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向趙部長效忠
138向趙部長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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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況且況且況且!
汽笛聲響,社稷城時間清晨八點出頭,停靠在白云城多日的“趙部長專列”終于又重新上路,在全城一片寧靜的夢鄉中,穿過無人的城郊,駛向馬拉戈壁峽谷長城。
“嗷”安安和柳一飛,沒精打采地坐在趙九州跟前,跟著他一起“熬日”。柳一飛打了個呵欠,挽住安安的手,把頭靠在她的肩上。顯然經過長達一個月的親密合練,柳大小姐心理上,已經完全接受安安了,大戶人家的姑娘墮落起來,速度簡直快得嚇人。
趙九州不緊不慢地吃著早飯,一邊催促她倆也抓緊吃點,有意識地讓她們習慣新的生活節奏。
對于這兩位前半輩子一直習慣早上四點多睡覺,下午十二點出頭醒來的大美人來說,這種故意要把晝夜顛倒過來的日子,確實一開始會有點不適應,可是趙九州現在也沒更好的辦法。
既然他是入夜后才能無敵,那就得保證白天必須清醒——
現在怪物倒是無關緊要,主要是來自人類同胞的明槍暗箭,真是不防不行。
“人類本來就不是夜行生物,我們的生物鐘規律,向來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是為了躲避怪物的襲擊,我們才逐漸養成這樣的作息習慣。這幾百年來,我們的日子本來就是不正常的,所以我們家,從今天起,要改掉這樣的陋習,特么的反正我們又不用上班賺工資……”
趙九州邊吃邊說,給兩個寶貝兒講道理。柳一飛聽著聽著,眼皮子又開始往下掛,趙九州看得火大,一屁股就坐過去,把她抱到腿上就開始揉。柳一飛被揉得不上不下,幽幽地說道:“討厭啊,弄得人家難受死了……”
“為了你好。”趙九州停下手上的動作,又看向安安,正色道,“我現在要保護你們不容易,最安全的情況,就是你們一直跟在我身邊。”
“嗯。”安安滿臉乖巧地點點頭。
趙九州盯著她的俏臉,犯困之際,腦子里又明顯地恍忽了一陣。
安安轉世……還是叫安安嗎?莫非我上輩子也拿過她的一血?
又或者說轉世這件事,居然是真的?!
趙九州忽然覺得人生的真諦開始跑偏。
一旦世界觀不夠唯物,人生觀和價值觀,也就跟著不對勁了。
還有那個“耿江岳之心”和“馬仲穎的靈魂”,到底又是什么鬼?是傳說中的人物留下了什么遺產,還是說耿江岳變成了怪物,多刷他幾次,就能隨機掉落裝備碎片?
媽蛋,城里人玩兒的那種睿智刷怪游戲嗎?
“九州,你這么看著我干嘛呀?”安安被趙九州盯得有點疑惑,小聲問道。
“哦……”趙九州回過神,不過腦子地脫口而出,“寶貝兒,你好美。”
“哈哈。”安安抿嘴一笑,滿心發甜。
柳一飛見狀不干了,輕輕給了趙九州一記小拳拳。
趙九州直接道:“有意見?你是全家最難看的。”
“嗚”柳一飛小嘴一癟,滿臉委屈地嚶嚶道,“難看你還干得那么起勁……”
這話一出,這頓飯也就沒法再吃下去了。
趙九州抱起她倆,瞬間轉移回包廂內,房門一鎖,就開始地動山搖。
為了倒這個“無敵時差”,趙部長跟她倆拼了!
火車從白云城駛出,半個小時后,便穿過馬拉戈壁峽谷,開入西北州的西部。
數百公里外的金刀門治所白原城車站,清晨九點來鐘,站臺上人頭攢動,成百上千號人,同樣熬著睡覺的時間,翹首以待趙九州的大駕光臨。
人群中,金刀門掌門姚靜志,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不知道從哪兒臨時搬來的沙發上,看著眼前烏泱泱的人群,不由得滿臉冷笑。
這幾天西北州高層內部各種思想擰巴,云家的直系們一邊不同意趙九州繼續在西北州施展影響力,但另一邊又不敢明著說。因為眼下的局面,西北州這邊要是反對收復烏孫敦,就是站在全盟的對立面,是政治不正確;而要是反對趙九州過來,那更糟糕,是和生命做對。
所以最后他們只能委婉地跟那些依附云家的外戚們表示,關于趙九州要收復烏孫敦這件事,“是否表態,全看個人意愿”,各大門派不強迫各堂各舵的人站隊。
于是今天的結果就是,金刀門這邊的高層,幾乎全特么到了。
作為入贅云家的女婿,姚靜志看到這一幕,很是有些彷若復仇的快感。
回想幾十年前,他姚掌門那時也是個鮮肉級別的風云人物,追他的女人從城南排到城北,可為了前途,他放棄了和自己最喜歡的女人在一起,最后躺到了云家那個女人的床上。
現在幾十年過去,那個陪伴了他一生,為他生下三個孩子,但他一點都不愛的女人,已經去世多年了,可埋在他心里的那根屈辱的刺,卻永遠不會消解掉。
只要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一天,他就永遠洗不掉靠女人上位的污點。所以他去不了社稷城,當不上盟下的堂主,也拿不到護法銜,這輩子不可能再染指盟堂中樞的權力。
有的時候夜深人靜,他也會問自己,如果當年不選擇這條路,人生會不會不一樣。會不會有可能去到社稷城?可這些日子,他漸漸地,不再去想了。
他逐漸意識到,自己的年紀已經足夠老,該是時候為下一代去考慮。
坐上金刀門掌門位置的他,下一代當然姓姚。他的幾個孩子,絕不能再仰云家的鼻息。哪怕是為了他這個老頭心里的那根刺,也一定要換個活法!
“來了嗎?”
“來了!來了!”
恍忽間,深陷回憶不可自拔的姚靜志,突然聽到人群躁動起來。
他抬眼望去,看到和他常年不對付的畢方,看到和他同病相憐的王谷,甚至幾個姓云的孩子,一大群人擠在軌道前,下意識地立馬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片刻,一輛只有不到八節車廂組成的列車,慢慢降速停下。
等車子停穩,其中只有一半的車廂,打開了車門。不等這群人上去找趙九州,車內走出來好幾臺戰斗機器人,廣播一開,循環播放起了一段趙九州親自錄好的錄音:“愿意跟我走的就上車!收復烏孫敦!告慰徐盟主!愿意跟我走的就上車!收復烏孫敦!告慰徐盟主……!”
白原城的站臺上,一大票原本只想在趙九州面前混個面熟的投機賊,頓時就傻了眼。給趙部長跪下沒什么,可跟著趙部長一起擅離職守,那罪過可是實打實啊!
眾人面面相覷之時,人群中忽然有人大喝一聲:“跟趙部長干了!”
一步就邁進了車廂。
有人帶頭,很快的,其他人也紛紛跟上。
姚靜志看著這一幕,只覺得一團火焰從心里涌出,老夫聊發少年狂,跟著喊了聲:“金刀門姚靜志!向趙九州趙部長效忠!”
站臺上下,一大群人先是錯愕,緊接著,就紛紛跟著大喊起來,涌入車廂。
“趙九州這兩天沒下單了?”東南州的不夜城紫金城內,已經平靜下來的徐驍,在金水龍閣的辦公室里,召見了家族管事徐朝輝。
事出反常必有妖,他才不會相信,趙九州那個貨色會良心發現。
徐朝輝低著頭,感覺徐驍的氣勢,跟前段日子相比,好像有一點不一樣了,變陰冷了,也更強勢,更讓人害怕,他嗓子有點發緊,小聲回答:“確實沒有了,我也找他的人問了一下,趙九州說以后都不必了……”
“以后都不必?”徐驍的眉頭微微一皺。
徐朝輝都連忙道:“不過趙九州也答應了,以后每年至少供應一次晶核,不過數量不保證。”
徐驍沉默了一陣,輕輕一笑:“呵……真是胳膊擰不過大腿,這世道啊,過了這么多年,到頭來還是誰的拳頭大就聽誰的,哪有什么規則可言。”
徐朝輝不敢答話。
徐驍忽然又問:“趙九州人呢?還在白云城嗎?”
“我看看……”
徐朝輝忙拿出平板微機,趙九州的一舉一動,全世界可都盯著呢……
“趙九州的車子,過了白原城了。”
社稷城云家大宅內,云逐北跟前,站著云破曉。兩人眼前一個巨大的投屏上,一個代表趙九州專列的紅點,正快速從白原城,駛向原金陽門治所所在地白虎城。
云逐北眉頭深鎖地看著,投屏上這時又跳出不少彈幕。
一看措辭,就知道全是花千樹搞來的水軍。
“造反了,趙九州分明是造反了!”
“放著盟主的死因不查,違抗長老院和戍衛堂的命令,大老遠跑到西北去,怕不是被查出什么吧?”
“莫非是賊喊捉賊?”
但是沒幾下,這些率先掉出來帶節奏的彈幕,立馬就被聞訊趕來的自來水,分分鐘打趴。
“支持趙九州!”
“收復烏孫敦!”
“趙部長說得對!誰阻攔他收復烏孫敦,誰就是奸細和叛徒!”
“叛徒我草泥馬雪碧!黃金盟我草泥馬!”
群眾的呼聲,直抒胸臆,充滿力量。
云逐北看得眉頭一跳,這時畫面忽然又一切,轉到了東南直播平臺。墳地哥吳鶴鳴跳面對鏡頭,開始各種廢話,但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
趙部長現在事忙,等趙部長閑下來,我這邊有獨家直播信號。
云逐北聞言,只能耐著性子,繼續看著那個紅點往前走。
兩小時后,趙九州專列開到白虎城。
停留不到十分鐘,繼續前進。
下午一點整,當整座社稷城從睡夢中醒來時,趙九州的專列已然抵達瞭望城。
這時瞭望城方面,竟傳來航拍鏡頭。
只見這座位于白銀盟最前線位置的城市中,巨大的城市廣場中央,密密麻麻的幾十萬人,正在高聲呼喊著什么,但在航拍機的螺旋槳噪音下,聽得并不真切。
云逐北的心里,越發焦躁。
與此同時,八大家族的各家各院內,馬爾西、柳相龍、孫駕堯、花千樹、孫滿弓、聶志遠……所有的大人物們,目光也全部已經聚焦了過來。
趙九州的列車,在瞭望城停留不到五分鐘后,隨著列車開出,城內居然有無數的戰車、坦克、飛機,跟隨列車之后,浩浩蕩蕩,共同奔向西北防線。
而不等車子抵達,西北防線那邊,禮炮就開始在響。
花千樹目光驚愕地看著屏幕上的這一幕,已然說不出話來。
四十分鐘后,這些牽動全盟八億顆心的火車,終于在距離西北長城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停下。
趙九州難得沒有摟摟抱抱著家里的寶貝,昂首挺胸地從車上走下來。
安安和柳一飛,同樣一身軍裝,跟在他的身后。
幾十臺涂著白銀盟盟旗的戰斗機器人,護衛兩側。
趙九州所過之處,士兵們紛紛散開兩邊。
東南直播平臺里,鏡頭對準趙九州,看著他一路走進出征廣場。
一步一步,踏上臺階,走上高臺。
趙九州站定,臺下所有人,集體立正。
面對數十萬西北軍,趙九州聲音一正,朗聲道:“我宣布!即日起,白銀獎禮盟,正式收回對白銀獎禮盟烏孫敦州的全部管轄權!各外盟如有異議,先問過我趙九州!”
高臺下,云舒腰間長劍一抽,劍尖指天。
“向趙九州部長效忠!”
在他身后,幾十萬人,山呼海嘯。
“向趙部長效忠!”
“向趙部長效忠!”
“向趙部長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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