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述聞言，也稍稍思考了一下陸懷月的話，說道：“可能以我現在的身份地位，確實還不足以令他們都對我放低身段。”
“差不多吧！如果你連續再出兩三部像壞小孩這樣的爆款，他們的臉面可能就沒那么重要了，但至少現在以我得到的消息來看，他們是真想聯手給你個教訓，也算是拿你殺雞儆猴。”
“我明白了。”江述笑著點點頭：“謝了表姐。”
陸懷月輕輕一笑：“其實我一直都想問，你們倆為什么離婚呀？我一直不知道這回事呢！還是舅媽前兩天和我說的。”
“你沒問謠情嗎？”
“問了，她支支吾吾的也沒說什么有用的東西。”
“我也沒什么可說的，反正我們倆沒出軌沒小三，和平分開，現在也還是朋友。”
“沒那些亂糟糟的事情就還好……”陸懷月輕聲嘆道。
“那個……你把張天凱的電話給我一下吧！我來探探口風。”江述換了個話題。
張天凱就是他們公司的副董。
“呃……行吧！”
江述拿到電話后，馬上給張天凱撥了過去。
“喂，哪位？”張天凱疑惑道。
“我是江述，有個片約想和你們公司談一談。”江述開門見山地試探道：“我相中了你們公司的一個女演員。”
“呵呵……”張天凱的笑聲有點冷：“你小子臉皮可真厚，還敢來找我。”
“和氣生財嘛！張董就不要和我計較了。”江述笑呵呵地道。
“你踩完我們這幫人的老臉往上爬，現在知道要和氣生財了？”張天凱皺眉道：“你倒是發財了，我們成了你上位的墊腳石！”
“哦喲~~~面子能當飯吃嗎？你看我都不要面子來找你了。”
“行！那我就給你個面子。”張天凱說道：“只要你現在發個公告，就說你支持昨天那條禁令，并且把壞小孩的二創視頻都下架，昨天的事就可以既往不咎。”
江述撇了撇嘴，如果真這么干了，自己也不用在圈里混了。
這是赤裸裸地抽自己大嘴巴子。
“張董，你要這么說就沒意思了，我只能去找別的演員，我這個戲誰拍誰火，到時候你別后悔！”
“趕緊滾蛋！”張天凱不耐煩地掛掉電話。
他知道江述可能會把這個誘餌拋給其他公司，于是馬上給同行的另一個大佬打了電話。
“王董，江述剛剛找我談合作，被我臭罵了一頓，咱們說好了的，誰敢和他合作，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放心吧張董！這次必須給這個毛頭小子長長記性！只要你我和宋董三人不和他合作，剩下的那些小公司就更不敢和他有關系。”
“這次一定要弄死這小子，我看他今后在圈里怎么混！”
事情有一點超出江述的預料。
本以為這幫狗東西都是見錢眼開的玩意兒，沒想到他們居然還硬氣了一回。
這也側面說明，自己這兩天的操作確實把他們惡心壞了。
不過問題不大，本來也沒打算用這些公司的演員，反正有能力沒機會的普通演員多的是。
只不過施然的事，讓江述有一點遺憾。
這小姑娘人很好，在自己最難的時候還來雪中送炭。
本來也想給她個女主，但沒想到發生了這些事。
倘若她最后沒能來演趙靈兒，可能會終生抱憾。
但是她拿不到這個角色的原因，竟然也是因為自己……
……
施然正在老板的辦公室里，與她商量這件事。
老板名叫何薇，今年36歲，她于31歲成立了這家公司，至今只有五年。
五年時間對于一家娛樂公司而言，的確太年輕了了。
能讓施然拍江述的戲，何薇自然十分樂意，但是現在的情況卻有點棘手。
“你看過這部戲的劇本了嗎？”何薇問道。
“還沒……”施然弱弱地說著，忽然抬起頭，眼睛也亮了起來：“但是江哥說，這部戲可能會改變我的命運。”
“劇本你都沒看呢！他說什么你就信啊！”何薇有些無奈。
“可是……”施然輕聲解釋道：“我和他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我知道他不是那種說大話的人。”
“我知道你很想去，可是現在牽一發動全身，一旦讓你和江述合作，咱們和那些公司的一些項目可能就黃了。”
何薇輕聲嘆息，繼續道：“我看了一下，公司里至少有六個藝人會因為你丟掉資源。你可以改變命運了，可他們的命運呢？你當年也是因為我找他們給了你片約，你拍了和江述的那部劇，才有今天的呀！”
施然糾結地低著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如果讓其他師兄妹都因為她丟了資源，她也有些過意不去。
短暫的沉默過后，何薇才說道：“你先回去吧！我好好考慮一下。”
施然走出辦公室，悵然若失地嘆息一聲，給江述打了個電話。
“江哥，我的機會可能不大了……”施然小聲道：“公司對我有知遇之恩，當年是老板給我資源把我碰捧出來的，我不能讓她太難做……”
“老板已經拒絕你了嗎？”
“還沒，但我知道我應該沒什么機會了。”施然輕輕嘆道：“我可以只考慮我自己，但她要考慮的有很多。”
“沒事兒，離開機還有幾個月呢！”江述寬慰道：“先不用著急，可以再等等看。”
“嗯……”施然點點頭，又道：“如果有合適的演員，你就定下來吧！不要一直等我。”
“我心里有數。”
“那……先掛了。”
“拜拜。”
施然悶悶不樂地按下電梯，手機突然又響了，是何薇打來的。
“何姐，怎么了嗎？”
“你現在回來辦公室。”
“哦，好。”
施然明白，何薇讓自己現在又回去，大概是已經對這件事作出決定了。
施然免不得緊張起來，胸口像是堵了什么東西，有點難受。
因為她知道，何薇的決定，十有八九是顧全大局。
無論如何，可能就像江述說得那樣，她的這個決定，或許會改變自己的命運。
可是為什么，我的命運不能自己掌握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