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可為什么我并不認識你?”聽到嬴政的話,公孫麗好奇地問道。
“你叫公孫麗,是不是?”嬴政說道。
“你真的認識我!只是,你到底是誰?”此時的公孫麗已經算是震驚了,在這秦國,竟然還有不認識,但卻認識她的人。
嬴政卻并未再理會公孫麗,
終究只是一個小女孩而已,嬴政現在有著更重要的事情。
見嬴政不理會自己,公孫麗不由鼓起了臉,顯然有些生氣,反倒是紅蓮一臉好奇地打量著比在自己要小上幾歲的公孫麗。
大王怎么會認識這個小丫頭?紅蓮思索著嘴角慢慢浮現出一絲笑意。
在嬴政與蔡澤、墨班說著關于驪山的事情時,紅蓮悄悄地將公孫麗帶到了一旁。
她要探查一番對方的底細。
只是,
當紅蓮登上離開章臺宮的馬車之時,卻是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
驪山。
自嬴政即位之初,
就將此處定位陵寢所在,隨后,常年都有千余人的役夫以及數目不等的囚犯在此服役。
對于身后陵寢之事,嬴政本不重視,因此,驪山的工程在秦國上下,可謂沒有一點存在感。
但正是這絲毫沒有存在感的地方,在今天去迎來了千余人的甲兵布防。
驪山北麓,一處巨大的工地之中,將近兩千人開挖了山體,如今已經將山體下挖了兩丈有余。
將近兩千人埋頭工地之間,
雖然此時只是初春的時節,但這些人卻都是滿頭大汗,顯然,勞動的強度很大。
在屬于囚徒的工地上,
一個身穿囚服的青年奮力的挖著地面,與其他囚犯的麻木不同,青年的眼睛雖然難掩疲累,
但其深處卻有著攝人的精光,顯然,他的內功已經修煉到了一定的程度。
他名為荊軻,正是之前那位不遠千里而來,只為救出師父祖孫二人,卻咸陽城城門之前,出師未捷身先被抓的衛國青年劍客。
“這些甲兵是秦王宮的侍衛?”荊軻隱晦地將視線投向把手在工地邊緣的甲兵身上,得到了一種猜測。
在荊軻的觀察中,兩隊甲兵迅速的奔下工地,隨后分列兩隊,在工地之中構建出一條人行通道,在通道的盡頭,荊軻見到了五個人。
兩個老人,一個中年人,一個青年,還有著一個少女。
“難道是秦王政?”想到一種可能的荊軻連忙低下了頭,他怕自己難以掩飾自己的殺氣,以至于被對方所察覺,
那他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班大師,這里就是你說勘察出的那個地方?”嬴政眼神古怪地看著面前的一切。
哪怕之前墨班說,
在驪山疑似有著大批量的晶石所在,
嬴政也從未想過,那個地方,竟然真的就是他的陵寢所在的位置。
要知道,王陵雖大,但驪山更大,只是眼下,卻正正地發生著只有巧合才能解釋的事情。
“是,大王,正是在這里,之前我已經在此處的四方之地都做了勘察,其共同指向的中心就是在這里,如果說,那里有著可能存在大批量的機關術核心的話,那只能是這里。”墨班難掩激動地說道。
“難道這一切都是天意嗎?”嬴政看著四周的一切,陷入到一種莫名的之中。
他可并未想過,修建原歷史軌跡之中的那般規模龐大的陵寢,但是,現在,好像自己必須在此時投入大量的人力,進行挖掘了。谷煒
比任何人都明白機關術價值的嬴政,對于腳下可能存在的晶石,哪怕有著十分之一的可能,都不會放棄。
“這里確實是一處風水寶地,作為陵寢,沒有比這里更為合適的地方了。”蔡澤觀察著周圍的山川走勢,幽幽地說道。
“你·····”墨班不由瞪向了蔡澤,這是要干什么,拆臺嗎?
“班大師,如果想要挖掘到你所說的那個地層,需要多少人,需要多長時間?”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的嬴政問道。
“至少需要萬人數年之功。”墨班略作思索回答道。
“可以,不過,這件事情,應當列為我秦國絕密,除了你我四人之外,絕不能為外人知曉。”嬴政道。
等等,四個人?我呢?明明是五個人,難道我不是人?跟在嬴政身旁的紅蓮不由支棱起耳朵,鼻翼間的氣息不由粗重了不少。
“大王是說?”墨班興奮道。
“這里依舊是孤的陵寢所在,孤會下令,在此擴大陵寢的修建規模,以此來掩人耳目。”嬴政道。
“這正合適,大王,墨家在營造方面,也極為擅長,既然是要掩人耳目,自然要將其當作真的去做,沒有人比班大師更適合主持陵寢的修建了。”公輸仇說了隨行驪山以來的第一句話。
“班大師,你覺得如何?”嬴政問道。
“大王有令,我自當遵從。。”墨班想也沒想地回答道。
雖然,他知道公輸仇沒打什么好主意,但眼下的情況,如果能夠主持王陵的修建,同樣也是對晶石的挖掘,也確實符合他眼下的訴求。
“驪山,到底有什么奇異之處?”嬴政踩在地面之上,一層層的精神力量緩緩鋪展開來,深入到腳下的土地之中。
可惜,哪怕是以此時嬴政的精神力量,也只不過將精神力量深處到地下十丈的深度,再往下已經是極限了。
不過。嬴政猛然間精神一凝,只覺得似乎感覺到一股莫名而微弱的力量。
這里也許真的有晶石的存在,只是,它出現的原理是什么?
在這個能夠追溯到神話時代的世界,后世的能源在這個世界并沒有存在的基礎,難道晶石就是屬于這個世界的‘特產’嗎?
它們又是如何出現的?
當一個問題在嬴政的心中找到答案之后,另外一個問題也隨著出現,而且,這個問題更加的高深。
“好強的精神力量,這幾乎已經觸及到了以精神入道的宗師級門檻了。”蔡澤目光奇異地看向嬴政,心中生出了不小波瀾。
在這個世界,人之精氣神皆可修煉,精對應肉身,氣對應內息修為,神則是指精神力量。
無論是強化肉身,還是練氣,亦或者是修神,都能問鼎宗師之境。
比如蔡澤,就是練氣至宗師之境,這也是大多數選擇的道路,也有人選擇修神的道路,比如如今儒家的荀子,雖然無肉身之力,又無練氣之實,但依舊有著宗師的實力,只因對方的已經將神練到極限,而當年道家莊子更是幾乎將修神之道練到了一個未可知的境界,傳聞能夠以精神改寫現實。
至于身,卻是已經沒落了,最強者也不過披甲門之流。
蔡澤思索著,看向嬴政的目光越發覺得不解了,因為他在嬴政身上看到了精氣神皆修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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