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個家  79.遍地有寶藏(祝闔家團圓,和和美美)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作者:全金屬彈殼  書名:我在1982有個家  更新時間:2022-04-13
 
王向紅準備了一鍋海鮮。

但潘錦華等人不出意外的沒有回來做客。

于是就便宜王憶了。

王向紅讓他將這桌菜拿去宴請民兵隊,學校外墻用石灰抹起來了,屋頂修好了,再給門窗鑲嵌上玻璃、修起了廚房,那整個學校煥然一新可以正式完工了。

完工怎么著也得有個完工酒。

這個不算大吃大喝。

聽說王憶和隊里要招待吃完工酒,民兵隊這幫人那叫一個干勁十足。

下午人家送來磚頭,他們七手八腳的當天給聽濤居修出了臥室——還從隊里倉庫找來一扇舊門安裝上。

王憶覺得修一道墻壁很簡單,就是往上摞起磚頭不得了?

然而并不是這樣。

這還把壽星爺找來了,讓壽星爺指揮著干活。

壽星爺年輕時候跟人學過建房,當年這片營房就是他帶人修起來的。

抱著一只貓坐在門口,壽星爺感嘆:“那年歲我還年輕,能干的動,結果這沒二十年,已經老的只能說說話,再也沒法操持著瓦刀和磚頭去上工了。”

那年歲我還年輕……

王憶被這話給整的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

他估計壽星爺修營房的時候已經九十歲了,結果九十歲的老人家竟然還能砌墻……

這是何等恐怖的生命力!

何等牛逼的長壽基因!

可惜壽星爺沒有后人,基因傳承斷代了。

在屋子里起墻壁有一道程序,先排磚撂底,這是測量放出軸線和門窗洞口位置的尺寸線,核對門窗洞口的位置、窗間墻、垛的尺寸是否符合排磚的模數。

然后要盤角,把下層的磚頭壘的穩如磐石。

接下來要掛線,最終才往上砌磚。

壽星爺還沒有昏了頭,他指揮的非常嫻熟,民兵隊只要按照他說的去做就行了,說來復雜其實也是簡單。

民兵隊將磚頭混著海泥跟堆積木似的,就這么修起了一道墻壁,只留下一道門框。

本來還要留窗戶的,王憶拒絕了。

這扇門他也不要窗戶,理由是他喜歡屬于自己的空間。

實際上當然是為了方便穿越去22年。

他想好了,自己睡內臥、大迷糊睡外間。

這樣只要自己下一道不準任何人打擾自己休息的命令,那死腦筋的大迷糊肯定能守得住門。

而門是沒有窗戶的,這樣他甚至可以每個晚上都去22年浪一圈。

庫房里有老式的門板,把門架鑲嵌進磚頭墻壁里再把門掛上即可,王憶鄭重的上了一把鎖。

自己終于有了隱私空間!

晚上他招待吃飯,又是一桶白酒、又是一桌子魚蝦蟹貝,他這里排骨多,就燉了一鍋排骨用來紅燒。

干重活的勞力們在飲食上沒有別的追求,就是重油重鹽、大塊肉大碗酒。

王憶在燉排骨的時候也燉上了幾斤肉,肉出鍋切大片搭配蒜泥,蒜泥白肉,東北菜里的硬菜。

壽星爺自然被請到上位,老爺子吃起來真不含糊,白肉專門挑肥的!

不過他不喝酒,他說酒是糧食釀造的,喝酒太浪費糧食。

王憶覺得壽星爺的長壽可能跟戒酒有關。

這樣他自然也不喝酒。

民兵隊可不在乎,一個個端著碗吆喝。

一塊大肉片子下嘴,滿口油膩。

一口高度酒下肚,血氣上頭。

他們吃喝的那叫一個美。

老黃也很美,民兵們可吃不了骨頭,除了王東陽把自己啃的骨頭留下要回去喂家里的狗,其他的都歸老黃了。

一行人沒有喝很晚。

隊里人家睡得早,因為第二天要上工,誰家睡得晚準得挨王向紅的批評。

所以這些人不敢下去的太晚,否則引得王向紅上來發現他們在吃肉喝酒肯定又是一頓批評。

正好,王憶說自己喝酒喝困了要回去睡覺,讓大迷糊給自己看好門,誰來都不準打擾自己睡覺。

大迷糊問道:“今晚睡這里嗎?有泥腥氣。”

剛修的墻壁海泥還沒有干涸,帶著濕氣和一股海洋特有的腥味兒。

王憶以為他要問自己沒喝酒怎么喝困了,沒想到大迷糊沒注意這點。

于是他隨口說道:“沒事,你給我看好門就行了。”

他帶上報紙用碧綠鑰匙開門而入。

進入時空屋,再出去就是自己的長租房。

他今晚是有正事的。

明天開始給學校門窗上玻璃,一旦上完玻璃那學校就算修繕完成了。

王憶想要趁這兩天時間把墻壁上的字給噴上。

可他不知道怎么裁剪報紙出字印,這得找專業人士,比如圖文印刷店鋪。

工業園區里自然不缺印刷店,畢竟很多廠子都有文字印刷需求,比如招工簡章、工廠制度。

廠子的活一般是大活,印刷店下班晚,王憶之前溜達的時候遇到過一家叫‘新化人’的店鋪,他們家能忙活到十點多。

果然,此刻店里燈光閃亮。

他夾著報紙推門進去,一個戴著套袖的中年人招呼他:“帥哥需要印刷什么?”

王憶把報紙推過去,說道:“我要在墻上刷油漆字,所以你給我把這些報紙裁剪一下,我的活比較著急麻煩老板先給安排上,我付加急費。”

中年人把手頭上的活交給手下人,他擦擦手過來說道:“行,我們這里加急費根據活量來要價的,你這活得二十塊錢。”

王憶答應。

中年人拿到報紙看了一眼問道:“就用你帶來的報、咳咳,報紙?”

他的話突然卡頓了一下。

涉及到兩個時空的事王憶很敏感,立馬問道:“怎么了?”

中年人翻看起報紙,隨意的說道:“沒什么,就是報紙太單薄了,不適合油漆印染,要不然我給你換成紙殼吧,不加錢,用報紙替換就行了。”

王憶說道:“那不必了,你就用報紙給我印染。”

中年人急忙勸阻他:“用報紙不合適,你看這報紙多薄,油漆上去難免滲透。用紙殼多好,我又不要你加錢,我是為了你好……”

聽著這苦口婆心的勸說,王憶覺得不對勁。

他盯著中年人說道:“你說墨水能穿透報紙也就罷了,油漆怎么滲透?說吧,你怎么回事?”

中年人失笑道:“我能怎么回事……哎哎哎,別走。”

王憶抽了報紙就要走。

中年人趕緊摁住報紙:“算了,帥哥你不光長得帥而且腦瓜子厲害,我其實想要你這些報紙。”

“你要報紙干什么?”王憶問。

中年人說道:“我喜歡研究七八十年代的東西,看到這些1982年的報紙我……哎哎哎,別走,我說實話!”

再次抽報紙要走的王憶停下身看向他。

他無奈的問道:“你聽說過生日報嗎?”

王憶掏出手機打開搜狗瀏覽器。

老板說道:“不用搜了,很簡單的東西,就是現在有些人會在朋友過生日的時候,把朋友出生當天的報紙當禮品,它有文化意義嘛,所以現在在一些圈子里還挺火的。”

王憶笑了:“你是不是還在糊弄我?這也行?”

老板說道:“我發誓我決沒有糊弄你,現在人就是喜歡一些新奇玩意兒嘛。”

“你想如果你有朋友過生日,那你給他一套生日報,讓他了解出生那天國際國內發生了什么大事,當時的政治、經濟形勢、社會狀況甚至那天的天氣情況,這是不是很獨特?”

王憶想想還真是。

他翻閱了一下手中報紙。

全是隊里訂閱的報紙,從國家級的人民日報、新華日報到江南地區到省里乃至一路到翁洲市里的翁洲日報還挺齊全。

每天一份,連續十幾天!

老板一看自己沒錢賺了,索性敞開話題聊起了自己的副業:“我搞印刷嘛,所以經常跟報社圖書館之類打交道,然后逐漸就做起了這門生意。”

“除了創刊號、試刊號、停刊號、號外、錯誤報之類的特殊報紙,尋常的生日報一般是80年代的100元以下,70年代的100多元,60年代的200多元,50年代的300多,年代再久遠的價格自然更高……”

他是個話嘮,一路侃侃而談把生日報給王憶侃了個一清二楚。

這樣他就來興趣了,把報紙推給老板問道:“你給我出個價吧,這些能給多少錢?”

老板將報紙數了數按照日期給點出來,說道:“每一天的合計是十二份報紙,總共有十五天,我可以給你兩千塊。”

王憶頓時皺起眉頭:“老板你開玩笑吧?剛才你可是說了,80年代的報紙一張就價值100元左右……”

“是80年代的生日報在100元以下,實際上多數是十元二十元。”老板打斷他的話,“你這里報紙不是都可以做生日報的,如果隨便的舊報紙都能當生日報那還有什么珍稀?現在老報紙多的很,你去孔夫子舊書網和淘寶隨便能搜到一大堆。”

“生日報這個行當水很深,報紙很容易砸在手里,因為只有碰到有需求的人它們才是生日報,否則它們就是一文不值的老報紙!”

“我愿意收你這里的報紙,是因為它們中有許多是同一天的不同報紙,從中央到地方都有,這樣賣出的幾率更大,不信你自己上網搜嘛,網上都有介紹的。”

王憶拍拍桌子說道:“那就五千塊!”

老板哈哈大笑:“怎么可能,我把它們全賣出去能賣五千塊就了不得了,而且這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有人要呢,賣生日報全靠運氣——兩千一百塊!”

兩人展開價格拉鋸戰。

最后定位在2500元上。

主要是王憶懶得跟他拉鋸了,他待會還有一件事要做,所以就讓老板占個便宜好了。

反正這種報紙82年有的是。

82年與22年,這兩個時代都是彼此的寶藏,隨便找到東西就能有巨大的價值!

他把報紙留給老板,讓老板用硬白紙做模板來留字印。

然后他給袁輝打電話要了個地址,迅速打車趕了過去。

上車后他拿出手機看向里面的照片。

天涯島銅鐘的照片!

他要搞清楚這銅鐘的身份,自從得到銅鐘開始他就在好奇這件事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適機會來22年。

如今機會來了,他自然要趕緊拿照片去打聽一下銅鐘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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