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圓月
銀色的月光照在起伏的沙丘,萬籟俱寂,夜空如洗。
坐落在沙丘上的古城,監牢里傅青陽感覺自己陷入無邊無際的深淵。想醒來卻不受控制的沉淪。
不知過了多久,清涼的刺激感把他驚醒,他貪婪的吞咽著嘴邊水“咕嚕,咕嚕”的幾口清水下肚,魂兒就歸位了。
傅青陽艱難的睜開眼,只覺渾身都痛,骨頭像是散架一般。
堂堂八級主宰,竟連動根指頭都力氣都沒有
“使節,你醒了”
一頭帶著頭巾的腦袋湊了過來,滿臉關切。
“蔣副使!”傅青陽下意識的呼喚出對方的身份,一段簡短的破碎的記憶洶涌而來。
他的這個身份是唐朝的使臣,叫王策,代表大唐出使天竺,結果遇到了天竺國內亂天竺國的國王死于內亂之中。
自立為王的叛軍劫掠了使團,搶走了唐朝贈予天竺財物。
包括王策在內的使團三十余人拼死抵抗,奈何敵軍數量太多,實力太強,眾人悉數被俘,暫時關押在這座古城的監牢里。
傅青陽身上口傷,就是在抵抗時所受。
“王使節,您醒了!”更多地人圍了過來,都是使團成員。
大漠的夜晚凄冷無比,監牢簡陋處處漏風吧關押在此的使團成員凍的瑟瑟發抖。
他們之前蜷縮在角落里相互依偎、取暖。
傅青陽感應了一下身體的情況,多處骨折,伴隨臟器出血,修為被封,只剩超凡戰力。
總體狀況糟糕透頂。
旋即,他打開任務界面,查看副本任務。
主線任務是他奪回朝廷貢品。
支線任務是逃出監牢。
備注:任務結束前,不得返回唐朝,不得向唐朝匯報這段歷史。
傅青陽倒是清楚,正確攻略方式是向吐蕃借兵,剿滅天竺國的叛軍勢力。
他默默在心里規劃出了攻略步驟一,逃離監牢。二,前往吐蕃。三,借兵進攻天竺。
副本劇情不是純正歷史,肯定會做出調整。向吐蕃借兵不會那么快。必然要經歷一系列的危機和考驗。
攻擊天竺則是決戰,目前還不清楚天竺有幾位九級強者。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當務之急是逃離監牢。
傅青陽活動了一下身體,立時感到劇痛襲來,即便是超凡境體質,如果不及時治療,也會有生命危險。
當然傅青陽的幫派倉庫里,并不缺木妖職業的道具,以及稀釋的生命原液。
“我沒事,諸位放心。”他語氣虛弱的安撫聚攏過來的使團成員。
傅青陽沒有第一時間治療傷勢,兩眼挪動到木柵欄邊,側耳靜聽。
作為斥候,觀察環境是本能。
此監牢不是建在地底,而是地表一棟棟士磚壘砌的矮房,三面墻,土柵欄,柵欄對面也是柵欄。
監牢隔著五米便有一名披甲守衛,正好站在熊熊燃燒的火把旁,借著火把取暖。
每隔一刻鐘,便有一支六人隊伍巡邏。
整條廊道兩側的守衛加起來,共八人。各大職業在超凡階段沒有遁術,想在不驚動守衛的情況下逃離監牢是不可能的。
解決八人不難,但想同時解決,且不讓他們示警,以我目前的狀態和水平不可能做到,想逃出監牢,只能智取。
傅青陽思索幾秒,貼近柵欄,對著距離最近的那名守衛,語氣虛弱的說道“我是大唐的使臣,可否勞煩閣下幫個忙。”
那名守衛沒有搭理。
“如果你能幫我,我會贈你一筆榮華富貴。”傅青陽每說一句話,便喘氣,似乎連說話都成了一種負擔。
守衛這才開口“你們是王重視的要犯,我不會放你們走。”
“閣下誤會了。”傅青陽咳嗽幾聲,艱難道:“我受了很嚴重的傷,如果不治療,活不到明天了,入城時我在一個隱秘的地方留下了一件法寶,它能治療疾病和傷痛,你幫我取來,我有重謝。”
守衛聞言眼睛一亮,左右看了一眼,俯身低語:“如果你真的有這樣一件法寶,我會替你取來的,天竺人信守承諾,絕不騙人。”
說話間,他借著火光打量傅青陽,這位大唐0使臣臉色煞白,唇無血色,確實命不久矣。
傅青陽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了片刻,得到準確地址的守衛當即離開,路過火把時,對同伴說道:“我去一趟茅房。”
他看都沒看大唐的使臣,腦海里只有治療傷痛和疾病的法寶。
待他離去,傅青陽再次呼喚守衛,道“英勇的天竺國戰土,我是大唐使臣,能否請你過來說話。”
那...
那名守衛大步過來,審視著即將撒手人寰的大唐人道:“什么事”
傅青陽把剛才的話,又對他說了一遍那名守衛聽完扭頭就走“我去一趟茅房!”
如此循環了四次,送走了四名守里僅剩的四名守衛有些納悶,心說這幾個家伙晚上愉偷開小灶了不然何以同時鬧肚子。
牢房里,傅青陽取出一枚碧綠寶珠吞入腹中,又取出稀釋的生命原液針劑,注入頸部動脈。
靜靜盤坐十秒,他睜開眼,聲音清冷道“天竺的勇士們,我是大唐的使臣,我被騙了,我被你們四個同僚欺騙了,他們騙走我五千兩黃金的埋藏地點,請你們一定要幫幫我。”
五千兩黃金埋藏地點最近的守衛一聽,下意識的走過來,喝問道“你說什么另外三名守衛見狀,紛紛涌上來,生怕埋藏地點被同僚聽去,而自己不知道。”
傅青陽打開物品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一把機關連弩扣動扳機。
嘰!嘣!嘣!嘣,四聲弦音,四人倒下。
傅青陽收起連弩,又抓出一把闊口短刀,狠狠斬斷鐵鏈,打開牢門回身看著膛目結舌的使團眾人,淡淡道:“你們留在這里,天竺國忌憚大唐,不敢輕易殺人,我出去搬救兵,此地守衛森嚴三十多人一起行動,不可能逃出去,而面對,越獄的犯人,守衛勢必格殺勿論。不如留在牢里。”
“王大人,您要小心,王大人,一定要回來救我們啊。”傅青陽在眾人的呼喚聲里,趕在巡羅的土兵抵達前,消失在夜幕中。
剛才推門進去的是賽克蒂雅
但她怎么知道是我的,我提前星遁離開了,愛欲職業沒有占仆推演能力。
是利用了某種特殊,道具張元清本能的緊神經,閃過諸多念頭,表面茫然不解,道:“哦美麗的女神,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賽克蒂雅關上簡陋木門,坐在床邊,深吸一口氣,微笑道:“就是這個味道,阿密尼,我一直記得你身上的味道,它剛才出現在了儲物室里。你的否認和謊言,無法改變現實。”
張元清沉默一秒,索性承認“是的,賽克蒂雅,我進入了那里。”
賽克蒂雅一言不發的盯著他,足足半分鐘,這位美麗的女神勾起嘴角,“你為什么接近母親的居所,你該知道,那里是禁忌。”
“我感應到它了!”張元清誠實的回答。
他的這番話,讓賽克蒂雅收起了笑吟吟的姿態,皺起了精致的眉頭。
好一會兒,她用一種疑惑不解的口吻說道:
“正常來說,你不應該感應到它,你雖然是美神的子嗣,但你不是女性,是因為繼承了母親欲的特性”
不是女人,所以感應不到它繼承了美神的部分能力,所以有可能感應到
張元清從賽克蒂雅的話語里,分析出這兩個關鍵信息。
地下室里東西似乎和美神有關,這樣的話,光明神的信徒攻打帕福斯島就與地下室無關了,是純粹的私仇。
光明神應該看不上愛欲職業的東西。
“我確實感應到了它,但和美神血脈無關,是我自己..”張元清想到這里,忽然念頭頓住。
也許能感應到它的波動,不只是自身高位格的緣故,還真有可能是美神血脈發揮了作用,所以那到底,是什么玩意!
張元清好奇問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能感應到它,儲物室里到底有什么”
賽克蒂雅臉色一正道:“這不是你該知道的,阿密尼,我要你向我保證,以后絕對不再靠近儲物室,不然,就算你是母親的孩子,我也會把你逐出帕福斯島。”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張元清只好躬身回應:“是!美麗的賽克蒂雅,您的意見就是我田意志。”
賽克蒂雅滿意點頭,恢復笑吟吟姿態,道:“最后一個問題,你怎么進入儲藏室的。你甚至都沒有開鎖?”
張元清幾乎沒有猶豫和停頓,回答道“尋找寶藏旅行者賦予了我進入的能力。”
他把鍋甩給了虛空職業,以賽克蒂雅的見識和位格,肯定知道虛空的存在。
賽克蒂雅果,然沒有再追問,點了點頭,走向了門口即將開門的時候,她忽然頓住回身笑道:
“聽說你順利完成了任條。阿密尼,我很欣賞你能力,但要奉勸你,不要再招惹丘比特,不然,對你的懲罰就不只是讓你和赫拉西妮歡愉那么簡單。”
張元清愣了愣什么意思
賽克蒂雅回除看了一眼赫拉西妮,勾起艷麗口紅唇。“你和赫拉西妮相愛,是丘比特干的!”
她做了一個拉弓的手勢。
“他就是要讓你們觸犯禁忌,既是惡作劇,也是要拿捏你,只要他愿意,隨時都能把你逐出帕福斯島。”賽克蒂雅說:
“丘比特不敢得罪我,如果你夜里無法忍耐情欲,想要歡愉,其實可以來找我,就像那天晚上,你纏著我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