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流可以追朔到神話時代的這個世界,玄奇實在太多,少女所說的事情,嬴政自然也經歷過。
當時在大河南岸,秦軍在他的加冠禮上所匯集成的勢,在將其精神力量推到一個不可測的境界的同時,在那股勢之中,嬴政還感覺到了無數人的心聲。
從那時,嬴政就明白了這個世界之中,精神力量的恐怖之處,也明白了,在這個世界,精氣神三道,只有神之一道沒有被鎖死上限。
也正因為如此,嬴政才有了針對狼族的計劃,在嬴政的計劃中,固然是希望通過宗教束縛狼族的狼性,使其為我所用。
畢竟,在另外一個世界,有一個宗教,可是成功的將困惱了一個帝國數百年而不能解決的蠻族問題成功解決了,雖然作為代價,是一個帝國的獻祭。
但除此之外,嬴政同樣也是為了一個實驗,一個不方便在秦國所作的實踐,那就是精神力量的極限到底能夠達到什么程度?
族群之勢、個人之神,當這兩者交會在一起之時,能夠誕生出一種什么樣的力量,是否能夠再現神話時代的輝煌。
不過,在此之前,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比如促成狼族宗教化的形成,比如將狼族信仰中的天人格化,是其與自身相合。
“孤倒是能夠禮理解你的這種感受。”收回思緒的嬴政說道。
“大王果然也能做到這些嗎?”少女驚喜道,眼神中有著一種遇到了同類的興奮的神采。
“你倒是一個狡猾的女子,這就被你轉移話題了。”嬴政突然道。
“大王,被您發現了啊?“少女故作無辜地說道。
“你可以放心,在這件事情上,孤不會逼你。”嬴政道。
面前的少女雖然顏色不錯,但也僅僅只是不錯而已,嬴政身邊的這些女子,又有哪一個是顏色差的,即使是再好的顏色,在嬴政這里,也只能是尋常。
很少有女子能夠僅僅只依靠顏色就引起嬴政特別的興趣,除了顏色之外,身份,氣質,共同的記憶等等因素,同樣必不可少。
一如驚鯢的清冷與溫順,明珠的魅惑與野性,紅蓮的嬌憨與童顏,羋嬋的貴氣與靈性,炎妃的神性以及某種不可明說的氣質,還有焰靈姬的水火交融中的特殊風情······
“我相信大王。”少女肯定地說道。
現在的你還太青澀了。嬴政在心中對自己說道。
當嬴政在與少女聊天的時候,在白雪衣的營帳中,白雪衣也在也一個人聊著天。
他是白亦非,白雪衣的兒子。
“你對自己的未來有什么計劃?”慵懶地斜靠在座椅上的白雪衣對兒子問道。
“母親有什么安排嗎?”白亦非臉色有些難看地問道。
“有幾個安排,不過還要看你怎么選擇了。”白雪衣道。
“還請母親明說。”白亦非道。
“第一種,去咸陽,在那里,大王會給你在朝堂上安排一個合適的位置。”白雪衣道。
“第二種呢?”白亦非臉色平靜地問道。
“會潁川郡,大王準備在潁川組建一支兵馬,我可以推薦你作這支軍隊的主將。”白雪衣解釋道。
“想來,還有第三種了?”白亦非道。
“是,還有第三種方桉,你可以加入羅網,魏國的羅網缺少一名副統領,你可以去當這個副統領,而且那位作為統領的人是羅網的一個天字一等殺手,武力雖然強悍,但情報能力卻不足,你只要過去,用不了三年的時間,就可以成為統領。”白雪衣說道。
“恐怕不止如此吧?這一次,趙國勢必元氣大傷,接下來不過是茍延殘喘,一旦趙國被滅,魏國也就沒幾天的日子了,一旦秦國滅魏,魏國的羅網所部正是立大功的時候,母親可只是為我考慮的周全。”白亦非意味莫名地說道。
“我似乎從你這話中聽出了別的意思。”白雪衣坐直身子道。
“政、軍、情報系統,母親竟然能夠為我謀劃三條出路,這樣的能力,還真的讓人嘆為觀止,要知道,即使是賣了韓國的姬無夜,此時才不過是新鄭的縣令而已,母親可真是比姬無夜要厲害多了。”白亦非冷聲道。
“你是這么想的?“白雪衣皺著眉頭道,顯然,她此時的心情變得有些差了。
“是,母親的能力可真是厲害。”白亦非說到這里已經難掩嘲諷之色。
“原來如此啊,我明白了。”白雪衣道。
“母親,我要提醒你,秦王他才不過二十歲。”白亦非道。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白雪衣凝聲道,顯然,她已經生氣了。
“還有,秦王不是你能喊的,你要尊稱一聲大王。”白雪衣嚴厲地說道。
“是。”白亦非道。
“路已經為你找好了,你自己選擇吧,不過,我要事先告訴你一聲,不要有什么不必要的心思,若真的發生了什么,已經知曉了一些東西的大王未必會顧及什么,到時候會難看,。”白雪衣說著站起了身走向營帳外。
看著白雪衣消失在營帳入口處的身影,白亦非緊緊地握緊了拳頭。
白雪衣要去什么什么地方,他不用想也知道,只是,有些事情,正是因為明白才會痛苦。
一如眼下這般。
曾經還只是懷疑的地方,在這幾天來,越來越明顯了,明顯到根本不需要用腦子,只用眼睛就可以知道了。
為什么會發生這般可笑的事情?白亦非無奈地想到。
“大王。”不久后,白雪衣走進了嬴政的營帳。
“雪衣來了。”嬴政看向白雪衣道,這位曾經白如雪的女子,此時在嬴政面前多出了一份血色,為她的白再次增添了幾分味道。
依舊冰涼,但在冰涼之下,卻有著另外一種誘人的火熱。
“是。”白雪衣走進嬴政道,此時的她已經恢復了平靜。
“雪衣,孤準備將你留在草原之上,你覺得如何?”嬴政問道。
“大王,你是說?”白雪衣驚訝地看向嬴政。
怎么會是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