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命,董二呆為征北將軍,以百戰左營,射聲左營為基礎,立刻擴兵三千。同時負責雁門關,大石縣的防御守備。”
“任命,趙山為征南將軍,
以百戰前營,射聲前營為基礎,立刻擴兵三千,同時負責逐鹿關,及大河沿線河防軍務。”
“任命,李昕為征西將軍,
以虎豹騎,
驃騎營,戰車營為基礎,立刻擴兵三千,駐守溪山城。”
“任命,孫誠為征東將軍,以百戰右營,百戰后營為基礎,立刻擴兵三千,駐守東山要塞。”
“任命,孫進為大石縣知縣,接手負責大石縣的重建工作。”
“任命,陳青為清源縣知縣,負責重建清源縣。”
“任命,周月為溪山城府丞,負責一應事務。”
“任命,邢斌為溪山城都尉,負責一府之地治安事務。”
一口氣,
李肆在建城令中下達了一百多個任命,反正前一階段表現良好,且成長潛力很高,
最主要的是忠誠的手下,不論文官武將,一律提拔。
而隨著他們的提拔,更下一級的任命也在接下來大規模展開。
但這就不需要李肆插手了。
他只負責校尉以上的人選,下面的伍長,隊正,就可以由四征將軍自己任命。
未來,還可以再增加一個佰長。
這是軍團更細分了的體現。
文官方面,李肆也只負責任命知縣,縣尉,主簿,以及州城一級的各司主官,而縣一級的各司主官,卻是需要知縣,主簿,縣尉三個人來進行任免。
同樣的,縣一級的各司主官,也可以自由任免屬下的小吏。
官和吏,這是兩個性質。
目前為止,李肆的內政方面,
共有官員六十四人,并使用品級制度。
最低從九品,為縣一級的各司主官。
知縣八品。
縣尉,主簿,從八品。
府城一級的各司主官為八品。
府城的知府為七品,府丞,都尉,為從七品。
在這個世界里,小吏是沒機會晉升的,甚至連寒門讀書人都沒有,現階段李肆手里的讀書人全都是盧老爺和盧老爺的親戚。
所以他壓根也沒征辟,就讓他們教書,不教書就去從商,不從商就家里躺平,反正不給他們碰觸權力的機會。
為此,他開放了小吏上升的通道。
比如這一次任命的六十四個官員里,一多半都是小吏。
而小吏的數量也是極多的,目前多達兩千一百人,大部分都是總鏢頭,總捕頭轉職而來,只有不足五百人是從土著傷兵里提拔的。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這么多的官員,小吏,還有幫閑,外加治安,衛戍,巡檢等各個渠道,也是李肆這邊內政體系如此暢通的最大原因。
而軍隊方面,李肆是徹底架空了秦瓊,典韋,至于甘寧正在訓練的水兵,那是另外一回事。
但這不是李肆吃干抹凈,良心渣子,他真的對秦二爺,典大爺佩服得緊,關鍵問題在于,他需要防著天命一手,他需要對他的勢力不管從文官隊伍到武將隊伍都要牢牢掌控,百分百的控制。
現在天命詛咒已經過去了十五天,還有十五天結束,可萬一不結束呢?
他李某人總不能被白嫖了,他總得有匹夫一怒,血濺五百萬步,你不讓我吃飯,我就砸了做飯的鍋的能力。
總之,人都要講良心。
天命也必須講良心,你不講良心,我就讓你講良心。
一番操作,大刀闊斧,各種部署到位。
李肆這才帶人前往逐鹿關巡視,魚餌已經投下,該發酵了。
就不知道這條魚保不保新鮮?
“微臣,拜見殿下。”
一臉風霜,手上滿是老繭,腿上,靴子上都是泥水的程大牛匆匆而來,這才多久,他已經養成了處變不驚的氣度,要不怎么說亂世出英雄,認真做事的男人最有魅力呢。
當一個人可以協調指揮上萬人,每天要處理幾百件事情,還能有余力發揮自己的想法,讓事情盡善盡美的時候,他就已經蛻變了。
沒錯,程大牛現在是知縣了。
臨河知縣。
雖然臨河縣還沒有影,目前只是臨河村,但不影響,因為臨河村已經是逐鹿關工匠家眷,士兵家眷最主要的安置地,這邊的總人口已經突破了五萬人,搞個小縣城一點壓力都沒有。
而這樣從基層一步一個腳印實干上來的,且同時還是技術工匠的官員,才是李肆的中堅,未來,若是還有未來的話,拿出去做個知府,做個太守,甚至封疆大吏也不是問題。
“程大牛,你們辛苦了,要多注意身體。”
李肆微笑勉勵。
“多謝殿下關懷,微臣等愿為殿下肝腦涂地。”
“哈哈,來說說吧,河防這塊,目前情況如何了?”
“回稟殿下,自二十天前的一戰,臣等總結經驗,汲取教訓,重新規劃封鎖區域,目前縮小封鎖區為三處,目前用來封鎖下游的是兩處,相隔五里。”
“一處是依托南山,在上面我們一共開挖了五十處殿下所說的反斜面,共安置大型投石機兩百臺,且全部經過了100次試射,收集了十萬份的射擊數據,再根據這些數據,我們一共制定出了二十七份射擊標號,屆時,只需要觀察手傳遞目標船只的具體位置,后方飛石營指揮官就可以根據情況,調動不同數量的投石機按照射擊標號發射。”
“還有一處是在東山,這里沒有山梁做掩護,所以我們采取了挖土為基礎,用石方筑城的方式修建要塞。”
“此處目前還在修建中,但已經有二十臺大型投石機組裝完畢,并完成了基礎的試射。”
“除此之外,工匠司已經制造出超大型投石機,可以投射五百斤石彈,不過這玩意有點大,目前還未能安置成功。”
“最后,考慮到敵軍可能會從下游登陸,我們也在東山山梁上修建了一條矮墻,并開挖山體,確保敵軍不能攀登,目前,工匠司生產出來的小型投石機,八牛弩,都被安放在那邊。”
“若敵軍敢在逐鹿關登陸,那就更好了。”
說到這里,程大牛臉上也露出老農似的憨厚笑容。
說起這投石機,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己的老本行是木匠,連多了個知縣的帽子都不太在意,唯有這投石機,那他是真的費了心血在里面的。
畢竟,打炮真的是有癮。
“很好,外面擺的那些,是不是誘餌?”
李肆此時就指著正對河面的山坡上,那一排排若隱若現的投石機,被不明真相的人看見,絕對會被嚇得倒吸一口冷氣。
連李肆此時都覺得,太過分了。
咱們能不能講點道德?
“回稟殿下,一半是假的,一半是真的。假的都擺在外面,真的都挖了洞,用石方封住,確保不被炮彈打穿,但投石機這玩意吧,只要提前拿到了射擊標號,有觀察手,有指揮的,就可以指哪打哪。”
“嗯,不錯不錯,老程啊,你已經把投石機戰術研究出一定境界了,趕明咱們也研究出火藥,你可以順便研究一下那些火炮。”
李肆徹底放心了,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他從兩個月前一開局就大力發展逐鹿關,終于在此刻結出了豐碩的果實。
封鎖大河,這四兩撥千斤真好。
估計天命也算到了這點吧。
李肆心中感慨的想著,忽然有親衛大步流星趕來,在十步外站定,由一名冠軍劍士接過軍情密信,檢查之后遞過來。
李肆拿過來一看,就笑了。
天南楚氏的三百多艘戰船已經于昨夜急速逆流而上,來勢洶洶啊!
“報!盧縣知縣,秦叔寶求見殿下,他說有緊急軍情。”
“不見,告訴他,回盧縣老老實實的待著,過了這個節骨眼,咱們還都是好朋友,否則,莫怪本王翻臉無情!”
“傳令征西將軍李昕,非常時期,膽敢有異動者,殺無赦!”
李肆咆哮起來,不用猜他就知道秦瓊來干什么來了。
天南楚氏執意要來干掉他,是因為他的鑄幣政策刺痛了他們,這是在刨天南楚氏的祖墳,所以連宋閥都不在意了。
而秦瓊來勸他,就是希望他能克制。
雙方都克制,都各退一步,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是,那可能嗎?
他身上的天命詛咒怎么辦?
“秦大人,殿下命你返回盧縣閉門思過!”
趙山率領數百5級兵急匆匆趕來,身后跟著數百神臂弩手,這陣勢,太草了。
秦瓊無奈苦笑,這都什么和什么啊?
局面為什么就變成這樣?
而聊天群內,諸葛孔明已經在命令他,若是萬不得已,可以先行約束一下李存肆!
他一個歷史契約者還反了天了?
話說,我敢反了天嗎?
秦瓊隨手一張截圖丟過去,瑪德,就這個情況,他就算召喚出私兵也打不過啊,何況傻子都知道,天命這個時候就在重點監督這個區域,信不信他敢說一個不字,他就要被一團雷電炸成了渣渣秦?
算了算了,回去算了,還是典大傻子聰明啊,一開始就縮在盧縣躺平裝死。
只有他傻乎乎的還以為李日天能聽他一句勸。
真的,你圖啥啊,你這么一來,六大門閥你得罪了個遍,天命能給你撐腰到永遠嗎?
這一波他甚至都準備拿出募兵令了,只要李肆同意,他等于現在就可以用最好成績保送!
何苦呢,何必呢?
在這個世界得罪了六大門閥,出了這個世界你就得罪了歷史輪回者,雖然實際上大家都不是小心眼,但是——
掀了所有人吃飯的桌子,那是要引起眾怒的。
少年,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