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個家  501.全員,櫓改機(祝周末愉快)

類別: 都市 | 都市生活   作者:全金屬彈殼  書名:我在1982有個家  更新時間:2022-09-06
 
老板答應的這么痛快,王憶就有些痛苦。

又砍價砍高了?

砍刀又沒有砍準?

王憶陷入自我懷疑中,但他把配置給老板看,說:“你看好了,我要的配套這里寫清楚了,可不能給我減配或者換材料。”

老板一拍他肩膀親熱的說:“小老弟你放心,這就是個五香魚罐頭的標準生產線,三種口徑、三種規格,絕對沒錯,國家標準,誰也做不了假。”

“而且一年之內保修,機器出現故障,公司免費負責給你換配件。”

“送終身維護服務,一年之后機器再出現故障,那配件收費但肯定能給你修好!”

王憶聽的眨眨眼睛,試探的問道:“貨給我送到家門?”

老板說道:“當然——不過你家得是咱翁洲范圍內的,不能動用漁船,翁洲范圍內陸上運輸沒問題,要是得換船那你得加運費。”

王憶說道:“這個不用,就是給我送到港口那邊一個倉庫里去。”

老板立馬說:“這你放心好了,32萬,送貨上門!”

王憶沒話說了。

該要的保障要到了,該給的服務給到了。

實際上34萬的價格他也愿意接受,這種機器在網上訂購是35萬,不還價……

所以32萬買到也還不錯。

就是老板答應的太痛快了。

32萬不是一次性付清,先簽訂工業購銷合同,然后王憶支付30%定金,工廠發貨,貨送到的時候支付50%,最終進行檢查和試用,沒有問題再交付尾款。

這種設備是標準化的,工廠常年備有三到五套完整設備,所以王憶這邊付了定金,老板給工廠的負責人打電話,那邊就開始安排物流運輸了。

現在交通發達,物流四通八達,次日生產線就能送到。

王憶跟老板約定了個下次相見時間,立馬返回83年。

83年這邊也沒什么要緊事,但他喜歡待在熱熱鬧鬧的天涯島上。

哪怕是看幾個皮孩子瞎胡鬧。

這會幾個皮孩子是在放鞭炮,外島有鞭炮小作坊,到了臘月就開始狂搓鞭炮對外銷售。

八十年代國家還沒有對這種火藥小作坊進行嚴格監管,所以小作坊的日子過的挺好,買賣也挺好。

今年天涯島上社員們有便宜糧食吃省下了工分,又有分紅到手,所以眼看到年根了,家家戶戶都會私下里購置點年貨。

鞭炮是重中之重。

孩童們拆了鞭炮一枚枚的放著玩。

他們還挺會玩:用鞭炮炸罐頭盒子。

鞭炮一聲響,罐頭盒子能飛起十多米高,每逢這時侯他們就歡呼。

如果湊巧發現了一泡狗屎那歡呼聲會更高:炸狗屎是他們最愛的把戲。

不過看到王憶露面他們不敢亂來,王新新收起鞭炮轉了轉眼睛對王憶招手:“王老師,你吃不吃麥乳精?我家有麥乳精,可好吃了。”

王憶搖搖頭。

我是缺麥乳精的人嗎?

可其他小學生很缺:“新新你家里有麥乳精呀?咱們一起去吃吧。”

“干吃怎么樣?干吃嘎吱嘎吱的,味道比開水泡好的好多了。”

看著小伙伴們興致勃勃的樣子,王新新挺不樂意:“你們家里沒有麥乳精嗎?我家就買了一罐頭瓶子,連我和我姐都不夠吃,何況加上你們呢。”

王小源說道:“我家沒有麥乳精,我媽讓小楊老師幫忙從滬都捎煉乳,等她捎回來了我讓你去我家用饅頭蘸煉乳吃。”

煉乳是好東西,麥乳精里的主要成分就有煉乳。

它本身是牛奶濃縮而成,這年頭的國營奶廠為了增加口感會往里加入大量的蔗糖,又香又甜,蘸饅頭吃確實符合當下年代老百姓的喜好。

于是王新新便心動了,一揮手說:“那你可得言而有信。”

王小源伸出小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幾個小孩頓時飛奔而去。

王憶怕他們沒數亂來鬧出糾紛,便背著手慢悠悠的跟在他們后面監督他們。

王新新家里大人都去上工了,姐姐去其他人家做功課了,這樣他麻利的推過椅子爬上桌子,從吊在后窗上的籃子里拿下個大水果罐頭瓶。

跟著他們玩的好娃說道:“新新,你家里買的麥乳精是便宜的,肯定是用塑料袋裝的,還有鐵罐子裝的,那個高檔產品。”

“你家買的起?”王新新問道。

好娃搖搖頭:“是小太爺家里的,小太爺給我吃來著。”

王新新鄙夷的說:“嗨,你家買不起你說這個干啥?我還知道這東西有金盒子裝的,萬元戶買的麥乳精就是用金盒子裝的。”

王新波緊張的說:“新新,你爸媽要是發現你偷吃麥乳精,不得打死你啊?”

王新新得意洋洋的搖晃了一下罐頭瓶子,說道:“絕對不會的,你們得跟我學習,要擅長思考!”

“首先,他們打死我是犯法的,其次,他們打死我誰給他們養老?最后你們看,這里面的麥乳精怎么回事?”

隨著他搖晃,麥乳精刷啦刷啦的響,然后有部分結塊的被晃到了上面來。

王小源說道:“你沒擰緊瓶蓋子,受潮了,里面有結塊的了。”

王新新更得意了:“誰跟你說是我沒擰緊瓶蓋子導致它們受潮的?”

他壞笑一聲,做了個鬼臉:“是我爸擰緊了瓶蓋子,然后我又給他擰松了,然后它受潮了。”

“麥乳精受潮能傳染,一塊受潮會吸收其他的麥乳精,所以我爸媽就會把結塊的給我吃掉。”

“這樣咱們今天就吃結塊的,我爸媽知道里面有結塊的了,咱們吃掉不會有事的。”

聽到這話其他三個孩子目瞪口呆。

我草。

妙啊!

王新新準備擰開蓋子,結果他聰明反被聰明誤,他父母發現麥乳精受潮后,他母親就逮著他爹狠罵了一通,說他有力氣都使在床上了,結果手軟連個罐頭瓶子都擰不緊。

這下子他爹是咬牙切齒擰的罐頭瓶蓋,幾個孩子手勁不足,你來我往的最終也沒能擰開蓋子。

好吃的就在眼前,可無論如何也吃不到。

他們頓時急眼了。

奈何狗咬刺猬、無處下嘴,他們是真沒辦法打開這瓶蓋子。

王小源見此只好回憶著以往喝麥乳精的好日子來過干癮,說道:“我媽也給我買過麥乳精,廣播上說,這個吃了長肉,咕嘟。”

他吞了口口水繼續往下說:“我最喜歡讓我爸爸去泡了,他舍得給我多放點麥乳精,弄的跟鼻涕一樣黏稠黏稠的,吃起來又香又甜。”

“我媽小氣,一碗水只肯放一勺麥乳精,就是喝起來有點甜味而已……”

“別說了別說了。”好娃快饞哭了。

王新新也饞。

他想了想以后去拿了一盒火柴,現在瓶子底下烤了烤,然后找了一條毛巾墊著,讓其他人給他抓著瓶子,他兩眼暴突拼了命的擰蓋子。

一聲嚎叫,一聲‘啵’的悶響,蓋子終于被擰開。

但他們用力氣太大,瓶蓋子起飛、罐頭瓶子亂搖晃,好些麥乳精灑在了地上。

見此王新新傻眼了。

好娃伸手去拿了一塊受潮板結的麥乳精進嘴里吃,他沒舍得咀嚼,不想吃的‘嘎吱嘎吱’響,他就是抿嘴讓麥乳精塊在嘴里慢慢化開。

一股混合著奶香的甜味很潤滑的順著咽喉緩緩滑入胃里,很甜,很香,滿心都是幸福感,幸福的讓人睜不開眼睛,幸福的讓人一個勁的抿嘴笑。

其他人紛紛去搶板結的麥乳精,王新新把人推開,將麥乳精塊拿出來挨個分一分。

這樣瓶子里的麥乳精便降下去很深的一層。

王小源建議說:“把地上的掃一掃再弄進去,這樣就不少了。”

王新新嚴肅的說:“我剛才跟你們說了,你們要向我學習,碰上事情要擅長動腦子!”

“地上都是土,你掃的時候不把麥乳精和土弄一起了?弄進瓶子里以后,豈不是都混上土了?這樣我爸媽發現后不打斷我的腿那是因為斷腿的男娃以后不好找媳婦。”

“那怎么辦?”好娃弱弱的問,“就這么浪費了?王老師說,浪費最可恥,誰浪費誰就是人民的敵人!”

王新新猶豫了一下,說道:“不能浪費,但也不能把土弄進瓶子里。”

“要不然這樣,咱們趴地上用嘴巴吸一吸吧?把麥乳精吸著吃掉,這樣就不是浪費了。”

好娃立馬展開行動,當場趴地上開始吸開始舔。

王憶慢慢悠悠的進來,到了門口往里一看:三個娃正趴在地上舔土……

這是異食癖啊!

這是體內缺乏鋅、鐵等微量元素啊!

不過還有個娃是正常的,那就是王新波,這娃正在桌子旁伸手從罐頭瓶子里摳麥乳精吃。

他趕緊喊了一聲:“哎,你們三個怎么吃土?別吃,不干凈!”

地上的三個小學生聽到他的聲音嚇得一哆嗦,看清是他后松了口氣,紛紛站起來尷尬的笑。

然后王新新突然覺得不對:“我們三個吃土?王老師,我們是四個人在吃土。”

王憶說道:“沒有,小波在吃麥乳精呢。”

王新新驚愕的看向王新波。

王新波笑的最尷尬:“吃、吃土牙磣,不是,新新,我是學你開動了腦筋,我跟你說,等你爸媽發現家里麥乳精少了,你就說我們來玩,你請我們吃來著……”

“我草你嗎!”王新新看著瓶子里又下去一截的麥乳精跳起來沖王新波就打。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王憶把他們拉開之后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然后他忍不住的感嘆:這年頭孩子的日子過的實在有點苦啊。

嗯,那自己是時候該大批量的往83年帶入年貨了。

這樣他直接去跟王向紅說了一聲要開船去拉年貨,便開著天涯三號出發,找個無人島嶼附近拋錨后,他又去往23年。

這次他去物資類市場轉悠起來,開著自卸三輪準備大批量的采購年貨。

現在這個時間段在23年買年貨真是個好選擇,因為這邊新年已經結束了,很多年前緊俏昂貴的物品,現在都是便宜打折處理。

拿食物來說,比如火腿——正兒八經的一條火腿,類似金華火腿的做法,這種火腿六斤真空包裝的年前賣到六七百,基本上一斤一百塊。

現在價格打折了,一斤只賣六七十塊,一條六斤的火腿給包裝好都用不了400元。

還有各種糖塊、干果的價格也有所回落,王憶開著自卸三輪開始大采購:

他買的干果多,但主要不是賣給社員或者分給社員當年貨,而是準備讓點心組做干果蛋糕。

蛋糕里面加干果,過年時候走親訪友這就是上好的禮品。

再一個飲食方面他買的比較多的是調味品,干辣椒、八角、胡椒以及預制調料等等。

特別是預制成品調料他買的多,這都給混合好了,有的適合燉肉、有的適合燉雞、有的適合腌肉,滋味都很好,可以大大提升飯桌上的幸福感。

在23年采購結束了。

王憶又給邱大年發了個文檔,里面有新一批的采購計劃。

這些采購的商品要送到天涯島進行重包裝,所以他沒法自己來處理。

此時他一開手機里面信息很多,袁輝、饒毅和柳毅都給他發了一堆信息。

另外還有同學、以前同事發過來的拜年信息,里面還有不少人旁敲側擊他最近是不是發了財,想要讓他給拉一把。

王憶看到這些消息挺納悶。

是誰走漏了風聲,讓外界都知道自己成了土豪這件事?

他發達之后挺低調的,老老實實的把自己交際圈給收縮在了翁洲區域內,跟以前的關系沒有進行聯系,就是不想讓人注意到自己。

看到這些信息他沒法回應。

現在他把83年時空當主場了,23年這邊就是個供貨渠道而已。

他手頭上錢已經足足夠用,這樣也沒必要急著去委托饒毅和袁輝幫自己處理存貨。

以他的預期,23年時空再賣出古董文物和珍稀海洋寶石的次數沒幾次了。

生產隊大灶生意很好,收入很可觀,已經足夠撐起他的消費所需。

天涯島的漁場和生產隊大灶之間形成了互動,漁場出產海貨供應給大灶,大灶賺錢反過來投資漁場的養殖事業。

于是王憶給兩人回了點信息,就說自己要去邊疆地區跑一趟找點東西,然后便回到83年。

大量的年貨裝箱后送到船艙,現在天色還早,他便開船在海上浪蕩起來。

碰到漁船便靠上去,直接采買新鮮海貨。

大黃魚、小黃魚應有盡有,都是野生貨。

特別是小黃魚很好。

小黃魚有春汛,春日的小黃魚很肥美,此時雖然還沒有過年,但距離立春已經沒有幾天了,小黃魚也開始零星的出現了。

王憶看到野生的黃魚都會買,另一個是鯧魚。

前些日子他們生產隊搞到不少金鯧魚,如今他碰到的是銀鯧魚。

外島的春天在清新中透著嫵媚,氣質獨特,而海鮮之中銀鯧魚最是與之相仿。

銀鯧是東海春天海鮮代表,它們體背是藍色、肚子是白色,通體只有這兩種顏色。

而這兩種顏色分界線并不嚴格,從上往下是漸變色,如同身上套了一條漸變色絲襪,還是藍絲。

這東西能不嫵媚嗎?

王憶碰到銀鯧魚也買,23年市場的野生銀鯧魚中,不管大小都不便宜,大魚尤其貴,王憶這邊便主要買大魚,一筐一筐的買。

看到他買的豪氣,船老大還送給他一些海貨:皮皮蝦。

現在的皮皮蝦同樣肥碩好吃,它們春季產卵,到了清明口感會到達頂峰,那時候最肥最鮮最好吃。

不過現在的也不錯,船老大給他看:“你別嫌棄這些皮皮蝦,都是我們精挑細選留下來的,你看,每一條都背籽!”

皮皮蝦的蝦籽在背上,今天陽光好,船老大舉起皮皮蝦對著太陽給他看——

背上有一條陰影。

全是蝦籽。

王憶見此大喜。

83年的人不喜歡吃皮皮蝦,可23年的喜歡!

這種滿籽的皮皮蝦在23年不比銀鯧魚便宜,它們個頭很勻稱很肥碩,全是大個的家伙,個頭小點的全被扔了。

現在的漁民看不上這東西。

當下時節的好海鮮再就是一些海貝海螺,比如黃螺和牡蠣。

正所謂三月三,黃螺爬上灘。

如今還沒進正月呢,但黃螺也已經味道不錯了,黃螺不是非得等到三月三才好吃,一年到頭都好吃,只是春天它要產卵,現在的黃螺便跟皮皮蝦一樣也抱籽了。

至于牡蠣則是一年里的好時候,每年冬至到次年清明都是牡蠣最鮮嫩的時節,船老大隨意給他砸開個牡蠣,里面肉很滿很肥很潤。

這玩意兒很滋補。

王憶有好幾個朋友需要這東西,所以他肯定得全收全買。

天涯三號在海上快速的轉悠,沒用一個鐘頭就收了半個船艙的好海貨。

墩子和邱大年過年還沒有回來,王憶就先把這些海貨送到23年的天涯島去。

他忙活著把箱子全轉移到天涯一號船上,開船去了天涯島。

天涯島上有人。

哪怕過年也有人值班。

他這邊雇傭了幾個有社恐的青年,這些人過年都不回家,給家里打個電話然后便縮在自己房間里懟手機、懟電腦。

追番、看片、玩手游、打端游,日子過的也是紅紅火火。

青年們社恐但不意味著不會跟人打交道,他們跟王憶關系不錯,因為王憶不跟他們廢話,有什么活安排給他們即可。

這次王憶是讓他們往下搬箱子運送海貨,他跟一個叫姜東東的青年說:“你們墩總最近兩天要回來了,等他回來讓他跟年總聯系,在島上弄一個冷庫。”

“現在這些海貨你們找背陰處放冰塊來保存吧,我跟鐘世平鐘老板那邊聯系了,今天就有人過來取這些海貨,你們做好稱重登記,到時候交給他跟他復核一下就好。”

姜東東沖他比劃了一下:“ok!”

王憶把他當二逼青年。

這些人很會自己找快樂,比如一邊尾隨一邊干文明6,個人生活與國家大事兩不誤,從微觀和宏觀兩大角度一起認知世界。

看看天色、時間,在83年差不多該回去了,王憶便跟他們打了個招呼返程回縣里碼頭停靠,打車離開,中途隨便找個地方開門回到83年。

他開船回到天涯島,天色就有些晚了。

這時候有人在等著他,王向紅跟他說,是相公島的新隊長項滿銀要找他。

項滿銀是為了漁船改裝項目來的。

他之前通過戰友買了一艘鐵殼機動船,但船的動力系統有問題,特別是船機已經不行了,之前在海上拋錨還是王向紅安排天涯二號給他拖去市里的。

市里檢查了發動機后一個勁搖頭,說這機器已經不能用了。

于是項滿銀想要讓他的鐵殼船開動起來,就得換個發動機。

可他沒錢……

還好現在磚窯廠從他們島上買土,他有分紅又自己上工攢下了一點錢,現在想要把船給換上新機器。

然后他聽說天涯島在紅樹島上辦起了維修廠,還能轉售一些船發動機,因為是二手維修機器,所以價格便宜,他便聞訊而來。

王憶明白他的來意后對他說:“莊隊長,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之前你就買了一臺舊船舊機器才惹上了麻煩,現在還敢買二手機器?”

紅樹島確實可以改裝船,給船上發動機。

但那限于普通木船。

他從23年的維修廠帶來了改裝資料,給木船加發動機比較簡單,涉及到的線路少,林金虎能研究透,像項滿銀這種鐵殼機器牽扯的線路多,林金虎辦不了。

項滿銀聽了他的話,當場便長嘆一口氣:“唉,王老師,都是窮鬧的。”

“我現在已經把船買下了,還是把家底摳空了、把復原津貼都給用上了,才買來這艘船。”

“你不知道,我當時買這艘船被周邊人給笑話慘了,所以我一直憋著一股氣,一定要靠這艘船干出點事來給他們看看。”

“所以我現在想要把它給修好,再說我還是沒什么錢,砸鍋賣鐵也不夠買一艘新船呀!”

“所以王老師啊,請你一定幫幫忙!”

王憶咂咂嘴。

行吧……

他說道:“那我讓我們的技術員過來看看吧,他要是覺得能給你船換新發動機,這事情自然好辦,如果他換不成、他沒那個技術,那我也幫不上忙。”

王向紅找人去給林金虎送信。

沒過多長時間,碼頭上有人吆喝起來:“好家伙、好家伙!全是機動船啊!”

“一二三四五!五艘船,五艘機動船!”

“這都是咱們的船嗎?全成機動船啦?哈哈,這可帶勁了!”

山頂除了一個聽濤居其他建筑全拆了,包括辦公室也沒有了,于是王向紅把自家給貢獻出來當個臨時辦公室,這會王憶、項滿銀等人都在他家里。

他家隔著碼頭近便,碼頭上響起歡呼聲,他們便清晰的聽見了。

王向紅聽到這些聲音霍然站起身。

他快步去門口一看:

海上有五艘船正在乘風破浪!

這五艘船都是他們生產隊的木船,夕陽余暉照耀的海面赤金閃亮,然后一艘艘木船便在飛速的乘風破浪。

本來木船要靠搖櫓做動力,如今船后卻沒人搖櫓,甚至櫓位都被取消了,沒有船櫓了。

所以社員們盡管還沒有登上這些木船,卻依然猜到了它們的情況:

改裝完成。

木船變成機動木船。

王向紅看到這一幕自然坐不住了,便沖王憶一招手,自己先上碼頭看去。

項滿銀也跟在后頭,他們在碼頭上和社員們擠作一團,一起信目看向海上。

五艘船五個人,在海上圍繞碼頭來回的開動,船機發動發出轟隆聲,五臺發動機一起轟隆作響,聽的社員們心情澎湃。

全是機動船啊。

太好了。

生產隊除了有天涯二號、天涯三號、天涯101號三艘正式的機動船,又有了五艘的自修機動船。

可以預見,未來生產隊會擁有更多的機動船!

項滿銀看著五艘機動船高速航行的姿態大為艷羨,下意識的喃喃說道:“你們天涯島,真好。”

改裝的機動船引來了更多的社員。

原本曬太陽的老漢們因為天色已晚、溫度漸低準備回家了,如今看到熟悉的木船變成機動船在海上縱橫捭闔,便紛紛趕到了碼頭上。

林金虎坐在了前面機動船上,他看到越來越多的社員被自己的動靜引過來,便面露得意之色。

出彩了!

王向紅樂呵呵的沖他招手喊:“林技術、林技術,過來吧,別轉悠了,這可是機動船,這可是燒柴油的呀!”

林金虎開船停靠到碼頭來,后面的機動船紛紛跟著向他靠攏。

緩緩的,五艘櫓改機木船全近距離的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社員們立馬爭先恐后的上船去看。

王憶笑著說道:“老林你可真會出風頭,不是讓你自己回來嗎?怎么還開回這么多機動船來?”

林金虎正要說話,王向紅又立馬問道:“換裝工作沒問題吧?這些木頭船強度能行嗎?我看現在這船速可不低,木頭船的結構能扛住這海水的沖擊力嗎?”

“能!”林金虎痛快的說道,“我們改裝第一艘船后就一直在做實驗,島上這些木頭船的質量沒問題,而且這些船機速度不行,時速很少能達到四節、五節的。”

王向紅立馬說道:“夠了夠了,這速度不慢了。”

一節差不多是時速1.85公里,四五節的航速就是時速十公里左右了,對于搖櫓的木船來說這已經是巨大的進步。

這種事沒必要太擔心。

外島最早的機動船都是櫓改機,木船的可靠性并沒有比鐵皮船差很多。

上了木船的社員紛紛問:“隊長、王老師,能不能開船出去轉轉啊?”

“試試船,這叫老瓶裝新酒,看看哪里不一樣。”

面對社員們滿懷希望的要求,王向紅卻冷酷的拒絕了:“這船還是以前的船,是加裝了發動機又不是加裝了沙發椅子,你們去看什么不一樣?”

“就在這里看看發動機行了,別出海了,誰想出海明天去上工,到時候讓你們看個夠。”

“現在別開發動機了,島上沒多少柴油了,得省著點用呢。”

現在島上對柴油的需求確實很恐怖。

三艘機動船一旦開動就要喝柴油,還有防空島上的柴油發動機也在天天轟鳴。

這還是王憶已經在紅樹島部署了太陽能發電機的結果,否則紅樹島也用柴油發電機,那他們生產隊對柴油的需求量可就太多了。

社員們不知道柴油的消耗量,王向紅這邊天天看,看的心里發慌。

生產隊確實鳥槍換大炮了,確實先進了,可是也確實更能燒錢了!

等到碼頭上氛圍稍微冷靜一些,項滿銀趕緊去握林金虎的手:“林同志你好,咱們見過面的,哈哈,我相公島的項滿銀。”

“是這樣的,項隊長想給他的船換一臺發動機,但我們不確定咱們的維修廠能不能換的了。”王憶說道。

項滿銀急忙點頭。

林金虎知道項滿銀的那艘船。

實際上他們全公社都知道,正如項滿銀所說,他買了這艘銹跡斑斑的老船回來后,真是引發了不少人的嘲笑。

此次項滿銀就是開著船來的,林金虎看向船身問道:“這船不是還能開嗎?”

項滿銀嘆氣說道:“唉,能開,唉,但也就是能開,不能干活了,馬力已經不行了。”

“我去市里維修,人家只能把發動機修理的還能啟動,驅動船本身已經很吃力了,沒法再去干活……”

林金虎說道:“那我上去看看……”

“必須的、應該的,林同志你趕緊上船。”項滿銀一聽這事有譜頓時激動了,拉著林金虎就要上船。

王向紅說道:“不用這么著急……”

“必須得著急,老班長,我太著急了。”項滿銀急的連連打斷他的話。

兩人上船進船艙,林金虎里里外外看了三四遍,最后點點頭說:“能換,我那里有個圖冊,上面有一塊濰柴st22型號的發動機能跟你的換上……”

一聽這話,項滿銀臉色頓時潮紅!

太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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