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哥譚人都很死板呢。”席勒在心里說“但這就更解釋不清他們到底怎么把這座城市弄成這樣的。”
“不是說有魔法力量嗎以及規則因素。”灰霧說道“這使絕大多數人無法察覺到問題所在,察覺到了也改變不了。”
“但現在不一樣了,你覺得我們要不要加一把火”席勒想到,他們這邊的進度真是太慢了,我很難相信他們現在還是撥號上網。
“我想他們走在正確的路上,不必過多橫加干預,但如果你要插手,可就不一定了。”灰霧顯然持悲觀態度,他說“火車慢歸慢,但你也不能因為火車開的慢,就把火車的軌道變成過山車的軌道啊。”
席勒想了想,也是,他只是出來上班的,又不是這個公司的股東,那么努力干嘛,反正樂子也已經找到了,回去睡覺吧。
可就在席勒回城的路上,事情的發展仿佛被按下了加速鍵,或者說長久以來的鋪墊終于爆發了。
席勒開車回城的路上覺得有點無聊,于是他就打開了車上的電臺,結果就聽到主持人用一種大禍臨頭的焦急語氣飛快地說道“插播一條緊急國際通訊,墨西哥反政府軍領導人,知名恐怖分子奧利弗奎恩已于今日下午兩點抵達莫斯科,克里姆林宮方面傳出消息,與奎恩的這次會面旨在商討重新建立第四國際。”
“13分鐘前,華盛頓向莫斯科方面通電,要求對方正視國際恐怖主義橫行的現狀,表示不希望再看到強權主義錯誤在任何一個國家上演”
“白宮發言人稱,短短30分鐘之內,莫斯科向外通電172起,總統正在慎重考慮是否要把這視為冷戰向熱戰轉變,對方打算率先統一戰線的信號。”
席勒都懵了,他低頭看了一眼手表,現在2:40,奧利弗怎么到莫斯科了
奧利弗從他那離開時雖然是早上,但距離現在也不過四五個小時,從哥譚飛莫斯科,就算是直飛也得飛89個小時,他怎么過去的
以及最重要的是,奧利弗是怎么聯系上莫斯科的
這可不是說打個電話過去說我是誰誰誰就能好用的,此類聯絡中,最重要但也是最麻煩的就是確認身份。
比如我說我是奧利弗奎恩,我需要你們的幫助,你們來接我,莫斯科方面必須得確認他真是奧利弗奎恩,要萬一是聯邦調查局、莫斯科這邊的人一來,肯定就回不去了,還會作為把柄落在聯邦調查局手里。
所以若非有十足十的把握,電話這頭的確實是奧利弗奎恩本人,并且是清醒的自由的,且是真正需要幫助,莫斯科絕對不可能來接。
而且如果奧利弗早就聯系上了莫斯科,打算今天一早就走,他就不可能來找席勒談租房子的事兒,可如果他不是提早聯系上的,那這么四五個小時根本就不夠莫斯科方面確認身份。
諜戰劇演的接頭流程都是簡化再簡化后的版本,實際上接收信息,向下傳達,層層聯絡,派人到本地進行溝通,再把信息傳回去,這些必要流程一套下來怎么也得兩天,這完全說不通。
等等,席勒想到,有一種情況例外,那就是有人為他擔保。
擔保和介紹制度在很長一段時間里是很多國家組織關系的主流制度,正是為了應對大多數組織關系處理工作可靠性和效率無法兼得的問題。
只要查實一個人可靠,那么這個人介紹的人就極大概率可靠,而因為介紹人的身份是公開的,所以一旦他介紹的人出了問題,他自身也會受牽連,這就讓介紹人不敢隨意擔保,不是對被介紹人有十足十的把握,是不會輕易為之擔保的。
席勒想到了那個電話本。
其實哪怕是現在,他對于傲慢到底把哪一本電話本放在什么地方也記得不是很清楚,或者說他的信息是滯后的,對于這邊絕大多數生活習慣的記憶還停留在剛來的時候。
席勒懷疑自己可能給錯了電話本,但是他又覺得不可能這么巧,給的電話剛好是第十六局的,而且這十六局是不是有點太不嚴謹了你接到一個被介紹的人都不給介紹人打個電話嗎
等一下,他們應該會打手機號碼吧
席勒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在看到手機按鍵鍵盤的那一瞬間,他意識到,他給十六局留聯系方式的那個年代里應該還沒有手機。
席勒用力踩下油門,想快點回去檢查一下家里的座機,突然只聽轟的一聲,一根電線桿倒了下來,直直的砸在席勒前面那輛車的前引擎蓋上。
席勒猛然踩下剎車,額頭撞在了方向盤上,他立刻推開車門下車,唰唰唰,又是三發火球打過來。
席勒一轉頭看到一群穿著風衣站在樓頂的人,而另一群人則從被電線桿擋住的馬路上飛快的穿過去,從他們手上的槍能夠看出他們是執法部門。
席勒懵了。
fbi在被追,但是追他們的并不是蝙蝠俠,也不是喪鐘,而是一群跟他們八竿子打不著的魔法師。
魔法師不是在黑島和那里的殺手們打架嗎他們什么時候惹上了fbi又怎么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追著這幫特工扔火球
直到席勒聽到了一句俄語,追上他們
席勒更懵了,追著他們的是蘇聯人,一群使用魔法的蘇聯人,蘇聯魔法師
這合理嗎
席勒不由自主的看向自己的手機,可這個時候手機響了起來,他接起電話,聽到了市長羅伊在另一邊喊道“教授,怎么回事城里怎么到處都在打架4:00的時候,音樂節最隆重的一場音樂會就要檢票了,游客都是奔著這個來的,這讓他們怎么出門”
席勒非常想說,這種事你能不能去找許愿池里的王八又不是我在哥譚的每一個房檐下面都安了兩斤攝像頭,我怎么知道怎么能讓游客在這種情況下出門
但是席勒決定還是先弄清楚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打架的雙方都是誰”
市長明顯是一愣,用一種不可置信的語氣說“你問我”
怎么,我不該問你嗎席勒對他的這種態度表示非常不滿,但是他也沒有說出來,并在心里冷哼了一聲之后想到,傲慢也沒比我強到哪去,還不是上到外星人入侵下到街邊垃圾桶被踢翻,都被懷疑是他干的。
“這是幾方勢力的博弈。”席勒語調沉重的說“韋恩集團、聯邦調查局、莫斯科、華盛頓,甚至還有正邪兩方的魔法師。”
市長立刻就沉默了,光聽這幾個名字就知道這事不是他管得了的。
“我只希望最后一場音樂會能如期舉辦,并且足夠隆重和精彩,教授”
“放心吧,我有對策。”
我能有什么對策,席勒掛斷電話之后想,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所以他現在必須得先去弄明白,到底為什么他們會打成一團。
“你看看。”在變成霧氣飛往事件中心的路上,席勒在心里對灰霧說“我擰的過山車軌道雖然刺激,但是安全啊,超級英雄的世界里,我不擰也會有別人擰,而他們只會把這擰成一團麻花。”
“我現在只想知道你要怎么跟傲慢解釋。”灰霧說“他絕對會認為是你搞的事,絕對。”
“但是不是我。”席勒在心里喊道“我們共用一個記憶庫,他能看得到。”
“但是超我說你有過刪記憶庫的劣跡。”
“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
席勒先是去追正在被那群說俄語的魔法師追殺的聯邦調查局特工,這幫特工確實是好手,被一群魔法師追了這么久竟然無一傷亡。
也正是如此,席勒看出不對來,這幫蘇聯魔法師不是弱手,從他們剛才果斷堵路的行為就能看出,他們一定也是受過專業培訓的特工,只是擁有魔法力量。
在這種情況下,普通的聯邦調查局特工不可能跑得掉,但是現在的時代確實和漫威世界差的有點遠,所以席勒也不能確定聯邦調查局當中是不是真有這么一支精銳小隊。
他想了想之后,選擇打電話給阿曼達,電話遲遲打不通,席勒轉頭一看,好的,阿曼達上電視了。
“抱歉,占用各位一點時間,我是阿曼達沃勒,有些人可能認得我,因為我和我手下的特工曾經頻繁的出現在各類重大案件的現場。”
“恐怕能證明我的身份的只有我的臉了,因為我的所有制服、武器和身份證件都被聯邦調查局扣押了,而之所以會如此,是因為哪怕面對著重大壓力和生命威脅,我也不得不向公眾公布一件事。”
電訊信號出現了幾秒鐘的閃爍,可這卻引來了更多的關注,阿曼達的臉湊得離鏡頭更近,她扶著鏡頭說“他們在試圖干擾信號了,我長話短說,聯邦調查局雇傭跨國販毒組織懺悔卡特爾的毒販,在聯邦之內,炮制數起連環殺人案。”
“我知道這算不上什么大新聞,但關鍵是他們的目的,這是一場獻祭,他們想要借此滋啦滋啦墨西哥滋啦快逃滋”
席勒看到正在追特工的那幾個魔法師瞬間就停住了,他們站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眉頭深深地皺起,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凝重。
他們飛快的用俄語交流了些什么,站在原地看著特工們越跑越遠,沒有選擇繼續追,而是轉頭朝著身后走去。
席勒嘆了口氣,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阿曼達身后肯定站著個布魯斯,這是他對聯邦調查局的報復。
從剛才那批特工的身手來看,聯邦調查局想要滲透哥譚的意愿恐怕比布魯斯自己臆想出來的還要強的多,這批精英特工已足以對這個城市產生重大威脅。
恐怕布魯斯正式確認了這一點,才選擇真正的采取了激進的行動,但他是怎么確認這一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