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宗道在走廊略顯緊張的踱著步。
在馬恩進去心靈手術室后的不久,收到消息的他就親自來到了這里等待,并且準備看著影子和其他聯邦的高級能力者過來制服馬恩,如果這次真的能夠查出馬恩是臥底,那么對他也是相當不錯的政績。
這也是他愿意相信卡妮亞的動機之一,當然,在卡妮亞提議要接受全面檢查以后,他也找了些親近新自由派的專家和能力者討論了下卡妮亞的說辭,而他們給出的建議都是讓他相信卡妮亞。
所以只要沒有不出意外,他很快就要因為主導發現馬恩這個臥底,以及替新自由派阻止了逍遙廢除長壽丹這兩件事取得巨大的成績,甚至有機會在兩年內開始競選議員的身份。
出于對這件事的尊重,他甚至親自到了這里看著,雖然其實申宗道也清楚自己在不在實際上并不會造成什么影響,但親身到來能讓他感覺到更加安心。
就在申宗道懷著興奮的心情在手術外走來走去的時候,手術門的忽然被推了開來。
他滿臉期待地抬起頭,看著卡妮亞神色冷淡地走了出來。
“影子已經走了嗎?”他面帶微笑地問道。
但卡妮亞臉上卻流露了幾分失落:
“不……”
這個回答讓申宗道立刻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卡妮亞有些不解地說道:
“我沒有在他腦中找到任何能證明他違背了契約的證據,這跟我……”
申宗道臉瞬間就拉了下來:
“你說什么!你不是告訴我自己有九成的把握嗎!”
卡妮亞看著他激動的神色,心中也有幾分疑慮:
“我不知道,雖然我不記得自己具體看到了什么,但是我還能記得自己看我記憶的感受,我也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申宗道憤怒地呵斥道:
“你知道我有多信任你的判斷嗎?你知道做出這個決定我承擔了多數風險嗎?但現在這些全都沒有意義了,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別想治好那女孩了,你也不可能得到那兩管血液!”
看著申宗道陰沉的神色,卡妮亞還想要張開說些什么,但她還是克制住了,因為她很清楚自己沒法讓這個愚蠢的政客改變自己的主意。
申宗道依然滿臉憤慨,用手指著卡妮亞的臉說道:
“你辜負了我的期待……”
就在他想要開始宣泄自己的憤怒時,手術室的門再次被甩了開來。
走出來的自然是剛剛接受完檢查的馬恩,他先瞥了卡妮亞一眼,接著徑直朝著申宗道走了過去,見狀卡妮亞也很自然地退了開來,將空間留給他們兩個。
馬恩面帶微笑地走到了申宗道的面前:
“沒想到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
在看到他走出來的瞬間,申宗道臉上的憤怒就瞬間煙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鎮定的陰沉的神情。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
“我也沒有想到,不過我還清晰地記得你替我們去和神霄談判的英勇表現。”
雖然他其實依然不希望招惹馬恩的敵意,但現在自己已經明擺著在針對他了,還想要維持表面上的平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馬恩依然看起來很友善地說道:
“不不不,我很理解你們的擔心,畢竟我以前是救世聯盟的成員,手上也有很多聯邦能力者和聯邦政客的性命,你們不信任我也很正常。”
申宗道說道:
“你這是在威脅我?”
由于要對付他,申宗道也沒有少翻閱馬恩以前的戰績,這句話也讓他聯想到了些馬恩以往的事,讓申宗道的心都稍微沉了下去,但他馬上又恢復了底氣。
因為……
“我身上可是還有停戰協議的保護。”馬恩微笑著說出了他的心里話,“在我自己打破契約以前都不可能對你們動手,而且我也不是那種會惹事的性格。”
申宗道挺起胸膛,有些強鼓著氣說道:
“你明白這個道理就好,其實我也……”
但馬恩沒讓他說下去:
“但也許,我只是說也許,某天我真的會違背契約,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現,但前提是沒有你們這樣的家伙來給我搗亂,而如果我真的被你們逼得打破了停戰契約的話,你就得小心點了。
“我并不介意回答逃亡的那段日子,而且我不是神霄,更不是好人,我不會在意未來如何,只會關注眼前到底是誰害我淪落到那樣的。
“我還是個很記仇的人,如果你仔細查查,你會注意到跟我作對的人很多都死了。
“當然,你可能查不到什么,因為你們不會知道是我動得手。”
聽到這話的申宗道咽了咽口水,接著向后邊退邊說:
“這個,我也是替人辦事,而且這也不是什么私人恩怨,我絕對沒有針對你個人的意思。”
雖然他心中還是有些不服氣,心中也有些不太相信馬恩真的會打破契約,但申宗道也沒有忘記自己面前站著的是殺了無數人的救世聯盟成員,一個刀口舔血的惡徒。
即使可能再低他都不愿冒這個險。
而且現在他們也已經完全暴露了,有停戰契約的保護馬恩的確有魚死網破的能力。
至少在明面上他得給馬恩低下腦袋。
馬恩看著他的眼睛向前逼近道:
“我當然知道你背后還有人,別擔心,如果到了那種時候我誰都不會漏掉,但我相信你也能理解相對于你背后的整個新自由派成員,你的面孔對我來說肯定更加熟悉。”
申宗道的背已經抵到了墻壁:
“我們不會做那種傻事的,你大可放心。”
這對他們來說不值得。
馬恩接著語氣平靜地說道:
“那就好。”
申宗道勉強笑了笑:
“我會把你的想法轉告給他們的。”
說完這句話,他就立刻落荒而逃地跑了出去。
看著這幕的卡妮亞說道:
“政客們看起來全都是軟骨頭,但千萬不要相信你看到的表象。”
馬恩只是回答道:
“他怎么想對我來說并不重要。
“我已經警告過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