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會消磨熱情。
過去了短短一個周后，學校里面就沒有人再討論林曉的競賽滿分事跡了，當然，走在路上的時候，他也會被別人指認出來，有時還有一些漂亮學妹找林曉要扣扣號，當然，林曉雖然享受漂亮妹子仰慕的神情，但是對于她們要扣扣號的事情，就一個不留全部拒絕了。
開玩笑，扣扣聊天的什么的也太煩了，有那點時間，他多做點丁老師給他發的奧賽題不好嗎？
而且這些女生什么的，居然還想白嫖勞動力，就比如最近班上真的有女同學找他輔導數學題，甚至居然還希望周六晚上的時候和他一起找個地方學習，開玩笑，他不做自己的奧賽題，專門跑過去給她做輔導老師是不是？
給錢嗎？
所以他果斷地全部拒絕，之后再有女生問他題，他便一句話不說，直接把解題步驟甩到她們面前，然后就繼續學習自己的東西。
于是就這樣，他便發現找自己的女同學越來越少了，可算是讓他松了一口氣。
另外一邊，他家里人當然也知道了他在數學聯賽中不僅拿了全省第一名，而且還是唯一一個以300分拿到全省第一的學生。
當然，滿分也毫無例外是全國第一。
于是在那之后，他爸在單位里面逢人就說這件事情，他媽更是好幾天都是笑得合不攏嘴，直接在相親相愛一家人微信群里面公布了這個消息，現在七大姨八大媽有一個算一個，都想讓林曉輔導一下他們的孩子，搞得林曉都無語了。
而隨著時間來到十月底，期中考試的結束，林曉繼續穩定在年級第一的名次上，成績更是高達738分，數學和理綜全部滿分，英語146，剩下丟的分全都在語文上。
738分，是他考過的最高的分，當然，自從那次考了720分之后，他的分數就沒有下過700分，這一下，他的老師們已經不是確定他能不能上清北了，而是他能不能拿明年的狀元了。
另外，這次期中考試是五省聯考，也就是五個省考同一張卷子，包括秦省、川省、豫省、甘省、鄂省，而林曉的738分，依然是五個省中最高的。
頓時間，林曉的名字幾乎就出現在了五個省所有高中的成績單上。
每個高中都能在成績查詢系統中看到排名第一的‘林曉’二字。
而第二名，是川省某名牌高中的學生，考了732分，比林曉整整低了6分。
于是乎，五個省都嘩然了，再一看這個林曉的學校，好家伙，來自金城中學？
金城中學是什么勞什子地方？
西京的區立中學？
再一看，居然是個市，這些高中就尋思，金城市是什么市？西京下面還有縣級市嗎？
最后再一查，是特么秦南的地級市？
秦南是什么旮沓？
居然能出這么一個人才？
最最后又一查，好家伙，這個學生還在今年的全國數學聯賽中拿了300分滿分，今年滿分可是只有五個！
這個學生，牛逼！
五個省，所有知道林曉成績的老師都在心中這么說了一句。
而同時，西京的那些學校心思就活絡起來，這么一個天才學生，高一的時候沒有被他們收攏過來，現在不趁機弄到自己的學校過來？
這種成績，完全有機會拿2018年高考的狀元，他們西京這些學校競爭高考狀元有多激烈，西京學生都知道，畢竟，如果狀元出自本校的話，不僅對于他們來年招生有用，就算是省教育部也會給他們一定的資源支持。
于是，這些名校就都開起了會議，討論著值不值得。
西工大附中是西京一直以來實力最強勁的中學，也算是全國有名的名牌高中，每年秦省高考前十名，都會有相當一部分名額屬于西工大附中。
而此時西工大附中的的校長室中，一名學校里面負責挖人的老師找上了校長。
“校長，我們討論過了，我們完全可以爭取這個學生。”
“嗯，說說吧。”校長示意道。
“好，那我就從兩個方面來說，這個林曉在之前的聯賽中拿了滿分，您也知道，這次聯賽咱們全國都只有五個拿了滿分，而其中，像他這樣考A卷拿滿分的，更是只有他一個，另外我們也調過他在聯賽考試中的監控，發現他一試提前了二十多分鐘就寫完了所有題，二試則提前了四十多分鐘。”
“從這方面來考慮，他在金城市那里上學，而金城高中對于競賽幾乎沒有多少投入，也就是說，這個學生是全靠自己得到這種成績，這說明他的數學天賦非常之好，有很大機會代表華國去參加國際數學奧賽。而咱們學校可是從來沒出過能夠參加國際數學奧賽的學生，而且，上一次咱們秦省有學生參賽還是2002年，那個學生還是鐵一中的。”
“然后退一步來講，這個學生沒有進入國家隊，到時候也肯定是穩定的保送清北，最后再退一步來講，就算他在國家奧賽中失利，他也完全有機會在明年高考拿狀元。”
“所以，我們完全可以將他拉過來，根據我們的消息，他聯賽考了滿分，他們學校才獎勵了他2000塊錢，好像他們學校領導還為是2000還是1000討論了一番，相信這個林曉也會非常愿意過來上課。”
校長不由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說：“才2000塊錢？”
“是啊。”
校長嘆了口氣：“唉，這就是教育不平衡的體現啊。”
隨后他說道：“那就按你們說的做吧，這樣的學生，理應在更好的地方學習。”
“好的校長。”
……
“啥？西工大附中愿意花五萬塊錢，請我去他們學校？西京還有一堆學校花幾萬塊錢邀請我？”
放學回到家的林曉，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不免有些驚訝，而且不只是這些錢，還有學費全免，每月1500塊錢的生活補助，以及其他資源傾斜，比如說名師教導啊，甚至還有免費扶持等等的機會，對于一個還沒滿18歲的學生來說，這顯然是十分難得的。
“是啊，你現在出息了，那些學校的老師都說好話呢，說你有機會去參加那個國際奧賽，就算拿不了，也能保送清北，或者是拿狀元呢。”
林國文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旁邊的楊蓉也是如此。
兒子能有這樣的表現，他們這對父母，除了滿意，只有滿意了。
林曉卻沉默了，他想了想自己在金城中學里的朋友同學們，還有雖然認識才兩個多月，但對待自己一直都很好的丁平老師，自己真的要去西京嗎？
半晌后，他說道：“可我……我不想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