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海無涯豁然起身,臉色凝重,但并不慌亂,有條不素的下達命令,“通知三隊四隊立刻支援,通知治安署的同事,立刻支援。”
女職員語速極快的回復:“已經通知了,但最快也要半小時。”
學海無涯繼續道:“通知附近的治安署,派治安員支援。”
女職員點點頭,神色焦慮:“都已經按照您部署的流程在走,但您知道的器,普通治安員作用不大,只能牽制。”
子彈對3級以下的靈境行者還是有威脅的,但邊境的邪惡職業可不是單打獨斗,他們手底下是有黑惡勢力,而黑惡勢力的火力比治安員要猛烈。
學海無涯沉聲道:“該部署的我們都已經部署,接下來聽天由命就是出去。告訴他們,照常做器事。”
女職員咬了咬唇,點頭離開。
張元清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再看向學海無涯,道:“發生了什么事?”
學海無涯已經恢復平靜,沉聲解釋道:“前幾天我們收到線人的情報,境外有—伙毒販近期會偷渡過來,與本地的黑惡勢力交易,我們和當地治安署盯了三天,今晚實施抓捕。”
“追毒者執事應該是遇到埋伏了,或者遇到強敵了,對方有屏蔽信號的手段。
女王聽到這里,皺了皺眉:“有點危險了。”
學海無涯無奈一笑,“常有的事,習慣就好,在邊境就是這樣,每次行動都可能會死,又能怎么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把一批批毒送進來,把一個個人口送走。”
說完,他起身道:“抱歉,我要出去穩定人心了,你們有住處嗎,沒有的話,我讓人安排一下,但只能住在治安署宿舍,我們的經費有限,安排不了太高檔的酒店。”
這位三隊隊長的心思已經不在這里了,嘴上說是常態,但常態不代表不緊急,現在分部的兄弟們遇到了危機,他有些坐立難安。
張元清笑道:“你們南明市也沒上得了臺面的器五星級酒店。”
他收起笑容:“你把事件資料匯總一份給我,把抓捕地址告訴我,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我或許能把你們的執事救回來。”
學海無涯頓足腳步愣了—一下,旋即面泛喜色,“你們能幫忙最好了,稍等,我立刻去取資料。”
松海來的這些同事也是一股不俗的戰力,這位相貌平平的隊長,能被委派來跨省追捕通緝犯,想來是很能打的。
學海無涯估計他是位3級斥候,或者木妖。
當即大步奔出會客廳。幾秒后返回,把一摞資料送了回來。
學海無涯完全沒了剛冷靜,疾聲道:“販毒集團的首領、骨干都在這里,追毒者執事的身份信息也在這里,地址是崇水縣三坂村,我現在就讓人開車帶你們過去,救人如救火,幾位如果手頭沒急事,現在就出發吧。”
他把資料交給張元清,躬身道:“拜托了!”
還有執事的資料,嗯,這是怕我們錯人誤傷隊友,還挺細心張元清收起資料,婉拒道:“我們自己有車。”
言罷帶著謝靈熙等人離開,走出治安署大院,一行人鉆入車子。
車子點火發動,疾馳而去,張元清—邊掏出手機,打售開地圖軟件,邊說道:“給你們安排一個任務,再摸一摸南明市的底,了解一下這個城市面貌,是不是真這么亂,我去救人。”
謝靈熙用力點頭:“哥哥小心。”
“該小心的。是他們。”張元清打出一是個響指,化作星光消散。
三樓辦公區。
學海無涯站在落地窗前,目送松海分部的幾位同事走出治安署大院的車遠去,剛才匯報突發情況的女職員站在他身邊,憂心忡忡道:“他們初來乍到,能行嗎?”
大腹便便的學海無涯搖頭:“松海的3級隊長都是精銳,很強的,當然也不能全指望他們,能威脅到追毒者執事的敵人,必然是圣者。”
說到這里,他嘆了口氣,“盡人事聽天命吧,我懷疑線人給的情報有問題,咱們可能被人釣魚了。”
女職員驚了一下:“您怎么沒提醒他們?”
“他們不是菜鳥,’”學海無涯低苦笑一聲:“我
不敢提醒,我怕他們不去。”
女職員也跟著苦笑一聲。
崇水縣三坂村。
三板村是定景潭著名的販毒村,因為靠近邊境,于是理所應當的成了販毒團伙的橋頭堡。
戶戶都藏著毒,家家有毒品,村子里的青壯勢力聚攏成黑幫,有槍的那種。
販毒集團就以三坂村為橋頭堡,把毒散出去錯擴散到整個桂省,乃至全國。
到了九十代初,上面派了軍隊過來圍剿,拔除了村子里的黑惡勢力,沒收了毒品。
然后隨著經濟復蘇和嚴打販毒風氣不說—掃而空,至少大部分人有了新的營生。
但余毒未消,任何地方都會有撈偏門的人,來錢快,門檻低,所付出的東西無非是放棄道德和出踐踏法律。
村子里的王德發就是這么一個人。早年是偷雞摸狗的混混,沒正經兒。
家里的幾畝地常年荒廢,工作也不想做,種田也不愿,后來染上毒癮,在他那個圈子里越走越遠,成了販毒集團的的一員。
他在村子邊蓋了一是個養豬場,但這只是明面上的營生,背地里是販毒集團的橋頭堡,擔負起交易、據點等作用。
戰斗地點就在養豬場里。七八輛被打成篩子的車停在養豬場外,有幾輛車身還遍布著煙熏火燎的痕跡。
車邊倒著浴血的尸體,溫熱的鮮血從彈孔里汩汩流出,他們是南明分部的官方行者和治安員。
本次行動一共有九名靈境行者二名治安員參與,但在幾分鐘內,就有一半人犧牲在槍戰中。
真正殺死他們的是蠱毒,作為長期和靈能會打交道的官方,執行任務期間,執法人員都會攜帶防毒面具。
超凡階段的蠱毒早已無法威脅到他們,但今天遇到了意外狀況,販毒集團中,有一位通靈師。
他釋放出的蠱毒無色無味,接觸皮膚后便立刻入侵,不致命,卻會讓人渾身酸軟。
此時,存活下來的治安員和官方行者以車身為掩護,茍延殘喘,中毒狀態沒有加深,因為那位通靈師正在對付追毒者執事。
“小王,信號恢復沒有”一隊的隊長吼道。
“沒有。”叫做小王的年輕人戴著防毒面具,躲在另一輛車的車頭后,操縱著一臺電腦。
“衛星電話呢?”
“衛星電話也沒用,那群狗日的用了非常規手段,可能是道具。我們聯系不上分部,無法把敵人的情況匯報過去”小王罵咧咧道:“咱們應該是被線人出賣了,這次的交易是圈套,靈能會想干掉追毒者執事。”
“匯報了也沒用,咱們分部沒有圣者了,除非向隔壁紅林市求援,但來不及了。”那隊長看了一眼養豬場東邊,道:“你和兄弟們在這里守著,我去幫執事。”
“去個球!”小王暴怒道:“去送死嗎,圣者的
這戰斗你插和什么,等毒性過了,立刻撤退。”
在官方,下屬很少這么跟上級說話,但在南明市分部大家,都是過命的生死兄弟,南明市的規矩就是,任何時候都要牢記,保留實力是第一宗旨。
邊境城市治安混亂,境內境外的邪惡職業扎堆,分部待遇也不好辨,導致官方行者都不愿意過來。
缺人手是邊境每個分部都要頭疼的問題。遇到這種狀況死一個比死一群強。
死一個執事總部還能在短時間內委派新的執事,要是死一群官方行者,那分部就停擺了。
總部也很難在短時間內安排—大批官方行者補上。
這是必須要做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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