燭火閃爍著。
一個四十多歲男子,借著那燈火低著頭縫制著漁網。
“大哥!”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道驚呼之聲。
男子抬起頭,看著急匆匆跑進來的人,不由得笑道:“又有什么喜事?”
進來之人樣貌約莫三十歲,身形消瘦,臉色白凈,看一眼便知道不像是風吹日曬的漁民。
白凈男子欣喜若狂的道:“大哥,風靈月與一個頂尖劍客會獵東羅關,準備鏟除魔教了,不少高手都是欣然前往,我們的大仇能報了。”
男子面色冷靜如水,道:“阿一,我們不是說過了嗎?從此以后退出江湖,不再過問江湖事實。”
白凈男子看到自己大哥如此反應,猶如澆了一盆冷水,隨后低聲道:“大哥,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作為人子豈能不報?”
男子放下手中漁網,雙手抓住男子肩膀,道:“平靜的生活來之不易,我們何必要再卷入這場是是非非當中呢?”
“什么平靜的生活?”
阿一一把打斷了男子胳膊,雙眼帶著一絲猩紅,“我就知道,江尚殺了我爹,我必須要報這血海深仇,以前是沒有機會,如今有人高舉這大旗,我阿一必定要捧一捧這場子。”
男子低喝道:“阿一!”
“別說了,大哥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好了。”
阿一失望的看了自己大哥一眼,隨后轉身向著屋外走去。
看著阿一離去的背影,男子不禁嘆了口氣。
夜色漸深,燈火越來越微弱了,直至徹底黑暗下來,將整個屋子都盡數吞噬。
會獵東羅關的消息不知道怎么散播了開來,大燕江湖徹底變得風波不平,其中不少與魔教有著恩怨高手紛紛前往云林城,準備作壁上觀,隔岸觀火,若是有機會隨時給魔教落井下石。
一時間魔教也是風聲鶴唳,無數魔教教眾紛紛從各地返回魔教總壇,其中包括地宗,
人宗還有四首座各路高手。
東羅關內也是暗流涌動,無數商隊甚至都是改變了路線,不敢在從此過境。
東羅沙漠,封魔井。
趙青梅盤坐在石洞之內,在她的丹田當中,有著一點幽黑色的光芒。
這幽黑色的光不斷吸收著她身體當中的氣機,那光芒越來越亮,直至到達一個臨界點。
光芒逐漸散去,一顆拇指大小的黑色光團懸浮在丹田當中。
“咻咻!”
下一刻那黑色的光團就像是冰雪一般,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的融進了丹田當中,直至消失不見。
魔種生!
隨著魔種孕育,趙青梅的《九幽煉獄魔典》也成功到達了第八層,她頓時覺得自己提煉天地靈氣的速度都是快了一倍不止。
“終于成功了。”
南衛萍看到這,眼中浮現一抹精光,隨后滿意的點了點頭。
約莫數十息后,趙青梅睜開了動人雙眸,問道:“前輩,我現在可以出這封魔井了吧?”
“可以了。”
南衛萍感慨道:“你現在可以通過這心門了,也可以出去了。”
聽到南衛萍的話,趙青梅平靜的內心出現了一絲漣漪,看著上方不由得恍若失神。
南衛萍輕聲道:“去吧,出去后代老身看看這日出。”
趙青梅認真的道:“前輩放心好了,等我找到方法定不會忘記前輩。”
南衛萍笑了起來,道:“你有這份心就好了,去吧,我知道你早就迫不及待了。”
趙青梅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鴛鴦雙刀,緩步來到了那心門之口。
“前輩,等我回來。”
“好。”
趙青梅深吸一口氣,腳步向著地面一跺,身軀化成了一道幽黑色的光向著那壁洞上方沖去,只見身軀這次隱入了那石壁當中,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整個石洞變得安靜起來,詭異的讓人可怕。
南衛萍看著那石壁良久。
回頭一看,那石洞外一片幽暗,看久了便發現好似有著無數盞燈火在閃爍,而這些卻都不是她的歸處。
無盡的孤獨感又侵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