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泰不容易》那還有幾場收尾的戲份。
錢宸趕完了金像獎的場子,告別了一眾人等,便帶著小婉又飛回了暹羅。
來時成雙成對,再回去,已無佳人作陪。
誰見幽人獨往來,寂寞沙洲冷……
兩人出去花天酒地的這些日子,徐征和王順溜經歷了各種艱難險阻,甚至差點被洪水給沖跑了。
真要是那樣的話,這部戲就成他們的“遺作”了。
后面安排的幾場戲,是打戲——托尼賈客串的暹羅拳高手正式出場。
當然,不是錢宸和托尼賈打。
是錢宸為了“報仇”特意雇傭了托尼賈,來削徐征和王順溜這倆小癟犢子。
錢宸一到了場,徐征就賤兮兮的湊了上來。
“呦,氣色不錯啊,出去浪了這么多天,還以為你得頂著兩個黑眼圈過來呢,居然還知道節制。”
“我又不是你,還用得著節制。”錢宸撇撇嘴繼續說:“再說了我就是出去玩玩,也沒沖浪啊。”
咱家又不打算以后跟安茜姐妹相稱。
現在哪敢翻出什么浪花。
徐征才不信錢宸鬼話,呵呵一笑道。
“孤男寡女的,呵呵,除非你不行。”
“艸,你個禿子!”
正巧化完妝的托尼賈走了過來,錢宸也懶得再跟那禿子廢話,便用暹羅語跟托尼賈聊的起來。
之前托尼賈給的暹羅攻略,雖然用到的不多,但人家畢竟用了心。
“聽說你們考了潛水證。”托尼賈看錢宸,就像是看一個怪物。
安茜考了AOW還算正常。
錢宸卻是把水肺和自由兩種的教練證都拿到了,那潛水的速度就像……
嗯,史前海怪。
這是教練的原話,追都追不上。
有一次,他們甚至懷疑錢宸潛在水里超過了半小時。
要知道,那些所謂的世界紀錄,都是在專業涉人士幫忙做好各種準備的前提下,再進入特殊水溫和水壓環境,最終得到的理想數據。
而不是直接下海。
不過,錢宸沒承認,咬死說自己中途上去換過氣,所以只潛了十多分鐘。
托尼賈現在都快成錢宸的迷弟了。
只不過由于他是這邊的成名巨星,所以得矜持一些。
“潛水還真挺有意思的。”
“哈哈哈,你們玩的開心就好,你女朋友呢,怎么沒過來跟你一塊過來。”托尼賈問。
“她有事先回國了,她也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徒弟。”錢宸解釋道。
托尼賈聞言撇了撇嘴。
突然抬起手,拍著錢宸的肩膀,鄭重其事的說:“習武之人,磨磨唧唧的恁沒意思。人家小姑娘敢一個人跟你出鍋游玩,難道看重的是你們師徒名分,就算是唐三藏和孫猴子,人家師徒倆最后也取到了真經,總得給人家一個結果吧。”
托尼賈一頓輸出。
錢宸無語。
你個暹羅人,居然也敢拿唐三藏和孫猴子焦郁我。
我和安茜的師徒關系,能跟唐三藏孫猴子那倆家伙相提并論嗎。
那師徒倆取的是什么經。
咱倆取的是……
被拐溝里去了。
錢宸也換了衣服,又變成了電影里的那個錢小晨。
為了能賣掉專利,賺到錢買媳婦……
哦不,是娶媳婦,他一定要搶在徐朗之前拿到專利。
是不是很狗血。
沒辦法,劇本就是這樣的。
娶媳婦有那么難嗎?
為什么不能轉換一下思維呢,為什么不能找媳婦要錢呢。
“三二一,開始!”
拍攝正式開始。
鏡頭里發愣的徐征,被托尼賈一腳踹飛了出去。
緊接著一身戰損裝的錢宸出場了。
“徐朗,你特么欺人太甚。老周呢。”
“回去了,我沒拿到授權書,我勸你也別要了。”徐征支撐著從地上站起來。
錢宸冷笑。
老子被你戴“綠帽子”,這一路又備受折磨,你特么的讓我別要授權。
開玩笑。
什么師徒,什么情分。
現在統統不重要。
“你還真幽默,今天我跟你之間一定會有一個了斷。”錢宸壓咬牙切齒的說。“你的那個保鏢呢。”
“我沒有保鏢啊。”徐征剛說完這句話。
便見著寶寶從遠處跑了過來,把幾卷鈔票扔向了錢宸。
好巧不巧。
一卷鈔票準確無誤的別在錢宸的眼鏡里。
王順溜沒忍住,直接笑場了。
“噗,對不住對不住。”
隨后的幾次拍攝。
那幾卷子鈔票,仿佛戲精上身。
賊能搶鏡。
每次都準確無誤的朝著錢宸的眼鏡里去。
喜劇效果拉的滿滿的。
“大哥,我雖然喜歡被人拿錢砸,但是你就這么點錢,能不能砸快點啊。”要不是王順溜說自己是無心的,還真以為是什么提前設計好的橋段。
然后兩撥人就打了起來。
畢竟是喜劇。
王順溜跟托尼賈打的談不上什么什么功夫,嗯,主要是他被托尼賈暴打。
另一邊。
錢宸終于在暹羅拍到了“沙灘陽光”戲。
但,不是跟美人,是跟徐征那禿子。
為了搶油霸的授權書,兩人在沙地上扭打到了一起。
“咔咔咔!錢宸,你輕一點啊,我這老胳膊老腿……”徐征扶著腰,現在的年輕人,怎么勁兒這么大呢。
你這么粗魯,安茜沒意見嘛。
“那……我溫柔一點,來,咱們繼續。”錢宸這一段動作戲,難度倒是不高,但是讓他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禿子打的有來有回,也是一種折磨。
“憐惜我一點吧,宸宸”
“艸,你能不能別這么惡心,信不信一會讓你起不來。”錢宸搓搓胳膊,實在是被惡心到了。
“我錯了我錯了。”徐征連忙告饒。
于是兩人抱著,在沙地上滾來滾去,拍攝了之后幾條,這條就過了。
錢宸真心佩服自己。
打十個徐征不算什么,很多人都能做到。
關鍵是像他這樣,拿了兩次金像獎的最佳動作獎,又是能拳打播求的人,居然能和徐征打個五五開。
這比打十個徐征還要了不起。
甚至還得隱隱的讓徐征占了上風。
徐征還能有什么不滿意的。
當然。
除了錢宸演技好,故意藏拙之外。
最主要的,錢宸也不想在這大熱天的,跟個滿身臭汗的大老爺們拉拉扯扯的,有過多的肢體接觸。
假如要是換個小徒弟過來。
別說拍一天。
咱家能拍一周。
拍完了這部分的戲,錢宸就只需要補一些其他的鏡頭就行了。
這幾天會優先拍他的戲。
回頭要是能在21號之前拍完,他就不用再來暹羅這邊了。
出來的時候,還是寒冬苦寒,而回去的時候,春天都已經走到了盡頭。
楊花榆莢無才思,惟解漫天作雪飛。
這部電影夜戲比較少,晚上沒什么事,于是錢宸就請托尼賈吃了飯。
之前基本上都是托尼賈請他。
怪不好意思的。
吃完了飯,又一起去唱歌。
就連徐征這個工作狂都休息了一晚,電影拍到這個地步,他也算是安了心。
只要有錢宸在,就不用擔心沒熱度。
去了一趟香江,拿了四個獎杯(武術動作設計四人獲獎默認都有獎杯),然后把金像獎給懟了個夠。
他和安茜的緋聞也炒出了鍋境線,連鍋外都知道。
金像獎上抱來抱去。
估計都快要抱禿嚕皮了。
“暹羅歌都不會啊,有華夏歌嗎?”王順溜聽托尼賈唱了一首,錢宸也唱了一首暹羅歌曲。
而他和徐征就只能儍瞪眼。
“肯定有!”錢宸幫忙操作了一下,找到了曲目。
唱了一會,托尼賈來了興趣。
說要學中文歌,希望三人教他,說不定哪天也能去華夏發展一下。
嘿嘿。
錢宸選了一下,準備好好教導一下鍋際友人。
“啊有誰能夠了解作舞女的悲哀
暗暗流著眼淚也要對人笑嘻嘻
啊來來來來跳舞,腳步開始搖動!”
他唱一句,托尼賈跟著唱一句。
徐征和王順溜沒眼看,也不忍聽,選這個歌也就算了,但是你那唱的啥玩意啊。
別人唱的是做舞女的悲哀,你丫的妥妥的是在唱做舞女日進斗金的快感,還有住大別墅開法拉利的喜悅。
你來一趟暹羅,考的不是潛水證。
是舞女證!
而托尼賈也學的認真。
錢宸那是做舞女的喜悅,那他就可以理解為做舞女的期待。
不過,KTV的氛圍很快就感染了他們。
四個人扯著嗓子,也不去管跑不跑調,也不去講應該悲哀還是喜悅,反正是都唱出感情了。
其實,人生終究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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