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陽被柳總這么問,感覺有些奇怪,有點質問的感覺。
如果這里不是公共場合,沐陽都想直接懟起來了。
對他有意見,其實得從前世的事說起,主要有三件事。
第一件事,把某想總部移到漂亮國,對外號稱為了國際化。
不過,某想一直披著民族之光,而且這是電腦領域,不是房地產公司,不是一般公司,也不是某個人的私營企業。
所以,把總部移到漂亮國,這像什么話!
第二件事,在前世的2018年,華威公司和搞通公司爭奪五G標準制定權的時候,某想將贊成票投給了搞通,從而讓華威的五G標準作廢了。
這跟賣國沒什么區別了,沐陽對這件事很憤怒。
第三件事,就是他的女兒出任DD總裁并做了違規的事。
這些事情,讓沐陽認清了柳家的真面目,純粹就是沒有底線的資本家,只要對自己有利,什么國家利益,都可以不顧。
所以,沐陽內心對柳總沒有什么好臉色。
也許是柳總的帽子被扣大,也許沐陽的民族主義情緒比較重,但沐陽就是這樣子,對方做了就是做了,再多的借口都是扯淡。
如果認識到錯誤,有機會改正,為什么不改呢。
但是,偏偏不改!
某想公司本身是沒有錯的,錯就錯在決策者,在大是大非面前,決策者沒有堅定立場,那可不是糊涂可以解釋得了。
某想是一家華資企業,柳總有16的股份,大頭在仲/科/院。
某想,在最初的時候,的確是民族之光,但那是鈮院士在的時候。
在九十年代初,早期某想還算是一家高科技企業,基礎優勢非常優越,漢字系統和微機獲得國家科技進步一等獎。
1999年,某想集團發布公告,宣布了鈮院士被正式解聘。
解聘也就算了,觀念不同也難相處,問題是沒賠償一分錢。
鈮院士是誰?
也許有些年輕人不太清楚,漢字系統就是他的功勞,其它的貢獻,多得去了,純粹就是一個愛國人士,一個為了華國芯片努力的老人,如今,已經73歲的他依然為華國芯片而奔走。
鈮院士走后,某想開始走偏了,從最初的技術促進貿易“技工貿”轉變成為貿易為主導“貿工技”的路線。放棄自主研發,走低成本的組裝路線,芯片、處理等核心部件全靠外部采購,可以說除了某想商標是自己的,其他有點技術含量的零部件都是別人的。
柳總帶領下的某想雖然很龐大,也名聲在外,卻只能“貿”下去,一直“貿”到今天。
如今,某想是華國電腦品牌的老大。
如果某想只專心做貿易,技術做不大,這對國家來說,將是一件非常可怕和悲劇的事。
對漂亮國來說,這是最好的局面,華國研究不出厲害的芯片,研究不出厲害的電腦系統。
因為除了某想,不會再有另外一家某想,這是非常大的陰謀。
做不大、做不了沒什么,說明能力有限,誰也怪不了他,但不能沒有作為!
不能浪費華國的計算機人才。
更不能披著民族之光,而沒有作為。
柳總是最終決策人,也是唯一決策人,也是就是他沒有作為!
沐陽不恨柳總搞不出芯片和操作系統,這怪不了他,畢竟不是那么容易搞出來的。
但不能沒有作為。
好吧,也許沒作為也不算什么。
但前面三件事,太傷國人的心了,已經沒法解釋了。
“不,我認為柳總講得很好。”沐陽怕自己懟起來后會罵人,層次不一樣,還有損他形象。
“哦,謝謝沐總的贊同,我很佩服像沐總這樣的年輕人。”
沐陽看他的姿態,有點倚老賣老的感覺,話術感覺是在夸你,但其實就是站在資歷上,壓你一頭。
再加上剛才質問他就有點不爽了,實在忍不住發飆了,當然,表面上還是淡淡地微笑:“柳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覺得你的口才很好,但在某些認知上,我并沒有贊同柳總。”
沐陽的話,讓柳總瞬間色變,現場上百名大佬驚訝沐陽此舉的意義。
是不是有點孟浪了?
不過,沐陽是年輕人,孟浪一些好像也沒什么,誰年輕的時候不狂呀,沐陽有狂的資本,他才22歲!
況且,這是論壇,并不是個人演講臺。
“沐總,你的意思,好像是對人不對事了吧?”柳總作為商業教父,被一個年輕人懟,特別在這個的場面上,的確是臉面過不去。
柳總笑了笑,說出這句話,性質就有點變了,直接變成質問了。
“柳總還是誤會了,我沒對人,也沒對事,只是不贊同一些觀點而已。
剛才柳總說到Z冶,說你關心Z冶,是懂Z冶的!
而批判你的人,說你不懂Z冶,我覺得他們說得不對!
我覺得,柳總是懂得Z冶的。”沐陽平淡地說出這句話,聽上去,好像是在夸柳總。
現場大佬們這么一聽,也忍不住笑了,這是在拍柳總的馬屁嗎?
有些不爽柳總的人,感覺有些小失望,還以為兩人懟起來呢。
沐陽這句話,柳總聽了很舒服,原來自己誤會沐陽了,原來是說他懂Z冶,這馬屁拍得太響了,看向沐陽的眼光很溫和,越來越欣賞這樣的年輕人了,笑道:“謝謝沐總的贊同!”
沐陽嘆了一口氣,說:“柳總還是誤會了,我剛才說了,并不是贊同你。
柳總不必講ZHENGZHI,任何人都不應該被迫講ZHENGZHI,不管這一壓力來自何處,是這個意思吧?”
“嗯,你這說法的確很新穎。”柳總微笑點頭。
現場很多企業家,都點頭認同,做商業就做商業,如果牽扯上Z冶,那就復雜了,他們只想賺錢。
“柳總,某想應該算是一家民族企業吧?某想很多都如此宣傳,說華國人應該民族企業,這點,應該是得到柳總的默許吧?”沐陽表情微笑。
“可以這么說,某想的根在華國。”
“是的,我也有點不明白,某想這些年越走越偏,有點向金融方向的味道,在計算機芯片和操作系統上不沾邊了。”沐陽皺了下眉頭,感覺不太懂。
柳總聽完沐陽這么一問,開始感覺沐陽的話不太一樣了,應該說,從開始到現在有些不一樣了。
難道,沐陽是想為他洗白?
但沐陽這么一問,柳總還是略顯尷尬:“芯片和操作系統的研發難度太大了,某想不擅長這方面的領域,但同樣是做產品,我們某想只要把電腦產品做好,能為國人提供優秀的電腦就已經不容易了。”
“我也贊同柳總你這句話,研發芯片和操作系統的確難度非常大,某想公司想做成功,非常難,特別難。不管哪個公司,都不敢輕易接觸。”沐陽回道。
沐陽這句話,在場所有人都贊同,這是一件非常現實的事情。
柳總雙手相互撫摸,哈哈一笑:“是的,謝謝沐總的理解,要是那么容易成功,國產芯片早就出來了。”
沐陽淡淡說道,還是搖頭嘆氣:“我覺得柳總有些事并沒理解,既然某想標榜是民族企業,既然柳總懂Z冶,作為某想的決策人,那應該明白,華國不能沒有自己的芯片和操作系統!
連聯不僅僅是一家賺錢的企業,而是擔當著、肩負著華國芯片和操作系統的希望。
先不說電腦操作系統的問題,我們就先說說關鍵:芯片的事。
鈮院士在的時候,我們還看到希望看到國產芯片的希望,現在我們年輕人看不到了!
我知道做芯片很難,不管做不做得到,那就應該有所為!
所以,我想請問柳總,這些年來,某想做了些什么?
繼續做貿易嗎?
依靠國家的訂單,讓國家的計算機和半導體人才埋沒,流失海外?”
沐陽對口口聲聲說懂政治,卻突破民族底線的人很不爽,直接反問他。
沐陽這幾句叩問,讓柳總臉色發白,捂住胸口不讓自己發作,同時不知道如何回答,太突然了,后悔剛開始為什么要問沐陽為什么發笑呢。
現場大佬們也很驚訝沐陽的話,這真是懟柳總吧,之前的都是鋪墊。
你不是說某想是民族企業嘛,不是說自己懂Z冶嘛,那為什么沒有作為。
沒有能力,大家不怪你,但不能沒有作為!
要不然,就不要拿某想標榜民族企業。
柳總深呼吸了一口氣,表情淡淡不讓自己發火,掩飾自己的大度:“照沐總的意思說,星海集團應該能做芯片了?”
說完后,連他自己都感覺問得莫名其妙,星海集團是什么公司,肯定是高科技企業,在機械領域的話語權非常大。
現場大佬們也是覺得柳總這話有些怪,反正就是那種:你行你上!
讓一家頂尖機械領域的企業去做芯片和操作系統,開什么國際玩笑!
沐陽是年輕人,有很強烈的民族情緒,沖動一些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才22歲嘛。
但你柳總多大歲數了,都68歲了,還跟年輕人較勁,那真是不懂事了。
“柳總真會開玩笑,星海集團是家什么樣的領域企業,在座的各位應該非常清楚,你讓我們做芯片,跟讓萬大王總做航空不是開國際玩笑嘛。
而且,我不懂Z冶,更沒有標榜星海集團是什么民族企業,柳總不必把做芯片的重任扔給我們,就跟踢皮球似的,我可不會踢這種球。”沐陽笑呵呵回道。
柳總開始有一絲憤怒,反問:“那既然星海集團做不了,為什么要求某想一定做到呢?這有點說不過去吧。”
沐陽現在也不客氣了,直接懟:“柳總口才真是了不起。
警察不維護治安,不打擊壞人,竟然怪民眾出門,要求民眾待在家里,那還不如脫下警服,不要說自己是警察。”沐陽這句話說得很明白,既然某想標榜是民族企業,那就應該做應該做的事情,不要沒有作為。
做不到也沒事,問題是沒有行動。
要不然,脫下民族企業的標志去做事,誰也怪不了它。
柳總這下子沒法下臺了,他開始承認自己懂Z冶,承認某想是民族企業,現在呢,沒法反駁了,沐陽給他下了好大的坑,他自己還跳進去。
心中有怒氣,卻不知如何說。
臉上毫無表情,掩飾著憤怒,雙眼盯著沐陽。
臺下的媒體記者,大佬們,也盯著站起身的沐陽與臺上的柳總,想不到真的懟起來了。
沒有罵人的話語,文人從來不吵架,罵人不帶一個臟字,就也是他們厲害的地方。
沐陽批評某想不作為,實則罵決策者柳總不作為,拿著大把的政府采購訂單占著茅坑不拉屎!
沐陽很想罵他,問題是如今2012年,那三件事還沒有發生,罵他也是無理可據,而且這種年會,全是大佬,罵人反而讓大家看不起自己。
眾人搞不懂為什么沐陽懟柳總,就連柳總自己也搞不懂,開始還好好的,還以為夸他呢。
“沐總,你這個說得有點過分了吧?”
只見沐陽繼續說:
“頂著民族企業不作為,占用國家資源,那才叫過分!
你捫心自問,過分不過分?
如果某想不想做芯片,我們星海集團來做!
莪不會跟柳總打賭,也不想跟任何人打賭。
當然,大家也可以當我這句話是吹牛!
我不敢肯定星海集團能做出來,也許是五年,十年,甚至永遠做不出來,都有可能。
但是,自明年開始,星海集團每年會投入一定比例的資金研發圓晶和芯片,培養我們自己的芯片人才,而不是像某些人不作為。”
國家在芯片技術這一塊是個劣勢。
沐陽對電腦操作系統和芯片并不感冒。
就算是華威公司,設計的芯片也只能請ARM和臺JI電代工,一卡就完事了,在2022年打算做圓晶是無奈之舉。
芯片主要原材料就是圓晶,高端圓晶問題得不到解決,就做不出好的芯片。
七八年后,如果星海集團還在搞汽車,說不定會被國外企業斷供芯片。
布局芯片,這是必須的一環。
而且,星海集團有做圓晶和芯片的能力,如果不做的話,沐陽內心過不去。
當然,做圓晶和芯片不是星海集團此時的重點工作,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做出來的,這個體系太復雜了。
所以,沐陽把計劃定到明年,從明年開始,先研發生產圓晶,再做芯片。
不管有沒有柳這件事,圓晶和芯片,是沐陽未來的重要計劃,如果解決不了,那他的智能機器人就沒法完成,他的航空夢也沒法實現。
今天剛好借某想這件事,把這個事曝光出來。
國人會覺得,星海集團有擔當,并不是想做芯片,而是某想公司做不了,是因為沒有企業做得了,所以星海集團跨界承擔起這份責任。
如果星海集團做不出來,國人也不會怪星海集團,畢竟已經盡力了。
而不像某想公司,披著民族企業的外皮,卻沒有一點作為。
柳總絕對想不到,沐陽會這么搞,外人看來,沐陽是很沖動。
其實,那只是表面現象而已。
“年輕人,太囂張了!”
柳總終于掩飾不住憤怒,氣呼呼說了一句,然后甩手直接離開,無言可答。
沐陽轉向背后,向媒體和大佬們微點頭:“不好意思,各位,我失態了,不說不舒服!也占用了大家時間,主持人,請繼續吧。”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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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