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讀書人的希望，不在這里！（求訂閱）
第194章讀書人的希望，不在這里！（求訂閱）
充值結束后，陸山就把自己關在院子里不斷模擬。
這期間，
他與外隔絕，誰都不見，甚至連飯都不吃了。
這讓玄圭真人和汗青先生有點著急。
現在咱可都等著你出來干大事呢！
你咋還宅起來了？
但他們每次來的時候，
都發現陸山處于一種奇怪的狀態中，神思飄忽，氣息緲散，可稍微駐足觀察會兒后，就能感覺到陸山身上氣質，氣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發生巨大變化。
玄圭真人感覺不深。
汗青先生觀察了一陣子后就驚了！
那小虎妖身上……
竟然開始出現濃郁的文華氣息！
讀書人常說“腹有詩書氣自華”，這不僅是一種抽象的描述，更是一種看得見的變化。
一個人的氣質里藏著他讀過的書，走過的路，看過的世間。
所以，
作為書宮創建者，汗青先生一眼就看透了陸山身上氣質的變化。
可他想不通了。
他就在那小院兒里閉關！
是怎么做到這些的？
他讀書這么猛的？
因為好奇，
汗青先生索性就在陸山小院兒外面搭了個涼蓬，然后為陸山“護法”起來。
生怕陸山被拐走的玄圭真人沒辦法，
也跟著在外面等起來。
這一等，
就等了整整四天！
也是在第四天，陸山終于依靠模擬器，在近四十次模擬中，皓首窮經，嘔心瀝血！
給天下讀書人找到了一條出路！
模擬結束，你可以選擇以下一項進行保留。
一、七十五歲時的修行境界
二、七十五歲時的修行經驗
三、七十五歲時的記憶智慧
望著最后的模擬選項，
陸山心情還是比較復雜的。
不算遠走冰原孤老一生，這應該是他迄今為止模擬里結局最好的一個了。
如果……
他真是一個讀書人。
大概會直接選擇選項一吧。
有如此通天偉力在身，
什么鎮北王！
什么大隋皇室！
統統給虎爺我跪下！
但……
陸山不是純粹的讀書人。
他甚至都不能算是個讀書人。
他沒切實經歷過模擬器里那皓首窮經，鉆研一生的心酸和苦楚。
他還年輕……
才五歲！
仍向往萬丈紅塵，渴望成就長生。
在這個存在神魔偉力的世界，七十歲只能算是青壯，壽兩百，五百的老人比比皆是！
如果證道天象，
運用秘法的話，極限壽命甚至能達到一千四百多歲！
更別說天象之上的大宗師了……
可模擬器里的陸山呢？
如日中天！
鎮壓當世！
卻只活了七十五歲就壽終正寢了……
這說明，
他開創的這套修行理論無法給該體系的修行人帶來長壽。
這很要命。
陸山對永生沒什么概念，但長生是渴望的。
這個世界如此之大，
他也想去看看！
他想去看看那威嚴婉麗的江山，去看看這方世界之外的瑰麗奇觀。
所以，
陸山雖然很眼饞第一項！
但……
他不敢選。
陸山：“我選三。”
確定選項后，
大片洶涌的模擬記憶憑空涌入陸山腦海！
那洶涌的記憶里充滿了陸山在模擬器里的鉆研七十年得來的感悟，以及他翻遍古今，學通究境得到的知識！
但這一次，
陸山卻發現自己壓根無法消化這些記憶和知識。
它就像一本石頭雕刻成的書，
“噗通”一聲砸進陸山的腦海。
而陸山……
卻沒有將其打開消化的能力。
“啊這……”
感受著腦海里的異常狀況，陸山有點蒙了。
這還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咋整？
雖然不能直接吸收這一世的記憶智慧，但陸山還是能翻閱這記憶力到底發生了什么的。
這種感覺很奇怪，
以往瀏覽記憶畫面都有種身臨其境的感覺。
而這次，
陸山看著腦海里硬邦邦的記憶畫面有種奇怪的疏離感。
就好像……
他看到不是你自己的模擬記憶。
而是另外一個學霸陸山的人生記憶。
好在陸山把記憶里修行體系相關的記憶整理出來了，在自己消化理解一陣子后，之前模擬中積累的學識素養開始發揮作用！
那沉淀在心海深處的記憶，似乎有了一丁點的松動跡象。
而隨著記憶的松動，
海量的才氣從中迸發出來！
那才氣霸道絕倫！
排山倒海般破開心海，擠裂氣海！
仿佛要給陸山重塑修為！
陸山：“？？”
我擦咧！
這不是要我死嗎？
陸山心底發苦！
我不想七十歲就GG啊！
地球上長壽的老人都能活個一百來歲呢！
陸山迅速調動體內真氣，各類神通沖著那霸道絕倫的才氣沖殺而去！
可那霸道才氣是在模擬器里鎮壓一世的偉力啊！
怎么可能是陸山這種小小神竅境的修行人能壓得住的？
甫一接觸，
陸山的真氣，神通，乃至太焚神通的火勁都被那霸道的才氣沖得七零八落！
瞬息湮滅！
完了……
陸山這下是真有點慌了。
自己這是要被虛擬的自己給奪舍了？
就在霸道才氣即將躥進丹田氣海，破掉陸山修為時，一股意志忽然從陸山心海破海而出！
那股意志猶如一輪煌煌大日破開海面！
初升現世，
便迅猛懸空！
耀耀輝光照耀心海，而后投映于丹田道境內，形成日月同天的奇觀。
而隨著大日橫空，
原本失控的才氣登時回流。
被那輪清耀光明的大日拘束著，化作道道洶涌日冕。
呼——
還好還好。
那團記憶并不具備自主意識，他只是對才氣有著天然的約束控制作用。
而且，
陸山仍舊能夠讀取大日中的信息。
只不過無法運用那才氣大日中的力量。
那輪大日仿佛某種規則概念所化，雖然在陸山心海，卻又凌駕萬物之上……
陸山小心翼翼的伸出念頭，繼續從中瀏覽記憶，參悟修行辦法。
這次模擬中，
文華才氣修行法經過“山圣”以及模擬器里諸多讀書人的不斷補充，已經變得很完善了。
所以，
參悟一天一夜后，陸山雖然沒有修行，但他已經掌握了這套修行辦法的精髓和奧義。
于是，
陸山在悶頭模擬五天后，終于走出小院。
小院外，
之前守在這里的汗青先生和玄圭真人已經不見了。
換成袁青腰，洛南迦和齊潤民三人守在這里。
聽到開門動靜，
三人連忙轉臉看過去！
齊潤民急得剛想說話，可眼神一瞥到陸山身上就嚇了一跳！
“你怎么了？”
袁青腰和洛南迦也心底跟著一揪！
只見現在的陸山渾身削瘦，臉頰凹陷，原本合身的黑服長袍現在跟掛幡一樣空蕩蕩的掛在他身上。
這模樣……
簡直比吸了幾十年五仙散的癮君子都嚇人！
袁青腰一把沖過去把住陸山脈搏……
還好，
雖然很虛弱但沒太大問題。
這位平日里冷清清的清艷美人兒，這會兒眼里全是心疼：“你怎么了？”
陸山擺擺手：“……有點餓。”
袁青腰直接抬手一抹，從自己百納囊里拿出玉糧丸和瓊漿蜜。
她把玉糧丸細細碾碎和進瓊漿蜜里準備給陸山喂下。
但旁邊的洛南迦卻湊過來張嘴：“啊”
袁青腰：“？”
洛南迦理直氣壯：“我看山君現在連吃東西的力氣都沒了，你倒我嘴里，我給山君喂下去！”
你死！
袁青腰一把給她擠開！
玉糧丸入口即化，
瓊漿蜜更是碰唇即融。
要你喂？
就算真要喂……我…我不會自己來啊！
袁青腰素指輕沾，抹著蜜把剔透香甜的瓊漿蜜抹在陸山嘴唇上，絲絲甜，清清涼的感覺很快順著陸山嘴唇往嘴巴里蔓延！
苦捱數天，近乎干涸的軀體再次迸發活力！
讓陸山不自覺就嗦住袁青腰的手指……
袁青腰更是渾身一顫，那好像被電蟄了一下的感覺一下從指尖，躥進花心堔處。
陸山嗦完，
原本近乎枯竭的軀體再次獲得能量，連帶著氣力也恢復了不少。
他松口，淡淡道：“我還要。”
袁青腰：“……”
她把玉瓶塞到陸山手里：“自己吃。”
然后一把掐住躍躍欲試的洛南迦的脖子，給她提溜走。
洛南迦很不爽：“你干嘛？”
袁青腰鐵著臉道：“他很虛弱。”
洛南迦義正言辭道：“所以我才要幫他啊。”
袁青腰：“……”
算了，
嘴上功夫她是比不過這貨了。
她直接動手！
陸山那邊，他艱難的把一瓶瓊漿蜜都喝下去了，滾滾熱流涌入向四肢百骸，讓他有了不少力氣。
通過研究文道修行，他發現！
這套修行法博采了神道和道家煉神的法門，通過人文心念與浩然正氣調合，讓浩然正氣不再那么霸道，可以被人體識海感知，吸納！
然后練成偉力！
但浩然正氣并沒有錘煉體魄，問道長生，逍遙世外的作用。
相反，
他和人世間深入聯系，緊密契合！
因果，氣運，興亡等等力量融為一體，
這讓文道修行人擁有了類似神道修行人匯聚信念香火，干涉氣運，因果，心神的力量；
也讓文道修行人擁有了道家那呼風喚雨，千變萬化的能力；
同時，
文道修行人還擁有武夫那駕馭刀兵，縱橫沙場的剛猛霸道！
如此力量，
就是沙門那樣的縫合怪見了都要自嘆不如。
他強大！
全面！
變化無窮！
可偏偏……
它不能叩道長生，逍遙世外！
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心中思量著這些，陸山往春秋書宮外面走去。
他身體之所以這么虛弱，一方面是因為他這五天不眠不休的模擬，消化記憶智慧，另外一方面也是因為之前被霸道才氣沖了一波。
現在緩過神來了，
陸山一邊走一邊搬運真氣，行走吐納。
等走到春秋書宮前殿，他身形雖然看起來仍舊空蕩蕩的削瘦，但精氣神已經好了不少。
所以，
他也越走越快。
齊潤民跟在陸山身邊焦急道：“歐先生，你去哪？你等等我啊！”
陸山：“去書宮外面轉轉。”
齊潤民攔住陸山：“歐先生，汗青先生和各派魁首都去大論堂了，「談文論道大會」已經開始了……”
“汗青先生讓我等您蘇醒！就即刻請您過去啊！”
陸山拍了拍齊潤民肩膀：“沒關系了。”
齊潤民：“？”
陸山笑道：“往后，「談文論道」那種空談儀會也沒有舉辦的必要了。”
就像之前模擬文字里描述的：
此道一出，天下文人！
只管磕頭！
齊潤民：“……”
他好狂。
但不知道為什么，
在陸山那雙眼睛的注目下，天象宗師！文道大師的齊潤民……竟然不知覺地轉開了視線。
那一刻，
他竟有種在和汗青先生對視的感覺！
那高山仰止般的崇慕……
讓齊潤民感覺自己像個剛啟蒙的小學生。
齊潤民沉默的讓開道路，然后和袁青腰，洛南迦一起跟在陸山身后。
陸山來到春秋書宮外。
這里本是沂蒙大山深處，人煙荒蕪，遍地蠻荒。
但隨著書宮建立，
越來越多的讀書人前來求學。
也有越來越多的普通百姓過來定居。
而書宮整理的百家學說又施展在這些民眾身上。
農家的種植畜牧技術，
工家的制造冶煉工藝，
醫家的岐黃之術……
這里仿佛成了一處天然的實驗基地，各家學派都在他們身上施展影響。
幾百年下來，
這里已經變得屋舍儼然，阡陌交通，一派生機勃勃的世外桃源之景。
正因為這里治理的好，
所以書宮出去讀書人都是朝廷，乃至境外各大勢力爭相籠絡的治理人才！
也得益于書宮，
書宮附近的村落民風淳樸又通透，而且識字率不低。
不少人都有蒙童的水準。
換算到地球，
那大概就是小學三四年級水準吧。
聽著好像很低，
但在如今世道，這已經是相當了不得的成就了。
很快，
陸山來到一處書宮山下一座村落。
這座村落里有著一座學塾，書宮里的學子們會輪替著下來傳道受業。
今天因為召開談文論道大會，
所以村里孩童們都在村頭空地上玩著游戲。
陸山來到村頭，拍了拍手掌后和善道：“你們在玩什么？”
這里的小孩兒也不怕生，領頭的小孩兒虎頭虎腦的，一看就是孩子王。
他仰著臉雄赳赳道：“我們在玩官兵抓賊，我是官兵！”
陸山：“喔”
陸山抬手從百納囊里摸出一把肉干：“那我們也來玩一個游戲，你們要是玩的好，這些肉干都給你們。”
肉！！
領頭那虎頭虎腦的孩子眼神都在發亮！
書宮附近的村落雖然富裕，
但肉食仍舊是稀罕東西！
個把月都不見得能開一回葷。
所以這些小孩都饞得厲害，于是一個個忙不迭點頭。
于是陸山把肉干塞進袖兜，就在村頭大槐樹下抬手削出一塊木板，然后找到一塊木板書寫起來。
不多會兒，
黑板上就出現一些文字，還有圈圈繞的拼音字母。
領頭孩子王好奇道：“先生，這是什么？”
在這群孩子的認知里，
會寫字的都是先生！
陸山指著「a」說道：“這是聲韻字，讀「啊」。你看它像不像張大嘴在喊的小人兒頭？”
孩子們眨了眨眼，
你別說！
還真是！
小孩子天生的想象力瞬間發散出來，讓他們很快就記住了這個讀音。
陸山直接順著就交下去。
生動形象的教學很快讓這群孩子掌握了一些簡單文字的讀音。
這群孩子學的很快，
在陸山帶領下郎朗而讀，稚嫩卻整齊的聲音回蕩在村頭大樹下。
陸山站在前面，
指著那些帶著拼音的文字，每指一個，孩童們都能迅速聯想到讀音并朗讀出來。
這朗朗讀書聲，
很快吸引村里不少大人過來駐足圍觀。
就這么一會兒功夫，
一些大人竟然也學了個七七八八。
于是，
陸山又用炭筆在黑板上書寫一篇地球上現代改編的《對韻歌》。
標注上讀音后，
陸山說道：“來，這次你們自己讀，讀的好讀得整齊，我們就給你們肉干好不好？”
“好”
在濃郁的學習氛圍以及肉干誘惑下，這些孩童開始一板一眼的拼讀文字。
他們有的聰明學得快，
有的魯鈍學的慢，
所以各自拼讀的時候聲音交錯不齊。
可很快，
隨著第一個孩童拼讀完能流暢讀出后，在他帶領下，越來越多的孩子加入大聲朗讀的行列。
一個，
兩個，
三個……
直至所有孩童！
于是，
原本凌亂交錯的朗讀聲變得格外整齊：
“天對地，雨對風，大陸對長空……”
“春對夏，秋對冬，古柏對蒼松……”
孩童稚嫩清亮的聲音格外悅耳，與村頭老樹風吹過的沙沙聲相和，聽起來有種悠然世外的愜意。
村頭，
一群村夫村婦不懂門道，只覺得這位心來的先生好像很會教書。
就連袁青腰和洛南迦也看不懂這里面的門道。
只覺得現在的山君……
有點讓人心醉！
唯有齊潤民……
他已經傻了！
甚至想直接給陸山跪了……
他是書宮學子，更是天象宗師，所以明白，其實在所有教學里，啟蒙是最難的！
甚至好多驚才艷艷的書宮學子能被懵懂無知的孩童氣得咬牙拍桌子！
恨不能把那群小孩兒的腦子掰開！
然后把知識硬塞進去！
可陸山……
一個之前都不是書宮學子的虎妖，
一個不過把自己關起來悟道五天的神竅境修行人……
竟然一出關！
就教會了這群孩童好多新文字的讀音……
而且，
是如此的——
絲，滑！
流，暢！
齊潤民就感覺一股涼氣直沖天靈！
整個人都因此麻了！
怎么會？
到底怎么做到的？
可更讓他驚悚的是……他漸漸察覺到，這群齊聲朗讀的孩童身上，竟然飄絲絲絲縷縷，淡緲卻凝實的特殊氣息……
那氣息！
對讀書人來說，甜如蜜，香如酒！
令人陶醉……
那正是人道心念和浩然正氣糅合而成的——
才氣！
這是需要赤誠之心，凝神之文，通暢之念！才能煉成滋生的——才氣！
這么多的限制條件下，
如何讓心思赤誠的孩童在極短時間內快速投入的學會知識，成為關鍵！
陸山在模擬器里，
前后模擬時間加起來快五百年！
才把這套理論摸索出來……
看著那群認真投入學習的孩童，陸山心底暢快滿足的同時，也終于明白為什么得先從孩童入手了。
因為：
等待和希望，涵括了人類所有的智慧。
而孩童，
正是等待與希望本身啊！
陸山心有所感同時，
大論堂里，
被一群董派大儒噴得訥訥說不出話的汗青先生忽然眼神一凝！
細細感應片刻后，
他猛地起身！
望向陸山所在方向……那里！
那里！
是什么氣息如此勾人？！
念起瞬間，
汗青先生直接起身，撞破大論堂穹頂沖天而去！
去你媽的談文論道！
讀書人的希望，
不在這里！
－－－－－－題外話－－－－－－
這章五千四！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