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因為焰靈姬而起。
焰靈姬的出現對于明珠來說,是一個莫大的警醒,因為焰靈姬足夠漂亮,有出現的太過突然,又得到了太過特殊的對待。
從焰靈姬身上,明珠看到了嬴政最喜歡的東西。
焰靈姬有著不輸于明珠的妖嬈,有著與紅蓮相似的嬌憨,
有著與羋蟬相似的純凈,這樣的女人,或許在秦王宮之中,未必是最漂亮的,但絕對是嬴政最喜歡的。
而這樣的一個女人,出現的是那么突然,突然到明珠不曾做出一絲準備。
“焰靈姬是第一個,但絕對不會是最后一個,
天下之大,
誰也說不準會出現什么樣的人。”明珠自語道。
“所以,我之前的那種想法是錯誤的,我自豪的東西,別人也可以有,我若是想要在秦王宮之中,一直擁有自己想要的地位,除了自己的這具身體之外,還需要其它的東西。”明珠思索道。
“現在看來,真正聰明的是那位鯢美人,不對,
也許不是她太聰敏,而是大王對她太過寵愛,
如此才為她準備了一切,女兒與興樂宮。”明珠道。
“不過,
好在我也不是那么廢物,
大王也為我準備了東西,
夜幕,對于我來說,
這是一個測試,但也是一個機會,是大王給我的機會,我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夜幕,翡翠虎嗎?一頭豬而已,不過,這頭豬倒是倒是可以養一養,畢竟,當年的韓安已經對他放過一次血了,此時若是殺了,也沒有多少油水。”明珠的視線落在竹簡上的一個名字,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
錢財,在任何地方都是一個不可或缺的東西,它可以無用,但你絕對不能沒有。
“金錢與女色,人性之中的兩種,那么女色又在哪里?”明珠思索著從新打開一卷竹簡,
上面出現了一列列人名,
在其卷首的位置,
寫著‘百鳥’兩字。
“鸚歌,
鸚本就擅言,以此為名,又帶了一個歌字,想來是擅歌了,我這里似乎還缺少這么一個擅歌的人。”明珠注視著出現在竹簡上第一列的名字,陷入了某種沉思。
“女人嗎,不要總想著打打殺殺,鸚還是需要一個鳥籠才好,而世間的鳥籠又有哪一個能夠與這座宮殿相比呢?”明珠笑道,已經將‘鸚歌’兩字書寫在了一片單獨成列的竹簡上。
在明珠的奮筆疾書之中,時間緩緩的流逝著,不知何時,當明珠的書案上的竹簡全部消失在她的腳下之時,透過窗戶,一道清晨的陽光灑落進來。
“竟然已經天亮了嗎?好久好久不曾這么用功了。”迎上清晨的陽光,明珠站起身,舒展了一個懶腰。
差不多可以休息了。
隨著潁川郡徹底陷入平靜,受邀而來的五國之王紛紛告辭,新鄭雖然不錯,其也得到了足夠的禮遇,但在這里,終究還是要低人一頭,哪里有在自己國中來得自在。
只不過,在這些人有著一個人終究是例外的,那就是齊王建,比起趙王偃等人,這位齊王可要輕松多了。
自幼就從未離開過臨淄的他對于新鄭可是相當的好奇,而且,趙王偃等人那般的壓力在他這里也不多,因此,當將除了燕王喜之外的趙王偃等人一一送出新鄭的地界之后,這位齊王建一點也沒有離開的意思。
而嬴政對齊王建也是極為禮遇,每日一小宴,三日一大宴,實實在在讓齊王建體驗到了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
這一天,齊王建再次受邀來到王宮之中,不過,這一次,他卻沒有看到舞姬,反而看到了一身便裝的嬴政。
“秦王這是要出宮?”齊王建看著一身麻衣的嬴政,帶著幾分驚訝道,自己明明是受邀而來,怎會出現現在這般情況。
“今日不在王宮之中邀齊王飲宴,我們去另外一地。”嬴政道。
“額?難道新鄭還有什么地方能夠比的上王宮不成?”齊王建好奇地問道。
作為少年即位,青年時期在其母后君太后的庇護下成長起來的人,齊王建最熟悉的還是臨淄的旗齊王宮,哪怕是臨淄城,他都不怎么轉過,自然也以為王宮是世間最好的地方。
“不可相提并論,但勝在各有各的風情味道。”嬴政道。
“秦王說的這個地方是什么地方?”齊王建越發地好奇了。
“紫蘭軒。”嬴政道。
“紫蘭軒,莫非是一座青樓?”齊王建訝然道。
“齊王也曾聽說過?”嬴政道。
“略有耳聞,只是不曾想到,秦王竟然也知道。”齊王建道。
“所以,齊王可有興趣同游一番?”嬴政道。
“這個,自無不可。”齊王建爽朗一笑道,對于紫蘭軒這樣地地方,他可是也很好奇。
此時的紫蘭軒,作為老板的紫女姑娘看著滿座的客人,卻是愁眉苦臉,原因無他,惡客又要臨門了。
“姐姐可是在擔心?”紫女身邊的一個少女問道。
“弄玉,要不,我把你賣了吧?”紫女轉過頭,看著面前這個雖然是在說著關心自己的話,但眼神中卻有著一絲調侃的少女道。
“姐姐是在說什么?”弄玉無辜地說道。
“那個大惡人和你可是一家然,看在我養了你這么多年的份上,問他要有些撫養費,應該不算過分吧?”紫女略顯激動地說道,似乎是在為自己的想法而自豪。
“不過分,不過,姐姐你覺得多少錢合適呢?”弄玉問道。
“一座紫蘭軒怎么樣?”紫女躍躍欲試道。
“會不會太貴了?這座紫蘭軒雖然已經不想之前那么值錢了,但即使是現在,沒有萬金應該也買不下來吧?”弄玉皺著小臉道。
“你真的要隨著他去咸陽嗎?”紫女此時卻是換上了一張臉色道。
方才的話只是玩笑,但她卻從弄玉的話中聽出,弄玉的話并不是玩笑。
“是啊,姐姐。”弄玉道。
“你想好了?那里是咸陽,而且那個人的底細我也并不清楚。”紫女凝重地說道。
“想好了,姐姐,我的娘親畢竟在那里,之前不曾知曉消息也就罷了,如今既然已經知道了,我又有什么理由不去呢?”弄玉此時也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不大的一張小臉上此時盡是嚴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