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d我愛你讀者的番外故事)
裝甲車在密林中瘋狂穿梭,車輪碾過斷裂的樹枝和碎木,發出刺耳的碾碎聲。
機炮的轟鳴聲和兵蟲的嘶吼交織在一起,空氣中彌漫著硝煙和蟲族體液的腥臭味。
“娜塔莎!快點!它們快摸到車屁股了!”杰娜一邊吼著,一邊用霰彈槍對準最近的一只兵蟲,扣動扳機。
霰彈槍的子彈瞬間將那只兵蟲的口器打爛,綠色的體液噴濺在車身上。
車后門大開,尤里控制的幾架機械狗早已被蟲海淹沒,殘骸散落在密林間,成為蟲群腳下的碎片。
娜塔莎緊盯著車載顯示屏,手指飛快地在控制面板上敲擊。
“尤里!快點找到新的路線!我們不能就這樣兜圈子!”娜塔莎急切地對車內大喊著。
“我在找,快了,蟲子還在大量地往這里聚集。”尤里回復到。
“袋鼠!你們在哪里了!?”娜塔莎對著通訊器大喊。
“我們在你南方的200米處,我們……”通訊器里傳來一陣沙沙聲,隨后徹底中斷。
“娜塔莎,他們已經被追上了。”尤里的聲音再次響起。
“該死!”娜塔莎一拳砸在控制臺上,隨即轉頭看向后車廂,“安娜!你的炸藥綁好了沒有!光憑機炮我們跑不遠!”
“快好了!”安娜滿頭大汗,手中的引線飛快地連接著幾捆炸藥。
“克里斯!拿一件火箭筒給我!”杰娜打空了霰彈槍的子彈,隨手將槍丟給克里斯。
克里斯迅速從彈藥架上取下一具一次性火箭筒,扔向杰娜,“接著!”
杰娜接過火箭筒,迅速瞄準追擊的蟲群,扣動扳機。火箭彈呼嘯而出,正中目標。
轟——
爆炸的火光將三只兵蟲掀翻,殘肢和體液四處飛濺。然而,更多的兵蟲從密林中涌出,仿佛無窮無盡。
那名少女蜷縮在車廂角落,雙手緊緊捂著頭,嘴里低聲念叨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語。
而幸存者們則是緊緊抱在一起,試圖從彼此身上找到一絲依靠。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恐懼。
除了幾名幸存的士兵,他們已經做好了與蟲子近距離接觸的準備。
“安娜!炸藥好了沒有!”娜塔莎再次催促道。
“好了!”安娜終于完成了炸藥的布置,將引線固定在車后,隨后把引線拋向車外。
“所有人,抓緊!我們要甩開它們了!”娜塔莎見此大吼了一聲,安娜心算著時間,十秒后,引爆炸藥。
轟隆隆——
車后傳來一聲巨響,炸藥爆炸的沖擊波將追擊的兵蟲群掀翻,密林間樹木瞬間被掃斷。
裝甲車在沖擊波中猛烈搖晃,車內的人緊緊抓住頭頂的扶手。沖擊波和炸藥暫時阻擋了蟲群的追擊。
“尤里!趁現在,全速前進!”娜塔莎的聲音剛落,裝甲車的引擎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車身猛地加速,沖出了密林的邊緣。
“鐵雨!鐵雨!這里是剃刀!我們需要火力支援!坐標已發送,蟲群正在追擊我們,請求覆蓋目標區域!”娜塔莎迅速打開通訊器,語氣急促但清晰。
通訊器那頭傳來冷靜的回復:“收到,坐標已確認,火力支援已就位,準備覆蓋目標區域。”
就在裝甲車沖出密林邊緣的瞬間,通訊器中傳來了炮兵部隊的確認聲:“火力支援已就位,準備覆蓋目標區域。”
一道道巨響在車后響起,大量的沖擊波正粉碎著后面的樹林。
溫壓彈、火箭彈、集束炸彈,全部投入。整個炮擊過程持續了幾分鐘,密林間煙塵彌漫,爆炸的余波讓地面都在震顫。
爆炸的火光在夜幕中顯得額外顯眼。
“呼……終于甩開了。”杰娜長舒一口氣,把手中的火箭筒丟給了后面的克里斯,而克里斯也把裝彈完畢的霰彈槍還給了杰娜。
“尤里,確認一下后方蟲群的情況。”娜塔莎繼續呼叫著尤里。
“蟲群已被火力覆蓋,暫時無法追擊。”尤里的聲音從車載系統中傳出。
“很好,繼續前進,前往登陸點。”娜塔莎下達了命令,隨即轉頭看向車內的幸存者們,“你們安全了,我們會帶你們離開這里。”
那名少女依舊蜷縮在角落,雙手緊緊捂著頭,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著什么。她的身體依舊微微顫抖,仿佛還未從剛才的恐怖中回過神來。
安娜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了,我們安全了。”
“我給你一根煙,你別抖了。”杰娜的聲音從后面傳來,隨后一根香煙飛了過來。
“杰娜,不要這樣了行不行?”安娜抱怨道。
“行吧,你說了算。”杰娜聳了聳肩,隨即坐回車內,點燃了一根煙。
車廂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引擎的轟鳴聲和幸存者們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
就在這時,通訊器里傳來了高格的聲音。
“娜塔莎,你們到哪里了?”
娜塔莎瞬間接通了與高格的對話頻道。
“我們離登陸點很近了,大概還有五分鐘的距離……長官,蟲子開始變多了。”娜塔莎的語氣非常沉重。
“是奎松過來的,艦隊和空軍不能同時壓制三個方向,那些家伙好像是奔著什么目標來的。”
“你是說……比腦蟲還要高級的東西留在了菲律賓?”安娜突然插嘴道。
她剛剛來到駕駛室,但娜塔莎沒有打斷她的意思。
“正常情況下不可能,之前我們從沒有見過這個先例。不過……如果孵化池在這里就說不準了。”高格的聲音依舊沉穩,但語速明顯加快,“蟲母……我們從未見過這種存在,情報部門剛剛確認了這一消息。”
“蟲母?”安娜的手指無意識地抓緊了座椅的邊緣,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蟲母,它們占領的時間不足以吸收打下的資源,而且我們從未見過這種存在,這還是從情報部門那里發過來我們才知道的。所以,你們盡快把人拉回來登陸點。之后我需要你們跟著其他人去另一個地方。”說完,高格掛斷了通訊。
安娜的腦海中閃過貝魯特的畫面,那些她無力拯救的面孔,仿佛一根根利刺扎在她的心里。她低聲喃喃:“我不甘心……每一次,我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而我卻無能為力。我加入星界軍,以為能改變什么,但到頭來,我還是那個無能為力的自己。”
她的嘴唇被咬出了鮮血,血腥味在口中彌漫,但她卻毫無察覺。
她回頭看向了那名少女,以及她腳邊的箱子。
這名少女,很可能會死,但安娜做不了什么,也不知道這種情況真出現了她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安娜,我們改變不了什么,接受現實就好了。我們只是浪潮中的一粒沙子。”杰娜用耳麥對安娜說道。
“想要改變世界,就需要達到足夠高的地位。”杰娜意味深長地說道,仿佛在對自己說,又仿佛在提醒安娜。
“尤里,放首歌來聽一下。”杰娜突然打破了這個沉重的氛圍。
“好,你要聽什么?”
“輕快的,讓人高興點的~”杰娜一臉笑意地看著從駕駛室走出來的安娜。
“那生日歌?”尤里平淡地說道。
“滾,換一首。”杰娜笑罵了一聲。
隨后,車內響起了一段輕快的鋼琴曲,旋律悠揚,仿佛為這片廢墟帶來了一絲生機。
幸存者們的注意力也被音樂稍稍吸引,緊繃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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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遠在克里米亞海軍基地的切爾茜正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目光掃過下面忙碌的港口人員。
她曾經的輕松與笑容早已被責任和壓力取代。
辦公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切爾茜緩緩轉過身,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微微前傾,雙眼如刀鋒般盯著胡佛。
“你等等去一趟高盧國,把里舍換過來。”切爾茜語氣平淡地說道。
“明白。”胡佛稍微點了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腦海中飛快地計算著切爾茜話中的分量。
“只有這一次,再有下一次就不是我來找你了,我不管你們的政治傾向有什么不對付。記住,你現在的身份是我的編外人員。”切爾茜繼續嚴厲地說道。
“你那些保鏢保不了你,全世界都沒有你的立足之處。記住了,只有我才能保你。只有我才是你的上司。”說到這里時,胡佛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知道切爾茜的話不僅僅是警告,更是一種最后的通牒。
切爾茜這段時間的經歷讓她已經沒有了往日無憂無慮的笑容。上位者的艱辛,手下的小動作。她要習慣這一切,掌管這一切。凡事要有度。
“明白。我會進行補救。”胡佛的頭開始滴下了一絲汗水。
“補救的話不必了,你還是想好怎么跟捷爾任斯基交代吧。”說完,切爾茜開始走向辦公室的出口。
捷爾任斯基聰明的話,知道該做到什么程度。內斗可以,但不能拖累大局。
之后。
外面走廊的切爾茜稍微嘆了一口氣。她自己現在頭都大了。
自己直接來和管理自己部下完全是兩碼事。
也只有蘇萊曼尼這位人才能讓她省省心了。
他的圣城旅在那里表現得不錯,大衛國的總理也只能硬著頭皮配合著他。
看來那兩位接觸起來比這兩個大型國家的間諜頭子好一點。
至于里舍?他在那里已經完成了任務,接下來的他要調去東南亞戰區那里。
畢竟那里還有著高盧國的影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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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杰娜他們這里。
此時的他們已經來到了登陸點,這里已經被擴大了數十倍。
接收后續部隊或者安排受傷人員的撤離。
而且還有源源不斷的車隊在前往前線的戰區。
星獅裝甲車穩穩停靠在了四營區域的后勤修理中心上。
然后娜塔莎她們帶人走了出來。
維修人員開始檢查裝甲車的破損以及其他故障問題。
安娜他們帶人前往指揮所,而杰娜暫時沒有跟上去的打算。畢竟在長官面前抽煙總歸不太好。
“呼—”杰娜深吸了一口煙后,掃視著周圍忙碌的環境。
遠處的的夜空被紅光所照亮,導彈飛過的尖嘯聲此起彼伏。
大量的無人機在登陸點放飛,不遠處的自行火炮時不時還往遠處打了幾輪。
“真熱鬧…”說完,杰娜再次吸了一口煙,手放下時還點了幾下。
殘留的火光掉落在地上,似乎與遠處的地獄場景形成了某種隱喻。
此時的杰娜已經完全回到了鬼滅世界的狀態上。
死亡又重新開始伴隨在她的身邊。
她看了幾眼遠處后,轉頭看向了自己周圍。
傷殘人員的慘叫聲,鮮血飛濺的腥味,空中飛過的烈火武裝直升機。
傷殘人員的數量比較少,因為他們要面對的是蟲群。
缺胳膊少腿那是最輕的傷勢,很多不忍戰友尸體被奪走的士兵運來的,只有尸體。
半截身子,被開膛破肚,甚至只有一個裂開的腦袋,他們手上還拿著大量沾染血液的狗牌。
甚至有些都不像是人了,全身變成腫塊,只能大概看清一些她五官的輪廓,人還有一口氣。但她也和死了沒有任何的區別。
這時候幫她結束痛苦才是最好的選擇。
“真的慘…”杰娜看完搖了搖頭,隨即離開了維修區,前往安娜他們所在的位置。
杰娜推開指揮所的門,迎面撲來一股混雜著硝煙和汗水的沉悶空氣。
高格正站在全息投影地圖的邊上,眉頭緊鎖,手指在地圖上快速劃過。他的臉上還帶著未擦干凈的泥漿痕跡,顯然是剛從戰場上撤下來不久。
“高格長官。”杰娜走上前,隨意地敬了個禮。
高格抬起頭,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但很快又恢復了嚴肅的神情。“杰娜,你來得正好。安娜他們已經在后勤船上交接了幸存者,但那名少女……情況有點特殊。”
杰娜順著高格的目光看向角落,安娜正站在那里,目光緊緊盯著那名少女。
少女依舊低著頭,雙手緊緊攥著衣角,仿佛在努力壓抑著什么。
她的面前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穿著一身深色的制服,肩章上的標志杰娜從未見過。
男人的神情冷漠,目光如刀鋒般銳利,正低聲對少女說著什么。
“那家伙是誰?”杰娜皺了皺眉。
“情報部門的人,”高格低聲回答,“他們對她很感興趣,據說她帶來了非常重要的東西。”
“那個箱子么?”杰娜挑了挑眉。
高格搖了搖頭,“具體情況還不清楚。”
杰娜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她看向安娜,發現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腰間的槍套,顯然也對眼前的情況感到不安。
“安娜,”杰娜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意氣用事。”
“我盡量…”安娜苦笑地回答道。
杰娜聳了聳肩,“至少他沒帶槍,對吧?”
安娜沒有回答,只是繼續盯著那名少女。少女的身體微微顫抖,仿佛在抗拒著什么。
突然,她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看向安娜,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感——恐懼、絕望,還有一絲難以察覺的祈求。
“安娜……”少女的聲音微弱得幾乎聽不見,但安娜卻像被電擊般猛地一震。
“果然。”杰娜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安娜沒有回答,只是快步走上前,擋在少女和那個男人之間。“夠了,”她堅定地說道,“她的協議已經完成,你們拿了東西就應該放她自由。”
男人冷冷地看了安娜一眼,嘲諷地說道,“二等兵,放不放不是我說了算。”
“她是幸存者,”安娜毫不退讓,“不是你們的炮灰。”
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杰娜站在了安娜的身邊,以防萬一,如果安娜要動手,她要瞬間把安娜的槍給卸了。
高格也走了過來,目光在安娜和那個男人之間掃過,顯然在權衡著什么。
“夠了,”高格終于開口,語氣嚴厲地說道,“安娜,退下。這是命令。”
安娜的拳頭緊握,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她看了高格一眼,眼中滿是失望和憤怒,但最終還是退后了一步。
男人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對少女說道:“跟我走。”
少女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但她沒有反抗,只是默默地跟在了男人身后。
安娜看著她的背影,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杰娜走到安娜身邊,低聲說道:“不要自責,我們只能順其自然。”
安娜搖了搖頭,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每一次都是這樣……我救下他們,卻保護不了他們。”
杰娜沉默了片刻,隨后拍了拍安娜的肩膀,“走吧,我們還有任務。”
高格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一聲,“我都還沒說調你們去哪里,你們怎么知道要去哪?”
杰娜沒有回應高格,她知道尤里會轉達行動計劃的。
“對了,那幾名幸存的士兵安排到我們這里吧?”娜塔莎這時候從外面走來跟高格說道。
“可以,你們先去休息十分鐘,還有硬仗要打。”高格說完,便示意安娜他們可以走了。
待眾人回到了維修區之后。
“克里斯,你怎么一路上都不說話呢?”杰娜好奇地用胳膊碰了一下道。
“我…我只是擔心克萊爾。”克里斯無奈地嘆了口氣。
畢竟這個場面他還真沒有見過,這里的傷員以及死者加起來已經快到兩千人了。
這還僅僅只是過去三個小時。
“安娜,你現在到底怎么樣?”杰娜來到安娜身邊蹲了下來。
“我不知道……唉。”安娜雙眼無神地看著前方。
而杰娜也順著她的目光方向看去,不過她只是在發呆。
“對了,給我來一根煙。”安娜突然拍了一下杰娜。
“你不是不抽煙嗎?”杰娜挑了挑眉,調侃道。
“戰場上總要有一些東西可以慰藉自己的心靈。”安娜沒有理會杰娜,隨即開始從杰娜的身上摸索。
“哈哈哈,好癢,不在那里~你碰哪里呢。”杰娜被安娜的舉動逗笑了。
“停!夠了沒!”杰娜突然氣呼呼地推開了安娜的雙手。
“心情好點了~”安娜笑了一聲后站起身來。
“杰娜、安娜,就等你們倆了。快上車。”娜塔莎的聲音從兩人的耳麥中傳來。
“馬上到。走了,杰娜。”說完,安娜便自顧自地走向剛剛保養好的座駕位置。
“來了。”杰娜看著這位友人回到了以前的狀態,隨即快步跟了上去。
杰娜與安娜快步走向裝甲車,拉開車門,鉆了進去。車內已經坐了幾個人,克萊爾和里昂正靠在座椅上,見到她們進來,紛紛抬起頭打招呼。
“喲,你們倆終于來了。”里昂笑著揮了揮手。
“還以為你們被蟲子拖走了呢。”他繼續調侃道,手里正擺弄著一把匕首,刀刃在昏暗的車內閃著寒光。
“你們都還沒被拖走,怎么可能輪到我呢。”杰娜坐到克萊爾旁邊,順手從口袋里掏出一根煙點上,“你們怎么來了?不是在前線嗎?”
“我們三連剛剛從基巴韋調下來。”克萊爾嘆了口氣,“我們的側翼情況不太妙,蟲子比預想的還要多。”
“是啊,聽說卡拉瓦格三營那邊都快頂不住了。他們進攻受挫。”里昂接過話頭。
安娜坐到里昂對面,皺了皺眉,“三營?他們不是有最多的重火力么?怎么會……”
“具體情況還不清楚,但我們的頭已經下命令了。”克萊爾打斷了她的話,目光轉向車內的通訊器。
就在這時,尤里的聲音從車載通訊器中傳了出來:“所有人注意,高格中尉的命令已經下達。一連和三連的任務是立即前往三營的負責區域,支援友軍。蟲群正在試圖突破穿插包圍他們,情況非常緊急。”
車內瞬間安靜下來,只有引擎低沉的轟鳴聲在耳邊回蕩。
“對了,你們有沒有接收過幸存的防衛軍?”娜塔莎突然回頭看向了里昂他們。
“有,只是數量不多,我們接收了36人。”克萊爾回想了一下,隨即回答了娜塔莎的疑問。
“36人?”娜塔莎皺了皺眉,“他們的狀態怎么樣?”
“大部分都帶傷,精神狀態也不太好。”里昂接過話頭。
“我們已經和死人沒什么區別了。”這時,安娜他們所救的幸存士兵鉆進了車內。
“我們唯一想做的,就是復仇。哪里最危險我們就去哪里。”說完,他的眼睛開始泛紅。
很快,一連與三連的車隊開始往目標地點前進。
他們的頭上還飛著兩架烈火武裝直升機,直升機的更上面則是車隊所屬的車載無人機。
與此同時,遠在東南亞某處海域的后勤船上。
一間秘密的船艙辦公室內。
情報人員正與這名少女交談著。
“你帶來的東西你確定沒有打開過嗎?”情報人員坐在椅子上,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少女,手指無意識地敲打著桌面。
“是的,先生。我們一行人從蟲巢內帶了這個東西出來。我只是個幸運兒……”少女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指尖微微顫抖,但她的目光卻異常堅定。
“哼~你們確實是幸運。誤打誤撞闖進還沒孵化完成的蟲巢。剛開始他們跟我說我還不信呢。”情報人員嗤笑了一聲說道。
“我是應該叫你是逃兵呢?還是叫你功臣?你們的隊伍在這期間確實投遞了大量樣本……但,你們幾千人為什么只有你還活著?”情報人員繼續開始施壓,用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他們把希望寄托給我,讓我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戰爭。”少女的聲音微微顫抖,提到“他們把希望寄托給我”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被她壓了下去。
“是嗎?你這句話我信,但你還是先想想怎么跟其他人說吧,這個不是借口。”情報人員說完后站起身來,冷冷地看了少女一眼,隨后帶著箱子離開了這個房間。
情報人員離開后,船艙內只剩下少女一人。她靜靜地坐在那里,思緒回到了幾個月前……
原來在這幾個月里,包括她自己在內的所有炮灰都在一直往蟲族淪陷地區滲透。
只是能進去的人少之又少,大部分在外圍就已經掛了。
潑在他們身上的蟲族血液只能短暫掩蓋他們的氣味,無法長時間欺騙蟲族的感知。
外圍的軍隊火力打擊開始時,這些人就需要借助劃船等工具前往他們要去的目的地。
起初還只是最外圍的區域,后來,他們必須逐漸深入。因為他們已經離不開了。
外圍軍艦的近防炮正死死鎖定著這些人的退路。
有些人甚至在半路上就已經被海蟑螂拖了下水。
至于到底用了多少人,白鷹國現在的流浪漢至少減了百分之50,這還沒算上全世界的各個地區。
天鳥美馬與聯合軍總指揮部在虛無蟲族面前表演了一次梭哈的前奏,而它們也必須跟著下注。
用黑暗點的話來說,這些閑散人員的消失讓各個國家都松了口氣,仿佛解決了一個長期困擾的社會問題。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切爾茜站在辦公室的窗前,目光透過防彈玻璃,看向遠處港口的景象。夕陽的余暉灑在她的臉上。
她的手指敲打著窗臺,腦海中回響著電話蟲傳來的消息。
“蟲母的幼型體……”她低聲道。
直到現在,星界軍都無法踏入蟲海深處的蟲巢孵化池。那里是蟲族的禁區。
電話蟲另一端的聲音還在耳邊:“切爾茜長官,樣本已確認,是蟲母的幼型體。”
切爾茜的眉頭緊鎖,手指停在窗臺上。她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可能性——蟲母的幼型體意味著什么?蟲族的進化速度是否遠超預期?
“哈麗,虛無蟲人的進化……蟲母……蟲母以及它的培育……”她低語。
“這個東西,我親自去取。”切爾茜冷靜地說道。
那片戰區的蟲子正拼了命地想要突出包圍圈。
蟲群的瘋狂反撲讓前線部隊壓力倍增,普通的護送隊伍無法完成任務。
“不能讓其他人上了。”她堅定地說道。
之后,切爾茜離開了克里米亞的海軍基地,她要去組建自己的精銳小隊前往戰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