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三人都站在半空中看著下方的景象,他們看到斯塔克走到了前面,讓佩珀跟在他后面,這樣的話風就只會吹到一個人,如果他們輪流這樣走,熱量散失的會慢一些。
“他還是這么聰明。”席勒笑了笑說。
“那么我該干什么?”埃迪攤開手問道,他沒拿攝像機,要怎么拍攝這些片段?
“你只需要用眼睛看就行。”席勒說:“毒液會幫你記住所有你看到的畫面并儲存起來,反正到時候是制作幻象,再讓魔法師從你腦子里提取出來就行。”
“魔法師還有這能力?”
“就算沒有,也可以讓X教授來,不必通過攝像機,你就放心吧。”
埃迪點了點頭,但他還是不知道怎么過去,所以就看向夢之力奇異博士。
夢之力奇異博士還沒等說話,毒液就忍不了了,突然從埃迪的背后出現,朝他咆哮道:“這是夢!你想象自己會飛不就行了嗎?!”
埃迪這才反應過來,而在他朝著斯塔克他們飛過去的路上,毒液還在那里念念叨叨。
“你每次做那些稀奇古怪的噩夢的時候,我都一直在喊你,讓你自己幻想出一雙翅膀,結果你就是不聽,每次都得我去救你……”
而席勒和夢之力奇異博士又來到了另一處夢境,這一次是史蒂夫和卡特。
毫不意外,史蒂夫的初始夢境又是在戰場上,但是看起來是一場陌生的戰爭,因為這里是沙漠,而美國隊長是沒有參加過阿富汗戰爭的。
史蒂夫正在一個小房間里幫助一名孕婦接生,他手忙腳亂,一直在幫助清理鮮血,給快要沒有力氣的孕婦喂葡萄糖水。
席勒原本設計的劇本是史蒂夫和卡特在原始雨林里求生,但是看這個樣子,好像也沒有必要用什么劇本了,這環境比原始雨林可險惡多了。
夢之力奇異博士看向他,席勒點了點頭,顯然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很快,卡特就從門口沖了進來,高聲喊著,“我聽說這里有孕婦需要幫助!我有戰地急救經驗,讓我來!”
史蒂夫趕緊給她讓開了位置,他有些疑惑地盯著卡特的側臉,然后說:“莎莎?是你嗎?”
“是我……哦,天吶,史蒂夫,你也在這周圍執行任務嗎?算了,現在不是聊這個的時候,幫我找把小刀來,孕婦恐怕必須要開刀……”
史蒂夫剛轉身想出門,就聽轟的一聲,一枚炮彈落在了不足他三米遠的地方,還好前面有廢墟掩體幫他擋了一下。
史蒂夫豐富的戰場經驗讓他立刻朝著左側滾了過去,果然,在炮火的掩護之下,右側有敵人沖了出來,史蒂夫躲在旁邊的廢墟里沒被發現,等到敵人離開,他又一溜煙地沖過街道,跑到了另一側的廢墟里。
他剛想穿過廢墟,回到自己原本的營地,就看到角落里躲著的驚恐的一家三口,史蒂夫略一猶豫,還是對他們指了個方向說:“那邊有個臨時庇護所,要是你們能過去的話,或許會安全一些。”
滿臉灰塵的男人的臉上充滿著警惕,但抱著小孩的女人卻好像燃起了一絲希望,史蒂夫離開的時候,一家三口沖出了狹小的廢墟。
史蒂夫聽見了一聲慘叫,似乎是那個男人的,但他也管不了這么多了,因為槍聲離他越來越近了。
席勒的最后一站是彼得的夢境,他的夢境就有點奇特了,彼得身處一個巨大的滑梯迷宮當中,每滑過一個滑梯,就會來到下一個滑梯的入口,不論怎么滑也滑不到出口。
這一看就是白天滑梯玩多了。
彼得骨子里有一些追尋刺激的基因,白天的時候,那些刺激的滑梯就數他玩的次數最多,這大概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夢之力奇異博士雙手輕輕一合,海浪淹沒了整個夢
境,彼得明顯是猝不及防,被水沖了很遠,在水上漂了一會才反應過來。
可是目光所及之處已經沒有任何陸地了,他漂了半天,才終于看到了遠方有帆船的身影。
那艘小帆船上的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調整了風帆的方向,彼得很快就被撈了起來,他一抬頭,看到格溫正關切的看著他。
在這一瞬間,彼得的心跳聲席勒都快能聽到了,但很快他好像想起了什么,說:“格溫?是你嗎?”
“是的,我從南方的那座島來,你怎么會一個人待在這里?”
“我不知道,我好像被淹沒了,或許是落水了吧。”
“太可憐了,我去給你拿毛巾,要來點熱水嗎?”
“那就再好不過了。”彼得確實感覺有些冷,他搓了搓胳膊,抖了抖身體。
格溫給他拿來了厚實的毛巾,那上面的氣息讓彼得感覺到熟悉,他擦干了頭發,坐在小船的一側喝著熱茶。
“你要到哪兒去?”他問。
“我要去北方的那座島,聽說那里的果子熟了,我可以在那里得到補給。”
“我們能一起去嗎?”
“你會爬樹嗎?那種果子生長在很高的樹上,我一個人一天采收不了多少。”
“當然,我會,我能爬到很高的樹上。”彼得忽然笑了起來,他說:“我一直都很喜歡很高的地方,我都能爬到桅桿頂上去呢。”
“太好了,正好我的食物補給要見底了,要是你也一起來的話,或許我們能收集到足夠半個月的食物。”
“那還等什么?快出發吧?”
“你覺得我有些偏心他嗎?”席勒看著夢之力奇異博士問道,夢之力奇異博士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并不說話,席勒自顧自地解釋道:“大海有溫柔的一面,但也有暴力的一面,當它變了臉色,任何人都要為之恐懼。”
“這種恐懼會深深地刻在他們的腦海里,影響他們的潛意識,讓他們感到擔憂和焦慮,在夢境中化為現實。”
夢之力奇異博士什么也沒做,可就在天快黑的時候,海面上突然掀起一陣狂風,本就不大的小帆船差點被直接吹翻。
醒來的格溫急急忙忙地收起了船帆,彼得幫她把桅桿掰正,兩人用力將船體穩定住,但緊隨其后的狂風暴雨還是讓兩人應接不暇。
船體開始進水,放在儲物倉里的一些物資被水淹沒,可他們根本顧不上這些,手忙腳亂地搭起雨棚,又因為水太深,下不了錨,只能用船槳劃水,憑記憶朝著最近的島趕去。
一夜的狂風驟雨,而等到天亮之時,先是壞掉的帆船被海浪推到了岸上,兩人也都被水沖到沙灘上,彼得率先醒了過來。
他迷茫地看著周圍的一切,但還是先發現了面色蒼白的格溫,他走過去叫她的時候,卻發現她的體溫格外的高,并且一直在發抖。
彼得只好先去了帆船那邊找到了昨天的毛巾,把里面的水擰干,把格溫的身體擦干,把她拖到陰涼處,用濕毛巾給她降溫。
可是海水的鹽分太高,粘在身上就不舒服,況且發燒的人也需要及時補水,彼得只好背上了格溫,前往島嶼深處尋找淡水。
而在斯塔克的夢境當中,他們找到了廢舊的護林人小屋,終于可以暫時歇歇。
這是一個破舊的漏風的小木屋,但有個壁爐,附近沒有木材,斯塔克放下東西后去旁邊的林子里面撿了一些粗枝條,他們坐在火前取暖,分享著不多的食物。
可溫馨的時光沒有持續太久,他們很快就聽到了雪崩的隆隆聲,兩人立刻沖出了屋子,卻發現他們來時的路已經被雪崩掩埋,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攜帶的食物不多,水也快沒有了,護林人小屋后方的樹林里的樹都太粗壯,憑借手頭
的工具根本砍不斷,只能撿樹枝取暖。
兩人似乎循著本能依偎在一起入睡,壁爐的火光映紅了他們的臉龐。
而在月亮高懸時,周圍卻又突然出現了狼嚎,率先驚醒的斯塔克透過窗戶看到一雙又一雙發亮的眼睛,他趕忙搖醒了佩珀。
佩珀也嚇了一跳,但他們并沒有武器,斯塔克拿上了壁爐上燒紅的爐鉤,佩珀拿了一根燃燒著火焰的長枝條,兩人一個守住門,一個守住窗。
本就破損的窗戶率先報廢,一只狼的腦袋擠了進來,佩珀握住樹枝狠狠地抽了它一下,可是很快,另一只更強壯的狼直接撞了進來。
佩珀發出了一聲尖叫,細長的樹枝在狹小的空間內揮舞不開,她眼疾手快地拿起旁邊重重的旅行包,朝著狼砸了過去。
“嗷!”
灰狼發出了一聲慘叫,斯塔克掄起爐鉤,用力地砸在了灰狼的腦袋上,腦漿迸濺,灰狼哀嚎著倒下。
可因為門口失守,又一頭體型小一些的灰狼從縫隙擠了進來,佩珀從壁爐里抽出一根燒得正旺的樹枝試圖揮退它,可舉手的瞬間被它從身前的縫隙溜了過去,一口咬在了斯塔克的腿上。
斯塔克發出了一聲低沉的慘叫,又回頭用爐鉤猛打著灰狼的背部,佩珀甚至直接抱住了灰狼的腰,一把把它甩到了墻角,撿起旁邊的背包猛砸。
似乎是狼的慘叫嚇退了它們的同伴,狼群退去了,兩人又守了一會,確定安全了之后,才開始檢查彼此的情況。
壞消息是,斯塔克的小腿傷得不輕,幾乎沒法正常走路,好消息是,兩頭狼留下的尸體讓他們接下來兩周的食物都不愁了。
而史蒂夫那邊,孕婦已經生產完成,可側切流了太多的血,讓她已經沒有任何移動能力,卡特和史蒂夫做了副簡易擔架,用擔架抬著孕婦和新生兒穿梭于炮火之中,最終成功地回到了史蒂夫的基地,順路還救了之前一家三口當中的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