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察隊員到場后不到三分鐘就控制住全場情況。
“所有人,涉賭和圍觀,全部帶回去調查!”
話音剛落,就看到寧帆走過去和帶隊人說了幾句什么。
接著,督查隊員確認一番,恭敬送寧帆離開。
“這一波主播斷后,穩!”
“寧大師表示,這小場面,淡定!”
“果然從容不迫,溜了溜了!”
直播間寶友還在討論,收賬的人突然站起來大叫。
“他也參與了,憑什么不抓!”
“還花了五萬塊,是重大違法行為啊!”
這一聲叫出來。
剛要送走寧帆的督察隊員也警覺起來,重新警惕地看向寧帆要個說法。
直播間寶友全都在彈幕笑起來。
寧大師剛剛自信說自己要舉報,沒想到把自己給舉報進去了。
還真是應了半兩金小姐姐剛才的預言啊!
屏幕上刷過一排666和感嘆號。
眾人都在等著寧帆吃癟。
一些聽到消息來找新聞的記者更是早早寫好了標題。
直播把自己送進局子的主播,你見過么?
直播鑒寶第一人落網,竟是因為這件事情!
撿漏不安全,主播夜趟鬼市被督查帶走!
……
就等著寧帆出事就發表,搶奪一個一手消息。
可沒想到寧帆聽到話絲毫不慌。
“老板,你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啊,我什么時候參與你們了?”
“呵,現在想抵賴?”
“你別以為你毀了你手上的雞票就算完事,我們這還有底檔保留呢,就在我兜里!”
“督查同志,你們不能放走一個壞人啊!”
督查聽到話,也派人去拿所說的底檔。
可是一展開,全都愣在原地,努力憋著笑。
寧帆也大大方方把自己手里的雞票拿出來擺在一起念起來。
“五萬,買這只雞和你手上那串珠子。”
“老板啊,我這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五萬元,買你手上的珠子和這只雞,你蓋的章。”
“這買賣的事情,算什么賭啊?”
“而且我也沒有倍率吧,對不對?”
“督查同志,你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也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吧!”
這……
直播間眾人聽到這話全都傻了。
還能這么玩的?
督查聽著話也重新嚴肅起來,現場詢問收賬的人。
“紙條寫的時候,你看到了么?”
“看……看到了。”
“說的也是買這只雞和你的手串是么?”
“是這樣沒錯……可是……”
“那就沒什么問題了,這位同志發現你們涉賭,主動舉報,不過因為看到好東西心癢難耐,所以出資購買,未參賭,情況明了。”
“您可以離開了,其他人,全部帶走!”
寧帆揮揮手,送走督察隊,這才找了個僻靜地方開始盤起手里這串珠子。
直播間寶友哪里還不明白寧帆這是撿漏了。
紛紛詢問這到底是什么好東西。
“嗨,哪里是什么好東西,一般貨色,一般貨色。”
說完順手戴在手腕,一臉風輕云淡的樣子。
偏偏直播間內,王多魚突然上線,看到這個手串愣了下。
“寧大師,你這手串,我看著有點眼熟啊!”
“好像我家老爺子也有一串!”
“哎,寧大師等等……似乎真的一樣!”
“這個東西不是清代宮里面的佛珠手串么?”
王多魚說話間發出一張圖片。
整個直播間都陷入莫名的詭異和安靜。
兩個手串果然一模一樣。
全都是黑木油亮,十八子帶佛頭,墜著通紅的朱砂和綠松石,看著就格外華美。
啥玩意?
這就撿漏了?
他們都以為寧帆的目的是那只雞,沒想到居然是這個手串?
還是宮里的?
見手串的信息已經被公布,寧帆也不藏著,點點頭。
“多魚寶友說的沒錯,這個東西,的確是宮里的。”
“不過不是一般的手串,而是當年的順治皇帝戴過的十八子手串。”
直播間內,眾人齊齊倒抽冷氣。
順治的十八子手串,這怎么看出來的?
“寶友,首先說說十八子手串這個事情。”
“當年清朝自順治皇帝開始,宮里就開始流行佛教了,而且由于順治喜歡,滿朝文武手上都有佛珠。”
“十八子手串是其中最多見的,十八顆念珠代表了六根、六塵、六色。”
“是典型的佛家圣物。”
“順治這一串又有一些不同,選用的不是一般的木材,而是金絲楠木。”
“作為當時的御用木材,金絲楠木內中有金線,富貴莊嚴,長期佩戴還會有異香,是佛珠手串的首選之物。”
“當時宮中還沒有造辦處,是順治成立的內務府負責這些東西的制造。”
“這兩串珠子在內務府早期的文檔中都有記載。”
“是順治為自己和董鄂妃制作祈福的,兩人每人一串,佛頭上都有滿文雕刻的字符。”
“順治的手串佛頭上是福,董鄂妃的手串上是臨。”
“多魚寶友手上那個,應該就是董鄂妃的。”
聽到這話,王多魚放大照片仔細看起來。
不等他開口,直播間就有寶友冒泡。
歷史百小生:“沒錯,我已經過看過了,這個的確是滿文的臨字,雕刻的很別扭,要不是仔細看都看不出來。”
“像是珠子做好了才最后加上去的。”
“廢話,這本身就是順治自己雕刻上去的,手藝好了就見鬼了,他又不是朱由校!”
寧帆翻了個白眼繼續講下去。
“當年清宮內務府的冊子里記錄了這兩條手串的事情,但是后面由于董鄂妃早夭,順治皇帝出家,這段歷史被清史遮掩,留下的有效信息不多。”
“所以這些東西也就沒了蹤跡。”
“沒想到這兩條珠子在這種地方巧合的遇上了。”
“不錯。”
寧帆的解釋算是圓了寶友們一個問題。
可是看到這個黑乎乎的木頭珠子又有些疑惑。
“金絲楠木怎么看出來的?”
“看這處理手法,應該是有人同時得到了兩條手串,生怕暴露出去,這才把金絲楠木外面上了一層黑木油”
“這種東西,包裹住根本看不出來,可是只要用究竟灼燒一邊,立刻就能顯出來了。”
“多魚寶友,你那邊澆上白酒操作一下!”
“行。”
王多魚找來一瓶白酒,直接澆到手串上點起火來。
做完才忽然反應過來。
“不對啊,寧大師,你怎么不自己演示啊?”
“因為,不需要!”
寧帆話音落下,手串已經冒出竄天的火焰,所有人全都盯著手串不敢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