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歲月如歌。
在之后的幾月當中,云南的東平郡王,以及廣西巡撫等官員,同樣上了賀表,慶賀衛王登基禪讓成為皇帝。
之后就是諸省下方的府縣主官的賀表陸陸續續遞送至通政司。
地方都司、邊關帶兵的將領,也都紛紛上疏向新皇表起忠心。
遠至遼東總督,南至粵海水師,都向神京遞送了賀表和奏疏。
乾德八年,五月,賈珩在軍機大臣的陪同下,檢閱京營諸團營,聚眾將暢飲,細數諸將往日之功,賞賜酒肉,由是軍心大悅。
乾德八年,七月,神京至北平鐵路通車,上幸北平府,接見邊將,東平郡王世子穆勝提前兩月自日本返回,與上暢談日朝局勢,君臣商談甚歡,是夜抵足而眠。
乾德八年,九月,日本明正天皇叛亂,為駐日夏軍不幸擒殺于亂軍之中,日本天皇缺位,后光明天皇興子送其子奔赴日本,繼任天皇。
而這一日,正是乾德八年的除夕佳節,家家戶戶已經開始除舊布新,張貼對聯,準備迎接新的一年,或者說大夏新朝的一年。
乾德八年的尾巴過去,大夏即將進入盛鼎元年,至此掀開了新朝的篇章。
整個大漢諸省也在這半年多的時間里,改換服制、旗幟,公文往來也重新按大夏之制,慢慢抹去陳漢的痕跡。
或者說,經過乾德年間近半年的衛王輔政,對大漢的官員和百姓而言,無非是國號改換為夏,其他也沒有太多改變,幾乎一切如常。
賈珩也更多是秉持著不折騰的理念,在這段時間除卻追封了一些早年歿于王事的大漢官員,不停加恩之外,就是改革了一些官制,比如將原總理事務衙門的幕僚官員,充塞至六部和南書房。
另外,就是慎重調整了地方督撫人選,并未有任何動作。
主打一個平穩過渡,罷一切不急之務,讓天下之人從心理上適應新朝新天子。
當然,在乾德年間,賈珩輔政期間的那些政務都在穩步推進,全國基建都在熱火朝天地進行,神州大地繼續發生著滄桑巨變。
而這一日,正是乾德八年的除夕,家家戶戶已經開始除舊布新,張貼對聯,準備迎接新的一年,或者說大夏新朝的一年。
乾德八年的尾巴過去,大夏即將進入盛鼎元年,至此掀開了新朝的篇章。
這一日,除夕夜——
自傍晚之后,天穹上帶著幾許陰沉,雪花紛紛揚揚,落在遠處鱗次櫛比的街巷上,可見天地之間,一片銀裝素裹。
巍峨、壯麗的宮門樓之上,賈珩立身在黃色傘蓋之下,眺望著遠處的雪夜燈火,心頭涌起一股對往事的感慨。
這會兒,錦衣都督、忠寧侯曲朗近前,向著賈珩抱拳道:“陛下,錦衣府衛已經調換而畢。”
值得一提的是,就在乾德八年十月,賈珩授意內閣,詔封了一批早年的潛邸舊臣,既是酬功,也是進一步延攬人心,拱衛皇權。
如鎮守西寧的西寧總兵龐師立由一等威遠侯,直接升授三等涼國公,鎮守河南的瞿光,則直接封為一等河南侯。
董遷因與帝親厚、忠謹侍上,再次晉爵,封爵三等呂國公,仍掌五城兵馬司,管領神京治安。
外人雖然羨慕,或者知道以董遷功勞未必相稱,封一等侯足矣,但有句話叫做,功勞不如苦勞。
都知道這是今上的舊臣,與蔡權的蔡國公有異曲同工之妙,似有加恩之意。
帝王不僅要任人唯賢,同樣要任人唯親,或者說既親又賢,否則沒有一個親疏遠近,也就沒有人擁護了。
安南侯葉真則封為吳國公,某種程度上算是對當年配合賈珩接管江南大營的酬勞。
在文官方面,林如海封為韓國公,趙翼封為鄂國公,柳政為宋國公。
但以上爵位皆不承襲子孫,死后即罷。
這其實基本是仿唐代故事,給文官也封爵,或者說通過加恩之策,使人人加官進爵,延攬人心,拱衛皇權。
至于曲朗也被封為三等忠寧侯,錦衣都督,算是重掌錦衣。
賈珩道:“除夕之夜,又逢大雪,關中之地凡有雪災,著地方錦衣探事來報,不可怠忽。”
曲朗面色一肅,拱手稱是。
賈珩立身在巍峨城墻的門樓之上,俯瞰整個神京城四下燃放的煙火,心頭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欣然。
那是一種唯我獨尊,登臨萬方的大歡喜,大自在。
如果在洪荒當中,嗯,那就是成圣。
距離他來此界也有十五年過去,他也成為一國之君,等明天之后,就正式進入大夏的執政時代。
而他也將成為這座古老帝國的主人,帶領華夏民族這艘大船揚帆啟航。
這會兒,身旁就已然傳來陣陣腳步聲,賈珩沒有回頭,就知道應該是陳瀟。
旋即,賈珩轉眸望去,可見陳瀟外罩雪裘大氅,內著一襲朱紅海棠刺繡的衣裙,發髻精美端美,那張容貌清麗的臉蛋兒,眸光瑩瑩如水。
說話之間,將手中的袍子解下,旋即披在賈珩身上,說道:“這會兒天都涼了,仔細別著涼了,明天還要大朝見文武百官呢。”
賈珩點了點頭,敘說了一句,道:“明年就是盛鼎元年了,大夏自此而始,也自此而終。”
在他掌舵之下的大夏,能否一路揚帆起航,未為可知。
陳瀟翠麗柳眉之下,清冽瑩瑩的眸光當中,帶著幾許贊嘆之意,說道:“將來能成為一代圣皇大帝,名垂青史。”
賈珩想起后世那個受盡欺辱的古老國度,心頭涌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溫聲道:“畢余生之力,使華夏之旗幟插遍四海八荒!”
他以大夏為國號,而夏是家天下的開端,而也應該成為這片古老土地上的最后一個王朝。
待時機成熟之時,后世子孫推行君主立憲之制,將來讓整個四海八荒遍布國人的足跡,再也不用受蠻夷凌辱之苦。
這就是他來此界的最大意義。
或許這就是紅樓一夢。
陳瀟近前,輕輕拉過賈珩的手,一雙熠熠妙目當中似是涌動著別樣的溫情,說道:“這會兒天冷,咱們回宮吧。”
賈珩輕輕“嗯”了一聲,也不再多說其他。
曲朗與一眾錦衣府官將,護送著帝后兩人進入廳堂之中。
而身后,宮人也準備了五顏六色的煙花,就在宮墻四周放了起來,神京城中,百萬軍民共度除夕,家家戶戶歡聲笑語不停。
“噼里啪啦…”
卻聽煙火“嗖嗖”而響,繼而是噼里啪啦,在明凈夜空綻放開來,流光溢彩,美輪美奐。
卻見商鋪鱗次櫛比的街道之上,忽而傳來一陣歌謠。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
卻見茫茫無垠的雪地之上,一僧一道衣衫單薄,踏雪而行,迅速接近宮城。
雖是衣衫單薄,但卻不見瑟瑟發抖的寒冷之象。
而賈珩剛剛與陳瀟下得城樓,聞聽此言,心頭不由為之一驚,脫口而出道:“好了歌?”
說話之間,轉過剛毅、沉靜的面容過來,目光如炬地循聲而望,正見那燈火璀璨之地,一個跛足道人和一個僧人,正自笑意吟吟地看向自己。
賈珩心頭一動,喚過一旁的曲朗,吩咐道:“將這兩人帶過來。”
恰在這時,把守宮門的禁衛之士正要上前驅趕僧道兩人,卻聽得宮城城門樓傳來中氣十足的聲音。
“圣上宣兩位大師至城樓一敘。”
正是忠寧侯曲朗的聲音,帶著一股不容抗拒。
賈珩此刻劍眉之下,清冽如虹的眸子可見精芒閃爍,看向那在錦衣府衛護衛下的一僧一道。
其實,他也有些好奇,這方世界是否真的有神仙。
不過他穿越這種事都有了,定然是有些玄學的。
但見那僧道笑意盈盈,似緩實疾地快步而來。
“見到圣上,為何不下跪?”曲朗呵斥了一聲,聲色俱厲。
賈珩擺了擺手,道:“化外之人,無需加之以世俗之禮。”
這會兒,那一僧一道笑意吟吟地看向那龍袍青年,只是目光深處其實藏著一些忌憚。
“不錯,不錯。”那僧人面上笑意不減,說道。
賈珩也不管兩人說什么不錯,問道:“兩位大師,是從何而來?”
那僧人語言有些云山霧罩,道:“從來處來。”
道人臉上不見那癲態,卻是意味深長地看向賈珩,說道:“從陛下之處來。”
賈珩心頭一凜,默然片刻,說道:“兩位可知朕從何處來?”
僧人笑瞇瞇說道:“佛曰,不可說。”
道人打了個稽首,說道:“陛下乃天縱奇才,自三千大世界中而來,如是不知,貧道更是不知了。”
“世上難道當真有神仙?”賈珩忽而開口說道。
他一直好奇,難道他真是穿越過來的?
“可憐夜半虛前席,不問蒼生問鬼神吶。”胖僧人啞然而笑,低聲說道。
道人也手捻頜下胡須,搖頭失笑,開口念道:“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世人只曉神仙好,只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說到此處,目光凝視著遠處的坤寧宮方向。
陳瀟在一旁聽得心神涌起一股恐慌來,呵斥道:“你們兩人,莫要在此妖言惑眾!”
賈珩笑了笑,道:“朕無求仙訪道之心,漢文帝乃三代以下之賢君,尚且好奇,朕如何好奇不得?”
“世上如有神仙,可要陛下丟下這萬里江山,這嬌妻美妾,這宏圖霸業,陛下可還舍得?”僧人笑瞇瞇地看向那青年,問道。
陳瀟聞聽此言,芳心深處可謂恐慌更甚。
她還真的擔心,這人別是為了所謂的長老不老,丟下這大夏江山吧。
賈珩一時語塞,道:“朕不愿。”
他的確不愿,或者說,現在不愿,但將來是否有機會,或許……沒有了。
但也不悔,此生既做了皇帝,就只能棄了仙道。
如果仙道滅情絕性,那也了無滋味可言。
僧人笑了笑,似早有所料,說道:“那世上就沒有神仙。”
而跛足道人又念叨說道:“世人都曉神仙好,只有兒孫忘不了,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賈珩聞聽此言,點了點頭,道:“是啊,這世上沒有神仙。”
如果他當初選擇的不是帝王之道,而是仙神之道,那么這個世界或許就會有神仙,不過紅樓一夢,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副本劇情?
換句話說,他人生的故事走向可能就變了,他也不是今日之他,更無身邊兒之嬌妻美眷,以及如畫江山。
僧人目光帶著欣賞地看向那少年,感慨道:“陛下頗具慧根,倒是可惜了。”
道人手捻頜下胡須,笑了笑,說道:“的確是可惜了。”
說完,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無盡的感慨,而后,再不多言,翩然離去。
未得賈珩允準,曲朗盡管不憤僧道兩人對上不恭,也并未派錦衣府衛拿捕。
“他們是誰?”見賈珩沉默不語,陳瀟翠麗秀眉之下,清冽瑩瑩的眸子閃爍了下,低聲道。
賈珩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眸光幽若深淵,說道:“不得而知。”
或者說是這一方紅樓世界的神明?
當然,此事就很難說,不過,這僧道兩人似乎也對他有所忌憚。
難道他身上有人道龍氣護體?
嗯,這又不是《仙朝紀元》的運朝世界。
陳瀟道:“不說這些了,等會兒,后宮要在御花園一同看煙火。”
“現在又不是上元佳節,這個時候放煙花作甚。”賈珩笑了笑,輕聲說道。
這終究不是后世,不然他也可以弄個新年全國直播講話。
“湘云和寶琴提議的。”陳瀟聲音輕柔幾許,溫聲說道:“我想著宮里是冷清了一些,不如讓大家熱鬧熱鬧。”
賈珩點了點頭,敘說道:“那就回宮吧。”
此刻,宮苑的后宮當中,那題著一面“望月樓”三字匾額的八角閣樓之上,湘云和寶琴幾人扶著漢白玉欄桿,眺望著遠處浩渺的夜空,一張張嬌媚的臉蛋兒雖然多了幾許歲月的痕跡,但童真和爛漫不減分毫。
湘云那張恍若海棠花的臉蛋兒上笑意甜美,說道:“這宮里怎么還沒有外面熱鬧呢。”
探春笑了笑,道:“這不是怕走了水,要不是永安宮那邊兒得了允準,也不可能這般熱鬧。”
湘云語氣幽幽,說道:“進了宮,竟是還不如在外間呢。”
迎春笑著打趣了一句,說道:“云妹妹也是當娘親的人了,怎么還和小姑娘一樣?”
許是有了孩子以后,迎春臉上的呆板之氣去了許多,而那張腮若凝荔的臉蛋兒上,可見笑容也多了許多。
湘云笑了笑,說道:“當個小姑娘也沒有什么不好啊。”
這會兒,甄蘭和甄溪兩人在女官的簇擁下,進入閣樓,語笑嫣然道:“云妹妹,三妹妹。”
探春臉上笑意有些不自然,打著招呼道:“蘭姐姐,溪兒妹妹。”
其實,對于甄蘭和甄溪兩人雙雙成為皇貴妃,探春心頭還是有些意見的。
其實,賈珩在定蘭溪兩人名分時,曾經考慮過,主要還是甄蘭和甄溪先前就是側妃,而且某種程度上也是“補償”甄晴和甄雪。
一眾宮女和內監正在準備著煙火,隨著火折子點燃而起。
“噼里啪啦~”
但見煙花絢爛,五顏六色,在整個浩渺星空當中,綻放無端,可謂絢麗難言。
“圣上來了。”就在這時,一個女官進入閣樓,對著在場的眾女官開口說道。
卻見那青年皇者在一眾內監的簇擁下,浩浩蕩蕩地來到近前。
“臣妾見過圣上。”湘云和寶琴兩人快步近前,向著賈珩行了一禮。
賈珩面色詫異了下,問道:“就你們幾個嗎?”
探春柔聲道:“已經打發人去請了其他幾宮娘娘了。”
賈珩點了點頭,笑了笑道:“隨朕一同看看。”
說話之間,在內監和女官的簇擁下,進入望月樓的閣樓之中。
如今他后宮眾多,將來說不得就是文王百子,然后在全球大搞分封之制。
而就在這時,卻見釵黛、蘭溪、元春、惜春從外間而來,鶯鶯燕燕,豐容盛鬋,歡聲笑語不斷。
“臣妾見過圣上。”諸金釵行至賈珩近前,向著那身穿龍袍的青年行了一禮。
賈珩凝眸看著一張張嬌媚如春花的笑靨,秀眉之下,那雙清冽如虹的眸光閃爍了下,低聲說道:“諸位愛妃平身。”
“謝圣上,圣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在場諸金釵紛紛起得身來,向著賈珩行禮說道。
賈珩道:“都坐吧,等會兒,一起用晚膳,觀賞煙火。”
說話之間,一眾釵裙環襖皆是落座下來,一張張或明媚、或端莊、或溫婉、或清麗的臉蛋兒在燈火映照下,明艷不可方物。
賈珩凝眸看向一旁的陳瀟,溫聲說道:“瀟瀟,去讓人請咸寧、嬋月她們過來。”
陳瀟道:“已經打發人去請了。”
賈珩點了點頭,也不多說其他,與諸金釵在欄桿之側,眺望著遠處的燈火晚宴。
過了一會兒,就見外間一個面白無須的年輕內監快步而來,低聲說道:“陛下,皇后娘娘來了。”
而后,就可見咸寧公主、李嬋月、宋妍三人已經從外間而來,身后一群衣衫明麗的女官。
“先生,小賈先生。”咸寧公主和李嬋月近前,向著那龍袍青年行了一禮。
賈珩道:“咸寧,嬋月過來了,一同觀賞煙火吧。”
咸寧公主輕輕應了一聲,拉過嬋月和宋妍的纖纖素手,來到幾案之畔,落座下來。
而后,宮廷之中的諸金釵,皆聚之一堂,觀賞煙火。
湘云伸手招呼了一聲,說道:“珩哥哥,你快看啊。”
湘云性情天真爛漫,縱然是進宮之后,仍然保留著在閨閣之中對賈珩的稱呼。
賈珩道:“我過去看看。”
此刻,抬頭仰望天空之時,墨色天穹之上,五顏六色的璀璨煙火密布了整個夜空,映襯著遠處的皚皚白雪,明媚難言。
賈珩抬頭望著天穹,也有些怔怔失神,過了今晚,就是三十歲了。
回眸看向周圍一張張明媚如花的笑靨,心神當中不由涌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滿足。
不知為何突然想起了先前的一僧一道,心頭忽而涌起一股豁達。
仙道不足貴,江山美人,皇圖霸業,才是他此生所求!
而周圍金釵們的歡聲笑語陣陣,天穹煙火漫天,似乎在這一刻,畫面漸漸定格。
“擺駕延福宮。”這會兒,見眾人都在觀看著煙火,賈珩下了城門樓,對內監小聲敘說道。
延福宮正是端容貴妃所在的地方,因為咸寧公主入宮之后,許是為了自家母妃睹物思人,就讓端容貴妃換了居住之地。
就這樣,漫長的一夜已經徹底過去,待第二天燈火漸漸亮起,大夏的文武群臣列隊在安順門前,向著拱形宮門徐徐而進。
大夏,盛鼎元年,正月初一
糾儀御史立身在殿門前廊檐的玉階上,眸光逡巡漢白玉廣場黑壓壓的一群大夏官員。
今日無疑是一場大朝,上朝列隊的官員眾多,加起來有幾百人,但卻安靜如水,落針可聞。
“圣上有命,宣文武百官進殿!”內監那略有幾許尖銳的聲音,一下子劃破了殿外晨曦的寧靜。
“鐺鐺鐺……”
伴隨著金缶次第敲打銅鐘的聲音響起,大夏朝的文武群臣,邁著整齊的步伐,向著含元殿快步行去。
須臾,伴隨著黑壓壓的一大片群臣,在這一刻跪將下來,空曠、莊嚴的殿中在這一刻,傳來文武百官的見禮之聲。
“臣等見過圣上,圣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恰在這時,東方天穹可見一輪火紅大日噴薄而出,萬丈光芒一階一階照耀而來,落在琉璃瓦上的皚皚積雪之上,而殿外的文武群臣萬歲之音,震天動地。
“諸卿平身。”
一道宛如金石激越的聲音,從殿中傳來,落在群臣心頭。
律回春暉漸,萬象始更新。
大夏盛鼎元年,來了!
正文到這里就結束了,后面大約是十來章后記,在之后陸陸續續會寫出來,主要交代大夏朝的文治武功和主角的一眾后宮諸子奪嫡的情況。
衷心感謝大家三年來的一路陪伴!完本感言和祝大家元旦快樂的單章,稍后會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