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一幕讓旁邊的紫袍男子和白衣修真者皆是臉色一變。
他們簡直難以相信這一切。
天上竟突然降臨四面石碑,將孔雀的肉身打了個粉身碎骨?
但他們很快認出了這四面石碑。
“是那四面武道天碑!”
“快殺了他!”
紫袍男子和白衣修真者皆是厲聲大喝。
他們心頭驚悚,不敢置信。
這四面石碑極其邪性,曾經落在武盟老祖手中的時候,不知道轟殺了多少化神老怪。
現在居然主動飛來,落在了這里?
轟!轟!
紫袍男子和白衣修真者快速殺向寧川。
寧川一看到四面石碑,心頭震動,也頓時反應過來,仰天大吼,亂發披肩,渾身光芒綻放,如同瘋癲了一樣。
他想駕馭四面石碑,向著紫袍男子和白衣修真者砸去,卻發現四面石碑只是在劇烈顫抖,極其沉重,還根本無法被他完全駕馭。
他忽然間雙手一把抱住其中一塊石碑,專心致志的駕馭著這一塊石碑,無名心法在體內運轉到極致,身上爆發出滔天氣息。
“給我死!”
他聲音狠厲。
手中的石碑像是復活了一樣,直接爆發出無盡光芒,狠狠的向著紫袍男子和白衣修真者橫掃而過。
轟隆隆!
空間崩塌,恐怖莫測。
天上地下到處都是混亂的能量氣息。
紫袍男子和白衣修真者轟出來的劍氣、法寶全都炸裂了,不堪一擊,漫天飛舞,成片的山頭都在炸開。
那位白衣修真者一臉驚駭,恐懼無比,眼睜睜看著巨大的石碑向著他的身軀橫掃而來,這一刻他的身軀就像是被禁錮了一樣,一動都不能動彈。
他終于體會到了剛剛孔雀的感覺。
“不!”
轟隆!
石碑掃過,讓他的肉身當場炸開,化為無盡血霧。
只剩下一道元嬰無比凄慘的向著遠處極速逃去。
“啊!”
寧川繼續仰天大叫,亂發披散,聲音可怕,繼續輪動著巨大的石碑,爆發出絢爛光芒,繼續向著紫袍男子掃去。
紫袍男子早已第一時間覺察不對,向著遠處急速的逃去。
“快給我死啊!”
轟隆!
石碑掃過,空間成片成片的炸開。
紫袍男子盡管逃得極其迅速,還是被一片無比恐怖的能量亂流追上了身軀,在他的驚慌大叫身中,將他的半邊身子直接掃的炸裂,化為無數血霧。
他僅剩的半邊身軀還想凄厲的逃竄,卻被一身血跡的怪鳥忽然間從地上撲起,探出巨大的鳥椽,一口啄住他的脖子,狠狠甩動,將他砸在了地上。
“老子啄死你,啄死你啊!”
怪鳥拼命地向著紫袍男子的殘軀中狠狠啄去。
紫袍男子在被怪鳥啄住脖子的剎那,自身元神便已經驚慌無比的逃遁出去,化為流光,一路向著遠處極速逃去。
寧川如同發瘋,眼看著紫袍男子的元神在逃竄,忽然間輪動起巨大石碑,將那塊石碑如同當成了暗器,向著遠處狠狠扔去。
轟隆隆!
石碑一路破空,毀天滅地,爆發出滔天的波動。
滿天雷霆都被引了下來,還是那道元神擦肩而過。
砰的一聲,紫袍男子的元神當場炸開一半。
只剩下小部分元神驚慌無比的逃竄而出。
寧川一身是血,氣息熊熊燃燒,披肩散發,異常的慘烈。
在他身后,還有三面巨大的石碑牢牢聳立。
石碑古樸,散發著點點玄光,與他體內的無名心法彼此呼應。
他忽然迅速壓制住體內燃燒的氣血,強行將自己沸騰的精氣給止住。
他不能死!
他必須要活下去!
今日之仇,他一年后一定要千倍、百倍的報復回來。
從來沒有任何時刻,寧川如此痛恨一個勢力。
“小子,我不行了…”
忽然,怪鳥那邊發出異常虛弱的聲音,一身血水,皮膚下鮮血如同河流一樣,不斷涌出,“我可能要沉睡了…你可不能死…我要借助你的身軀沉睡,你要完了,老那祖也會完了…”
嗤嗤嗤!
它巨大的身軀忽然在散發微弱光芒,而后迅速的化為虛無,就好像漸漸變得透明一樣。
到最后巨大身軀很快化為了巴掌大小,直接向著寧川飛去,刷的一聲,印在了他的手臂之中,化為了一道金色的紋身。
寧川心頭震驚。
“怪鳥,怪鳥…”
他連忙看向紋身,開口喝問。
紋身中沒有任何回應,但寧川卻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生命氣息,似乎這紋身之中蘊藏了一個小小生命一樣。
寧川忽然間提起黑色神劍,轉身便走,向著遠處逃去。
他速度飛快,不辨東西,一路狂沖,只想盡快離開此地。
外面,一片震動。
天下嘩然!
妖盟、圣盟、隱居的修真者無不震撼異常。
所有人都無法置信。
三位化神境的老祖齊出,居然沒能奈何寧川,反而讓這三位老祖全都落得個慘不忍睹的下場,肉身被毀,只剩元神。
這是驚天大事!
每個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
那些妖盟和一些修真門派,第一次感覺到事情大條了。
寧川逃掉了!
以他的天賦,要不了十年,必然會成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
而他們受制于天地靈氣的枯竭,這十年里絕不會有任何提升,反而會越來越弱,一旦十年后寧川找他們報復,那他們必然要慘死一片。
與此同時,圣盟那邊同樣為之驚動。
他們感覺到了不妙。
這樣一個大敵跑掉,今后誰人能敵?
縱然他們有玄真這樣的奇才,也不見得能穩穩壓制寧川,因為寧川表露的戰力太可怕了,元嬰期高手在他面前都如螻蟻一樣,化神老怪都被他打滅了肉身,堪稱不可思議。
各方勢力震動不已。
關于寧川的戰績在飛速傳揚,每一件都足以震動乾坤。
這是年輕一代中任何人都無法達到的戰績。
這些勢力不甘心讓寧川逃掉,很快再次派出了高手,進行搜索。
然而自從那一戰,寧川就好像徹底消失了一樣。
再也沒有任何蹤跡。
不管這些勢力如何搜尋,始終找不到分毫蛛絲馬跡。
連元組織的高手也出動了,也同樣一無所獲。
南域一片混亂。
各方勢力人心惶惶。
但很快激烈的爭斗再次爆發。
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妖盟、圣盟雖聯手吞并了武盟,但卻很快因為利益關系,兩大聯盟間再次爆發戰斗。
同時在他們的內部也開始出現分裂,不再是鐵桶一片。
整個南域如同陷入了一個巨大的絞肉場。
每天都有無數人慘死。
而在這無盡爭端之中,妖盟、圣盟皆有逆天人才出現,實力恐怖,鎮壓一方,同時那些隱居的修真者再次遭到了妖盟和圣盟的共同拉攏。
一時間卷入是非中的高手越來越多。
一片浩瀚的山林中。
寧川一身血水,也不知道逃出了多遠,整整十天十夜完全沒有停過,連吃喝似乎全都忘了,他在一路往北逃竄。
在他的腦海之中,似乎除了逃竄,已經什么都不剩下。
終于,在第十一天的時候,他再也承受不住,眼前發黑,陷入了昏迷,但哪怕是陷入昏迷中,他的雙腿依然在繼續狂竄。
這完全是一種身體本能!
就這樣,在昏迷狀態下,他再次跑了不知道多久之后,身軀才陡然撲到,迅速滾落到了一處山林中。
一處不大的古廟,出現在他的不遠。
廟門呈現朱紅色。
墻壁斑駁,多處已經開始脫皮。
一眼看去,有種難言的滄桑。
廟內正在掃地的小沙彌,露出驚色,發現了滾落在廟門處的人影,連忙第一時間前去通報師兄。
不多時,幾位僧人便迅速沖了出來。
“還有救,沒死,快抬他進去!”
一個僧人迅速檢查了一下寧川的傷口,開口說道。
他們連忙抬起寧川,向著廟內奔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寧川感覺像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中他時而化為了逆天戰神,在大殺四方,時而又像是掉進了一處詭異的旋渦,被無數蟲子在身上啃來啃去,啃得他奇癢難耐,時而又像是墜入了一個大火鍋,渾身上下炙熱無比。
就這樣,各種各樣的感覺在他身上輪流出現!
寧川突然大叫一聲,陡然張開雙目,一下子從床榻上坐起。
一個身披袈裟的老僧,正趴在他的肚子上為他用力吸毒,看他坐起,頓時開口道,“施主,你毒入骨髓,已經被我內功逼出了九成,現在只剩下了一成,我只有用嘴才能幫你徹底吸出,你不要…”
話音未落,寧川便一巴掌扇在了老僧臉上,發出清脆聲音,將老僧的牙齒都打落了一顆出去。
老僧臉色一怔,呆呆看著寧川,又捂了捂面頰,臉色陰沉下去,“阿彌陀佛,既然施主不讓老僧吸,那老僧不吸就是了!”
他從寧川身上起身,腳不沾地,如同詭魅一樣,飄出此地。
寧川一巴掌扇出后,自己也完全蒙了。
天地良心,他不是有意的!
他剛剛還沒徹底睡醒!
身軀還在保持著戰斗狀態,完全是下意識而為。
他現在的腦子混亂無比,頭疼欲裂,很多事情有些回想不起來。
“大師…”
就在寧川準備叫回老僧,想要道歉之時,一位青年僧人忽然從門外迅速躍了進來,跑到寧川近前,道,“小子,這下你死定了,方丈這人小心眼,你得罪他了,這輩子也別想離…”
話音剛落,剛剛的老僧從門外一閃而過,一掌拍在那位青年僧人的肩膀,轟的一聲,打得他狂噴血水,身軀瞬間橫飛而出,一下子砸在遠處,死的不能再死。
老僧的身軀再次出現在門外,腳不沾地,鬼氣森森,冷聲道,“我這人生平最恨別人說我壞話!”
他的身軀再次飄離而出,消失此地。
寧川眼皮迅速跳動。
我去!
這樣一幕何其熟悉?
這尼瑪!
他連忙迅速起身,想要出門看看,但卻發現四肢百骸傳來劇痛,各個經脈如同斷了一樣。
寧川心頭一驚,連忙盤坐在床榻上開始運轉起如來涅槃訣,周身亮起璀璨佛光,一股股如來真氣在迅速為他修復著體內傷勢。
如來涅槃訣在療傷方面堪稱天下第一絕,短短半個時辰,他身上的傷勢便已經完全恢復。
不僅如此,寧川還發現他的修為不知何時居然再次提升了。
在他之前昏迷的時候,居然從入道中期直接達到了真武初期!
一下子連續了兩個境界!
這種實力提升讓他有些欣喜,又有些震驚。
他似乎每次受傷后,都能進步一大階!
忽然,他張開雙目,迅速看向右臂處的紋身,只見怪鳥所化的紋身還老老實實的貼在上面,從里面傳來一陣陣微弱的生命波動。
寧川的混亂大腦開始迅速的平復,一一回憶起之前的事情,一幕幕大戰的場面再次映入到了他的眼簾。
漸漸地,他的雙目轉冷,露出殺機。
可恨最終那三位化神境高手全都逃掉了元神,沒有徹底死在他的手中。
不過他后面一定會親自打上門去!
這些人一個也逃不掉!
妖族、修真者、元組織!
全都得死!
如今他已經擺脫了危機,以他的外掛,只需要茍下去,等個一年兩年,一定能徹底進入通天境界。
到時候配合武道真解與鬼神十九拍,他就是無敵的!
“怪鳥、張長老,還有死掉的各位同道,你們放心,血債終需血來償,他們一個也逃不掉,我會平山滅寨,徹底毀了他們的道統,讓他們也體驗一下什么叫斬草除根!”
寧川眼神冰冷,心中低語。
那血腥的一幕幕,讓他至今回憶起來都心頭發寒。
寧川從床榻起身,向著外面走去。
古廟幽靜。
鐘聲繚繞。
走出房門,便是一條悠長的走廊,沿著走廊行出,便是一個巨大的院子,只不過院子中此刻卻出現了足足十八位金光閃閃的銅人,擺成姿勢,手持刀槍劍戟各種不同兵器,攔在那里。
“天龍寺十八銅人,喝!哈!嘿!”
十八銅人開口大喝。
寧川臉色一怔。
臥槽?
“小子,得罪了方丈還想離去?哪有這么簡單?”
一個手持方天畫戟的銅人開口大喝。
“教訓他!”
旁邊一個手持粗大銅棍的僧人喝道。
十八銅人毫不猶豫,輪動十八般不同武藝,迅速向著寧川撲了過去。
轟轟轟!
一陣陣悶響發出,兵器發出,人影飛舞。
一個個銅人像是化為了風中紙片一樣,被寧川打的胡亂橫飛。
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
一連串的數據在被寧川迅速粘貼,很快再次得到上千點。
但寧川很快露出異色。
這些銅禿驢果然名不虛傳!
身軀堅韌,即便是他都震得手掌發麻!
這種橫練功法,堪稱蓋世!
“各位,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在下對于方丈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有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絕對沒有絲毫不敬,在下正要去感謝方丈的救命大恩,不知哪位愿意引路?”
寧川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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