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元清腦海里再次回憶起兩名同事的身份背景,一個3級火師,赤火幫某高層的嫡系子弟;一個4級圣者境的水鬼。
后者雖然沒有背景,但圣者境啊,一旦功勛積累起來,成為執事是板上釘釘。
圣者境啊,殺超凡像屠狗一樣的存在啊。
希望不是兩個難以相處的同事張元清劃動雙腿,乘著辦公椅,回到自己辦公桌前,在官方資料庫里,搜索“兵主教”。
仔細瀏覽后,他對邪惡職業的組織,有了一個較為清晰的概念。
在邪惡職業組成的勢力中,有“三會兩教一修羅”的說法,所謂三會,指的是由巫蠱師組成的靈能會的三大分會。
分別是“中部分會”、“東部分會”、“南部分會”。
三大分會有各自的地盤,很少往來,其中東部分會的會長之位空懸已久,詭眼判官和蠱王兩名副會長,競逐會長之位多年。
兩教,指的是由幻術師組成的虛無教派,根據地域劃分為南教和北教。
一修羅,指的就是由蠱惑之妖組成的兵主教,兵主教的首領叫修羅。
“關雅姐姐,三會兩教一修羅,為什么不是一兵主,而是一修羅?”張元清向老司姬表達了自己的疑惑。
關雅翩然回首:“你在看邪惡職業的勢力?”
張元清道:“黑無常不是靈能會東部分會的嘛,我參與了搜捕行動,就想順勢查一查邪惡組織有哪些。”
關雅點點頭,接著露出一抹恍惚,陷入回憶:
“修羅啊在我還小的時候,我媽就經常用兵主教的修羅嚇唬我,而在我媽還小的時候,外婆也經常用修羅嚇唬她。”
好家伙,修羅是你家代代相傳的唬娃利器?張元清吐了個槽。
“他是中,無敵的存在,可怕的存在,就像神話傳說里,終將滅世的魔神。可怕,無敵,但無比遙遠,這是我對他的印象。”關雅說道。
“五位盟主和他比起來,如何?”張元清好奇道。
關雅想了想,搖頭:
“那個層次的戰力,我怎么估算?但就名聲來說,五位盟主遠遠不及修羅。而從‘三會兩教一修羅’這個說法推測,我認為五位盟主不及修羅,嗯,這只是我的想法。”
旁邊的王泰插了一嘴:“如果有他們各自的戰斗視頻,我能通過數據分析出盟主和修羅孰強孰弱。”
“那種級別的戰斗視頻怎么可能找到?”張元清聳聳肩:“王泰兄,不如你分析一下,我和關雅姐肉搏,誰強?”
王泰認真的說:
“如果不使用道具,兩個你也不是她的對手。”
關雅搖搖頭,真是個無趣的男人,這時候,你應該回答:這還用問嗎,從來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
還是元始有意思。
臨近中午,張元清聽見一樓傳來爽朗的笑聲:
“啊哈哈哈,你們還記得我啊,大家好大家好,以后我會經常來上班的,有事盡管找我,我罩著你們”
語氣雖然豪邁,但聲音清脆稚嫩,僅僅聽著,張元清就腦補出一個小姑娘叉著腰,豪爽大笑的形象。
幾秒后,鋼制樓梯傳來腳步聲。
張元清探頭看去,首先看到的是一個少女,很矮,大概中學二年級,五官很精致,但沒有徹底長開,有一頭火紅色的披肩長發。
她掐著腰,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噔噔噔的爬上來。
在小姑娘身后,是一位中年人,穿著白襯衫休閑褲,戴著黑框眼鏡,氣質很陰沉,星門愛好站內搜索頭發亂糟糟,乍一看,有點像黑化版的王泰。
王泰啊,這是你哥?張元清忍不住側頭,看一眼王泰位置。
王泰低頭做事,并不理會身邊的動靜。
關雅面帶微笑的起身,迎接回歸的兩名同事。
“你好啊,關雅姐姐,我又回來啦!”紅頭發少女抬起手,豪爽的打招呼,她目光落在張元清身上,大聲道:
“他就是新來同事嗎?那個單槍匹馬闖敵營,與夏侯家的爪牙大戰三天三夜的元始天尊?”
啊?我什么時候和夏侯家的爪牙大戰三天三夜?張元清懵了一下。
關雅攤開掌心,朝著少女,給張元清介紹:
“姜精衛,3級火師,14歲,還在讀初中,嗯,你應該有在讀書吧。”
“不讀了,我爹說,讀書誤人子弟,學校教的盡是些狗屁不通的東西。”姜精衛走過來,踮起腳尖,猛拍張元清的肩膀,豪爽大笑:
“啊哈哈,果然一表人才,以后就跟著我混,我喜歡有正義感的年輕人。”
張元清肩膀被拍的一陣生疼,腦子嗡嗡的,他感覺拍自己肩膀的不是14歲少女,而是膀大腰圓的魯智深,下一秒就會雙手抱拳,道一聲:
哥哥!
少女的皮囊,魯智深的靈魂?
這時,姜精衛注意到了王泰,大吃一驚:
“咦,你也是新來的嗎?”
王泰:“我不是,我們以前見過。”
姜精衛更吃驚了:“不可能,為什么我對你一點印象都沒有?”
王泰:“”
張元清看到這一幕,不知道該吐槽王泰天賦異稟,還是吐槽姜精衛神經大條。
關雅繼續介紹道:
“這位是藤遠前輩,4級水鬼,暫代什長的位置。”
張元清把注意力收了回來,恭聲道:“藤遠什長。”
中年男人目光呆滯,表情也呆滯,一副對生活缺乏熱情的模樣,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聲音空洞的說:
“糾正一下,水鬼第一次轉職后的名稱是瘟神。”
他朝張元清頷首:“不錯,年輕人總是充滿干勁,充滿正義感,我很欣賞你這樣的年輕人,但也要提醒你,這只是一份工作,要時刻牢記自己的性命是最重要的,為了工作冒險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啊?張元清一愣,這和他想象中的畫大餅打雞血的贊揚不一樣。
藤遠繼續說道:
“我昨晚連夜制定了新的規章制度,在我暫代什長職位期間,大家要嚴格遵守這一套制度,誰如果違背我的制度,嚴懲不貸。”
聽到這里,張元清精神一振,心說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新來的長官要立規矩了。
藤遠什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神態消極,語氣空洞,道:“第一條:禁止加班!
“第二條:允許帶薪休假。
“第三條:禁止上班打卡。
“第四條:請假不必經過我同意。
“第五條:逼不得已非要加班的話,加班工資提升三倍。
“第六條:雙休日改成三休日
“第七條”
張元清嘴巴一點點張開,表情呆愣,腦子嗡嗡作響,回蕩著亂七八糟的念頭:
這真的是領導?世上還有這種領導?能不能把真眼什長永久調離崗位?
日落西沉,藍色跑車駛入一座酒店的地下停車庫。
黑市就在這座酒店的底下三層,除了黑市外,拳王還開辦地下拳賽。
關雅停好車子,打開車子,道:“到了。”
她套了一件長款風衣,遮擋住了傲人的身段,高跟鞋也換成了跑鞋。
關雅的解釋是,黑市里活動的,雖說都是有備案的,但野生行者畢竟散漫、桀驁,不重規矩,而她生的如此貌美,如此沉魚落雁。
肯定會被好色之徒盯上,徒惹麻煩,所以要披件外套。
張元清覺得這個女星門愛好站內搜索人和她表弟一樣臭屁,只是看著圓滾的蜜桃和挺拔傲人的胸脯,以及嬌媚精致的臉蛋,就只能忍受她的吹噓了。
在關雅的帶領下,兩人來到一部貨梯前。
貨梯口守著一位魁梧高大的壯漢,目光兇厲,審視著走來的兩人。
關雅從風衣口袋里掏出一疊現金,遞了過去,這是進黑市的“門票”,一人一萬。
壯漢接過,按亮了下行按鈕。
貨梯門敞開,關雅領著張元清進入轎廂。
轎廂下行中,關雅和張元清戴上了口罩和鴨舌帽。
“叮”的一聲,電梯門敞開,夾雜著汗臭味、煙味的沉悶氣息,伴隨著嘈雜的聲浪,撲面而來。
張元清放眼望去,電梯外空間寬闊,這處黑市是由地下停車場改建,劃分為兩大區域。
左邊區域擺著一座巨大的擂臺,兩名赤著上身的精壯男子,正拳拳到肉的廝殺,底下的觀眾紛紛喝彩。
外圍是一些販賣酒水、吃食的攤位。
右邊區域要安靜很多,一個個地攤有序排列,逛黑市買東西的人不多,零零散散的。
張元清在某處攤位前,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大姐頭白龍,她正領著兩個小弟,在各個攤位邊閑逛。
“白龍以前可是擂臺上的拳霸。”
關雅也注意到了她,笑著說道:“她喜歡賣完東西打幾場比賽,這樣就能把花掉的錢給賺回來。受限于道德值,賺錢不難,但暴富很難,而靈境中的材料、道具,都是天價。”
天價?張元清開始擔心自己的腰包了。
兩人徑直走向右邊區域,攤位里賣的東西很雜,很亂。
以材料、信息和攻略為主,基本看不到道具,即使有,也是一些功能比較雞肋的道具。
張元清在一處攤位前停下來,指著一個盛著“墨綠色漿糊”的瓶罐,問道:“這是什么?”
他感應到漿糊里蘊含著強大的陰氣。
攤主道:“僵尸的體液。”
“多少錢?”
“5萬。”
“尼瑪,這么貴?”張元清吃了一驚,又指著一塊赤紅的晶石,道:“這又是什么?”
“火師副本里盛產的爆裂石,消耗品。”攤主說。
“多少錢?”
攤主瞅他一眼:“兩個尼瑪。”
你特么欠揍啊!張元清:“”
他掃過攤位上品類多樣的材料,沉吟幾秒,默默召喚出了小逗比。
什么材料最契合,只有靈仆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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