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郭，你要不要照照鏡子，你現在就像個騙子。”錢宸雖然嘴上吐槽，但還是被說服了。他確實需要一個能把科幻拍出來的導演，老郭靠不靠譜不知道，但總比江華騰靠譜吧。那邊的《海上堡壘》也不知道怎么樣了。“那您看這投資的事情……”郭凡得寸進尺，氛圍都到這了，如果不把事辦了豈不暴殄天物。“沒錢！”錢宸昂著頭，慢悠悠的走了過去。越走越快，很快就一溜煙不見了。再出現的時候，手里拿著一桿大槍，讓郭凡愣是沒敢追。錢宸是來看看《封神》這邊籌備情況的，演員是不是都到位了，道具是不是準備好了，還有攝影棚什么的。他是總導演，負責驗收成果。至于他干了啥。那肯定也不可能閑著，錢宸畫了九百多張分鏡，厚厚的一大本。劇本臺詞也經過了他的潤色，變得古色古香，這樣會顯得更有逼格一些。畢竟是一部仙俠劇。“攝影棚都搭出來了，大部分應該都沒問題，就是有點簡陋，但是咱們的特效非常厲害，隨便整整就會顯得非常有逼格。”楊路的《戚家刀2》已經殺青了，他是第一副導演。其實他當導演都沒問題。錢宸本不打算麻煩他，讓他去整《繡春刀2》或者《張三豐》算了，奈何他非得和新來的副導演們爭寵。免得自己頭號導演馬仔的地位不保。那個郭凡就讓他很有壓力，畢竟錢宸的電影工業化理念，主要就體現在仙俠和科幻這樣的題材上。“老楊以你看，在學校這邊拍，能省不少成本吧？”錢宸問。“其實也省不了多少，最費的其實是特效，很多時候，外景比特效還省錢，幸好老徐那邊給友情價。”楊路回道。“也給實習生們一點機會。”錢宸想到這事。“你也要學姓郭的白飄實習生嗎？”楊路很無語。實習生招誰惹誰了，干著最累的活，熬最深的夜，拿最少的錢。不，還經常拿不到錢。“呸，說的什么話，我的意思是給實習生一些機會，自己家的項目稍微有點兒瑕疵也能接受。”總感覺放郭凡進來，是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你拿著槍做什么去？”楊路問。“聽說有個用槍的武術之鄉，這次送來了十幾個學員，我去掂量掂量他們，而且我和寧海約了在這邊吃飯。”錢宸說道。現在武術特效培訓學校名氣大的不得了，很多習武之人都會投奔而來。練武用處不大，這年頭對口的職業大概就是保安保鏢了。可惜市場終究有限。有些人學成了，只能進廠打螺絲。寧海很想勸他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不管是你戳傷了別人，還是別人戳傷了你，都不是小事情。但是想到錢宸武術指導的身份，就又覺得有些小題大做，干脆就隨便他去了。就目前來看，錢宸這個總導演的風格已經初見端倪。那就是抓大放小，甚至連中不溜的事情他也放，基本上都交給別人去做了。但他會把握核心的問題。怎么拍都是他來做決定，其他人只負責去實現他的意志。這是天生的領導者啊。“哦對了，徐恪在這邊呢，你要不要去見一見。”寧海突然想起來這事，人家一個超級大導，主人家竟然連招待都不出面。從某種意義上說，徐恪是錢宸的伯樂。是因為演了徐恪的雨化田，錢宸才能一炮而紅，到現在如日中天。前不久，錢宸還第二次出演了徐恪的電影。“中午吃飯喊他一聲就行了，他對攝影棚比對我更感興趣。”錢宸拎著槍去找那批學員了。人家徐恪過來是玩攝影棚里高科技的。現在攝影棚還處于各種測試階段，不收錢就能用，有不少導演過來研究研究。一般導演需要預約，徐恪就不必了。但是使用時間還是有限制，他肯定更愿意待在攝影棚里。大家各玩各的就好。學校這邊有巨大的演武廳，好幾個專業級的擂臺，比當初培訓班時期的環境可好太多了。錢宸對武行賺的錢一毛都不抽，而且還經常捐贈服裝、道具什么的。所以學校富得流油，很多錢都花在提升硬件和改善伙食方面了。錢宸讓人把十幾個槍手都叫了過來。一時之間，武校就沸騰起來了。校長親自過來教導學生，這場景自從他娶了老婆，沉迷女色不可自拔，就很少看到了。錢宸其實也沒辦法，安茜拍雜志封面去了。他又想找寧海談談藥神的事情，所以就只能勉為其難的來“教導”一下學員。先輪著來，他先一個個的把這些人挑翻。既有套路也有一定的真功夫。現場有人錄像，后面可以用來教學。在武校這邊沒那么多的門戶之見——除了少部分所謂的武林世家，其實大部分練武的都沒啥門戶之見。因為你只要拿出來使，那點絕活就藏不住。除非你有更高深的東西。輪戰之后，錢宸還不過癮。又讓這十幾個人一起拿槍戳他。就算是練習用的槍，沒槍頭戳不死人，但是戳到身上也疼啊。所以難度立刻就上升了無數個檔次。得幸好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為了戳單一對手進行排兵布陣和演練，如果經過專門的練習，披上甲，再帶上真槍頭，給他們一個合適的場地或者空間，就算會內功也難免身上多幾個窟窿。一番鏖戰，錢宸心滿意足的丟下槍走了——自會有人給他放回去。留下十幾個被他虐了一番的小年輕，以及無數仰慕的目光。從小就練武就是不一樣，把式很扎實，可惜他們不會內功，所以肯定不是大公公的對手。不是一個層面的。就算大公公掉糞坑里，就憑這十幾個槍手也不可能把他捅死在糞坑里。不過錢宸多多少少都還有些收獲。月棍年刀一輩子槍，寶劍隨身藏，這些人力有窮時，就只能玩技巧。這些人的招式力道都有獨到之處。算算時間，也快到和寧海約定的時間了。錢宸決定先去沖個澡。他除了邀請寧海，還請了韓先生，主要是之前承諾過請人家喝茶。不能只單純的客套一下。而且，韓先生從寧海那里知道錢宸想弄藥神的電影后，希望能讓他閨女做電影編劇。錢宸沒拒絕，但也沒有直接答應。他不是初出茅廬、純潔無瑕的的小菜鳥，對于富家子弟如何爭名奪利再清楚不過。如果他是韓先生。手里握著這樣的資源和人脈關系，完全可以給女兒鋪出一條康莊大道出來。比如，她可以去當制片人。以韓先生的人脈關系和威望，輕輕松松的就能讓她做的很出色。也可以去當導演，選個好的項目，要么能拿獎的，要么能賺錢的，再安排幾個比較強的副導演就行。當編劇也不是不行。因為大部分的劇本都是團隊來寫，分工合作。到時候出了成績，只要錢給到位，功勞都是她的。錢宸并不排斥這種“潛規則”，因為生意就是生意，只要韓先生愿意付出代價，有什么不行的呢。就比如讓你閨女在編劇欄加個名字，那你就得幫我的項目站臺。當然，如果韓先生的閨女水平特別爛，深深淺淺的沒法看，那錢宸拒絕起來也沒什么心理壓力。推說下一部再合作就是。難不成韓先生還能封殺他怎么得。錢宸洗完澡來到會客廳，這邊幾個人已經等著他了。“哎呀，三叔，您怎么來這么早，有失遠迎，實在是太失禮了。”“路況不錯，一點也沒堵車，所以就來的早了一點，打算去看看你的攝影棚的，聽說是全球最先進的。”韓先生做電影這么多年，對于電影的技術也挺上心。不能說華夏電影發展都是他的功勞，但你也不能說他沒功勞。“越傳越離譜了，在鍋內都未必是最先進的，怎么可能全球最先進。”錢宸連連否認，在傳下去，就成宇宙第一了。“要不現在去看看？”韓先生剛坐下喝口茶，錢宸就來了。他還沒來得及去看。“那個不急，等吃完飯您可以好好地去看，我讓人喊一下幾個朋友，咱們邊吃邊聊，”錢宸轉身向寧海：“海哥給介紹一下吧。”這里不止是韓先生和寧海。另外還有兩男一女，不知道帶過來是做什么的。“這是韓佳女，三叔的女兒。”寧海給介紹那女的，果然是韓先生的閨女，眉眼有幾分相似。“原來是韓小姐，三叔經常向我提起你，說你青出于藍呢。”錢宸挺客氣。這話說的，韓先生很開心，畢竟是夸她閨女，韓佳女也笑得合不攏嘴：“我爸才不可能夸我呢，他經常罵我是爛泥扶不上墻。”“都這樣都這樣，我爸也經常罵我，但是背后就美得不行。”錢宸客套兩句。另外倆男的年歲都不是很大，寧海指著其中一個說道：“這是文木葉，青年導演，得了不少獎，他今天來有兩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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